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永華殿內,一身寬鬆鳳衣的林月嬋拖著長長的裙襬在坐在椅子上的楚淵身邊轉圈打量了一遍。

“呦~你這狗奴才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朕還以為你做什麼都是料事如神呢。”

楚淵手腳還不能靈活的轉動,他還在氣憤上官彩蝶不由分說的就讓四名女衛把自己綁在步攆上扛著就回了宮,還直接就來面聖了。

記得剛進永華殿大門的時候,女帝林月嬋還四下尋摸問上官彩蝶他上哪去了怎麼沒有一起回來,然後又問這個人形蠶蛹是怎麼回事。

等著上官彩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林月嬋說了一遍後,這位莊嚴肅穆的女帝居然輕咬著那迷人的紅唇強忍著笑意,有好幾次沒忍住居然背過身去雙肩微微顫抖起來。

現在又聽到她陰陽怪氣的打趣,楚淵自然也不會像那一動不動的木頭一點都不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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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微微頷首義正詞嚴道:“朝局之變化就如同潮汐瞬息萬變,縱使有通天之能也不能萬無一失,奴才深受皇恩,自出宮以來本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精神為陛下辦事。”

“雖然好幾次險些喪於敵手,但是想到能為陛下分擔哪怕只是一丁點的憂愁,奴才這心裡也就好過一點了。”

好一招以退為進,這慷慨激昂忠君愛國的措辭一下子就佔領了道德的高地,倒是讓林月嬋有些無地自容了。

只見她輕咳兩聲坐回到龍椅上瞪了楚淵一眼,不容示弱的冷聲道:“你這狗奴才倒是裝上了,陳大渠的事情先不算,天威府那一次,難不成是朕讓你去偷東西的?”

楚淵還想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加以反駁,嘴巴還沒有張開呢,就被林月嬋揮袖打斷。

“行了,朕不想聽你絮叨,”林月嬋端坐在龍椅上,纖長圓潤的長腿在開叉裙下若隱若現,她換腿交叉繼續說道,“朕向來是有過則罰,有功則賞,無論怎麼講,你差事辦的好,要什麼賞說吧。”

林月嬋這些天的心情那可是前所未有的高漲,平日厭煩的每頓只能吃半碗米飯,現在可好,御膳房的廚子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讓春雨勸她少吃一點。

自從聽從楚淵的計謀後,先是引得以覃思為首的閹黨和安南王府安插在朝廷的命官互掐,然後引發兩侯之事,使得嶺淮侯棄暗投明,再後蕭永琛又送了一份“大禮”。

前不久被她稱為狗奴才的楚淵又在燈樓的詩會上夜成百詩力挫齊國文壇的新星素有麒麟才子之稱的葉知秋,可謂是給大明朝漲足了臉面。

這些事情無論哪一件單拎出來都是該賞的。

“這些都是奴才該做的,哪裡敢討賞。”

林月嬋不悅道:“再裝,朕可就收回成命了。”

聞言,楚淵突然正臉道:“奴才想跟陛下討個官職。”

這倒是林月嬋沒有想到的,只見她雙手放在翹起的玉腿上頗有興致的說道:“在後宮裡,你已經是雨霽宮的殿前總管和朕宮裡的御前總管,已經沒有什麼職位可以給你了吧?”

“奴才要的不是宮裡的,而是宮外的。”

林月嬋柳眉微蹙納悶道:“宮外的?”

上官彩蝶站在林月嬋的身邊冷哼一聲道:“他想著當錦衣衛的指揮使呢。”

“胡鬧!”林月嬋猛然拍桌訓斥道。

“自建朝以來,還從來沒有太監任命錦衣衛指揮使的先例,你雖有功績,可遠還沒有到朕為你開先河的地步!”

楚淵猛咳兩聲,林月嬋見狀衝著上官彩蝶使了使眼色,她便端著茶杯走下臺階嘟著小嘴喂楚淵喝了兩口。

楚淵見她這副小女子的樣子呲牙笑道:“幫我把臉上繃帶拆了唄。”

“自己拆!”

林月嬋在龍椅上歪了歪身子看了一眼兩人,嫵媚的美眸流轉起來。

“行了,彩蝶幫他拆了吧,朕看著也怪鬧心的。”

“是。”

上官彩蝶一圈圈的拆著楚淵臉上的繃帶,林月嬋再次空隙厲聲道:“換一個賞賜,是要金銀錢財還是要功法或是什麼其他的,朕都依你。”

等到楚淵臉上的繃帶盡數拆下,他堅持道:“就這個不換。”

“放肆!”

林月嬋站起身來,胸前的波浪一顫:“你不要以為替朕辦了點差事,就敢耀武揚威的在朕的面前討價還價!”

“奴才聽聞,英雄不問出處,一個國家想要強盛,必須唯才是舉,如今咱們大明朝百病纏身,沒有一劑猛藥怎麼能醫治?”

“狗奴才,”林月嬋雙指敲桌,“莫要恃才傲物,朕的身邊有的是可用之才,不是非得用你。”

在楚淵看來這話說的就有些生硬了,她要是真有那麼多大才可以用,哪有他這麼容易就出頭的機會?

林月嬋似乎從楚淵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幾分嘲弄,便強忍著怒氣輕啟紅唇道:“就算是朕答應,白崇越本身又無過錯,在職期間也是屢次立功,朕憑什麼撤他的職位,讓你頂上去?”

不得不說,林月嬋是對楚淵又愛又恨,稀罕他比開過光還靈的腦筋,又恨他目無君臣肆意奏對的說話方式。

尤其是他那副吊兒郎當邪魅的笑容最讓她感到惱火。

這一點她的想法竟然和上官彩蝶出奇的一致,相伴成長的多年默契使得兩人下意識的就相互對視一眼。

“若是白崇越願意讓賢呢?”

“放屁,人家好好的官職憑什麼讓你?”

楚淵搖頭晃腦的笑道:“興許他正好想過些閒散日子呢。”

“那也不行,朕在這種事情上已經被人詬病,不想再惹風波。”

楚淵知道她說的“這種事情”是什麼,不就是一介女流之輩當了皇帝嗎?

這種打破王朝常規的事情既然有了第一個,就不怕有第二個!

“那陛下先讓我當南鎮撫司的鎮撫使投石問路一下唄。”

“好你個狗奴才,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

楚淵扶著頭故作痛疼沒有聽清的樣子問道:“陛下說什麼,奴才沒有聽清?”

林月嬋輕咬紅唇,繡鞋裡的美足緊緊的抓地,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楚淵拖出去打上三十大板。

只見她長舒一口氣揉著眉間道:“錦衣衛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平日從事偵察、逮捕、審問,戰時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

“你雖有些才能,但這些事情你從來沒有經驗,恐怕難以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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