前者自不用說,至於後者巨魔這個種族,尤其是男性,其實或多或少都有點“羅鍋”的,就算是想器宇軒昂也軒不起來。

說起來,這一路上羅文也見到了不少巨魔,但不是扛著東西就是跟著主人的,因此見它們總弓著個腰羅文也沒太在意。而眼前這一隊隨著卓爾衛兵出現的,明顯是打手一級的巨魔也這樣,就不能不說明問題了。

畢竟衛兵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代表了一個城市的形象,斷不會在還沒有確定陌生人的身份之前就卑躬屈膝。

撐死了,待人“不卑不亢,謹慎有禮”而已。

而在這座崇尚鐵血的卓爾城市中,甚至連最基本的客氣都省了。“這裡是迪斯特納家的領地!”衛兵中唯一的女性卓爾開口道――很明顯,在女尊男卑的卓爾社會中,她應該是這一隊衛兵的頭,“陌生人!說出你們的身份和來意!”

“來了!”雖然心裡面已經有了準備,但聽到這句充滿了戒備和敵意的問詢時,羅文的頭皮還是不由自主地為之一緊。

要知道在這種時候,只要他的回答有一點不對接下來就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一點羅文很清楚;而且就算他擺平了眼前的衛兵,那夢境的主人也會“刷”更多的衛兵出來,甚至是大群大群的空騎,暗地域的霸主深淵魔龍之類更加誇張的東西。

沒準他們的守護者,蜘蛛神後的分身還能出來溜達一圈呢!反正這夢中的事情,再離譜也有可能。

總之在人家的主場上的這場架,他肯定是打不贏的,被殺出夢境那是早晚的事――而這,還不是羅文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反而是對方不肯殺他們,只將他們抓起來囚禁到一個無法自殺的環境中。

那樣他和愛瑪的靈魂,豈不是要永遠滯留在這個詭異的夢境中了?

想到這裡,羅文就感覺不寒而慄。

他不是那不知道多少級的弗拉基米爾,沒有那種能在一瞬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放倒的本事,因此對羅文來說,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辦法矇混過去,而在這世上無論怎麼標新立異都有理的,估計也只有兩種人。

貴族,或者高手!

前者肯定行不通,畢竟天知道巨魔裡究竟有沒有貴族,如果有的話,又是個什麼樣子,因此羅文幾乎想都沒想就選擇了後者。

“退後!衛兵!”他略略地抬起右腳,然後猛地用力向下一頓――就聽“嘭”的一聲巨響,他腳下的地面就好像埋入了一顆地精工兵雷般猛地炸裂開來,環狀的衝擊波橫掃而出,讓對面的衛兵只能選擇向後退去。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威力,自然是羅文暗中催動了體內的能量漩渦,發動了那變異治療術的結果,而他就趁著對方氣勢受挫的機會大聲道:“我的主人不希望被人打擾,所以,做你們自己的事去!”

說罷他為了增強威勢,還順手施放了一個雷擊術。

也許是在夢中沒有了軀殼的舒服讓他精神力量大大加強――沒準能直接靠想的跟窺鏡溝通,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又或者是由於那灰矮人被抓後沒少遭罪,心裡充滿了絕望、痛恨之類的負面情緒吧;反正現世中要醞釀老半天才能成形的落雷,在這裡居然可以信手拈來。

“巨魔薩滿!”一道猩紅奪目的閃電劃過之後,那衛兵隊長看過來的目光中,又增添了幾許凝重。

可羅文此時卻忽然拋下她,轉過去朝愛瑪恭敬地施了一禮,請罪道:“是,主人……屬下逾越了。”只給那衛兵隊長留下了一個極其囂張的後背。

像這般將背部留給一個酷愛背刺的種族,無疑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但眼下羅文卻不得不這麼做,畢竟他口氣上若再不鬆一鬆,沒準就會被對方當成是挑釁直接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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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一個“高手”,傲氣又是必須的,就算是口氣鬆動,也必須得有個臺階才行。

比如說,那已經被他弄至一頭霧水的愛瑪。

事實上在羅文轉身的那一刻,對面的小隊長也的確有所意動,甚至連原本沒有持兵器的左手上,都“錚”地一聲彈出一截半尺長的刀刃;但她終究

,還是沒有動手。

畢竟羅文是轉過去了不假,但他那個更加神秘,也更加強大的主人還在看著哪!

雖然不知道那披著古怪斗篷的神秘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再加上燈下黑的緣故,讓她也看不清對方那隱藏在兜帽下的臉,只能看到兜帽兩側露出來,那一對彎彎顫動的尖耳朵――從這裡她判斷出,對方應該也是一個卓爾;而且憑對方能把巨魔部落中獨一無二的薩滿都拿來做隨從一事看,她眼前的這位同族,肯定不是什麼一般的小角色的。

更何況,還有那一雙在黑暗中璀然生輝,射出幾米長光柱的眼睛!

這種眼睛能夠發光的現象,自然是精神力極度充盈的表現;而在這座黑暗精靈的都市中,擁有這般龐大精神力的就只有兩種人:一、羅絲的牧師;二、魔法學院中那些無法無天的魔法師!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小隊長所能得罪起的。

因此一時之間,這名小隊長竟有些猶豫。

好在她舉棋不定的時候,能夠替她下決定的人來了――遠遠地又來了一標人馬,只不過這一回,是清一色的蜥蜴騎兵。走在最中間的,則是一隻體型巨大的多足蜥,上面端坐了一名套著全身鍊甲的女性卓爾。

“娜德倫統領!”就如那努爾瑞拉所說,在講求實際的黑暗精靈眼中,尊稱什麼的顯然毫無意義,不過小隊長那呆板的聲音,倒是流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味道。

而同時如釋重負的,還有一直把背對著人家的羅文――和一個猶豫是不是要動手捅人的比起來,這隨時有可能挨捅的顯然更加緊張一點,儘管是在夢中。

“抱歉。”羅文轉回身來,用一種不情不願的口氣說,“主人說,她不想與你們的家族為敵,而且她叫我跟你們說,我們只是路過,很快就會離開;所以在這段時間裡,請不要再妨礙我們!”

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同樣的一句話,換不同的人來說或者在不同的時機說出來,所取得的效果也會大不相同。如果羅文一開始就提出這樣的要求,肯定會被對方嗤之以鼻,但在稍微展露了一點實力之後,他們便獲得了與對方平等對話的資格,甚至是些許敬意――比如後來的那名叫娜德倫的統領,就把她那只叫做“塔夏”的坐騎騰出來給二人乘坐,並自告奮勇地拍胸脯說,會保證二人在她們家族領地上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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