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淵雙手伸進袖子抓滿符籙準備一股腦的全拋向景軒之時,這位小祖宗卻突然停下腳步問道:“你是彩蝶姐姐的夫君?”

“你就是那個一夜百詩成,力挫麒麟才子的那個傳奇太監?”

楚淵雙手高舉符籙並不理會景軒無意間的馬屁,說什麼也好好的教訓他一下不可!

他這邊正胡鬧呢,下一秒就被上官彩蝶揪住臉皮訓斥道:“景軒年紀小愛胡鬧就罷了,你怎麼也跟著胡鬧,快把符籙收起來,萬一傷到他怎麼辦?”

“這小子氣煞我也,今天非得給他個教訓不成,要不然我楚淵的臉往哪擱?”

上官彩蝶擰著他的臉,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敗下陣來,只得用那幽怨刀人的眼神看著一臉無害的景軒。

屋內,桌椅繁多,想來景軒的一切生活事宜都是在這裡。

他昨天晚上趴在窗戶上看著那如長龍一直延伸到城牆邊上的煙花,好不羨慕,每年的燈會都是哥哥回來為他描述。

可是昨天晚上,一向回來很早的大哥卻一直讓他等到深夜,還滿身酒氣。

但是今年的燈會是他聽過的最有意思的一場,他不僅知道了那一襲紅衣以劍舞冠絕京華的常悅姑娘,還知道了大明朝有人夜成百詩,把齊國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的麒麟才子給完虐的體無完膚。

如今,這位傳奇太監就在自己眼前,景軒怎能不興奮。

他小跑到桌前,拿起一沓厚厚的宣紙,拉起楚淵的手坐到方桌上問道:“這首詩,提到的山名我怎麼從來聽說過?”

“還有這條河,是咱們大明朝境內的河嗎?”

景軒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讓還在氣頭上的楚淵有些不適應,他有些厭煩的擺擺手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但是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出去?”景軒抬頭問道。

見楚淵點頭,他立馬把腿放到椅子上蜷縮起身子來:“我不出去,外邊的女人都太可怕了,我只要一露面,被她們瞧見了,會活生生的扒了我的。”

“那她,你覺得可怕嗎?”

景軒將視線落到淺笑的上官彩蝶身上,雙手環抱搖著頭。

“那你不是還有個姐姐嗎,你也覺得她很可怕嘍?”

“怎麼會,姐姐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我才不會害怕她呢!”

“這不就結了,外面的女人都是和你姐姐一樣的人,他們不會傷害你,聽說你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院子了,難道就不想和同齡人一樣出去看新鮮玩意兒嗎?”

景軒兩眼放光道:“想啊,可是外面的女人真的會吃了我的。”

“她們一見到我,就撲上來扯我的衣服,還有些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她們就讓我娶她們,我不同意她們就咬我,太恐怖了。”

楚淵一拍腦門暗想,這天威府收留的英烈遺孤也太生猛了一些吧?

他終於知道天威府的兩位世子為什麼一點將門之風也沒有了,感情都跑到這群小姑娘身上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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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可能那些小姑娘行為有些過激,可那是因為他們喜歡你才會這樣的啊。”

聽到上官彩蝶溫柔的聲音,景軒下意識的揉著胳膊聲音有些慘慼慼的說道:“可是她們咬人真的很疼的。”

“而且,我拒絕她們後,她們就經常扎成堆在背後議論我,說我的壞話。”

聽著景軒細弱叮嚀般的傾訴聲,楚淵不禁啞然失笑,果然青春期的男孩就是這麼敏感。

他不禁回想起當年自己上初中的時候,幾乎和景軒差不多,只要身邊有結伴的兩名女生看過來,說點悄悄話,他就以為是在是說他的不好,心裡就不會不自信。

包括他在內,只要三個人在場,兩個人在笑,他就會以為是在笑他,渾身上下就像被針扎一般,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其實解決的辦法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長了,自然而言就會好起來的,雖然有時候在面對女生的時候還會有些牴觸,但是基本的交流是不成問題的。

另一種就是將其扔到女人堆裡磨鍊一下,看透其本性,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一定的免疫力了。

這種方法不但效果顯著,而且十分的快捷,這也是楚淵打算施行的“醫療方案”。

既然如今話療不管用,他也只好提前實行計劃了。

就在景軒還在和上官彩蝶低頭說話的時候,楚淵陡然將手伸到他的後脖頸,毫不留情的一掌砍暈了他。

這可把上官彩蝶給嚇到了,她連忙走過來推開楚淵,仔細的檢查景軒有沒有大礙。

“你幹什麼啊,犯得著和小孩子一般計較嗎,你看看脖子都發青了!”

楚淵捂著摔疼的屁股站起身來,二話不說的將昏死過去的景軒扛到肩膀上咧嘴笑道:“彩蝶,恐怕還得麻煩你把侍衛引開了,我昨天晚上已經把天威府一條靜謐的小路記下來了,這就帶著小崽子下山治病。”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這裡可是天威府,高手眾多,可能一個掃地的就把你打趴下了。”

“居然光天化日的就想擄走府上世子,你知不知道這是要掉腦袋的?”

楚淵一邊聽她訓斥,一邊懷裡掏出一個大麻袋把景軒從頭到腳的套住。

“我知道啊,所以待會你就蒙著面,去那個琅闕閣假裝要行刺景瑜,把那些個高手都引過去。”

“小淵子!”

楚淵晃了晃腦袋,親了一口上官彩蝶,在她著急的目光下邪魅笑道:“我相信你,情況緊急,我先顛了,晚上回府再說。”

說罷,楚淵把麻袋裡的景軒在自己肩膀頭上移了移,走到窗戶邊朝著上官彩蝶飛吻一下就翻了出去。

等到楚淵完全沒了身影,上官彩蝶只能生氣的直跺腳,可還是用絲巾矇住臉衝出門外,替他吸引注意去了。

琅闕閣第七層,景瑜一隻手抵在下唇聚精會神的看著棋盤,坐在對面童顏鶴髮的灰袍老者悠閒的喝著茶。

突然一陣急促的上樓聲,吸引了老者的目光。

只見來者先是對他作揖問安,然後語速飛快的說道:“殿下,有人要行刺您,刺客正在和段前輩交手,還是請兩位移步兵武閣為好。”

“咦~自從王妃去世後,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有膽氣的人敢在白天闖進武府行刺了,景瑜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在外邊得罪什麼人了,是把人家媳婦搶了,還是糟踐人家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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