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黃柯的設想,深圳應該建設成為一個娛樂、金融的大都市。

這個城市不像是一個工業城市一樣擁有很多工廠和生產車間,甚至都不需要像上海那樣,是一個地方的港口和金融中心……這裡只需要娛樂行業發達,甚至有很多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但只要能夠大範圍的流通和運轉資金就可以了。

建立這樣的一個地方,黃柯認為既可以盤活這附近的經濟,同時還能夠透過這裡達到賺錢的目的,眼下黃柯的確需要一大筆錢。

李四光在濮陽投建油田前期耗費了不小經費,拖拉機廠要向內地投建分廠也需要需要錢,漢陽的鋼鐵廠擴建也需要錢,航空隊的飛機裝備更需要錢……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黃柯算是體會到了當家但卻缺錢的滋味。

可黃柯手裡確實沒有什麼可以籌錢的渠道,財政部那邊已經讓宋家把持,他去跟人家要錢希望很渺茫;先前支援黃柯的各種商會只能夠救急,不能夠救窮;更大參與理論屬於國家的,何況黃柯投建的大都是軍事工業,盈利性很差,石油等開採才剛開始,還沒有形成效益……總之,黃柯需要一個能夠快速籌錢,並且持久的渠道。

黃柯決定在深圳做點文章。

要知道這種娛樂性極強的第三產業盈利不僅迅速,並且數量驚人,現在這個國家缺錢,幹什麼都缺錢,黃柯不得不這樣做。

同時,在深圳這邊投入,如果有工業實體產業前來投資的話,可以以這裡為引子,將大規模的工業裝置引進到內地,發展實體經濟。

這個一舉兩得的辦法黃柯自認為還是不錯的,不過具體實施卻是充滿困難,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來深圳投資的問題,黃柯自然不希望過多的國外勢力涉足,國外的勢力過多,就不利於他們的控制,所以黃柯還是希望國內能夠前來投資。

思來想去,黃柯覺得還是把上海那些娛樂行業的大亨趕過來,才能夠讓這個新興的城市發展起來。

不過光靠武力是不行的,商人就是做生意,如果在這裡沒有利益,他們自然不會待的長久。

自然在這裡之前需要有一批先行者,黃柯想到身邊的傅瑾頓時笑了,這個傢伙不就是來帶著鉅款來投資的嗎?直接讓她們出錢建一座娛樂城,再弄一些各類設施不就行了,到時候集聚起來半年之內就可以產生巨大效益。

不過以什麼方式向對方提出來才好呢?在這個問題上,黃柯犯了難。

傅瑾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滿懷激情的學子,她聲援過五四運動,反帝反封建在她看來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情,讓她去親手主導涉足這些娛樂行業,恐怕是難以令人接受的。

不過箭在弦上,黃柯不得不發。

想明白之後,當天下午吃過飯,黃柯主動邀請傅瑾去不遠處的一個草坪散步。這裡是新建的一個草坪,為的就是提高這裡的綠化環境。

草坪周圍不是樹木就是高樓大廈,在草坪裡的人卻少之又少。兩個人漫步在陽光下,既不感覺到悶熱,也沒有絲毫寒意,海面上吹來的縷縷海風讓人似乎忘記了之前的煩惱。

在一個亭子那,黃柯示意去那裡休息一下。兩人就坐在亭子上的石墩子上,對著大好時光談天說地。

“這些天考察的怎麼樣了?有沒有興趣前來投資?”黃柯主動問道。

傅瑾捋了一下頭髮道:“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這邊還是很有潛力的,畢竟在這裡稅收有很大的優惠,同時交通也很便利。只是我不清楚,你所說的娛樂行業具體指的是什麼?”

黃柯知道,傅瑾是真的不懂,娛樂行業的範圍太過廣泛,電影算是娛樂行業、唱歌跳舞也是娛樂行業,這個行業太廣泛,她不清楚是正常的。

本來黃柯想糊弄一下,不過看到傅瑾這個樣子,他不算欺騙她。

“實不相瞞,我期望在這裡發展的娛樂行業是包括電影、唱歌跳舞、博彩和一些毒品的行業,不知道你是否明白?”

黃柯話一說完,果不出奇然,傅瑾眉頭緊皺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你這不是讓我們傅家去涉足妓院、賭場和煙管這些行業嗎?你認為這是可能的嗎?”

傅瑾小臉通紅,不知道是因為黃柯氣的,還是天然曬的。

“我真的想不明白,以前那個充滿正義的文化領袖,現在竟然淪落為一個靠這種行業賺錢的政客,看來‘政治是一個骯髒的大染缸’這句話所言不虛啊。”

黃柯無奈的笑了笑道:“政治是一個骯髒的大染缸,但想要多姿多彩的布匹,不也要從這裡過嗎?”

