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正忠這句話是用中國話說的,儘管那個日本人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能夠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上大致揣摩出來。

他將盤子放在一邊,手一伸就要去揪黃正忠的領子,無奈他沒有黃正忠高,只得踮起腳,不過黃正忠哪裡肯任他宰割,還沒等那個人出手,黃正忠就一腳飛出去揣在那個人的小腹上,那個日本人順勢飛了出去。

日本人被踹倒後,餐廳裡用餐的客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這裡,日本人的同伴也跟著跑了過來。陳述和蘇慧也趕緊過來了。

黃正忠握了握拳頭,他雖然不到20歲,但身體很壯實,從小就被父親黃柯灌輸要強身健體,跟警衛們也經常學一招制敵,還有西洋拳之類的東西,打架,他根本不會害怕。

“來!你們幾個一起上。“黃正忠擺出格鬥姿勢,擺著手臂挑釁的說道。

見對方做出如此挑釁的姿勢,幾個日本人對視一眼後便開始要來打。

黃正忠出手一拳先發制人,一拳砸在了那個日本人的臉上,被打之後其他日本人也開始朝著黃正忠進攻。陳述也在這個時候加入了戰鬥,他手法嫻熟,打起架來絕不拖泥帶水,很快就打退了幾個日本人,不過對方顯然也都練過的,雙方很快扭打成一團。

蘇慧看著打架熱鬧,也抓起身邊的酒瓶子時不時的對著日本人招呼一下,一時間餐廳大亂。

嘟嘟嘟!郵輪上的執法人員很*著哨子趕了過來,人高馬大的美國船員們很快就用棍棒將這些人分開。一個高鼻梁的執法員大聲的呵斥道:“都住手!誰要是再敢在我的船上鬧事,我就把他丟到太平洋裡去!”

這話惹毛了剛剛動手的那個日本人,他大聲的叫道:“八嘎!再向前就是日本的領海……”

不過他話音未落,那個美國人就掄起手裡的警棍,狠狠地衝著那個日本人的肚子來了一下,日本人當即彎腰蹲下。

他接著用警棍頂了頂自己的帽簷到:“小子,我告訴你這艘船是在美國註冊,無論在哪這艘船都是美利堅的國土,把你那點高傲勁收起來,免得惹得桑迪老爺生氣!”

說完,這個自稱桑迪老爺的人又把頭扭到黃正忠這邊問道:“你,小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你膽敢說半句謊話,我就把你丟到海里去。”

黃正忠雖然對他的態度很不感冒,不過他還是盡力保持客氣的說道:“是這個日本人,他插隊想要搶奪我的牛排,被我拒絕後還動手打人。”

桑迪老爺有些不大相信,他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大廚,那個大廚揮舞著手臂描述了事情的經過。

“對,桑迪老爺,那個小夥子說的沒錯,這個日本人是破壞規則的!”

桑迪老爺聽後頭一歪,對身邊的幾個小夥子道:“傑克,帶這幾個不開眼的傢伙去下面吹吹海風,敢在我的船上撒野,我要讓他瞧瞧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船員們帶走那些個搗亂的日本人去吹海風了,所謂吹吹海風也就是船長的一句口頭禪,其實也就是送回船艙,畢竟這件事很小,再說船長要在東京港停靠,也不會過分激怒日本人。

幾個日本人回到船艙之後小聲嘀咕起來,一個留著仁丹鬍子的日本人道:“高田君,以我之見那些人並不是普通的留學生。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剛才在動手的時候,那個高個子的支那人出手極快,招招都中要害,從這一點上看,他倒像是一個軍人。”

幾個人之中的頭目高田賢三坐在柔軟的船上,他弓著腰摸著下巴略作思考狀道:“果真如此,那麼這幾個人的動機就存在問題。我之前就瞭解了一下,他們的目的地是東京而不是馬尼拉,在這個時候他們為什麼要來到東京?”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盯緊他們,這幾個支那人太可疑了,如果他們有任何異樣,立刻上報長官。”高田賢三堅定的說道。

“哈衣!”所有人低聲達道。

……

黃柯的專列在經過一天的行駛之後抵達了古城西安。西安地區的司令長官崔武和陝西省主席等領導前往車站迎接,黃柯和他們沒有過多寒暄,只是按理詢問了一下陝西的各項事務,發表了幾點意見就結束了。

那些地方官員走了之後,崔武上前低聲道:“司令,傅校長在外面。”

黃柯聽後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有些激動的說道:“你讓她進來,不!我這就出去迎接,我這就出去迎接。”

