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成亮出底牌,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A?

怎麼可能啊!

別說坐在賭桌上的其餘四個參與者不信,哪怕是不遠處觀戰的朱思國、程海林和龐明也不信吶。

寧叔一臉古怪道:“就這牌你堅持到了最後一輪還成功賭贏了?”

黃叔更是瞪大眼睛道:“你底牌是A,第二張牌是8,有一張A的存在,第二輪下十萬美元注我能理解,可是你第三張牌是張9,花色也不一樣,你憑什麼再次下十萬美元?”

陳伯也一臉無語道:“行,就算你第四張牌拿到A組成了一對,可是外面那時候明牌都有對子,算上底牌,很有可能有人拿到三條或者兩對,你居然敢下注兩百萬美元?第四張牌的對A你怎麼敢的?”

趙海喆沒說話,只是看了看站在那邊的女荷官,心說如果這個女荷官不是自己人,他險些都要懷疑季成是不是和女荷官串通好了。

就季成這張牌,只要稍微會玩點港式五張的人,絕對在第三張牌發出來就該扣牌了啊!

為什麼?

這不是廢話麼!

沒有同花,不成對子,就連牌也順不起來,怎麼看都沒任何的贏面,誰錢燒得慌還繼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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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季成在這麼差牌面之下還堅持下去,不僅成功在第四張搏出了A,還在第五張又搏出了8,從而拿到兩對,成功一舉贏下對局。

可以說,這已經不是膽大不膽大的問題了,而是簡直膽大包天了啊!

龐明等人也在竊竊私語。

“老闆這牌都敢跟,還贏了,我真服了!”

“可不是麼,季哥這個牌,我最多堅持到第三張牌。”

“我也想不通季總為什麼會堅持到最後。”

三個人同樣不解極了。

季成聽見眾人的疑問,不急不緩笑道:“你們覺得我不應該堅持到最後,但我卻覺得恰恰相反。”

“哦?有何高見?”寧叔虛心求教道。

其他人也豎起了耳朵,想聽聽季成為什麼敢堅持到最後。

季成覆盤道:“說起來還挺複雜的,我一個個說吧,首先我說說趙先生。”

趙海喆點頭,“嗯。”

季成道:“我記得你底牌是紅桃A,第一張明牌是方塊K,後邊兩張牌分別是草花A和紅桃10,然後你就棄牌了,對吧?”

趙海喆道:“是的。”

季成道:“雖然我一開始不確定你是什麼底牌,但是你第二輪我加註十萬的時候跟了,那麼說明你的底牌不是K組成對子,也至少有一張A兜底,不然不可能跟十萬美元,第二輪的時候還不太肯定,但是在第三張牌發出來的時候,我就能肯定你底牌是A,因為你一開始沒有加註,想讓別人以為你是一對K,可是我加註以後,你又從容不迫跟了,說明第三張牌助長了你的信心,而如果底牌是K的話,發到草花A不會助長你的信心,這麼一來,你的底牌必定是A,第四張牌發出來紅桃10,你想拿到三條A已經沒可能,因為一張是我的底牌,另一張是我的明牌,而你想要贏下比賽,最後一張必須搏出K或者10,事實上在發第四張牌的時候總共出了三張10,只有去搏K才有可能贏,只是桌子上有一張K,我上回和你玩過德州撲克,知道你生性謹慎,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硬搏,所以我確定你第四輪會棄權。”

趙海喆苦笑道:“確實,你猜對了。”

季成又看向寧叔,“寧叔,你五張牌前四張都是黑桃,分別是K、Q、J和10,你這種牌只有搏到黑桃A、黑桃9或者黑桃8才能穩贏,再不濟也要拿到A、9組成順子,而我手裡有一張黑桃A,那麼你想要穩贏只有拿到黑桃9或者黑桃8才能贏,可是黃叔和陳伯兩人在第一輪一點都不虛,說明他們至少是一對,而後邊幾輪他倆一點都不怕你,表示他們對你拿到同花或者同花順不看好,為什麼呢?我猜測他們底牌很有可能是黑桃8和黑桃9,難麼你只剩下拿到順子牌才可能贏,可是我之前就判斷趙先生底牌是A,我又有一張A,再加上陳伯手上有兩張9,你贏得機率已經很低,最關鍵,第三張牌的時候,我發到了一張9,趙先生則是拿到一張A,你獲勝的機率已經很小了,而當我第四張牌拿到A的時候,你只有拿到9才可能贏,不論是德州撲克還是港式五張,單搏一張牌贏錢的機率不用我多說吧?”

寧叔苦笑著點頭,“對,我被同花順弄得昏頭了。”

“黃叔我待會再說,我先說陳伯吧。”季成緩緩道:“陳伯前四張牌是一對9和一對10,可是桌面上已經出現了全部10,他只有單搏一張9才能贏,和寧叔是一個道理。”

陳伯嘆氣道:“是啊。”

黃叔按耐不住了道:“那我呢?”

