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大家都是各有想法而已,阿古拉法王又為何非得把這些東西說出來?”宮清秋捂嘴輕笑,手中的青色油紙傘垂到地上,傘尖離邊上的萬載寒泉只有數尺之遠,寒泉散發的寒氣無聲無息之間侵入,傘面上已經可以窺見一些冰碴。

“喇嘛千諾……宮施主誤會了,貧僧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並無其他的意思。”阿古拉法王臉色不變,依舊淡然的說道。

“涼王,瓦崗寨,王世充,還有一些藏在這些人背後的傢伙……看來我這次過來,倒真是來對了。”無果在陸寒淵身後看著一片熱鬧的雲外谷,感嘆的道。

“不過我怎麼總是感覺你會玩脫的樣子啊……”陸寒淵摩挲著下巴,對著身後的無果和尚道。

“現在這樣子,哪怕玩脫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們最後肯定會打起來,我們不需要有什麼大的優勢,只需要比他們的底牌大上那麼一點點,我們就贏了!”無果一臉無所謂的道。

“但願如此吧。”陸寒淵看著正對峙的萬劫海和金剛寺的眾人,突然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來。

“哦,那還說什麼?大和尚,趁著今天你們金剛寺的高手和我們七劫盡在此地,新仇舊恨一起算吧!”說罷,垂下的青色油紙傘突然飛起,旋轉,隨著這柄傘的旋轉,傘面上沾著的冰碴如一簇簇飛散的暗器一般朝著阿古拉飛速襲去。

雖然宮清秋在這七人之中並不是年紀最大的,而且平日裡也並不怎麼管事,但是一到重大事項或者緊急關頭的時候,命劫,就是七劫中的主心骨,因此當宮清秋出手的時候,其他六個人也都閃電般的出手,攻向阿古拉身邊的幾個僧人。

“幾位,可否先停手片刻……”見局面有些混亂,鄧子玉剛想出聲阻止,卻被旁邊的安名遠攔住。

“安將軍這是何意?”鄧子玉疑惑的看著安名遠。

“你不覺得這有些不對勁麼?”安名遠低聲說道。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太華劍派遠在秦嶺,自是對西北之地的情況少些瞭解,當年血衣門一役中,大雪山和萬劫海乃是同盟,而大雪山中金剛寺這一脈更是和萬劫海聯絡緊密。雖說這麼多年過去,萬劫海隱匿,金剛寺更是撇下大雪山,下山和吐蕃友善,但是這其中的聯絡,縱使真的斷了,也總會有那麼幾分香火情在的。更何況,他們既然早就碰見,為何非要在谷外打生打死讓我們聽見,而且更可疑的是,剛剛那兩招,以鄧長老的見識,也應該看得出,這般威力的絕招,那麼大的動靜,可這兩方人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不是相當奇怪麼。”安名遠頓了頓,看著飛掠向金剛寺眾人的七劫高手,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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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我們事先曾有過盟約的份上,本將軍就提醒鄧長老一次……永遠不要相信宮清秋這個女人。”

他抬眼望著手持青傘,青絲飄逸的絕色女子,眼中似乎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那依安將軍看?我們該怎麼辦?”鄧子玉見安名遠臉上閃過的一絲憂傷,很自覺的沒有接過這個話題。

“傾盡我們四方所有之力,護住這塊地圖還有萬世千秋神功,然後,再言其他。”他回頭看著四方聯盟的人數,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起碼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實力,還是優勢最大的。”

……

“他們那邊,很自信啊!”無果仍舊是一身捕快服裝,站在陸寒淵身後,看著依舊巋然不動的血羽營等四方勢力,發出這樣的感嘆。

“我關心的,不是他們那邊……”陸寒淵指了指萬劫海的那七個npc大高手,淡淡的道:

“無果,雖然我覺得你一定知道,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玩脫了。”

“嗯?”

無果和尚拉高帽簷,看向前方,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呀……貌似真的玩脫了,不過,現在玩脫……陸捕頭,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大概,好了吧。”陸寒淵眨了眨眼睛。

數息之前。

萬劫海的七名高手各自施展輕功找上了金剛寺的一名僧眾,草草過了一招,便齊齊退了一步,正當眾人以為接下來他們會再次發出石破天驚的一擊之時,情勢卻突然急劇變化。

宮清秋輕聲一笑,在悅耳的銀鈴般的笑聲中,他手上的青傘飛速旋轉,接著,數十枚寒泉之水化作的銀針呼嘯而出,不是向著阿古拉,而是一直在旁低聲唸經,作壁上觀的禪宗少林菩提院首座-心遠大師。

而在她調轉攻擊物件的下一刻,剩下的六劫也都離開了自己的對手,轉身朝著四方聯盟和楚南洮這邊迎了過來。

宮清秋出手對付心遠,而情劫夢流雲對上了鄧子玉,醉劫祖千雲提著酒罈對上了安名遠,當謝科剛想出手之時,一襲白衣,眉宇之間充滿不羈,彷彿下一秒就會乘風而去的青年攔住了他,風劫,靳光濟!

“剩下的,都朝著這邊來了,你說,你這個楚boss,擋得住麼?”

無果看著朝著楚南洮走過來的阿古拉還有他身後的魂劫,鬼劫還有音劫幾人,湊到陸寒淵耳邊問道。

“如果是之前的楚boss,可能會有麻煩,現在麼……”陸寒淵頓了頓,一本正經的道:

“可能只是有點棘手而已。”

“哦……”

無果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楚南洮,有些期待接下來他的動作。

“諸位是想試試在下的刀麼?”楚南洮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幾人,面色不變,依舊一派從容。

“貧僧久仰楚大俠大名,只要楚大俠答應我們在這兒待著,貧僧絕對不會動手。”阿古拉站在楚南洮對面,一臉慈悲。

“在下本也不想和法王動手,可惜的是,你們要搶的,卻是磬兒她父親留給她的東西,所以,出招吧,無需再言。”楚南洮將刀立於身前,昂然挺立。

“這樣的話,貧僧也就不好說什麼了,煩請黃姑娘將楚大俠身後的這幾位攔下,免得楚大俠分心。”阿古拉朝著轉身朝著身後的黃時雨道。

“能殺人麼?”黃時雨一臉天真的問道。

“小雨,留下那個粉衣姑娘就行,其他的,就隨你了。”白衣書生一般的朽木知指著楊磬兒道。

“好咧。”黃時雨歡快的應了一聲,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陸兄弟?”楚南洮回頭擔憂的看著陸寒淵。

“楚大哥無需擔心我們,加上這個傢伙的話,雖然殺不了人,但是自保還是可以的。”陸寒淵將身邊無果頭上的帽子一把扯下,露出光亮的頭頂,微微一笑。

感知到這個穿著捕快衣服的和尚身上的氣息,楚南洮點了點頭。

“既如此,磬兒就拜託你們了。”

“楚大哥放心去便是。”

陸寒淵顯得極為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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