說話間,崔武已經替黃柯拿好了呢子大衣,不過還未等給黃柯披上,他就走了出去,崔武只得一陣小跑跟了上去。

剛到門口的時候,人已經到了。

黃柯看了她一眼,她變了,現在皮膚變黑了,頭髮剪短了不少,不長頭髮挽了起來;身上穿著一件長褲衫和一件很漂亮的妮子大衣。

“進來坐吧。”黃柯笑了笑道。緊接著,他把身上的呢子大衣脫掉,披在了對方身上。

傅瑾笑了笑,沒有拒絕的走了進來。崔武等人則在這個時候出去了,他知道這個場合他們都應該在。

“本來想問你最近好嗎?不過想想你在這個時候要見我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先說吧。”黃柯端起旁邊的咖啡壺,給她親自倒上一杯熱咖啡。

傅瑾接過咖啡,在端起來在鼻子前嗅了嗅道:“我很久沒有喝過這麼香的咖啡了。”

黃柯笑了笑道:“這就是很普通的,他們知道我喝不慣這玩意,也就隨便弄了點。”

傅瑾呷了一口道:“那可能是我很久沒喝的緣故吧。”

說著,她把咖啡杯放在一側的桌子上,認真的說道:“司令,來之前我想請你看一點東西。”

“喔?什麼東西拿來看看。”黃柯臉上掛著笑意。

傅瑾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大信封,黃柯接過來看著,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點凝固,看到後面竟是兩道眉毛皺在一起。

砰!黃柯一拳砸在桌子上,聲音震驚讓在門口守候的崔武和十四仔立刻奪門而入闖了進來。

看到屋子裡沒有什麼異樣,兩人這才收起了腰間的手槍。黃柯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兩人也就出去了。

傅瑾卻表現的一如既往的平靜,她將照片一點點整理,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是不久前發生在山東淪陷區的,日本兵當天接管學校,還有幾個日本兵闖入學校後開始燒殺搶掠。學校的校長拒絕和日本人合作被當場殺害,還有很多女教師……”

說到這裡,傅瑾哽咽停頓了一下。黃柯將自己的手帕遞過去,她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三名女教師被強姦,還有多名學生遭殺害,這些照片是一名冒死老師拍下的。”

“在魯南地區的應該是日軍的廣島師團,你知道具體部隊的番號嗎?”黃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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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點點頭,說出了具體大隊的番號。

“烈文!”黃柯喊來了陳烈文,讓他記下了這個大隊的番號。

傅瑾接著說道:“現在中日戰爭正在持續,很多地方的希望學校也處於戰區,不可避免要受到戰爭的影響。全國的高校正在內遷。我們希望學校因為學生年齡小,且都是貧困家庭的子女,內遷工作更加困難,所以我想能不能協助一部分希望學校師生也進行內遷,內遷的安置工作我們自己來弄,只需要在車輛和人員上進行幫助。那些佔領區不能內遷的希望學校,能不能由政府出面建立一個安全區呢?”

黃柯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知道這個要求無可厚非,但現在運輸的確緊張,緊張到他恨不得把一節車皮掰成兩半來用,可孩子們能不顧忌嗎?希望學校裡的學生們都來自這個社會最貧困的家庭,如果讓他們跟隨父母一起,很有可能就成了跑反要飯的,這一點於人情和社會發展都是不允許的。

艱難之中,黃柯不知道該怎麼下決定,不過也並非沒有辦法,火車和飛機緊張,汽車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寬裕的,他那個大舅子不是有一個龐大的車隊嘛?

黃柯想了想後問道:“你有沒有算過,如果用卡車的話,大約需要多少?你現在建立的安置學校在哪裡?”

傅瑾自然事先已經準備充足,她道:“安置學校我們打算先將孩子們轉移到內地省份的希望學校去,現在很多學校也都在搭建校舍準備,這方面應該沒問題。車輛上可以來回折返,我們的教學物質相對少一些,但我們至少需要一千輛卡車,我已經讓我父親資助了兩百輛,社會各界人士也捐出一些,但還有七百多輛的缺口。”

黃柯點點頭:“好,剩下的這些由中央政府來解決。今後轉移工作重工業、高校和學生將並行為重點。至於安全區我讓外交部門和國際社會和日本政府溝通,不過不要報以大的希望,這些人根本無規矩可講。我看還是要以牙還牙他們才能長記性!”

傅瑾站了起來,有些激動的說道:“司令,太感謝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些事情敲定後,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十幾分鍾後,傅瑾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要走。臨走時,黃柯雙手扶著傅瑾的肩膀,兩人對視了半天黃柯才說道:“你瘦了。”

傅瑾也點點頭:“你也瘦了,鬍子也長了。”

黃柯鬆開雙手,他摸了摸自己鬍子笑道:“這件事回頭我交給陳烈文去辦,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掛我的專線電話。”

說畢,黃柯轉身準備端杯水喝,這時候傅瑾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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