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扯著她的小手:“喂,身為宮令女官你現在是不是得做些什麼?”

“啊?”陳朵朵頭頂冒煙,“人家你儂我儂的,不太好吧?”

楚淵嘴角扯了扯,朝她小腦袋瓜敲了一下。

當即。

陳朵朵瞪大眼睛就要敲回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給我老實點,上次江辰的事情你忘了?”

聞言陳朵朵蔫了下來,眼睛卻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人家兩情相悅,你少在這東扯西扯的。”

楚淵掰過她的頭:“你仔細瞅瞅,那紅梅是心甘情願的樣子嗎?”

陳朵朵只迅速的瞄了一眼,便紅著臉拍掉楚淵的手。

她看到紅梅面色憔悴,眼神空洞,眼角還掛著淚水。

“我就說紅梅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她一定是有什麼把柄在那個太監手上。”

楚淵伸出大拇指道:“真聰明,那你說怎麼辦?”

“哼哼~”

見到陳朵朵露出那標緻的笑容,楚淵心裡一咯噔。

他轉念又一想,既然看到了,他肯定是要管的,但是絕不會讓陳朵朵這麼輕鬆。

於是他笑道:“這事你要我管也行,但你得叫我幾聲淵哥哥聽。”

“好!”

見她答應的這麼痛快,楚淵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做什麼啦,我陳朵朵言出必行!”

楚淵切了一聲,繼續趴著身子看了過去。

“喂,你還愣著幹什麼啊?”

“肅靜,你現在出去不是打草驚蛇了嗎,讓我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麼。”

“離這麼遠,我都只能聽的模糊,你的境界能聽的到什麼?”

楚淵沒有吭聲,他的左眼炙熱起來,眼眶逐漸變成金色,但在陳朵朵眼中卻看不出絲毫的異常。

楚淵懂唇語,他屏氣凝神的盯著紅梅和那太監的嘴唇。

“再給我出這個死樣,你弟弟晚上可就多挨上兩頓鞭子。”

紅梅眼帶淚花的硬擠出個笑容。

“嗯~這才乖,我交代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紅梅咬著紅唇,忍受著胸前傳來的捏痛感。

“你昨天才給我的東西,我今天怎麼可能在那麼多雙眼睛下,把東西替換過去?”

“哼!”那太監冷哼一聲,手上的力度加大,“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你弟弟在我們手上,我能讓他活,就能讓他死。”

“我不敢,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呵呵,你說你,為了你弟弟被賣進宮裡,你這弟弟卻在外面花天酒地,欠了一屁股債,心裡作何感想啊?”

“嗚嗚嗚,你不要再說了,我一定會把你交代的事情辦好。”

那白袍太監眼神變得狠厲貪婪起來,手上的動作不停,紅梅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陳朵朵終於忍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就要衝過去。

她才剛站起來,一陣疾風從她耳畔呼嘯而過。

只聽那邊一聲慘叫,楚淵已經不知何時已經將那太監一腳踹在地上,瘋狂的蹂躪起來。

“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拿著把柄欺負女人的狗東西!”

狂落不止的大腳,踹的那太監上氣不接下氣,苦叫連連。

陳朵朵也踏著桃花飛身過來,將地上的宮衣撿起披在抽噎不止的紅梅身上。

“不,我弟弟在他手上,你不要再打了!”

陳朵朵安慰她道:“你放心,他是咱們宮裡的殿前總管,他會幫你的。”

“朵朵,對不起,嗚嗚嗚~”

楚淵踹了好一會兒,掐著腰喘著粗氣。

再看那太監,捂著頭蜷縮在地上,臉已經腫的和一個豬頭一樣。

饒是這樣,這好傢伙的賊眉鼠眼還在東瞄西瞄,想著逃跑。

楚淵蹲下身子,狠厲的掐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大耳瓜子。

一隻手在他嘴裡摸索個不停。

這可把陳朵朵給噁心壞了。

“你在幹嘛啦!”

楚淵上一世看了那麼多電影,這些人不都是一旦被抓個正著,都會咬碎藏在牙齒後邊的毒藥嗎?

顯然是楚淵想多了,他在那太監的衣服上擦了擦。

手上的力度猛地一沉:“我問你答,明白?”

