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臺雪白的客機沖天而起,飛向遠方,在碧藍的蒼穹中劃出一道白線。

“姐夫走了,姐,你就沒必要住在酒店了,和我一起住吧。”

“那多不方便,我可不想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機場外,李姝芯抬頭目送飛機遠去,面帶輕笑,沒有感傷。

“說什麼呢。宏志最近幾天忙的腳不沾地,我都沒怎麼見到他人。”

薛雅莉實話實說。

雖然男友沒有明言,但她明白,這件事男友如此賣力,恐怕並不僅僅只是當做幫忙。

涉及數千億的企業。

哪怕只是吃到一點點好處,就足以雞犬升天了。

“姐,你就和我回去住,沒事的。”

薛雅莉繼續勸道。

李姝芯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是自己的“妹夫”,但她還是不可能和一個男人住在一個屋簷下。

雖然嘴裡說的肆無忌憚,可是她哪有膽子真敢去來一場異國豔遇。

“算了,不過你來半島陪我,倒是可以。”

薛雅莉思索片刻,“也行。”

“走吧。”

李姝芯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沒再逗留。

兩女上車。

“姐,你為什麼不和姐夫一起去法國?”

薛雅莉一邊開車一邊問。

“你倒是叫的越來越順口了。”

“有什麼不對嗎?”

薛雅莉扭頭一笑。

李姝芯莞爾。

“他去法國,應該是有要緊事,我跟著幹什麼。”

“姐,姐夫這麼優秀,你不看緊點,難道就不怕……”

薛雅莉的留白意味深長。

畢竟是姐妹,雖然長大後因為距離聯絡的拉遠減少,不可避免的不復兒時那麼親熱,但隨著最近這些天的相處,彼此的感情重新升溫,說點姐妹間的私房話,無傷大雅。

“怕有什麼用嗎。男人就和青春期的孩子一樣,越管束,越叛逆。”

“姐,你這個比喻,挺別緻的。”

薛雅莉覺得新奇,繼而感同身受般輕嘆:“不過像姐夫那樣的男人,確實……”

“姐,你和姐夫在一起,累不累?”

薛雅莉話鋒一轉,扭頭問道。

她的男友柳宏志,只不過管理五千萬的基金,已經讓她感覺到不小的壓力了,更別提動輒要做空千億企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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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李姝芯沉默了下,然後笑了笑。

“累倒不累,不過有時候,確實想拿刀砍死他。”

薛雅莉一怔,繼而莞爾。

拿刀砍死他。

這種話沒什麼,可是從表姐嘴裡說出來,怎麼就讓人覺得忍俊不禁呢。

“姐,問你個問題行麼?”

“你說。”

“是姐夫追的你,還是你追的姐夫?”

聞言,李姝芯嘴角情不自禁上揚,靠在座椅上,然後道了句很經典的臺詞。

“你猜。”

“你追的姐夫?”

李姝芯不置可否,只是哼了一聲。

“不會是姐夫追的你吧?”

薛雅莉故作驚奇。

“很值得奇怪嗎?他追我的時候,我可還看不上他呢。”

李姝芯“冷豔”的道。

不過這不是在妹妹面前吹牛,的確是徹徹底底的大實話。

薛雅莉“嘖嘖”了兩聲。

“不信的話,等他回來,你可以去問他,看我有沒有說謊。”

“姐,我信。你不僅漂亮,而且身材又這麼好。我要是一個男人,也肯定會追你的。”

薛雅莉的目光在她身上迅速掃視了下。

“討打。”

李姝芯笑。

“我說的實話。姐,你能和我說說你們倆在一起的經過麼?”

與此同時。

飛機上。

“江少,目前K.E集團的股票已經突破了200歐元大關,已經超出了K.E集團上市以來的歷史最高位。”

江辰面色平靜,“K.E集團那些股東,有什麼舉動?”

“K.E一部分股東選擇拋售進行套現,這部分股票一進入股市,就被散戶們跟風增持。”

作為曾經“散戶”裡的一員,說到這裡,白浩然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

此時此刻,他大抵是明白自己以前為什麼總是虧錢了。

賭徒是不可能玩過莊家的。

股神巴菲特有句名言:別人恐懼我貪婪,別人貪婪我恐懼。

這句話可以說人盡皆知,股民們更是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其中含義。

K.E的股價一路長虹,引得一些大股東高位套現,要是以前的他,肯定會和現在被股市矇蔽的股民們一樣,興奮的買入K.E的股票,繼續看漲。

可實際上,這卻是末日前最後的狂歡。

白浩然看向身旁神色自若的年輕人。

所謂的翻雲覆雨,莫過如是!

不知道多少股民會在這場暴風雨中,被殃及池魚,傾家蕩產。

可是在股市中,沒有無妄之災。

想要不勞而獲,就必須承擔風險。

“目前股市上流通的K.E股票,還有多少?”

“一百萬股不到。”

江辰目露思索。

“江少,我覺得時候到了。”

江辰搖了搖頭。

“現在還早了些。”

物以稀為貴。

貨幣如此。

股票也是如此。

劉一鳴已經說服了一些國內大老一起入局,再配合江辰,聯合做空下,K.E的股價因為流通股的極速銳減而水漲船高。

白浩然覺得,目前已經到了開閘的最好節點,緩慢的將手裡的股票丟出去,就能使利益最大化。

“江少,我覺得再拖下去,可能會適得其反,要是股民反應過來,無人再接盤,那麼……”

“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

江辰道:“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讓那些K.E股東,拋售更多的股票。”

白浩然無法理解。

畢竟既然要做空K.E,K.E的股東們手裡的股票越多,損失就會越大才是。

怎麼現在反而要……

白浩然想不通。

所以越發覺得江辰難以揣測。

“你確定那個喬·本克頓,是親華派?”

江辰詢問。

“我確定。我查了他的一些過往言論,他多次在公眾場合和媒體上向東方表示友善態度,並且他的外祖母就是一位華人。”

江辰點了點頭。

“休息會吧,接下來在法國的任務,還挺艱鉅。”

說完,江辰就戴上了眼罩。

可白浩然哪裡睡得著?

他望向窗外的朗日白雲,彷彿看到了狂風暴雨無形中正在醞釀。

而一座時尚帝國,即將在這場災難下,分崩離析。

而他,居然會是主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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