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很難得的再一次從雲間露出笑臉,豪爽的揮灑著她的溫暖。這樣的天氣對於出行者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訊息,小鎮內的某個客棧裡的院落裡一名少年正在辛勤的做著早課,這樣的情形自從他們到來之後已經持續了許多天,如此以來人們自然也是見怪不怪,不過在路過的時候偶爾偷來的目光中還是有著那麼幾分的怪異,不過其中讚許和敬佩的目光倒是佔據了更多的分量。

“吱~”院落中的某扇房門被輕輕的推開,鵝黃少女一邊揉著蒙松的眼睛一邊打著哈洽走了出來,不過不論怎麼看後者都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啊~~~,你怎麼那麼早啊,煩不煩,又把人家吵醒。不知道睡覺對女孩子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嗎?”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洽之後,鵝黃少女開始慣例般的朝著正在鍛鍊著的少年冷眼橫眉的吼著,似乎在一瞬間她的瞌睡蟲已經全部消失了一樣,此刻的她竟然比已經鍛鍊了幾近大半個時辰的穆章還精神幾分。

“大小姐,都日上三竿頭了。我們今天還要出發呢,快點去洗漱等會兒吃完飯我們就離開了。”穆章有些無奈的收起修煉的姿勢,苦笑著對鵝黃少女說著,不過除了無奈之外似乎還有著幾分司空見慣的感覺。哎,真不到是怎麼修煉的,那麼懶竟然還。穆章心裡憤憤不平地想著,不過這樣的悱惻他也只能在心裡過過癮,他可不敢直接對著某個人說,不然的話恐怕換來的將是一頓狂轟亂炸。這樣的心思在穆章的心裡一閃而逝,一抹陰靄極其隱晦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每當想起自己的實力的時候,他的心裡總是有著幾分不舒服。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正在穆章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黃鶯般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穆章微微一怔,旋即從失神中回醒過來,不過當他的目光掃及龐斐的時候卻再度變得怪異起來。一向緊緊包裹在厚重的鵝黃大衣中的龐斐,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穿了一件比較緊湊的衣服,雖然依舊是鵝黃色,不過緊束的衣服卻完全的將後者曼妙的身軀表現的淋漓盡致,再加上那有著幾分野性誘惑的鵝黃,突然的一幕竟然使得穆章一陣失神。

“看什麼看,哼,小色狼!”或是出於女人的直覺,穆章失神的瞬間便引起了鵝黃少女的注意,在發現穆章的失態之後鵝黃少女罕見的臉色一紅輕哼一聲。

“額~~~。”穆章畢竟只是一個孩子,雖然已經過了年祭但此時的他也只不過是剛剛十五歲而已,在當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糗態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接著,不再言語的跟在鵝黃少女的身後朝著前廳就餐的地方的走去。在那裡他們將會享用自己出發前的最後一頓豐盛的早餐,吃過之後他們便要踏上試煉的征程,在未來的日子裡究竟有什麼在等著他們,在這一刻誰也無法預料。

“喂,把你的戒指拿出來。”一直低著頭忙著收拾東西的龐斐突然抬起頭,朝著不遠處的穆章伸出手吆喝道。

哎,穆章心裡無奈的苦嘆一聲。如此的情形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時辰了,終於小魔女還是把念頭打到了自己的身上。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以後,穆章身上帶有彌戒的事實自然逃不過鵝黃少女的眼睛。不過,在得知穆章有彌戒之後龐斐並沒有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而是輕輕地從手指上擼下自己的戒指然後很是囂張的在某人的面前晃了幾遍之後,又大搖大擺的帶了回去。彷彿先前的一切都是為了向某人宣佈並不是他自己有。不過如此一來,穆章也是更加確信龐斐的來歷並非如她自己所言的那般悽慘,相反的或許她的背景有著令人恐懼的實力。輕輕的要搖了搖頭,穆章終於放下所有的紛亂雜念走上前來幫著小魔女收拾著將要帶走的東西。

“需要裝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收起來。”穆章走到龐斐的面前很是無奈的看了看地上在他看來一無用處的東西說道。

“哼,還怕本姑娘搶了你的彌戒不成。”鵝黃少女見穆章並未有將彌戒交到自己手上的跡象有些憤憤不平的嘟噥道,旋即站起身來伸出手朝著地上的一堆東西一劃接著說道:“把它們都裝起來吧。”

雖然對於鵝黃少女的微詞,穆章感到十分的委屈。不過既然她並未有非要自己把彌戒交給她,那麼自己自然也不會傻到去把自己的彌戒只有穆章自己能夠使用的秘密去宣之於眾,雖然他和鵝黃少女現在混得算是比較熟絡,畢竟他並不完全知曉後者的身後到底站著怎樣的龐然大物。在這樣的弄不清具體事物的情形下,保留幾分神秘和隱私還是有必要的。

“呼~~~”在忙活了許久之後,穆章終於把最後一件東西收進了彌戒之內,至此被鵝黃少女瘋狂收斂了幾天的東西而遮蓋住的地面也是再度重見天日。

青山鎮外的大路上。一男一女肩並肩走著,不過這個過程中似乎只有那名少女在不斷地說著什麼神情之間偶爾還流露出幾分掩飾不住的興奮和激動,而她旁邊的少年則是一臉的沉默只是在實在挨不過少女魔威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極不情願的微笑,或者是無奈的點點頭似乎在迎合著旁邊鵝黃少女的說辭,這一對在路人眼裡極其怪異的男女組合自然是不久前剛剛離開青山鎮的穆章、龐斐兩人。

