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祈福的計劃在遠征軍的支援之下得以順利開展。已經升任特務連長的朱景行帶著一個連的弟兄被派協助張祈福,他們開始在向普通的緬甸民眾分發午餐肉罐頭、泡麵和大米等各種軍需食品。

午餐肉罐頭是用五花肉、澱粉和食鹽製成,雖然具鹹無比,可對於一年到頭連大米都吃不上幾頓的緬甸百姓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美味了。

緬甸的百姓在英國殖民下過的並不怎麼樣。英國人雖然部分地廢除了最大的封建主的特權。但他們卻大量的土地和茶園變成了英國皇室的財產。大量的皇室土地、大片荒地、森林都租給農民耕種管理,而他們除了要承受繁重的耕作勞動外,還要承擔起大量的賦稅,中下層的百姓依舊是在痛苦下*。

不過這一切在遠征軍抵達之後有了改變。張祈福帶著全副武裝的工作隊進入同古周圍的農村地區開展試點。

依靠著遠征軍的武力保證,將原先的那些個在英國人統治下的皇室土地統統收繳,並且按照人口進行分配,並且不用向任何人繳納賦稅。

工作組還號召,農民拿起武器自己保衛自己的勝利果實,並且成立了一個個的基層群眾自治組織,所以這一工作進展也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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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基層的百姓也就最看重實際的利益,尤其是在他們在基本的生活都無法得到保障的時候。

如火如荼的行動自然讓緬甸獨立軍沒有了生存土壤。開始的時候雙方極力對抗,明爭暗鬥忙活的不亦樂乎。

不過這種暗地戰線的鬥爭自然是要以軍事鬥爭為主,如果不是第1師數萬弟兄在前線頂著,恐怕他們再大本事也不行。

而這種相互促進的關係也讓遠征軍後方得到了穩固,隨著遠征軍對日軍作戰的節節勝利,緬甸的局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就迫使昂山為首的緬甸獨立力量要開始重新考量,是不是要和一個新的力量聯合?

昂山的軍事會議室裡,桌子上一臺半導體的收音機開著,裡面傳來了一個日本女子嬌滴滴的聲音:“是日,我大日本帝國海軍在中途島戰役之中大勝美國海軍,擊沉其航空母艦四艘,重創美國海軍太平洋聯合艦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勝利。我們在此感謝天皇陛下,以及帝國英勇戰鬥的海軍將士……”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有人走了進來,昂山隨手關掉了桌子上的半導體收音機。

“將軍,日本人在太平洋上又大獲全勝了,看來進攻美國本土指日可待。”來人吳登溫,是昂山的心腹,也是獨立軍的重要將領之一。

“是嗎?”昂山冷冷一笑,“這些宣傳上冠冕堂皇的話你也相信?據我所知,日本人在太平洋上大敗,海軍艦隊主力已經損失殆盡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吳登溫驚訝不已,沒想到宣傳和現實之中的情況竟然差別如此之大,更重要的是日本要是海軍不斷的失敗,那這棵大樹就不好靠了。

昂山眉頭緊縮了起來,“日本國土面積狹隘,雖說工業發達但是原料匱乏,現在海軍能夠有這個規模,那是積攢多年才建立成的。說句不客氣的,他們的航母是打掉一艘,就少一艘。跟美國自然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從長遠來看,他們是必定失敗的。”

吳登溫聽到這話竟然從昂山口中說出,便有些覺得詫異,但細想一番也並無什麼不妥,他壓低聲音道:“那我們豈不是也……”

昂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的話,只是慢慢的說,“我是為緬甸的前途考慮。”

吳登溫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個思想讓他一下子難以接受,忽然間的轉變他很是不吃得消。 “對了,遠征軍搞的那些進村隊怎麼樣了?我聽說在同古地區搞得很熱火,大有取代我們的意思?”昂山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說到這個,吳登溫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他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嘆口氣道:“情況不是很好。真搞不懂,中國人派人深入到農村地區,給老百姓發糧食、發藥品,還給他們免費看病,還搞土地分配,還不要賦稅。說句實話,他們是深得民心啊。”

說到這裡,吳登溫上前繼續道:“現在我們的工作組下去,他們甚至會給遠征軍打小報告,前幾天我們從仰光派過去的一支工作組都被遠征軍抓了。”

