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國經濟建設委員會的推動下,地方上的工業經濟建設開始如火如荼的推廣開了,教育部頒佈了全國發展技師學校的大綱,一大批的技工學校如同雨後春筍般的擴建起來,工業建設被列入了當前第一發展的要務,在很多報紙宣傳的版面上,工業建設的成就一度超過了正在進行的北伐戰爭。

處於最高領導層面的廣州國民政府倒是在這個時候處於平靜。上層的博弈已經在這個時代達成一定的默契,一個高度統一的中央集權國家已經初見端倪,這個時候沒有人對黃柯的行為進行干涉,這樣也使得他能夠放開手腳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在黃柯的主持下,國內的一些工廠開始重新投入了生產,漢陽兵工廠投入的更多的資金,生產能力在不斷增強。

但這些對於這個貧困多年的國家來說,杯水車薪都算不上。一窮二白這個詞用來形容這個國家的工業基礎在合適不過了,這個國家到現在甚至連煤油都需要進口,找遍一個城市甚至連找不到幾個會操作機床的工人,這不得不讓黃柯開始為接下來的計劃發愁起來。

阻力之大是他之前沒有能夠想象到的,剛開始弄這個鋼鐵計劃的時候,他還是信心十足,現在越來越覺得前面的阻力之大。黃柯有時候想著,如果自己還能夠穿越回去,他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一個老百姓,這一切都讓他心力交瘁,他發現自己已經增添了很多白頭發。

轉念想過之後,黃柯還是打消了這種消極的念頭,人生就是拼搏的一生,遇到困難就退縮像什麼樣子?倒吸一口涼氣,黃柯的思想又發生了轉變,如果要發展就要從國外尋找力量,資本主義正在經歷著經濟危機,他們那裡有大量的技術嫻熟的工程師和工人,想到這裡黃柯興奮起來,他計劃著他的出國考察計劃。

與此同時,遠在莫斯科的斯大林收到了人民外交委員會契切林的報告說,不日之後黃柯即將訪問蘇聯。

毋庸置疑,黃柯雖然只是廣州政府全國建設委員會的會長,但是身為外交官的契切林明白,黃柯在中國新政府中掌握著重要的實權,絕對不是表面意義上的那麼簡單。

早在孫中山在的時候,契切林就和黃柯有過幾次接觸,西關軍校組建的時候,兩人就交往甚密,最多的時候一天能夠見到好幾次見面,契切林對黃柯的評價“一個純粹的愛國者,也是一個純粹的投機者。”

當然,這種評價並不會影響契切林和黃柯關係,國家之間的合作從來都是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不久之後,北伐戰爭開始,蘇聯教官也陸續回國,契切林也就回國述職了,黃柯也因為維護軍隊和本國的利益,對蘇聯方面的一些建議和措施進行 否決,這也讓蘇聯紅軍和北伐軍兩個軍之間的關係變得沒有那麼密切。

不久之後,讓契切林沒有想到的是,黃柯被免除職務,幹起了工業建設委員會的會長。雖然契切林對其中的內情並不太清楚,但各國的政治都是一個道理,契切林知道這件事肯定和日本人離不開關係,但殺了這麼多的日本人仍舊可以就任要職,足見此人在政壇上的影響。

在契切林回國後不久,黃柯就透過蘇聯駐中國大使,向他發出了前來參加西關軍校畢業典禮。契切林知道,這是黃柯釋放出的一個友好的訊號,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西關軍校新一屆的畢業典禮上,契切林作為西關軍校的創校元老之一出席了這場畢業典禮。

黃柯回到西關軍校後受到了學員們熱烈的歡迎老。作為西關軍校的創始人,黃柯的經歷在這裡的影響深入每一個熱血青年的心裡,他無不把黃柯當做偶像。

看到這些人後,黃柯感覺自己彷彿年輕了許多。上午開始的時候,黃柯有點喧賓奪主意思,他毫不客氣的把西關軍校當做自己的主場,親自迎接所有的來賓,但當總統特派員趾高氣昂的走過來的時候,黃柯卻連理都沒有理會。

新一屆的軍校畢業生學制三年,和之前速成班不同,現在的西關軍校教程更加科學系統,科目的設定也從之前的模仿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變成了獨具一格的設定方法,獨具特色的是學校的思想政治教育課程,這個課程是培養學員們的國家意識。