那太監點點頭,楚淵收起手上的力度。

“哪個宮裡的?”

“咳咳,寒英宮裡的。”

楚淵點了點頭,寒英宮是三公主林雪菲的寢宮。

她長年在北境征戰,在她宮裡安插人手,應該是最容易的。

“小淵子,你又何必多問,紅梅會告訴你他到底想幹什麼的,對不對?”

楚淵站起身來,把那太監單手提了起來:“我從你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來,你很想活著。”

“告訴我紅梅的弟弟在哪兒,我以雨霽宮殿前總管的身份保證,在這宮裡沒有人可以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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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別說什麼大話了,你根本不知道安南王府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你以為上次二公主為什麼會被江辰暗算?”

“哈哈,都是我家世子一手策劃的!”

楚淵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

假如,當時江辰得手了,對安南王府到底又有什麼好處?

現在那安南王府的世子,又偷派這太監抓了紅梅的弟弟威脅她要做的事,到底是在謀劃什麼陰謀?

哼,楚淵身上的氣勢陡然拔高,他冷冷看著被捏的死死的手中的太監。

來吧!

只要有老子在,你們的陰謀詭計一個都別想得逞。

“問你個問題,你是想一輩子活在朝天歌的掌控之下?”

“什麼意思?”

楚淵笑道:“我和齊國的使者是鐵哥們,你若是聽我的話,我讓他帶你去齊國,包你享盡榮華富貴。”

太監王鑫海哈哈大笑道:“你少唬我,人家蕭永琛貴為皇叔,會和你這個殿前總管處成鐵哥們?”

楚淵自信道:“你以為我憑什麼仗著這麼低的境界破掉上古符籙?”

王鑫海遲疑了,他問道:“為什麼?”

“唉~”楚淵故作憂傷,“當年我蕭永琛還是皇子的時候,我便是他唯一的知心伴讀,後來齊國政局動盪,我替他秘密辦了件差事。”

“他不忍聽從門客殺我,將我偷摸送到大明,至此已經過去七八年了。”

“他害怕我孤身處在他國無所依靠,臨走的時候給了我好多寶貝防身。”

“正好有一個能破那道上古符籙的。”

楚淵說的聲情並茂,就連知道他底細的陳朵朵都差一點信了。

王鑫海還是遲疑道:“我就不信雨霽宮會不調查你的底細,依你剛才說的,斷不可能當上殿前總管。”

楚淵在心裡暗罵一聲,怎麼聰明人都在敵方陣營裡?

自己這邊怎麼都是陳朵朵這樣的酒囊飯袋?

看著楚淵微微轉頭斜視鄙視的模樣,陳朵朵頭一歪傻愣愣的看著他。

“我當年只是一個小小的伴讀,沒有什麼身份地位。”

“再說了,現在齊國太后掌權,他都自身難保,我又豈會背叛大明回到齊國?”

“加上我對二公主救命之恩,自然不會懷疑我。”

楚淵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如果你不信,後天他來雨霽宮,你不就都知道了?”

王鑫海濃黑的眼袋顫了顫,沉默良久:“你想我怎麼做?”

楚淵鬆開手腕:“我要你告訴我紅梅弟弟的下落。”

“然後呢?”、

“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做你的事情。”

王鑫海是個聰明人,他揉著生疼的脖頸說道:

“那我可以走了嗎?”

楚淵笑而不語,猛然伸手拽下他的下巴,往他嘴裡扔了一顆藥丸。

“咳咳,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你看你都懷疑我這麼多次,不能讓我懷疑你一次?”

楚淵撣了撣袖子笑道:“給你吃的叫七日喪命丸,沒有解藥,第七天便會全身潰爛而死。”、

“哦,是我從四公主那裡偷來的,別想著有誰能解,本來就是她研究出來的死刑,她自己都沒有解藥。”

王鑫海的瞳孔猛縮,這逃不過楚淵的眼睛。

“算你狠,後天我會混進儀仗的隊伍,希望你說到做到。”

“紅梅的弟弟在城外二十裡的龍水鎮的永安當裡。”

楚淵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王鑫海視線留在紅梅的身上,一步步的後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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