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無可替代
第二天，當薛陽一再次急匆匆地趕到教室時，就看到他的那些同學都已經到了。
和之前差不多，他們都在埋頭看著自己的書。
不同的是，他們今天的桌子上，又擺放了一張試卷。
福山山正在講臺上看著書。
看封面，又是另一本新的原文書籍。
見到他進來，福山山抬眼看了看他。
“來了？要看看你的卷子嗎？”
正要把書拿出來的薛陽一動作一頓，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要不教授你先把分數和我說說？”
對於他這種類似於無賴的行為，福山山都有些無語了。
畢竟，她長到這麼大，還真沒見過在她跟前，能輕鬆隨意成這樣的。
沒好氣地將試卷抽出來遞給他。
“自己看!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是學經濟學的，我教不了你什麼。這張卷子你做不做都沒什麼要緊的。”
所以，這分數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這個嘛，強者的好勝心嘛，做為天才，這一點不都是互通的嗎？
心裡滴咕著，薛陽一還是接過了她手中的卷子。
一展開，卷子上那紅通通的“60”兩個數字就將他的眼睛都給染紅了。
！！
從他開始上學以來，他就沒得過這麼低的分！！
奇恥大辱！！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起伏的心緒，福山山難得的有些心軟，想要安慰他兩句。
“你也別把這成績放在心上。畢竟這些題裡，都沒有你學過的。你能達到這個分數，已經很不錯了。如果給我一張經濟學的卷子，我可能要得零蛋呢。”
不得不說，聽完她的安慰，薛陽一的心情確實是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他也記起了自己一開始的打算。
將手中的卷子放到一邊後，他從揹包中掏出那本大部頭書小心地遞給福山山。
“福教授，這本書還給您。”
在將書小心地放到講臺上時，他甚至用上了敬語。
迎著福山山疑惑的目光，他笑的很是坦蕩。
“昨天沒好意思和您說。您這書，我是真的看不懂。是那種連封面啥名字都看不懂的那種。一開始沒說，是因為不好意思，擔心您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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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的明白，笑的也很是坦然。整個人看著，就如同雨後的天空一般，澄澈又乾淨。
讓人一見，就不由眼前一亮，心情也舒朗了起來。
在這樣的影響下，福山山也不由抿嘴笑了起來。
“沒關係。你看不懂我這個，我肯定也是看不懂你平日裡看的那些書的。你有你的優點，人嘛，哪可能十全十美呢？”
看著她笑起來時微微彎起的眼角，薛陽一的心情更好了。但是這個時候，他的心裡，也第一次真的對薛陽炎有些不喜了起來。
福山山是多好的一個小姑娘啊。結果薛陽炎卻還是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弄成了這樣。
他那個堂哥，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心底編排著自家堂哥，面上他卻笑的很是開朗。
“你說的對。我對你們這種技術純科研類的，是真的沒什麼辦法。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教授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這幾天可以充當一下您的臨時助理哦。”
本來想拒絕的福山山遲疑了一下後，還真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這個專案不是要立項嗎？院方那邊說希望我們這邊還是能夠提供一份比較具體的資料和報告。”
“那這個就交給我吧。”不等她說完，薛陽一就自覺地接過了她的話。“教授您這兩天就先處理同學們的學業問題和之後的研究工作。相關資料或者手續問題，就交給我吧。”
見他神色間沒有一絲勉強，福山山這才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之後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直接來找我。我也會盡力配合你的。”
“教授您客氣了。”薛陽一笑眯眯地搖了搖頭。“這個專案能否成功，主要還是要靠教授你們。我嘛，最多也就負責一下外圍的工作。”
實在不習慣客套話的福山山實在找不到話來說了，只能搖了搖頭，對他的過度謙虛表示否定。
薛陽一也大概明白他們這一類科研人員那不善言辭的通病，所以也沒有覺得她這樣有什麼不好，轉而開始詢問起了相關的資料和資料。
這些東西福山山已經有了準備，所以在他問起後，很快地就將那些資料交給了薛陽一。
“還有些資料我放家裡的。明後天是週末，要放假。你如果急用的話，明早到我家來拿也行。”
去福山山的家？
不知道為什麼，薛陽一覺得自己有點緊張。
“那，那個，您的家人明天都在嗎？我到時候來的話，是不是得準備些什麼禮品之類的？”
好笑地搖了搖頭，福山山比了個拒絕的手勢。
“不用！你明天如果來的話，什麼都別帶。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教授。如果你帶了東西來我家。到時候如果誰舉報我一下，那我豈不是很冤？”
被她這麼一說，薛陽一也反應了過來，很是尷尬地撓了撓頭。
“也是。那，那我明天就打擾您和您的家人了。”
說好約定好的事情，他就拿著自己的卷子找了個位置坐下。
就在坐下時，他發現教室裡幾個同學都正用詭異的眼神悄悄打量著他...
這些人是怎麼了？
今天怎麼這麼詭異呢？
想不通他乾脆就沒有再管，拿出紙筆，開始寫起了要交給院方那邊的報告。
殊不知，大家驚訝的，可不就是他面對福山山時那平常又隨意的態度嗎？
要知道，雖然只是一個晚上，可是他們後來也是被學校的領導叫去談過話的。
那些領導話裡話外的意思就一個：福山山就是現在他們現在最好的導師，做什麼事之前悠著些。敢搗亂把福山山氣走，他們也別留著了。
雖然天才到哪裡都是珍稀的，但是天才，並不是不能再挖掘或者培養的。
國內上層的人世在這麼多年裡已經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世間的天才各種各樣，層出不窮。
福山山，只有一個。
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