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自從遠古開始,便畏懼尊崇著神明。在世界上大多數地方,對於神明依舊無比尊崇的人依舊比比皆是。

然而,姬啟顯然不是其中之一。

“如果是尋死的話,這樣的物件是無比適合的。”少女嘲弄的看著少年,“死在神的手上,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姬啟沒有說話,他腦子裡在思索如何殺死這個所謂的神明。

“看到了這如同天威一樣的雷霆,你卻依舊懷著這樣的幻想嗎?”少女見狀,不由得有點驚訝。那不是普通的雷霆,而是神明權能的具現化。整個小鎮都在神明的巨大威壓下,雷霆劈落的威壓足以讓最為年輕自傲的大騎士感覺到絕望——那些人傑可能懷揣著弒殺神明並非毫無希望的幻想,但他們的驕傲在遇見神明的一瞬間就被打擊的粉碎——支離破碎。

姬啟作為一個武偵或許在普通人眼中身手不凡神秘莫測,但對於那些秘密結社培育出來的怪物來講還屬於普通人的範疇。可是他在第一次面對神威面前依舊淡然,僅僅覺得有些壓抑。

這是歷史上許多天賦異凜的天才無法做到的。

可惜,這是個尋死的人。

“他既然存在,總有辦法會殺死他。”姬啟淡淡的說著,“不知為何,我感覺這裡有種熟悉的氣息。”

少女沉默了一下,之後問道:“那麼,尋死之人啊,吾有問題要問你。”

少年沉默了一下:“我叫姬啟。”

“吾偉大的名字無需令你知曉,只是你既然報上了名字,這樣有失吾的風度。你便這樣稱呼吾——羅,中國羅。”少女平靜的說,“那麼姬啟,你並不清楚你的下場會怎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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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手上有百八十顆核彈我或許會認為可以勝利,但現在唯一的熱武器是一把大口徑轉輪左輪,還有就是一把武士刀,一根木頭鞭子;而我要面對的是天上的閃電,神明的雷霆。”姬啟輕輕嘆出一口氣。

“你那把武士刀並不是凡品,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可是神器,隸屬於伊邪那岐、後傳於須佐之男的十拳劍,因斬殺八岐大蛇被稱為天羽羽斬。”少女冷冷的說,“這樣看來那把木鞭似乎也有來頭啊,不過,凡人若想發揮出神器的力量,即使付出生命也無法成功呢。嘛,對於你這種尋死之人吾無需多言,但,吾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去這樣做——你大可離開這裡,而不是死在異國的土地上。即使是求死,作為一個中國人,你無需為異國蠻夷做到這個地步?”

姬啟沉默了一會,之後道:“人民在流離失所,為失去故土而發出悲鳴。我承接了這個任務,是作為幫助他人的武偵與一名人類來執行的。儘管我生長在日本,但我受到中國文化自幼薰陶。我,渴求死得其所。”

沒錯,這條生命是過去的殘骸;但存在於世的意義,還沒有。如果,是為了拯救,失去了生命也不會覺得惋惜。

他在尋找屬於自己的戰場,能綻放光榮的地方。

“哼,真是愚蠢。果然受到蠻夷的感染了嗎……”羅哼道。

“蠻夷嗎……我,早早就學會了一視同仁。話說,你來到這裡是幹什麼的?”姬啟問道。

少女看向天空,“當然是探尋一下這個神明的真身啊。印度的神明,雷電的權能,最壞的打算,就是那個能主宰周天之人了。”

!!

因陀羅,印度神話中的天神之王,雷雨之神,地位最顯赫,是印度最早的大神之一,其形象通常呈天人形,坐與巨象上,以前千眼莊嚴其身,頭戴寶冠,身上裝飾種種瓔珞,手持或杵。在中國寺廟中多為少年帝王像,且是男身女相。

在後起的神話中,他的地位降至大梵天、溼婆和毗溼奴之下,但仍被稱為神王、天主。他的膚色黃裡透紅,嗜喝蘇摩酒。他還能隨意變形,成群的風神是他作戰的助手。曾殺死圍困住水的巨龍弗萊多,搗毀他的99座城堡,解放了水,因此有“破壞城堡者”的美稱,為英雄或戰士之守護神。在藝術作品中,他手持金剛杵,乘戰車,弓箭、鉤或羅網等也常作為他的武器出現。因陀羅在漢譯佛經中為“天帝”、“帝釋天”、“帝釋”或“天帝釋”。他是天上、人間的道德維護者。如果天神違反天規,他便予以懲罰;要是人間出現暴君,他會去除暴安良。在佛教神話中,他最重要的職責是保護佛祖、佛法和出家人。

