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雲外谷,萬載寒冰泉,流傳在這片土地上數百年的傳說。當這些因素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成了這一片神秘的地域。

在將兩名捕快的屍體安葬之後,陸寒淵一行人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終於趕到了這個地方。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金剛寺的人始終沒有出現,甚至就連其他勢力的人也沒有看見一絲蹤影,波瀾不驚的走完這一路,連陸寒淵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到了!”

袁東谷快步跑到一個小山包上,欣喜的道。

眾人聞聲看去,一抹青色就這樣映入眼簾。

“好美……”宋小貓不由得驚歎道。

“嗯……的確很美……”江水為竭亦是點頭附和道。

順著她們的視線看過去,陸寒淵也情不自禁的為自然的鬼斧神工而驚嘆不已。

視線遠處,最先映入眼簾的,當然就是那一抹在沙漠裡分外明顯的一抹綠色。綠樹成蔭,百花盛開,這本是獨屬於煙雨江南的景色,放在這塞外大漠,竟然也絲毫不覺得衝突,反而有一種奇異美感。

谷口一塊半殘破的石碑半掩埋土中,露在地面上的半塊石碑之上刻著兩個字,依稀可以看得出是隸書寫成的雲外二字。石碑之上爬滿綠色藤蔓,活是一番南方春日的景象。

“這還是大漠麼……我看比起揚州也不遑多讓了。”宋小貓小聲吐槽道。

而當陸寒淵等人漸漸走進谷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才剛踏入谷中不久,一陣寒意就順著進谷的道路襲了過來。其寒氣之盛,竟然叫陸寒淵這種已經返氣入體的八品高手都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絲冷意。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冰火兩重天麼……”不待宋小貓說話,袁東谷看著道路兩邊越來越稀少的樹木,還有樹上越來越細的葉子,不由自主代替搶在宋小貓之前將她的心聲說了出來。

“這個,恐怕就是萬載冰泉的效用了。”陸寒淵看著地上的一串串的腳印,抬頭看著傳來寒意的谷中心的方向,站起身來,向著那個方向徑直走去。

“快走吧,他們估計已經等我們很久了。”

的確已經很久了,此時,距離林中鳥被逼著大半夜的趕上一個半時辰的路來到雲外谷又因為穿的少被【江湖】裡的模擬系統坑了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而這兩個時辰,可以算得上林中鳥進入遊戲以來最悲慘的兩個時辰,不僅僅是因為腳下萬載冰泉的徹骨寒意,更是因為自己身旁四個npc大佬們之間似乎有些緊張的氣氛。

“心遠和尚,這次的行動按理說只有我們幾方知道,怎麼現在大雪山的那幫禿驢們也都出現在了附近?”萬載冰泉旁邊被人生生造出來的石臺上,安名遠盯著心遠質問道:

“本將軍記得你們禪宗和密宗的那幫和尚可是有過約定的,你們在中原傳道,他們在吐蕃紮根,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他們突然出現,你們不打算給個說法麼?”

“阿彌陀佛,雖說當初本寺的確和密宗有過約定,但時過境遷,貧僧也不知道密宗的人看來,當初的盟約還算不算得數。況且密宗不似禪宗,彼此教義相差雖然不大,但大多數各自為營,而且還有許多高僧隱於深山,不問世事,偶爾方有一兩名徒弟出山遊歷,安統領所見,說不定就是哪名高僧的徒弟。並不能代表密宗全部的。”

心遠雙手合十,低眉淡淡的應道。

“最好如此……”安名遠退回自己的位置,只是眼底還帶著一絲陰霾,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們來了!”鄧子玉看著陸寒淵等人的身影,不由得眼神一亮叫道。

“諸位來的可真早。”陸寒淵走到他們面前,抱了抱拳頭,笑道。

“廢話少說,楚南洮還有新亭侯呢?我怎麼沒有看到。”謝科不耐煩的問道。

“不急不急,我又不敢戲耍各位,楚大俠他們稍後就到。”陸寒淵笑道。

“這個可說不定啊……”站在一旁的鄧子玉突然插口,看著陸寒淵身後的宮苑三人,突然問道。

“不知道天音劍可曾前來?”

“我們出發的時候柳師叔還在休息,想該是不會來了……不過昨晚師叔早已將有關新亭侯的事全權交給我們,幾位前輩跟我們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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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貴谷的態度是……”鄧子玉問道。

“我們醉玉谷這次前來只為歷練,對新亭侯並無興趣,幾位請便……”宮苑帶著慕容一和蘭夜不著痕跡的和陸寒淵等人拉開一些距離,笑了笑。

“剛剛在谷口正好碰到陸捕頭,就一起進來了,幾位前輩不要誤會。”

鄧子玉不著痕跡的看了陸寒淵一眼,雖然明知道醉玉谷態度曖昧,但是既然柳子尹沒有前來,那麼他們的計劃還是可以順利實施的,這樣的話,宮苑幾人的態度也就無關緊要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鄧子玉對著旁邊的幾人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的話,我等就在這兒等著楚南洮過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豪邁的笑聲就從谷口傳了過來。

“不用等了,楚某已經到了。”

依舊是熟悉的一身白衣,依舊握著一柄看著極為普通,卻散發著不凡氣息的長刀,楚南洮就這麼正大光明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楊磬兒和兩名老者的身影。

“楚南洮……很好,你居然真的敢過來!”謝科突地擎起是背後長槍,便要衝到楚南洮面前。

“且慢……謝將軍!”

鄧子玉拔劍就要擋住謝科,無奈他站在謝科身後,而謝科實力本就與他不相上下,又是含怒一槍,所以謝科只是稍微頓了頓,一杆長槍便繼續朝著楚南洮刺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抓住了謝科的長槍。

這是一隻極為普通,甚至還有些瘦弱的手,手的主人屬於一個已經古稀之年的老僧,按理說,這樣的一隻手應該在這一槍下血肉模糊,甚至危及主人生命。但就是這樣一雙手,將謝科的長槍牢牢的抓在手中紋絲不動。

“謝施主,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

白鬚的老僧握著長槍,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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