季成這才笑吟吟看過去道:“你前四張牌一對8加一對Q,怎麼看贏面都很大,但別忘了,我手裡有一張8,寧叔有一張Q,而你連著兩張發出了Q,第三張再發出Q的機率會無限降低,最大機率贏得牌是發到8,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手裡有一對A,還有一張8和一張9,不論我搏到9還是8,贏的機率都會無限增長,因為我拿9,陳伯必定輸,而我拿到8,你也基本沒有贏得可能,所以在第四輪的時候,其實黃叔勝率最大,我其次,陳伯再次,寧叔和趙先生基本沒有,只不過趙先生心知肚明棄牌了,而寧叔並不知情,又跟了一輪。”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可是陳伯在的話,我要和你們兩家爭牌,所以我必須讓你們一家出局,這才在第四輪把籌碼一下子拉到了兩百萬美元,嚇退了陳伯,最後和黃叔你決戰到最後,這時候,我不論拿到8和9都有希望取勝,當時荷官手裡還有幾張牌?八張牌!也就是說,我擁有四分之一的機率取勝!當然,要是拿到其他牌只能認了,但是作為第四輪勝率第二高的人,我沒有道理不跟到最後一輪,這時候,你想要贏只有連續發三張Q或者8才可能,連續三張Q這種事在撲克上機率是有,但只有多少?表面上看荷官手裡還剩八張牌的時候,你是有八分之一機率,但實際上出現三張一樣牌的機率,正常五十二張牌是千分之二,而二十八張牌的機率只有二百五十分之一,所以黃叔你想拿Q贏我的機率只有二百五十分之一,拿到8則是八分之一機率,不論是百分之一還是二百五十分之一,機率都比我的四分之一機率小!”

最後季成總結道:“幸運的是,我搏到了一張絕殺牌,也就是黃叔你最有可能取勝的8落到了我手裡,而二百五十分之一的機率你也沒能搏出來,所以我贏了。”

眾人聽完後都很沉默,是的,季成這番話也許說的比較籠統,很多人聽著覺得有漏洞在裡面,實際上卻非常的嚴密,因為季成考慮到了每一個人玩牌的性格、底牌可能是什麼、後續要拿到什麼牌等每一方面,這些東西不是語言可以完全表達出來的,只有真正參與到賭局裡面,才有可能感受的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十五把牌都在棄牌是在觀察我們玩牌的性格?”寧叔怔了一下問道。

季成微笑著點頭道:“是的。”

黃叔苦笑道:“原來如此,虧我一開始以為你不會玩港式五張,所以每一把都在棄牌,原來你早在坐在牌桌上的那一刻就想好了怎麼贏我們。”

“花十五萬摸清我們的性格,季先生,厲害啊。”陳伯不由感嘆了一聲。

聽到幾個人的對話,坐在不遠處的程海林、朱思國和龐明這才恍然大悟,他們一開始也以為季成在瞎玩,連著棄牌十五把,不是瞎玩是什麼?

聽完這番話以後,這三人才知道季成不是在瞎玩,而是在分析對手,他們內心不由感嘆,怪不得季成是賭神啊,這觀察也太入微了。

這時,趙海喆插了一句話,“季先生最恐怖的不是分析我們玩牌時的性格,而是對每一張牌出現的機率,以及猜測我們手裡可能有什麼底牌,這種分析能力太強了。”

“是的,就拿我最後要搏Q和8來說,表面上看最後荷官手裡剩下八張牌,機率應該是和季先生一樣,應該是四分之一,但實際上因為我連續出兩張Q,第三張再出Q的機率只有二百五十分之一,所以我最有可能贏得是拿到8這一張牌,而這一張牌的機率只有八分之一,兩張牌加一起贏得實際機率就是千分之一百二十九,而季先生的四分之一機率摺合下來是千分之二百五十,我差不多只有他一半贏的機率。”黃叔嘆著氣道:“輸的不冤枉啊!”

“季先生,厲害!”寧叔佩服地伸出大拇指。

陳伯也露出敬佩的眼神,“這份概率分析能力季先生恐怕獨步天下了!”

季成謙虛道:“運氣好,運氣好,如果最後一張我沒搏到8的話,其實輸得機率還是很高的。”

嗯,這句話純粹是胡扯,因為他早就知道只要第四輪幹掉陳伯自己一定能贏,畢竟感知增強看著呢,後續有什麼牌自己一清二楚。

至於什麼機率不機率,季成完全是在馬後炮。

贏錢了我說什麼都對,沒贏錢說破天他們也不會相信,就是這個道理。

荷官這時把錢全都拿到了季成的身旁。

除了拿回自己的本金四百八十五萬之外,季成這把足足贏了八百二十八萬美元,不僅一開始輸下去的十五萬全回來了,還多贏了八百一十三萬美元。

這就是為什麼港式五張注重贏的對局質量而不是數量的原因!