傅瑾抱著膀子,頭扭到一旁,卻是一言不發。

“現在的國情是什麼樣的你不是不清楚。我們從打過北伐之後,我們的人民要過日子,孩子們要去接受教育,這個國家要建設,要發展,外有強敵,內有動亂,這個國家和民族面臨著種種危機,難道這一切還不夠急迫嗎?”

說著說著,黃柯站了起來,他指著不遠處的大海說道:“前面就是浩瀚無際的海洋,這些都是我們的海洋,你知道嗎?從這裡到琉球、呂宋都是我們的海洋,但是我們國家的船隻在這裡航行卻要給外國人交錢。”

“但是在這個多強權,少公理的世界上,中華民族依靠什麼立足?僅僅憑著一腔熱血是不夠的,我還需要強大的工業和經濟支援。這一切都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我們現在不是錢多,是錢太少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一個能夠快速賺錢的機會,但是想要去魚肉百姓那不可能,所以我們只能夠想著從那些有錢人口袋裡把錢掏出來。我們為什麼這麼需要錢?——因為我們太貧困了,太落後了。”

黃柯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他走到前面眼睛竟然有些溼潤,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讓每一個人生活在此的人如此熱愛,但這片土地卻總是千瘡百孔。從鴉片至今,這片土地的上的人就沒有抬起頭,甚至在多年之後它仍舊飽受欺凌。

想到這裡,黃柯有些動容。

聽了黃柯的這些話,傅瑾也被觸動了,她感覺又看到了那個幾大學校園裡揮舞著手臂,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的黃柯了,他依舊是那樣的慷慨,依舊是那樣的意氣風發。

傅瑾內心中的那股子學生時代保留的愛國激情被徹底喚醒,她閉上眼彷彿能夠五四運動時候一幕幕畫面在她腦海中閃過:振奮人心的高呼標語、群情激奮的學生、端著刺刀的軍警……

一幕幕畫面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忽然,傅瑾快步向前,從後面一下抱住了黃柯。

黃柯有些措不及防,不過卻沒有掙扎,因為他聽到傅瑾哽咽的聲音。

他知道,傅瑾不一定在這個時候抱住他並一定是愛他,她只是需要一個肩膀,需要一個能夠吐露心聲的肩膀。

兩個人就這樣維持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

傅瑾決定說服父親,將大筆資金注入深圳,不久之後深圳首家現代意義上的娛樂城開業了,來自上海、杭州等地的美女們每天在這裡上演各種精彩的節目,金碧輝煌2樓3樓的裡面都是一些包廂,在那裡可以看到遠處美麗的海景;下面一層是集合了色子、牌九和各種國際玩法的賭博場,進入這裡面的人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粗魯漢子,必須穿著西裝才能進入;在包廂裡還有專門伺候人的煙土。

黃柯將其命名為“春花秋月”,並且在報紙上大肆宣傳,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全國的風流才子就開始來到這裡談論詩詞歌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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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裡沒有一個駐軍,但為了當地治安,黃柯專門調撥了一幫嚴以律己的武裝警察駐紮在這裡,每天負責這裡的巡邏和警戒工作。

春花秋月打響了第一炮之後,黃柯就赴上海展開“招商”工作,他想把上海那幫會玩的都趕到深圳,把那裡打造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都市不夜城。

去上海之前,黃柯乘坐飛機還專門去了一趟馬尾船廠。馬尾船廠現在規模和以前相比大了很多,大批先進設備和德國技術工人的注入,讓他們的生產效率提高了數倍。

現在,他們已經研製出來了多種單翼戰鬥機和運輸機,並且按照之前的順序,將戰鬥機分別命名為戰1式、戰2式,將運輸機命名為運1式,以後研發以此類推。

光是飛機生產部,每年就可以生產出500多架戰鬥機和300多架運輸機,這些運輸機經過改良可以作為轟炸機和偵察機使用。

不過黃柯還是覺得數量太少,現在唯一的一支航空隊飛機才200多架,和強大的日本海空軍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巴玉藻似乎看出了黃柯的心思,他悄悄告訴黃柯,吃過飯之後就去給他送一件禮物,保證他會喜歡。

黃柯猜不透是什麼,就只好跟著他去了。

巴玉藻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在航空上更是一個千金難買的人才,黃柯重用他讓他頗為感激,不過他對黃柯每次都給他安排幾十個保鏢卻不理解,他覺得自己一個小小的設計師,沒有必要要那麼多保鏢。

不過一年多前,他在去歐洲考察的時候,卻差點被日本特務暗殺,如果不是那些保鏢拼死相護,他恐怕已經死在歐洲了,想到這裡巴玉藻更加佩服黃柯的判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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