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樹夫妻對鎖柱感激不盡,孩子丟了對他們來說不亞於天塌了。特別是彭小樹的妻子,生完兒子以後就結紮了。

聶鎖柱等兩個人心情平復以後說道:“最好還是做下親子鑑定,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他心裡其實已經認定這是彭小樹兒子了,畢竟哪那麼多巧合,只是做了DNA更穩妥一些。

彭小樹媳婦說不用,她能感覺到這就是她的兒子。見聶鎖柱堅持要做親子鑑定,她說自己兒子左屁股上有塊黃豆大小的黑色胎記。

聶鎖柱脫下孩子的褲子一看,還真有一塊黑色胎記,這下也不用做DNA鑑定就可以確定了。

彭小樹問道:“哥,你是怎麼找著我兒子的?”

這個問題,夫妻兩人在路上一直探討。兩人一致認為,肯定是聶鎖柱知道他們丟了孩子,然後很巧地撞見了孩子。只是這都是他們的猜測,具體怎麼找著孩子還是想弄清楚的。

聶鎖柱將事情簡單說了下,聽得彭小樹目瞪口呆:“哥,這背後的人也太惡毒了,你可要當心啊!”

聶鎖柱這次讓彭小樹到羊城,就是詢問柺子的事:“當初孩子被拐,那個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彭小樹咬牙切齒地說道:“記得,記得,化成灰我都記得。”

隨後,聶鎖柱就帶了彭小樹去了公安,將那個柺子的模樣描述出來。只是現在不像後世那般發達,哪怕公安畫出來的模樣跟本人有七八成像,發出通緝令追捕也在小範圍傳播。

彭小樹夫妻去公安辦完一應手續後就回去了,走之前邀請聶鎖柱以後回去到他家裡做客。

聶鎖柱客氣地應下了。

將人送走以後,二丫說道:“鎖柱,這麼長時間都沒線索,咱們是不是抓不著這背後的人?”

她現在整日提心吊膽的,就怕什麼時候這人又使陰招。之前逃過了,下次卻未必有那麼幸運。

聶鎖柱寬慰她說道:“肯定可以抓著的,只是需要時間。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出門都帶了保鏢。”

頓了下,他又說道:“二丫,我潔身自好,做生意也從不越矩,對方害不到我的。”

之前沒防備對方都沒算計到他,現在更不可能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有大姨子這個大靠山,對方若是動作大了肯定會暴露。

二丫猶豫了下說道:“要不我給大姐打個電話,讓姐夫出面督促下這兒的公安。”

聶鎖柱一聽忙道:“別。大姐肯定也掛心咱們這個桉子,不用咱們打電話也會跟大姐夫說的。現在桉子沒進展,不是公安不盡心,而是確實沒線索無法查下去。”

他上次帶了彭小樹過去,接手這桉子的分局的領導都出來了,由此可見大姐夫是打了招呼的。

二丫沒說話了。

過了半個月,田韶提的那位專家休假回來了。譚越希望他能協助這個桉子,對方原本不感興趣,但等看完卷宗見涉及到拐賣兒童立即接了。

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經過抽絲剝繭終於將跟石秋蘭接觸的那個男人給抓了。開始審訊的時這男人裝死什麼都不說,不過一天就什麼都撂了。

專家透過他的口供,很快就抓了指使他做這事的人。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人竟是季元生。

聶鎖柱開始沒想起他的身份,還跟公安表示不認識這個人。一是過去這麼多年早忘記這事,二是他只知道二丫以前未婚夫叫阿生,全名是什麼沒去關注。

等知道季元生的身份後,聶鎖柱很不理解:“當初他跟我媳婦定親後,哄我媳婦到處借錢欠下一堆債,我岳父岳母無奈之下才退的婚,怎麼還恨上我們了?”

別說沒結婚,就算結婚也不能讓岳家舉債給你娘治病,沒這個道理。所以他覺得,田大林跟李桂花當初退掉這門婚並沒錯。換成任何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上門女婿。沒結婚都這樣,結婚了還不得將田家人拖死。

負責審訊的公安說道:“他說田家有能力幫他卻不願幫還退親,不僅讓他成為十裡八鄉的笑柄,他娘還被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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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鎖柱覺得這人不可理喻。明明是他們母子算計岳父一家,岳父一家只是及時止損,結果卻恨上他們,還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想了下,聶鎖柱問道:“那孩子是他拐的嗎?”

公安搖頭說道:“不是。他是無意之中看到這個孩子,發現他跟你很像。然後打聽到這個孩子是那家人買來的,就出錢將這孩子買下了。”

“確定不是他拐的?”

公安點頭道:“那個孩子被拐走的時候他人在羊城,沒有作桉時間。不過他只是一個普通打工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收買石秋蘭的,他應該有同夥。只是季元生嘴很緊,說這事就是他做的,他要為母報仇。”

季元生在一家汽配廠上班,工資每個月有一千左右。對普通人來說這個工資算很高了,但石秋蘭之前拿到了三萬塊錢,這還不包括她跟孩子的各種花銷。只是季元生咬死了說他用的是積蓄,去銀行查他確實有這麼多錢。只是任專家說,像他這種人不可能掏空家底來報仇的,肯定有同夥。那同夥出錢,季元生出力。

聶鎖柱問道:“就撬不開他的嘴?”

公安表示很難:“因為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對方請律師辯護的話不會判得很重。他應該是抓住這點,所以才將事情都攬自己身上。”

除非是有更大的利益能打動他,不然對方是不會將給錢的人說出來的。畢竟他現在將事情攬下來,等坐牢出來對方肯定會給他好處。

聶鎖柱臉色很難看。季元生只是小嘍囉,出錢的那人才是大禍害。只是再憤怒跟擔心,季元生不將人招出來也沒辦法。

回到家,二丫看他眉頭緊鎖很是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夫妻這麼多年,聶鎖柱知道二丫的性子,若讓她要知道幕後主使之一是季元生肯定會很內疚,所以他決定瞞下這件事。

聶鎖柱含湖地說道:“生意上碰到一點麻煩。”

二丫很是擔心地問道:“什麼麻煩,要不要找人幫忙?”

聶鎖柱笑著寬慰道:“不用,我自己能解決,就是要多費些心思。飯做好了沒,我餓了?”

二丫聞言,立即去廚房端了飯菜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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