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臉老同學

餘年拎著制出來的燒鵝，去借村長的腳踏車，村長不在家，騎著車子去走親戚了。

村子裡有腳踏車的，也就幾家，有村長，做布匹生意的張千戶，開代銷店的林青煙，還有劉波家。

劉波今年五十多歲，兒子在縣城開計程車，有一些錢。

餘年走到了劉波家，見劉波家大門落了鎖，正猶豫是不是走著去鎮上的時候，看見劉波車上別著鋤頭騎著腳踏車驕傲的回來。

“劉叔，我借你腳踏車用用。”餘年等著劉波來到身前的時候，看著他道。

劉波下了車，問道：“你有什麼事？”

餘年笑道：“我開了一家燒鵝作坊，去鎮上賣燒鵝，想著借村長家腳踏車，村長不在家。”

劉波哦了一聲，道：“借給你吧，路上注意點，別弄壞了腳踏車，回來時候，給叔弄點鵝肝鵝心吃。”

餘年謝過劉波，看著劉波的腳踏車車座上有玉米皮編織的座套，橫樑上包著塑膠泡沫，輻條上也包著塑膠泡沫，露出來的輻條在陽光下閃著光，他伸手接了劉波的車把，把裝了燒鵝的帶子放在車兜子裡，然後摁了一下車鈴鐺，叮叮噹噹的響著離開了大禹村。

從大禹村到飛龍鎮的路上，餘年只見過兩輛摩托車，十幾輛腳踏車。

飛龍鎮的經濟發正處於發展階段。

餘年上世的時候，作為餘年集團的董事長，知道飛龍鎮的鎮長老婆喜歡吃燒鵝，所以他今天騎著車子來鎮上招待所，推銷他的燒鵝。

到了鎮上招待所門前，餘年把腳踏車上了鎖，拿著鑰匙拎著裝了燒鵝的袋子，走進了招待所院內。

當時的招待所是三間瓦房，院子裡地面還是泥土的，靠近南面牆根處栽種著十幾棵楊樹，五月份的楊樹已經發出來綠油油的葉子，看上去嬌豔欲滴。

招待所屋子裡傳來叮噹做飯炒菜的聲響，這個時候還有人吃飯。

一股菜香在院子裡瀰漫。

餘年走進招待所，來到食堂視窗，視窗使用大理石檯面，非常乾淨，裡面有三個身穿白大褂的廚師正在做飯炒菜，屋子裡坐著幾個人在吃飯喝酒說話，他們看了看餘年，接著吃飯喝酒。

一個細長個子的廚師看著站在視窗的餘年，奇怪的問道：“臉有些生，你吃飯？”

餘年笑著問道：“你們要燒鵝嗎？”

細長高個子廚師看了看餘年，道：“燒鵝？我們不要燒鵝。”

餘年道：“你們這裡楊鎮長什麼時間來。”

這個廚師愣了一下，看著餘年，問道：“你認識楊鎮長？”

餘年笑道：“認識，魚友。楊鎮長喜歡釣魚，我們在一起喝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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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能和鎮長喝過酒的人，都不是凡人。

細長高個子廚師對餘年立刻恭維起來，笑道：“你是高人啊。楊鎮長愛釣魚這事情，對外保密的。你等會吧，楊鎮長過會來吃飯，這會兒正在開會，你來巧了，以前的時候，早吃飯走了。”

餘年答應著，找了一個凳子坐下，等待楊鎮長。

過了會，從院子裡走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平頭男子，穿著乾淨的西裝，手中拎著一個包，包裡鼓囊囊的，不知道裝著什麼。他看了看屋子裡人，笑著打過招呼，看見了餘年，皺眉鄙夷的問道：“餘年啊，老同學，你來這裡幹什麼？你不是被廠子開除了，在老家種地嗎？”

