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那賊眉鼠眼的錢莊管事尖牙利嘴的咬著錢難鬆口,可辦事倒是挺講究。

正房內的被褥都是上好嶄新的,所以楚淵只要自己鋪好就去做飯了。

等到他把最後的紅燒排骨端到涼亭裡的石桌上時,突然三道黑影從院牆中飛身進來。

黑影漸漸的走進月光和掛在亭柱的燭光之中,楚淵端著碗往嘴裡扒拉著米飯,只瞥了他們一眼也不吭聲。

來的是血珀樓的殺手,見腰牌都是地字二等,都是天玄中期的境界,也算是中堅力量了。

這三個人見楚淵不搭理他們,領頭的只好抱拳行禮道:“屬下黃鐘特請姑爺回府。”

楚淵依舊沒有答覆,夾起一塊水煮肉片咀嚼了起來,黃鐘見狀只好又開口道:“請姑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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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是姑爺大,還是你們那個老頭子二樓主大?”

“額,這……在府姑爺大,在外樓主大。”

“還請姑爺不要難為屬下,小姐已經來信,讓姑爺無論如何也要住在府上。”

楚淵一邊重新盛了碗米飯一邊凝視黃鐘冷聲道:“我要是不回去呢。”

“那只好委屈一下姑爺了。”

說罷,黃鐘微微側身和隨行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只見兩人左右開弓,打算將楚淵包圍起來。

“再往前一步者殺無赦!”

就在兩名殺手屈膝準備動手的時候,院落的大門敞開,一道如同小山般魁梧的身影大步邁了進來。

奚風一身黑色銀花飛魚服,虎眼在黑夜中散發著陣陣冰冷的殺氣。

雖然幾人境界上差不多,而且這些殺手不知道沾染著多少條人命,可是奚風一人的氣勢就是他們三個綁到一塊也比不上。

“介紹一下,錦衣衛北鎮撫司副千戶奚風,”楚淵又用筷子指向自己,“而我是當今女帝親封的南鎮撫司鎮撫使,你們想來硬的?”

若是別人,這三個地字二等的殺手才不管你是誰呢,可誰讓楚淵是他們家姑爺呢。

“還有老孃我,北鎮撫司千戶白澤!”

在牆角觀摩許久的白澤自然不想放過這個神氣一下的機會,在半空中一個後空翻跳到涼亭的臺階上,身後的玻璃狀觸手揮舞不停。

黃鐘見狀嘆了口氣抱拳道:“姑爺,我們都是底下當差賣命的,您既然不想回去,就請和二樓主親自交涉一下吧,也好讓他再派更高等的殺手來。”

楚淵擺手道:“你讓他親自來一趟,順便派個人領我去看看上官府的家業,明白?”

“屬下會將姑爺的原話帶回給二樓主的,告辭。”

見三人飛身離去,奚風和白澤走進涼亭在楚淵的左右兩邊坐下。

“好啊你,也不等我們就自己先吃了!”

楚淵撇嘴道:“我只是說讓你們來,可沒說請你們吃飯,要吃自己盛。”

其實楚淵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碗筷,而且他早就察覺白澤已經到了,只不過一直貓在暗處。

奚風倒是無所謂的打量著楚淵的這間院落語氣犀利道:“院子不錯,就是地方有點偏。”

“嗨~我就圖這個安靜,喝酒嗎?”

“有就喝。”

楚淵手指上納戒一閃,兩道白光浮現,落到腳邊就是兩壇含花羞,他提起來就扔給奚風一罈。

奚風開啟蓋子聞了聞:“好酒!”

白澤翻了個白眼,瞅準了紅燒排骨就啃了起來:“好好吃,楚淵,你做的紅燒排骨比京城所有館子做的都要好吃!”

楚淵和奚風碰了碰杯切了一聲:“這才哪到哪,要是我手上的香料夠,八個御廚也比不上我。”

白澤沒有再理會他,而是風捲殘雲的把每個菜都飛速的嘗了幾口,幸福的捧著臉道:“都好好吃,楚淵你要不給我們家做廚子算了。”

“行啊,我每天一萬兩的工錢,有我就去你家給你做飯。”

“切~開什麼玩笑!”

楚淵用公筷給奚風夾了塊排骨看弱智一般的眼神對著白澤道:“是你先開玩笑的。”

就在白澤打算問候楚淵某些親戚的時候,奚風突然正經的問道:“叫我們來,是不是打算把我們從北鎮撫司調出來?”

“只要金泰放人,我都可以。”

楚淵笑著挑眉問道:“聽這個話的意思,是心甘情願的跟我混嘍?”

奚風向來是豪爽不拐彎的性子,直視楚淵道:“只要幹的暢快,我沒意見。”

“嗯哼~英雄所見略同,跟我幹沒有別的,就圖一個爽字,你懂得。”

白澤越聽越不對勁,噁心的打了個寒顫撓著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嘲諷道:“你倆夠了,還有你,我問你錦衣衛衙門是最大?”

奚風看著白澤指向自己的手指:“當然是指揮使最大。”

“那不就得了,我爹已經同意把咱仨調到南鎮撫司了,明天就走馬上任,楚淵你可得給我安排個好差事哦,不然我去我爹跟前打你小報告。”

“咱仨?”奚風納悶的問道。

“對啊,”白澤吐掉嘴裡的骨頭,“還有詔獄裡的副千戶齊四海,就是齊招娣的親弟弟,那個小胖子。”

奚風看向楚淵道:“那他可能去不了南鎮撫司了。”

“他敢!”白澤也看向楚淵,“不過你也是,怎麼把人家弄傷心了,老孃今天就跟他提了一嘴,好嘛,那臉耷拉成驢臉了都。”

“往常老孃跟他說個事,他屁顛屁顛的就點頭哈腰的滿口答應了,今天倒好,一直到交接班都用一雙死魚眼看著老孃,讓老孃我一頓臭叼。”

說起這個來,楚淵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鬢角。

當時他讓齊四海當炮灰去吸引天威府的衛兵,然後事發突然,他也沒機會去救,後來聽說他挨了好一頓板子,養了好久才下床。

而且估摸著齊四海這會也知道是他給秦立支招,讓秦立對他姑姑發動猛烈的攻勢,這兩件事情加起來,都是修行得道心如止水的和尚也得手拿菜刀追他才是。

見楚淵不言語了,奚風突然又說道:“我倒是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說他姑姑被秦立天天堵在府裡,瞧他那個樣子好像都有離職的意思了。”

“是嗎,我沒看他掉秤啊,就是黑眼圈有點大。”

楚淵擺擺手道:“行了,他我親自去說,小樣,沒有我哄不好的人。”

“那你最好別去齊府,老孃還真擔心你被齊招娣懟的連飯都吃不下去。”

“笑話,她嘴巴厲不厲害,還得等著秦立追到手了問他才行!”

“啊?”白澤滿臉納悶的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奚風端起酒杯來和楚淵碰了碰笑彎了腰。

“你們倆再笑什麼啊,有病吧!”

楚淵止住笑容牛氣哄哄的說道:“總之你們瞧好吧,我保證齊胖子一定屁顛屁顛的就跟老子到南鎮撫司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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