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村,餘大有蹲在自家院子裡,一邊吸菸一邊對滿院子人道:“你們吵吵啥,餘年那個燒鵝工廠,還不知道行不行,這不是剛剛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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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鄉親們七嘴八舌說起來。

“你這當爹的,一定要去享福,以前的時候,餘年在村子裡不正幹,現在餘年混好了,你們還在家裡吃苦受罪?”一個村民喊道。

“是呀是呀,大有,你們還不趕緊去鎮上找餘年。”一個村民站在人群中喊道,“我們這些人也沾沾光。”

秦綿坐在屋子裡凳子上,吃著早飯,對餘倩道:“倩倩,你二哥現在有本事了,你要不要去他廠子上班?”

餘倩一邊吃飯,一邊道:“我二哥還不知道要不要人,我聽說二哥在信用社使貸款。”

秦綿聽了,心裡有些擔心,道:“這孩子,使貸款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給我們說,要是做生意賠了,可不得了,等著我去鎮上找他,讓他趕緊把貸款還上,還是別開廠子了。”

他們正說這話的時候,餘年拎著一袋子燒鵝和蔬菜豬肉,從外面走進院子裡,看著滿院子裡鄉親,招呼道:“你們在這裡有事啊。”

村民都看著餘年,紛紛打招呼。

蹲在地上的餘大有從地上站起來,道:“餘年,你回來了。”

餘年看著吸菸的滿臉皺紋的老父親,心裡酸酸的,後世的時候,老父親為了他操盡了心,受了很多苦,最後享福的時候卻累死了,為此餘年心裡十分歉意,想著要是有來生,一定好好報答父親。

沒想到老天給了他機會,讓他回來了。

餘年走到了餘大有身前,道:“爸爸,我拿來一些燒鵝,還有蔬菜和豬肉,你們還沒吃早飯吧。”

餘大有吸著煙,白色的菸圈在臉上飄蕩著,眼圈有些紅了,道:“拿屋子裡去吧,你媽媽和妹妹正在吃飯,你也去吃點吧。”

餘年答應著,走進了屋子裡,看見年老的母親坐在凳子上和妹妹吃飯。

“媽媽,妹妹,吃飯啊。”餘年道,他說這話,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一旁的一張桌子上。

餘倩看見二哥回來了,道:“二哥,你來了,吃飯沒?”

餘年笑著,看著小妹妹,餘倩今年才十八,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個大美女,笑道:“妹妹,我吃過了。你們吃的啥?野菜啊。”

餘倩嗯了一聲,眼睛有些發紅,道:“不吃野菜吃啥啊?”

飯桌上放著一盤地瓜做的粥,一個藤條編織的框子裡放著幾個高粱米做出來的窩窩頭,盤子裡有一些灰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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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年指著袋子道:“裡面有豬肉,燒鵝,還有蔬菜,你們現在吃燒鵝吧,中午的時候用豬肉炒菜。”

餘年說著,伸手從袋子裡掏出來兩隻燒鵝,放在桌子上。

餘倩看見燒鵝,非常高興,伸手拿起來精美的包裝,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道:“真香,二哥,你做燒鵝生意發財了。”

秦綿道:“餘年,我聽說你使貸款?”

餘年看著母親擔心的表情,道:“媽媽,你放心吧,我有把握掙錢。”

秦綿是一個心地善良,勤勞淳樸的女人,道:“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幹,絕對不能賠了。”

餘年安慰道:“媽媽,放心吧,我保證我的燒鵝廠能掙大錢。”

秦綿微微點頭,道:“吃飯。”

餘倩給餘年盛了一碗地瓜粥,雙手捧著遞給餘年。

餘年接了,坐在桌前喝了一碗地瓜粥,道:“餘倩,你沒事去我廠子上班吧。”

餘倩初中畢業之後,在家閒著沒事,幫著父母種地,當二哥回家之後打二嫂喝酒不正幹之後,心裡特別難過,非常憎恨二哥,盼望著二哥能重新振作,現在見二哥開了廠子,心情十分舒暢。

“好,二哥,我去幹啥活?”餘倩端著飯碗,看著餘年道。

餘年道:“廠子現在缺少一個會計,你去幫著二哥記賬吧。”

餘倩高興極了,笑道:“二哥,我能行嗎?”

餘年道:“可以的,我教給你,有空我帶著你去縣城書店買幾本有關會計方面的書,自己學學,會計不難學的,必要的話,給你報一個會計班。”

餘倩興奮的臉色紅撲撲的,原先心裡對二哥的恨意現在全部消散了。

秦綿也挺高興的,道:“餘年,你現在廠子一天能掙多少錢?”

餘年道:“剛開始吧,還沒有看見效益,但是很快就有了。最近這個月,我初步打算是三十萬的利潤。”

秦綿和餘倩都不信,三十萬,什麼數字啊,天文數字!

在農村生活人,九八年的時候,一年收入幾乎為零,都是過著自給自足的小農生活,外出打工的很少,尤其是封閉一些的小山村,更是與世隔絕。九零之後,外出打工的才逐漸多起來。

秦綿看著餘年喝了一碗地瓜粥,對餘年道:“餘年,你廠子要是掙錢了,讓你大哥也去吧,你大哥在村子裡幹木匠活,有吃有喝的,但是也不掙錢。你大嫂雖然挺知足的,但是你這麼好,能讓大哥過窮日子?”

餘年答應著,道:“我知道了,媽媽,等過幾天吧,廠子正式運轉起來,我讓大哥去幫忙,我大哥挺精明的。”

餘大有從外面走進屋子裡,看著餘年,道:“餘年,靈兒和秋香在縣城住,沒回來?”

餘年道:“是,我在縣城租了一樓房,她們在小區住著也挺好的。”

餘大有嗯了一聲,道:“哪天有空,帶著靈兒回來,我們都挺想念的。”

餘年道:“爸爸,最近幾天吧。我帶著她們來住幾天。”

秦綿非常開心,話也多起來,從靈兒很小的時候抱在懷裡,一直說到現在,還叮囑餘年好好對待她們,千萬不要打她們。

餘年答應著。

村長從外面走進來,看著餘年,道:“餘年,廠子現在還要人嗎?你看看外面,都是人,大家夥想著去你家廠子掙幹活。”

餘年道:“需要人手,誰想去幹活,來這裡報名好了。另外我需要鵝,想養殖鵝的,儘管在家裡或者外面山林弄養殖場,有多少我收多少。”

村長挺高興的,誇讚了餘年幾句,然後出去招呼人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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