“抓了?都被殺了?”昂山驚訝不已。

“這倒沒有。遠征軍的人給我們的人好吃好喝招待,每天都給他們上課,說的日本和英美的罪惡,說緬甸貧苦的根源,搞的不少人回來之後竟然仇恨起了日本人。”吳登溫說起這些感覺頗為頭疼。

聽到這裡,昂山不由得沉思起來,遠征軍裡高人多,這些手段很是實惠,對於貧苦的老百姓來說,這倒是比什麼說破嘴皮子都有用。

“他們還說了什麼?”昂山又問道。

“回來的人還說……”吳登溫欲言又止,昂山緊迫追問之下,他才索性說道:“還說希望你能和遠征軍方面進行會談,不要被日本人所迷惑,日本人已經長不了……”

說到這裡,吳登溫話峰一轉,“當然,我已經把這幾個人關進大牢進行隔離審查了。敢蠱惑軍心,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昂山點點頭,“這些人回來之後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吧?”

吳登溫想了想,先是搖了搖頭,後又恍然大悟道:“對了,副司令敏昂提審過他們,不過時間很短,幾乎夠不成任何訊問。”

“壞了!”昂山撓了撓頭,“趕緊把那個遊說我去投靠中國人的那個人提出來,我要帶著他去見渡邊孝之將軍去。”

吳登溫不明所以,昂山卻已來不及跟他解釋,他直言道,“人回來這麼久,我都還沒去找渡邊孝之,敏昂那邊肯定已經是去了。這人說過的什麼話,帶來的什麼資訊,渡邊孝之自然是都知曉了,他遲遲未來找我,想必早已心知肚明,趕緊把人提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吳登溫自然也已明白了其中利害關係。不過他並未同意昂山的做法。

“司令,這個時候提人去見渡邊孝之,豈不是不打自招?”

一句話提醒了昂山,昂山冷靜下來想了想道:“你說的沒錯,剛才我太大意了,險些釀成了大錯。”

他坐了一會後又問道:“那依你之見?”

吳登溫思索了一下後道:“我們這樣做太過明顯,倒不如明天舉行審判或者是槍決,請渡邊孝之前來觀摩,一來可以消除近些時日我們怠慢之意,二來倒是可以讓渡邊孝之看一看,表達一下我們的決心。”

昂山深以為然,點頭應允道:“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當天下午,昂山派人給渡邊孝之和一些日軍將領送去一份請柬,邀請他們在第二天出席觀摩這個審判。渡邊孝之等人表示,一定前往。

渡邊孝之雖然軍銜不高,但卻是緬甸這邊的太上皇。獨立軍手裡的武器、給養、人員培訓都需要經過他的手。而昂山也大多數透過渡邊孝之來和日本方面進行各種的溝通。

當天晚上,昂山悄悄地來到監牢,看望了被抓捕的青年幹部,其中的一個就是遊說他去投靠中國人的代表查良夫。

查良夫今年二十七歲,仰光大學畢業,一直致力於緬甸的獨立和自由,在校的時候就曾經參與過反抗英國人統治活動。

不久之前,他帶著工作組去同古地區,準備進行獨立運動策劃,不料去遭到了遠征軍的埋伏。在被俘之後,遠征軍張祈福親自和他面談。起初的時候,他嗤之以鼻,高呼“殺了他”。

不過後來的張祈福的遊說之下,倒是有了不小的改觀。回來以後,他的思想很受波動,難道真如張祈福所說的那樣,日本人是為了奴役緬甸,且日本人不會長久?他不知道這些答案,但卻將在那邊的情況一一進行彙報,等待他的是隔離審查。

這本不算什麼,畢竟他是被敵方俘虜過的,這也是正常的程式,可這一關就是五六天,不由得讓他有些心慌了。

直到這晚,有人前來提審,他抬頭一看,竟是司令昂山。

“昂山將軍!”查良才站了起來,激動的喊道。

昂山會之一笑,很體貼的身手對他說道:請坐下吧。

“昂山將軍,我終於見到你本人了!”查良才還是難掩內心激動,

“良才。”昂山見他還在站著,便伸手示意他坐下,語氣很冷,但細微的動作卻很讓人感到溫暖。

“好的,昂山將軍,見到你本人實在是太過激動了。”查良才不斷的搓著手,臉上掛著反反覆覆的笑容,那樣子看樣子激動的不行。

不過昂山卻是一臉平靜,他平靜而又認真的問道:“你願意為了緬甸的未來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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