幾千年的封建社會讓中國人總是把當權者和國家等同為同一概念,很多人認為忠於滿清王朝就是報效自己的國家,黃柯要讓軍人把這種忠君思想扭轉到國家的層面上。

這一屆學員畢業後,黃柯再一次出席畢業典禮,十五名優秀的畢業生被頒發了畢業勳章,緊接著所有學員排成多個縱隊接受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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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員們這天嶄新的卡其布軍裝從校場上走過,亮閃閃的鋼刀、錚亮的軍靴在校場上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黃柯站起來舉起右手,他穿著草綠色的翻領國裝,筆挺的衣服讓他威風凜凜,看起來十足的是一個將軍。

學員們看到老校長黃柯向他們敬禮,依次開始向黃柯還禮,雖然這並不是事先排練時有的,但無疑是這場畢業典禮中最為出彩的一幕。

黃柯舉動讓旁邊的總統特派員氣的吹胡子瞪眼,典禮剛一結束他就悻悻的走了。

典禮結束後,黃柯在西關軍校的內部食堂裡宴請了契切林等一些人,黃柯提倡勤儉節約,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西關軍校的食堂裡有幾個不錯的包廂,在裡面吃飯不僅僻靜,廚子們的手藝也都不錯,所以也比較適合。

酒桌上好辦事,對於這一點來說,契切林那一幫老毛子和中國人一樣,只要是見到好酒,不一會一桌人就從陌生變得熟悉起來。

酒宴開始,黃柯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軍校裡幾個酒量頗好的教官被喊了過來,他們大部分都是黃柯的老部下,可以算是嫡系。契切林和蘇聯駐華武官等人也都悉數到場,在場的除了黃柯幾個人外,都是身著軍裝,這也就意味著這不是一場外交場合的酒宴,是軍人之間的聚會,氣氛也自然沒有那麼嚴肅。

一群職業軍人坐在一起自然有話聊,開始的時候大家還都有些拘謹,不過過了幾杯酒下肚後,話匣子就開啟了。

酒是貴州產的茅臺酒,不僅度數高,喝的還倍爽。黃柯酒量不佳,所以剛喝一點臉上就泛起了紅暈,黃柯摟著契切林的脖子說:“契切林同志,你知道嗎?我也是昨天剛回到廣州的,回到這裡我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沒有去看,就徑直的奔到這裡來見你,你簡直就比我的妻子和我還親。”

契切林雖然也有些醉意,不過對於黃柯的話他心裡頭跟明鏡似的,這個肚子裡長滿計謀的傢伙此刻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千萬不要這樣說,黃柯同志,我們之間是兄弟加朋友的關係,如果有什麼我個人能夠幫上忙的,請務必開口”契切林結結巴巴的說道,大舌音的蘇聯口音雖然聽著拗口,但從內容上來說,黃柯清楚的知道這個傢伙還沒有喝醉,他的說出來的話也不過是外交上的辭令。

“不談這些,不談這些,來,咱們繼續喝酒。”黃柯說完,把面前的一瓶子茅臺倒在了契切林的杯子裡,旁邊的十四仔則瞅準時機給黃柯倒滿了“酒”。

白開水對茅臺酒,縱然契切林是個酒葫蘆也禁不住這樣折騰,所以幾個回合下來,桌子上的茅臺酒見了底,一桌子人都鑽到桌子底下去了,黃柯也假裝喝醉摟住契切林說:“我不要幫我辦什麼事情,只要幫我辦一件事情就行了。”

契切林舌頭打結,依舊用著大舌音問道:“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幫到的一定幫辦。”

黃柯指了指契切林胸前的黨徽說:“幫我引薦給你們黨的總書記斯大林同志。”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契切林紅撲撲的臉上露出笑容:“我已經向斯大林同志請示過了……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聽到這句話,黃柯滿意的笑了,幾個衛兵把醉醺醺的軍官們都扶進了休息室。十四仔走到黃柯身邊道:“司令,您沒事吧?”

黃柯看著旁邊丟下的空瓶子才知道,自己足足喝光了三瓶,雖然都只是涼白開,不過三瓶在肚子裡也不舒服。

“你小子,每次倒‘酒’的時候不能少一點,每次都是滿滿的,差一點把我喝吐了。”黃柯笑道。

十四仔也嬉皮笑臉:“我這不是擔心倒少了他們起疑心嘛。司令,您早點休息吧,客房已經準備好了。”

“今天不在這裡過夜,你去準備車輛我們去西關街。好久沒回家了,我要去看看孩子。”黃柯收拾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十四仔立刻去準備了車輛,不一會的功夫,一輛黑色的奧斯汀轎車從西關軍校開出,向著不遠處的街道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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