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覺得包華茂兄弟兩人現在一條心,包父討不到好的。不過對方的行為確實有些無恥,捨得給外頭女人和私生子花錢,對原配卻那麼吝嗇。

包華茂冷著臉說道:“事情鬧出來後,我伯父將他叫過去怒斥了一頓。他現在願意將名下的股票跟房產鋪子都轉讓給我媽咪,另外再給一億現金做補償。”

“公司的股份呢?”

包華茂搖頭說道:“公司股份不願意給我媽咪,所以這個條件我們都沒有答應。那些股票基金鋪子合起來也就一個多億,加上現金也才兩個多億。公司股票市值卻有七個多億,這樣分我媽咪太吃虧了。”

田韶聽到這話,覺得拖著也不是個辦法:“這樣拉鋸戰,最受傷害的是你媽咪。我覺得這還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得先考慮你媽咪的感受。”

指望著平分財產不現實的,畢竟這些財產都是包父打拼回來的,而且現在法律也沒這麼健全。所以她覺得老人家的感受最重要,至於錢財,退一步也無妨。

包華茂沉默了下說道:“我媽咪不想鬧得滿城風雨,更不希望我們兄弟跟他反目,說畢竟是父子。”

田韶嗯了一聲說:“我們那兒有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父親老了,思想陳舊跟不上時代了,加上還有個心思毒又沒什麼腦子的女人,我覺得他以後賺不到什麼錢的。”

包父並不是什麼經商奇才,能攢下這麼大份家業一是碰到了好時候,二是有個幫他把關兜底的好哥哥。這兩個優勢,以後都沒有了。

包華茂一怔,許多人勸他差不多就行了,但只田韶勸得如此清麗脫俗。他說道:“我就是氣不過,憑什麼呢?”

田韶嗤笑一聲,說:“憑港城現在是男尊女卑。你看那些富豪,有妻有女還那麼高調地追女明星,追了一個又一個,小報不罵還誇,覺得這才是成功人士。換成女人,肯定是各種謾罵了。”

作為娛樂雜誌的常客,包華茂不吱聲了。

田韶覺得這個話題沒興趣,說起她準備再購置縫紉機的事。原本是想要中人的電話,然後自己去接觸。

包華茂一聽,立即表示他可以將人約出來:“我將他約到家裡來談。不過你只要縫紉機,印花機跟打邊機這些不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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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韶搖頭道:“暫時不用,內地的服裝廠規模還小,等擴大了再買。”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慢慢來,步子邁得太大會摔跤的。

兩人談了兩個多小時,飯菜做好了兩人上桌吃飯。吃了一口空心菜,包華茂直接吐了,問道:“這誰做的?”

袁錦站出來,說:“我做的,怎麼了?”

包華茂沒話說了。保鏢能將飯菜做熟就不錯了,就別指望更多了:“田小姐,我認為你應該聘請個廚師,就這飯菜也虧你吃得下。”

田韶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之前最多呆一個多月,沒必要請廚師。這次要呆好幾個月,廚師是不可避免的。

見她準備請廚師,包華茂笑著說:“福臨門有個廚師,擅做粵菜也會做糕點。因為跟新換上任的經理合不來辭職了,現在正在家裡休息。我本想將他請了來,既你要請廚師,我可以推薦給你。”

田韶看了他一眼,說:“我將廚師請了來,你是準備天天來這兒蹭飯?”

“哈哈,被你發現了。放心,我會交伙食費。”

“人可靠嗎?”

“放心,嘴巴很嚴背景也乾淨,就是費用比較高。”

福臨門出來的廚師,那肯定不便宜了。田韶說:“我可以提供一間房給他休息,但不能留宿,若是同意就來試兩天。”

“好。”

吃過晚飯包華茂就回去了。田韶吃完飯喜歡踱步,後花園又大又漂亮是消食的好地方。

轉完一圈馮毅回來了,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個姑娘。這姑娘剪著短髮,上面穿著綠色T恤下著黑色格紋休閒褲,胸前戴著一條十字架項鍊。這穿著,很酷。

馮毅看到田韶立即站得筆直,大聲喊道:“老闆。”

這姑娘見到田韶,也跟著喊了一聲老闆。

田韶眉頭挑了下,點了下頭後打量了下馮毅,說:“三個多月沒見,氣色比之前好多了,臉也終於長了有點肉。看來,這段時間療效不錯的。”

失眠也影響了他的身體,之前人很瘦,天天吃好的也胖不起來。現在胖了,很明顯這段時間的治療起的作用了。

馮毅點點頭道:“老闆,我現在晚上能睡五個多小時了。”

雖然只是淺眠,但能睡五個多小時已經是突破性的進步了。所以他現在謹遵醫囑,作息也安排得跟老人家一樣。

見田韶看著那姑娘,馮毅解釋道:“老闆,她叫阿香。我兩個月前去找張哥,看到她被人扔進海里,就救下了她。”

阿香單膝跪下:“老闆的救命之恩,阿香唯以命相報。”

田韶聽得莫名其妙,她說道:“你先出去,我跟馮毅說會話。”

阿香聞言立即退出後花園,回了客廳。

田韶知道馮毅的性子:“說吧,這姑娘怎麼回事。”

馮毅笑著道:“確實是我去找張哥時救的。當時她被人圍毆,一打三都不落下風,後被那些人打昏套麻袋扔海里。我想著老闆你身邊正缺個女保鏢,就將她救下來了,”

田韶現在深居簡出沒事,但以後應酬許多事就不方便了。比如說去換衣服或者廁所,他們這些大男人總不能跟著去吧!有個女保鏢,就能貼身跟著了。

看他想得這般長遠,田韶問道:“背景查清楚了?”

馮毅點頭道:“她是個孤兒,八歲那年被三合會光哥收養。說是養女,其實就是打手,不過光哥兩個月前被人暗殺了。”

“打手?”

馮毅解釋道:“她只負責保護光哥的安全,跟保鏢差不多,並沒參與到幫派爭鬥跟生意裡去。光哥死的那日她被留下沒跟著去,她是為給光哥報仇才被那些人追查。”

田韶問道:“信得過嗎?”

馮毅笑著說道:“她住院花了你二十多萬,沒有你,她已經死了。她這人重情義,有救命之恩在,她會以命相護的。”

“暫且留下,看她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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