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月底的交易
餘年燒鵝作坊院內，幹活的工人悠閒的製作燒鵝，還不耽誤回家照顧家人。
餘年把製作出來的燒鵝裝在袋子裡，扎好口子，把兩個袋子綁在車子橫樑上，剩下一個袋子綁在後面的車座上，讓工人打掃院子裡衛生，然後騎車哼著歌曲去鎮上送貨。
缺大牙今早上早早的裝了一袋子燒鵝，讓黃三幫忙，一起送到了青雲大酒店。
步燕雲收了缺大牙七十只燒鵝，道：“大牙，你的燒鵝質量，確實不如餘年的燒鵝。”
缺大牙驚慌的道：“步老闆，我懷疑餘年那小子，在燒鵝裡面摻了什麼香料，這種香料對身體不好。”
步燕雲有些擔心，道：“你有什麼證據沒有？”
缺大牙現在還真沒有證據，道：“從氣味上就能聞出來。”
步燕雲是非常精明的老闆，沒有說話，上樓去了。
缺大牙知道餘年每天都來送貨，所以沒有走，和黃三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吸菸喝茶，看著店內的服務員收拾衛生，等待餘年來了，好譏諷一頓出出氣。
餘年騎車先去了鎮委招待所，和招待所的老呂笑著打招呼，送了三十只燒鵝，收了錢，然後去青雲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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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飛龍鎮街道，有不少賣小吃的，很多人圍坐在小吃桌子周圍，坐在馬紮上吃飯。
這裡早餐大多數喝豆漿吃油條，還有小鹹菜。
有些人吃不飽，就多吃鹹菜。
餘年騎著車來到了青雲大酒店門前，停車落鎖，解下來蛇皮袋子，拎著走進酒店，看見缺大牙和黃三正對著他譏笑。
餘年沒有搭理缺大牙和黃三，向著前臺走去。
缺大牙喊道：“餘年，我的大牙燒鵝又回來了。”
餘年停下來，扭頭看著缺大牙，道：“用不多久，我讓你的大牙燒鵝，從這裡消失。”
缺大牙揚了揚眉毛，露出來少了一顆大門牙的滿嘴黃牙，笑道：“你還沒有這個本事，你的燒鵝真難吃，步老闆都不想進了。”
餘年道：“走著瞧。”
黃三笑道：“餘年燒鵝要垮臺。”
餘年對黃三道：“你現在在我們村子和西莊，還能收到鵝嗎？”
自從餘年實行了預備員工制和婦女生育保險之後，大禹村和西莊村的人，都把家裡鵝賣給餘年，再也不給黃三了，黃三被餘年徹底打出了這兩個村子。
黃三惡狠狠的吸了口香菸，道：“我還會去的，我壓低價格，不信爭不過你。”
餘年笑道：“你不怕賠掉你的褲子，儘管壓價試試。”
小翠從二樓走下來，手中拿著一杆拖把，看見了餘年，道：“餘年哥，步老闆正在樓上等著你。”
餘年答應著，拎著袋子上了三樓。
缺大牙看著走上樓去的餘年，心裡吃醋起來，他拿著燒鵝只能在一樓和二樓轉悠，不能去三樓，這個餘年竟然能上三樓，真是氣死人了。
男人能上步燕雲的三樓，那可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步燕雲坐在三樓會客廳喝茶聽歌曲，在她身前的茶几上，放著一個半導體收音機，正在播放《信天游》，“我低頭，向山溝，追逐流逝的歲月，風沙茫茫滿山谷，不見我的童年……”
餘年走到了門前，聽見這首老歌曲，深有感觸，他曾經活過的年代。
步燕雲看見走進來的餘年，微微點頭，道：“進來吧。”
餘年拎著蛇皮袋子走進來，把蛇皮袋子放在步燕雲身前的茶几上，一股清幽的燒鵝香味在屋子裡散漫起來。
步燕雲深深地吸了一口這種特有的香味，說心裡話，她寧願高價從餘年手中進燒鵝，也不想從缺大牙手中拿燒鵝。
“這是二百七十只燒鵝。”餘年推了下桌子上的燒鵝袋子道，看著冷豔多情的步燕雲。
步燕雲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餘年，道：“今天你送來的燒鵝，我全部收下了，明天你送二百只燒鵝就可以了。”
餘年馬上明白了，他來的時候看見了缺大牙，知道步燕雲從缺大牙手中收了一些燒鵝。
餘年完全有自信，把缺大牙從青雲大酒店擠出去，道：“為什麼少了？”
步燕雲伸手提起來茶几上的茶壺，給餘年倒了一杯茶水，道：“生意上的事情。你也明白的。”
餘年笑了笑，端起來茶杯，喝了口茶水，道：“挺香的西湖龍井茶，茶葉再香甜，不如妹子香甜。”
步燕雲臉色一紅，看著餘年，嬌聲道：“貧嘴。”
餘年笑了笑，道：“妹子吃了我開的中藥，感覺如何？”
步燕雲有些害羞，臉色已經紅的要滴水，道：“非常舒服。”
餘年嗯了一聲，問道：“我給妹子治好了頑疾，你全力推銷我的燒鵝。”
步燕雲皺眉道：“你有把握，治好我的月經疼痛？”
餘年蠻有把握的道：“一定能行的。我要是治不好妹子的這種女人病，讓我變成女人，變成天天月經疼痛的女人。”
步燕雲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著餘年，道：“你說話真逗。”
一陣春風從開著的窗戶上吹進來，吹動了懸掛在視窗上的櫻花風鈴，發出來一陣叮噹聲響，清脆悅耳動聽。
“這個月月底，我要是月經疼痛好了一些，我可以增加你的燒鵝數量。”步燕雲看著餘年，“要是不行的話，我會終止從你手中進貨，改為從大牙手中進貨，你也知道的，我和大牙打過多年的交道，還是有信任感的。大牙的燒鵝，在飛龍鎮都是數第一的，不是輕易能打垮的。”
餘年嗯了一聲，道：“我知道的，我們做個友好的交易，這個月底，你月經再和以前一樣疼痛的話，我給你錢。”
步燕雲笑著，道：“你一個小燒鵝作坊，能有多少錢，我不要你的錢。我們約定的時間，就是這個月底。你有好命運，就看這個月底我的月經。”
餘年看著步燕雲說話的神態非常嬌羞，笑道：“我沒意見，就這樣定了，每天我送來二百只燒鵝。這個月之後，每天在三百只。”
步燕雲微微點頭，道：“五百只。”
餘年數了數蛇皮袋子的燒鵝，數出來七十個，裝在一個蛇皮袋子裡，拎著從沙發上站起來，道：“再見，剩下的七十個燒鵝，我去其餘商店酒店賣了。”
步燕雲道：“祝你成功。”
餘年拎著裝了七十個燒鵝的蛇皮袋子，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