今天是年祭過後的第一天,雖然天氣比較晴朗,但是氣溫的低寒依舊無情的考驗著人們的忍耐程度。饒是如此,此時路上早已是行人紛紛。在生活的壓力下,大多數的人在過完年祭之後便離開了令他們無限留戀的家,因為這個略顯人情淡漠的世界裡沒有人會去可憐那些遊手好閒的懶人。不過此時的時節出來行走的卻大都是武者,因為只有這些常年遊走在刀劍鋒刃上的人們才是真正理解人情冷暖的人,而同樣的也只有他們那些修煉過鬥氣的武者才能夠不在乎寒冷的天氣。

此時的穆章兩人一身臃腫的打扮,不過自幼武者出身的兩人在不經意間或許只是習慣使然依舊是保留了武者穿戴之中最常見也是最必須的簡練。雖然武者的衣著打扮和實力相比只是微不足道的,但是當真正的高手過招的時候哪怕只是一丁點的紕漏,都將會鑄成無可挽回的大錯。穆章兩人的打扮其實並無厚非之處,不過此時與以前不同的是穆章的背後明顯的多了一件長條形被布緊裹的事物,雖然已經被布匹包裹過不過從它的外形依舊可以輕易的推斷出那是一柄長劍。這樣的打扮並不是少年人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穆章考慮許久之後作出的決定。

在青山鎮逗留的那些日子裡,穆章兩人並沒有完全的沉迷在遊樂和閒逛之中。這兩個明顯都是雛的少年在大環境的影響下竟然開始學著別人有模有樣逛著小鎮上各處人流密集的地方,在那裡他們學到了也聽到了很多以前聞所未聞的事情,而同樣的他們也是明白在他們看來可以隨便把玩的彌戒到底有著怎樣價值,不過當他們思慮了許久之後也是終於明白為何那小小的戒指會有著令諸多武者瘋狂的魅力。如此一來,深知某些世故的他們自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談論和使用自己的彌戒,於是也終於有了穆章此時的打扮。不過,此時穆章背在背後的並不是犁風送給他的夢殤,而是在出發前他特意從鎮上的兵器店裡買來的一柄頗為趁手的長劍。在得知武者的瘋狂之後,他可不敢確定是否會有人將主意打到他的夢殤長劍的頭上,要知道一柄不錯的武器在某些時候同樣會引起一些人的貪婪和掠奪,更何況他手上的夢殤可是有著不低於一枚低階彌戒的戒指,正所謂懷璧其罪。如此一來,倒也不能不提防幾分。

穆章如此的打扮自然沒少引來鵝黃少女的嘲笑和調侃,不過在經過最初的幾次抵抗毫無結果之後,穆章也懶得再與她爭辯,如此一來倒是取得了令人想不到的結果,在多次調侃無效的情況下自覺無趣的龐斐終於把精力不再放在調侃穆章的身上。

“喂,還有多長時間可以到了。”走了接近一時辰的時間之後,倍感無聊的龐斐終於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快了。”隨意的應付一聲,穆章從懷裡拿出那張在青山鎮花重金購得的那張簡易的不能再簡易的地圖,再度仔細的看了幾眼。這裡已經離開青山鎮至少十多裡路的距離,那種極其明顯的大路也早已經在半個時辰以前消失不見,隨之增加的是更多的崎嶇小路和路兩邊不斷變得密集的樹木。如此一來,第一次進入森林的穆章兩個人再也不能只是沿著前人走過的路去走,鬼才知道那紛紛亂亂的岔道裡到底是哪一條才是安全,或許一不小心便會走上錯道到時候後悔只怕也來不及。

“快了,快了。這樣的話你已經說過幾十遍了,我聽都聽得頭暈了。”鵝黃少女很是煩躁的說著,顯然穆章的回答並沒有讓他滿意。不過話說回來,任誰在這樣一個幾乎鳥不拉屎的地方轉悠半天都會生出幾分莫名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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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章將手中的簡易地圖捲起小心的將他塞回懷裡,抬頭看了一眼滿臉煩悶的龐斐無奈的搖搖頭,嘟噥了一句似乎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一句話之後,便繼續低著頭朝著選定的方向前進。就在剛才檢視地圖的時候,他已經大體的估算過自己兩人的位置已經離既定的目的不遠了,大概也就還有著二三裡路的樣子。不過這樣的話他同樣不會對鵝黃少女說,誰知道說了之後會不會再度引來她的一頓牢騷。

穆章的沉默似乎打消了龐斐再度進行語言轟炸的慾望,幽怨的看了一眼低著頭只顧著往前走的前者,龐斐無奈的苦著臉不情願的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緊緊的跟了上去。雖然她有著比穆章更強悍的實力,但女生的天性令她在這密林中總是有著一種恐懼,那種恐懼與實力無關。

“好了,終於到了。”穆章看著遠處不斷跳動著篝火,聽著不斷傳進耳朵中的鼎沸聲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有些如釋重負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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