梵名indra,巴利名inda。又作因陀邏、因達羅、因提梨、因提、因抵。意譯作天主、帝。為最勝、無上之義。即指帝釋天,為佛教之護法神,乃十二天之一。為忉利天(三十三天)之主,居於須彌山頂忉利天之善見城,率領四天王等眾,故稱天主、帝(帝釋)、釋迦天王、釋迦因陀羅。關於因陀羅之別名,據雜阿含經卷四十、別譯雜阿含經卷二舉出八名,即:釋提桓因、富蘭陀羅、摩伽婆、婆娑婆、憍屍迦、舍脂缽低、千眼(據《阿含經卷》四十載,因陀羅具有聰明智慧,能觀千種之義,故稱千眼),因提利。此外,自古所傳因陀羅之別名,或有一零八種,或有千種之多。

其形像通常呈天人形,坐於巨象上,以千眼莊嚴其身。據雜阿含經卷四十載,因陀羅具有聰明智慧,能觀千種之義,故稱千眼。

蓋因陀羅原為婆羅門教、印度教之神,與梵天、毗沙門天等皆為最早攝入佛教之神祇,於諸經典中多可見到因陀羅即帝釋天之說法。關於因陀羅之神話思想,可推溯至吠陀時代,其時,因陀羅為雷雨之神,系諸神中最高位者,甚受崇拜。因善於攻城陷陣,驅馳戰車,揮舞金剛杵退治惡魔,遂被稱為城堡破壞者,後漸發展成為戰神,為英雄或戰士之守護神。於梨俱吠陀中,與因陀羅有關之頌詩佔全書之四分之一。然在佛教經典中,則以因陀羅為忉利天之天主,為護法善神之一。

他是最早率眾征服亞利安人首領,當佔領印度之後,亞利安人將自己人按等級劃分為三個統治階層,將原住居民打為賤民。因陀羅也趁機神化自己,後來被尊奉為婆羅門教、印度教之創造天地的大神,還與梵天、毗沙門天等最早被引入佛教成為護法神。

關於因陀羅的傳說數不勝數,他的名字因陀羅,就是能夠主宰周天之主的含義。作為蘊含偉力的天帝,如果成為敵人簡直太糟糕了。

“找到這個神明的真身,然後呢?”

“然後……”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浩然的雷霆從天擊落,正中兩人身前不遠處。

轟!

“然後怎麼樣呢?吾也很感興趣啊,式神!用這樣的把戲前來,想必是東方的東西。”

那是一個褐色肌膚的印度少女,身穿白色的袍子,美麗而凜然:“十分抱歉是以此等姿態,但由於吾在傳頌中的姿態中存在女性的身份,所以便是這幅樣子了。吾名因陀羅,亦是作為帝釋天存在的至高神明。凡人啊,何不跪拜於吾?”

那是無比的威壓,與之前感覺完全不一樣。這種壓力,足以令人臣服或是崩潰。無可置疑,眼前的存在不是凡人可以與之為敵的存在,完全生不起戰勝的心思……

但,姬啟在這壓力中雖然連呼吸都覺得無比吃力,但,一種強力的意志,致使他依舊漠然的眸子,死死盯著那個少女神明。

“哦?真身有意思的人類,原來身體內部留著高等級天人的鮮血嗎?那麼能這樣支撐也可以說得過去了。至於你嗎……”帝釋天的目光掃過了羅。

下一刻,一道雷光便把少女吞噬了。

什、什麼?

姬啟不可置信的看向身邊,那個一直冷言冷語的少女所在的位置——

只餘下一片漆黑。

但,在雷光吞沒之前,少年還是聽到了少女的聲音——

你,來打到她。

對於少年而言,羅只是個不友好的陌生人。她句句戳中少年生命存在最薄弱的部分,最為直接殘酷的指出少年一直極力掩飾的部分——

沒錯,少年一直在追逐死亡。

但是——這個少女,卻不明緣由的,失去了生命。

“為什麼要殺她?”難聽的聲音響起,沙啞,平靜。

“這需要理由嗎?你在質問吾嗎?人類?神明處死一個凡人,需要理由嗎?”因陀羅眉毛一抖,一股無形的壓力便壓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是啊,神明眼中,生命是螻蟻一樣的平等,可以肆意的踐踏,蹂躪。

但是,但是啊,這與少年的理念完全不同啊——

自己並不是漠視生命,雖然自己在追逐死亡,但是啊,對於肆意的踐踏生命的行為,少年是無比仇恨的——

“那麼,我要打到你,至高的神明啊。”

姬啟平靜的說著,手輕輕放在了武士刀的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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