因為你只要贏一把大的,遠比贏幾十把小的贏的錢更多。

下一把又要開始了。

黃叔突然說了一句,“季先生,說實話,剛才我以為你不太會玩港式五張,所以先前那一把有點掉以輕心,才讓你贏了我那麼多錢,但是接下來我不會再有任何輕視,你想要再贏沒那麼容易了。”

陳伯也頷首道:“是的,我會全力以赴。”

寧叔和趙海喆雖然沒大放厥詞,可是他們眼神中卻露出了認真之色。

是的,剛才這一把季成突然“參戰”讓他們感覺到有點詫異,畢竟之前季成棄牌了十五把,他們本能覺得季成港式五張的牌技不怎麼樣,所以才會著了季成的道。

但現在既然知道季成玩港式五張水平同樣非常高深之後,他們不會再像先前一樣輕視。

季成卻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笑眯眯地說道:“說句狂妄的話,只要你們不出老千,今晚我一定會把你們的錢全都贏光。”

“呵呵,是嗎?”寧叔笑著搖了搖頭,“季先生,你未必太驕傲了。”

季成輕輕敲了敲桌子,“這不是驕傲,是源自我自身強大實力帶來的自信!”

黃叔還不信邪了,氣笑了,“行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輸得精光。”

龐明在那邊小聲道:“季總這話是不是說的太狂妄了?”

程海林嘿地笑了一嗓子,“我一點都不覺得老闆狂妄,你是沒見過他上次玩德州撲克展現的水平,如果見到了就會知道老闆到底打牌多厲害了。”

朱思國回憶起上次一幕,忍不住感嘆道:“是啊,季哥的牌技真沒話說,面對格雷格這種職業選手當中的世界冠軍都是以碾壓之勢取勝,你想想看他到底有多勐!”

幾個人雖然很小聲交流,可還是被寧叔等人捕捉到了,他們再聯想到趙海喆之前推薦季成時說過此人賭術冠絕於天下這種話,立刻打起了精神,變得更加謹慎,不想輕易輸給季成。

下一把開始了。

季成除了一開始看底牌之外,一直沒有主動加過注,別人叫多少他就跟多少。

這讓其他人感到神經有點緊張,不清楚季成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

如果牌好的話,不應該像剛才那樣一直加註嗎?

可是如果牌差的話,憑什麼一直跟到第五張牌?

期間寧叔比較謹慎在第四張牌發出來棄牌了,趙海喆也是如此。

最後桌子上只剩下三個人還在繼續這一把對局。

黃叔四張明牌分別是紅桃K、紅桃A和黑桃A以及草花8。

陳伯則是黑桃8、草花9、方塊10和紅桃J。

季成的牌倒是挺有趣的,方塊A、方塊Q、方塊J和方塊9,表面一看是同花牌。

因為季成的牌面最大,同花牌,所以輪到他第一個叫注,他澹澹道:“梭哈!”

陳伯童孔一陣收縮,“我手裡有一張方塊10你還敢梭哈?”

季成笑眯眯道:“為什麼不敢?如果我是同花呢?”說到這裡,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陳伯,“當然,現在我只有底牌是方塊K或者方塊8才有可能取勝,你要不要搏一把?”

陳伯低頭在那邊沉思了很久,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算了,我沒那麼大的膽量,棄了。”

季成又氣勢十足看向黃叔,“現在桌面上只有二十八萬美元,你現在棄牌也不會輸太多,如果跟我梭的話,嘖嘖,有可能一下子輸光了哦。”

他沒說這句話的時候黃叔還在猶豫,一說完,黃叔頓時氣笑了,“行,梭就梭,你現在還有多少錢?我和你一把定輸贏。”

季成道:“一千三百零七萬。”

黃叔立刻對旁邊服務他們的女孩子道:“幫我數一千三百零七萬出來。”

幾個女孩子一起過去幫黃叔輸錢。

季成也讓朱思國等人幫忙把錢全都堆積到了桌子上。

霎時間,兩千多萬美元鈔票堆在桌子上,那場面十分的震撼,就好像一座鈔票小山。

錢剛堆積上去,黃叔就勐地一把掀開底牌扔在桌子上,“我底牌是方塊K,桌子上又出現了一張方塊10,你不可能拿到方塊8,優勢在……”

我字還沒有說出口!

季成就兩隻手指夾著底牌給大家看了,赫然是一張方塊8!

黃叔傻眼了,爆粗口道:“媽的,又是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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