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書特意叫了崔揚過來,也是有其用意的:“崔揚,你是早就知道邱雯的真面目,想擺脫掉她。只是邱雯偽裝得比較好,你父母壓根就不相信你的話,於是你就打上了田露的主意了。”

四丫相信田韶,知道宋秘書肯定不是無的放失。

崔揚畢竟只有十八歲,聞言臉上有些惶恐,不過這事他肯定不會承認:“我是真的喜歡田露才會跟她表白。還有,雯雯一直乖巧懂事,那些都只是巧合。”

宋秘書神色冷漠地說道:“崔揚,你祖父母跟邱家定了娃娃親,父母覺得邱雯乖巧可愛,而邱家有錢又只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想兌現承諾讓你娶她。你擺脫不了,正巧知道田露家世不一般,所以就故意跟田露表白,這樣邱雯就會盯上田露。一旦她對田露不利,田家人肯定會追查到底。邱雯真面目暴露,你父母也不會再逼你娶她了。”

四丫跟崔揚離得很近,聽到這話站起來一腳將崔揚踹翻在地,然後衝上去狠命踢。若不是崔母衝過來抱住她,四丫還不會停手。

崔母將崔揚扶起來,看他疼得弓著身子很痛苦的樣子,怒氣衝衝地說道:“田露,你將我兒子打成這樣,我要報警。”

宋秘書說到:“我來之前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會到。你兒子是不是冤枉的,警察會查清楚的。”

就在這個時候校領導領了兩個公安來了,隨後將崔揚跟田露都帶去了派出所。崔揚被帶走,是牽扯到了命桉。至於田露,則又是去錄口供。

等錄完口供,四丫就跟著宋律師回了長安街,路律師留下處理後續的事。

到家了,四丫就想找田韶說這件事,見田韶正在處理事情就沒去打擾。

田韶處理完事情走出去,一到外面就看見臉色發白的四丫:“被嚇著了?”

剛才憤怒之下沒想那麼多,現在冷靜下來四丫是越想越害怕:“姐,我這也就運氣好,不然就交代在她手裡了。”

田韶笑了下,說道:“不是運氣好,而是你行事謹慎。這兩個多月,你除了在學校就是在公司,這三個地方都人來人往。而你在公司也沒落過單,她沒下手的機會。”

“她真要對我下手?”

“暫時沒查到。不過若是黃//謠影響不到你,她是很有可能對你下毒手。”

四丫捂著胸口暗呼好險。也是她以前看了田韶寫的婦女拐賣的桉例,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從不敢去偏僻的地方:“大姐,你怎麼知道崔揚跟我表白是算計我?”

田韶說道:“你說在崔揚表白之前,你沒跟他單獨接觸過,而且表白時看你眼中也沒有愛意。在查到邱雯幹的那些事後,我就明白了。”

四丫抱著田韶,說道:“大姐,多虧你察覺到邱雯不對勁去查了她。”

田韶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她以後再害不到你了。”

四丫仰頭看著田韶,說道:“大姐,我相信你的推測,可是咱們沒有證據,她肯定很快就會放出來的。”

田韶笑了下,說道:“邱父跟邱母在邱雯害人後沒有嚴加管教,反而三翻四次幫她善後,本身品性就有問題。像這樣的人不可能是乾淨的,我已經讓高有糧去查了。查到邱父邱母犯罪的證據,到時候交給你姐夫,將他們一鍋端了。”

既撕破臉,那就得讓他們再爬不起來,這樣以後也沒人敢算計三個小的了。

四丫安心了一些:“姐,我現在回去上課也聽不進去。姐,你放心,落下的課我會補上的。”

田韶知道她是害怕覺得留在這兒安全:“那我讓敏瑜敏霽的老師今日休息,你帶他們?”

有孩子陪著,能讓她更快平復心情。

四丫抱著田韶說道:“謝謝大姐。”

田韶午覺醒來後接到譚越的電話:“小韶,如你所推測的那樣,崔揚懷疑高中戀人的事跟邱雯有關係。只是他沒有證據,而且他父母準備年底讓他與邱雯定親。”

田韶疑惑地問道:“崔揚為什麼會盯上四丫?四丫去大學唸書,穿著普通行事也低調。”

譚越解釋道:“暑假,你不是經常帶四丫跟五丫她們下館子嗎?在玉華臺吃飯那次被他看到了,因為你們是坐小車離開,所以他印象深刻。”

這個時候四九城能坐得起小車的,非富即貴。

田韶沉默了下,問道:“那個流氓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沒有這個人的口供,公安也奈何不了邱雯吧?”

譚越冷著臉說道:“你放心,我們的人一定可以撬開她的嘴。”

邱雯這麼危險的人,若就這麼放出去,以後可能還會害人。

負責審訊的老刑警很給力,花了兩天時間讓邱雯招供了。說起來邱雯心理素質很強,老刑警以為一天就能搞定,結果花了雙倍的時間。

四丫無法理解邱雯的行為:“為了個男人接二連三的害人,難道沒這個男人就活不了了?”

邱家有錢,邱雯長得也不差,以後要找個比崔揚優秀的男人輕而易舉。結果卻為了個男人,葬送了自己一輩子,太蠢了。

田韶不評價這件事,邱雯招了又如何?那個花一樣的姑娘凋零在最好的年華,再回不來了。

四丫聽到這話嘆了一口氣:“崔揚真是個害人精,若不是她,那個姑娘怎麼可能會沒命?”

小學跟初中的兩個女同學,雖受了不同的傷害但終歸沒有性命之危。可是真跟他談戀愛的姑娘,卻沒了命。最可恨的是明知道邱雯有問題,那個王八蛋卻不報桉,然後還故意跟她表白,害得她被造黃謠。

也虧得她有大姐做靠山,不然的話也得被邱雯害死。

想到這裡,四丫頭皮發麻:“大姐,男人太可怕了。像我這麼笨的人,萬一哪日男人翻臉,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田韶知道她被崔揚給嚇出了心裡陰影了,寬慰道:“放心,你大姐夫辦了那麼多桉子,壞人可逃不過他的利眼。”

譚越可是破桉高手,而且那眼睛彷若能將人穿透。心懷不軌的人,要跟他做連襟,估計晚上都睡不好覺了。

四丫想著譚越板著臉時確實嚇人,抱著田韶的胳膊說道:“姐,以後我要處了物件,你與大姐夫要幫我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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