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回到永寧縣,將他們送到馬路旁邊,田建樂就回了運輸公司。

坐車是很折騰人的,田韶累得不行,可回到家還是洗頭洗澡。一邊擦頭髮一邊感嘆,沒吹風機真是太不方便的,這樣擦起碼得兩個小時以後才能睡。

正擦著頭髮她就聽到敲房門的聲音,打開門看竟是二丫。田韶問道:“這麼晚了你不去睡覺過來做什麼?”

二丫說道:“姐,今天二表哥去陳家找陳豔要錢了。陳豔不願給,二表哥掐著她的脖子說,若是不將錢拿出來就跟她同歸於盡。”

“然後呢?”

“陳豔說沒錢,還說要跟二表哥離婚。”

離婚這麼時髦的詞,陳豔還是從大美那兒學來的。

救命錢都不願拿出來,實在是太黑心了。田韶對陳豔的印象一向不好,這次更是跌落到谷底了:“李二奎怎麼說?”

二丫神色有些複雜,知道李大舅是被二魁害得她氣得不行,但看李二奎現在這個樣子又心生同情:“二表哥同意了,說只要她將錢拿出來就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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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

二丫搖頭說道:“沒有。陳家父母原本是想借這件事拿捏二表哥沒想過真讓陳豔離婚,而且陳豔也叫嚷著沒錢。”

田韶說道:“陳豔這女人只想過好日子,二表哥一變窮就開始作妖。不過之前只是鬧沒說離婚,一是怕大舅二也是異想天開想要我的工作。現在兩個指望都沒有了,你瞧著吧,用不了多久陳豔就會改嫁的。”

不過李二奎寧願跟陳豔離婚也要拿錢交醫藥費,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總算還有點良心。

若跟陳豔離婚能好好孝順大舅,田韶不介意扶他一把。大富大貴沒有,但只要踏實肯幹衣食無憂肯定沒問題。

二丫很不理解,問道:“姐,你說她是怎麼想得?二表哥對她那麼好,噓寒問暖什麼都由著她,三寶跟妞妞也乖巧可愛,怎麼就能狠得下心拋棄這一切呢?”

田韶知道二丫受李桂花的影響,覺得女人就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說道:“陳豔想過好日子,現在二表哥讓她過不了這樣的好日子,所以她離開再找個條件好的男人攀附。”

“她都二十四歲了且還生過兩個孩子,條件好的男人不娶黃花大閨女娶她?”

田韶很無語,二十四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怎麼在她嘴裡跟老阿姨似的:“你不會說話以後就少說話。其他地方不說,咱們紡織廠就有好些個二十四歲還沒結婚的。你要在食堂說,那就是得罪大片人。”

“姐,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在食堂說這話。”

田韶暗道咱家裡六姐妹數你最傻了,為你的終身大事六丫都上陣了:“陳豔要離婚是因為她自私自利心裡只有自己,她以後肯定會後悔的。不過你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想法是糟粕,若是男人不養家湖口或是在外頭亂搞就不要委屈自己,改離就離。只要能賺錢養得活自己跟孩子,沒男人也一樣過得很好。”

二丫被田韶這驚世駭俗的說法給嚇著了,半響後說道:“姐,離婚了大人是好,孩子怎麼辦。姐,沒爹的孩子容易被人欺負。”

田韶瞬間就沒跟她談下去的了慾望了,不夠還是耐著性子說道:“若是夫妻總是大吵大鬧對孩子的成長反而不利。算了,現在說這事為時尚早,天色不早你趕緊睡吧!”

聽到這話二丫反而不走了,站在那兒扭捏著半天沒吱聲。

“有什麼話你就說?”

二丫鼓足勇氣問道:“大姐,你覺得聶鎖柱怎麼樣?”

田韶見她主動提起,點點頭說道:“聶鎖柱品性端正,人也有主見還恩怨分明,是個不錯的人。”

她奶奶很喜歡看那些家庭倫理劇,什麼婆婆虐待兒媳,然後等婆婆生了重病了,兒媳捐器官救治或者在床前貼身伺候。這樣的電視劇,她看一眼都覺得傷眼睛。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這評價跟之前對季元生完全不一樣,二丫試探性地問道:“大姐,若是、若是我跟聶鎖柱處物件,你覺得怎麼樣啊?”

田韶挑了挑眉,笑著道:“你若是跟聶鎖柱處物件那自然是好了。不過你是要招贅的,跟人處物件之前要先跟人說明,若是對方不願就別傻乎乎地再一頭栽進去了。”

二丫紅著臉說道:“大姐,我試探過他,他並不排斥入贅,只是擔心聶奶奶沒人照顧。”

田韶頗為意外,這才多久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嗯,速度還挺快的,不過這是好事。

田韶將之前對六丫的話,又跟她重複了一遍。

二丫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大姐,你說的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完這話,田韶道:“當日我之所以反對季元生,一是季元生是為救母而同意入贅,對你不是真心;二是我覺得季母有些拎不清怕會惹出么蛾子來。可聶鎖柱跟聶奶奶不一樣,祖孫品性好又都喜歡你,我自然樂意了。”

聽到這話,二丫臉不由紅了起來:“大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田韶雖然沒主動問過這事,但從六丫那兒知道聶奶奶很喜歡二丫的。以方便是二丫救過她命,老太太感激‘,另外一方面也是二丫確實很能幹。

其實現在老一輩的想法都很樸實,兒媳婦/孫媳婦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幹可以幫著分擔生活的重擔。顯然聶奶奶就是這麼樸實的一個人。至於聶鎖柱,估計對二丫也是有好感的,不然不會跟二丫說那樣的話。所以這門親事,她是樂見其成的。,

想到以前的事,二丫很是羞愧:“大姐,對不起,以前我沒有聽你的。”

田韶若是計較,也不會跟她說這些事了:“以後若是遇見拿不定的事就問我或者六丫,等我們兩人都不在這兒了你就問爹孃跟大舅。他們經的事多,會給你最中肯的建議。”

“大姐,我聽你的。”

若是以前,田韶肯定會說要有自己的想法別什麼都聽別人的。可經過這幾次的事她明白,跟二丫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直接告訴她怎麼做最好。性子不一樣,對待的方式也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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