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個月的光景轉眼即逝。

百花凋零,秋風掃盡落葉。

京外的山路上,一隊宛如長龍身著輕甲的錦衣衛浩浩蕩蕩的行走在厚厚的落葉叢中。

只見這群錦衣衛滿臉殺氣,個個身材高大,裝備精良。

整齊的隊伍四平八穩,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橫平豎直。

玄黑色鑲著騰龍流雲的軍旗隨著秋風颯颯作響,山澗的雲霧瀰漫,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盤旋在整條隊伍之上。

這支隊伍剛剛從虎賁軍的軍營裡練武歸來,為首的奚風噴著厚重的鼻息。

黑龍軍!

由楚淵以及錦衣衛眾多精銳創立!

現在已然成就相當的規模,全軍騎兵八千,步兵六千,弓弩手五千,再加上八百飛龍精銳,加上十字協助會共計兩萬餘人。

南鎮撫司的左右馬軍所已經併攏劃入黑龍軍,奚風任主將,由楚淵直接指揮。

可以說黑龍軍現在並不屬於錦衣衛序列,而是自成體系。

今日是黑龍軍和虎賁軍的聯合軍練,戰局相當可觀,算是打了個平手。

這支剛剛拉起來的隊伍,竟能有如此戰力,都要歸功於楚淵這個甩手掌櫃。

他練兵的法子,那叫一個狠辣,起先很多錦衣衛都受不了了,可在他相當深厚的洗腦功夫下,紛紛堅持了下來。

尤其是那八百飛龍營,更是精銳中的精銳,是黑龍軍的王牌!

裡邊的人,樣樣精通且都是天玄高階的境界,其中不乏背景雄厚的官宦子弟,愣是被楚淵練得嗷嗷叫。

而咱們這位甩手掌櫃,現在正忙著在名冊上勾選秋斬的人員。

這些人,呵~

都是閹黨的人。

且說楚淵有驚無險的處理完四大護法以後,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和陳海有說有笑的。

而陳海除了第二天早上來的時候,右臉微微的有些腫脹,也是權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至於覃思這個老鱉孫坐不住了,聯合朝臣對楚淵進行打壓,每日朝會倒變成了對楚淵的口誅筆伐。

而女帝林月嬋案牘前的奏章除了事關楚淵的,竟無其他的了。

閹黨以楚淵私自改革錦衣衛制度為由,聯合六部官員紛紛上奏彈劾。

一些深居簡出在朝中影響深重的老臣也站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那就是楚淵一日不滾出朝堂,他們就一日不打算停止。

這都不算什麼,林月嬋也不是吃素的,她永遠都是一口回絕,說楚淵並無過錯,一切都是經她指使才這樣做的。

於是乎,他們便轉換攻擊方式,變為抨擊林月嬋擅改祖宗章法。

一時間,朝堂一片譁然,每日的爭論都要將大殿的房頂給撐爆了。

楚淵自然也不是那被動捱揍的主,這不在白崇越的大力協助下,已經查出了一大批貪汙的官員,共計一百五十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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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名冊每一頁上最少有幾十人被他圈了圈。

有一些,因為證據調查的不夠完善,不足以處死,他便沒有畫。

這些圈出來的,只要他今天把摺子往上一奏,第二天這些人就會被滿門抄斬,然後打入死牢,統統秋後問斬!

白澤坐在他對面雙手託腮噘嘴道:“你這大筆一揮,一家子人可就沒有了。”

“怎麼,這時候心軟了?”

白澤晃悠著小腿,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道:“他們家裡人又沒有作惡,今天我來的時候,看見教坊司的官差押送了好多女眷,有的還不到十歲…….”

“呦~沒想到刑部尚書尹正這麼效率,我昨天早上給他的名單,今天他就把人抓了?”

白澤抬起頭來,眨著自己漂亮的大眼睛問道:“你心裡一點都不難受嗎?”

楚淵不由得笑道:“難受什麼,吸百姓的血長起來的人,享福享了這麼多年,臨了來個抄家不過分吧?”

“可,小孩子又沒有過錯啊。”

楚淵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呲道:“少在這裡裝什麼聖賢,你要是可憐她們,花錢把她們從教坊司裡贖出來不就行了。”

“不過,我可提醒你,你得抓緊點,據我所知,教坊司的女官一般只會把小姑娘養到十二歲,就賣出去了,該破瓜的破瓜,該……”

“你閉嘴啦!”白澤衝到桌子上,掐住楚淵的臉,“明知道老孃沒那麼多錢,說這些幹什麼。”

楚淵含糊不清的說道:“沒有那本事,你裝什麼聖母,哪涼快哪待著去唄,管這閒事幹什麼。”

“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看白澤說的認真,楚淵抬眉笑道:“謝謝啊,我正想和閻王爺喝酒呢,你有事沒事,沒事就跟齊四海去核對剛到的物資去。”

白澤坐回到椅子上撇嘴道:“老孃才不去呢,拉了足足八十車,三四天忙不完,哎,你到底哪來這麼多銀子?”

楚淵衝著名冊吹氣,讓筆墨快些幹。

他翻白眼道:“你又不是我媳婦,管得著嗎你。”

就在白澤要發飆的時候,奚風走了進來。

楚淵抬腮眨眼道:“怎麼樣,打贏了嗎?”

奚風卸下輕甲擺手道:“平手吧,這虎賁軍的嫡系真是夠硬的,到最後不知道從哪竄出一支小隊,在我們攻入主營的時候抄了後,兩邊旗一塊倒的。”

“沒事沒事,這次沒讓飛龍營上,已經夠可以的了。”

奚風有些埋怨的意味喊道:“為什麼不讓我帶飛龍營去啊?!”

楚淵攤手道:“這樣的殺手鐧,怎麼能拿來對付自己人呢,再說了,萬一兩邊打火上頭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奚風哼哧哼哧喊道:“打仗就為了一個字,那就是贏,不惜代價的贏!”

楚淵不搭理他,轉頭和白澤嘀咕道:“瞧見沒,什麼叫倔驢,這就是。”

“大人,飛龍營的所有將士都已經派到指定地點了,只等著您一聲令下,定把他們老窩一口氣端了。”

見趙安李泰走了進來,楚淵連忙招呼他倆坐了。

現在趙安李泰,已經從鎮撫司調了出來,做了飛龍營的左將軍和右將軍,平時就帶著十名飛龍營的官兵跟在楚淵身邊,權當護衛。

白澤突然吼道:“喂喂,你這一個月以來,已經抓了多少人了,心裡沒點數嗎,難不成你想把咱們大明的官員都抓個乾淨嗎?”

“誰說我這次要抓的是當官的了?”

趙安作揖道:“僉事大人,鎮撫使大人這次要抓的是一個地下錢莊,這由閹黨秘密籌建的一個洗錢的地方。”

李泰不禁跟上罵娘道:“奶奶的,我大體算了一下,這各部官員的大小流水匯到一處,每天竟有近十萬兩銀子。”

“這你都能查到?”白澤狐疑地看向楚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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