方明和餘年是高中同學，方明考了醫學院，大學畢業後，分配在飛龍鎮醫院上班，這人有些看不起鄉下人。

餘年道：“我來這裡向楊鎮長推銷燒鵝的。”

方明冷哼了一聲，坐在一個凳子上，看著餘年譏笑道：“楊鎮長吃你的燒鵝？真是做夢吧。老呂，給我來一杯酒。”

細長高個子廚師答應著，笑道：“小方啊，等會啊，今天中午來這裡，是不是又要請客啊。”

方明道：“廢話。”

方明最近一段時間，想著調動工作，想來鎮委上班，所以常來這裡吧唧楊鎮長。

過了大約十多分鍾，院子裡傳來一爽朗的笑聲，一夥人走進來，最前面一個男子，大約三十多歲，身高一米八個頭，神清氣爽，穿著一身藍色工作裝，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完全沒有一點官架子，這就是楊鎮長了。

食堂裡面額幾個廚師，看了看餘年，又看了看楊鎮長等人。

楊鎮長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周圍，有人來食堂視窗，喊道：“老呂，給我們炒幾個菜。”

細長高個子廚師答應著，道：“你們先休息會，喝喝茶，我馬上就會做好的，做好了給你們送過去。”

叫菜的男子嗯了一聲，轉身回去，坐在楊鎮長對面凳子上。

方明點頭哈腰的笑著來給楊鎮長等人端茶倒水伺候，像個古代奴性十足的奴才，從包裡掏出來一盒高檔香菸，遞給楊鎮長。

楊鎮長沒搭理他。

“今天這裡的飯菜聞起來格外香。”楊鎮長笑道，看了看靠近食堂口的餘年。

餘年看著楊鎮長，想起來前世的時候，楊鎮長官運亨通，到了市長的位子上，給餘年集團幫了不少忙。

想到這裡，餘年起身拿著裝了燒鵝的袋子，走到了楊鎮長身前，笑道：“楊鎮長，我是大禹村的餘年，今天給你送來一些燒鵝，你能嚐嚐嗎？”

楊鎮長正端著茶杯喝茶，聽到餘年和他說話，放下茶杯，抬頭看著餘年，問道：“你是製作燒鵝的？”

餘年道：“是的。”

其餘人都看著餘年，方明一臉的鄙夷。

餘年伸手從袋子裡拿出來一隻燒鵝，放在楊鎮長身前的桌子上的一個盤子裡。

一股清幽的香味散發出來，滿屋子奇香。

楊鎮長的老婆最喜歡吃燒鵝，鎮上幾家燒鵝作坊的燒鵝，都吃的有點膩了，一直想著換換口味。

“我嚐嚐，要是好吃的話，我買。”楊鎮長從桌子上快子筒中拿出來一雙竹子快子，夾了一塊鵝肉，放在嘴裡品嚐。

“好，好味道，造型美觀，色澤金黃，五香透骨，鮮嫩熟爛，口齒留香，餘味無窮。真是燒鵝中的上品，神仙吃的燒鵝啊。”楊鎮長誇讚道，又吃了幾快子，把燒鵝推到了桌子中心位置，“你們也嚐嚐。”

在坐人早就嘴饞，聞著這股香味撲鼻難耐，見楊鎮長發話，紛紛搶奪快子，爭搶燒鵝吃，都誇讚好吃，他們說從未吃過這種味道的燒鵝，簡直就是神仙才能吃到的燒鵝。

楊鎮長看著餘年，問道：“你有多少？”

餘年笑道：“我這裡一共有十四只，楊鎮長要幾隻？”

楊鎮長放下手中的快子，看著餘年，道：“只要都和這只一樣，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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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年把袋子裡的燒鵝都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道：“楊鎮長檢查一下。”

楊鎮長看了一遍，點點頭，問道：“多少錢一隻？”

方明一臉的尷尬，早知道楊鎮長喜歡吃燒鵝，他就買燒鵝給楊鎮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