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將陶書慧帶回家,從行李箱裡拿出一貼膏藥。

陶書慧有些擔心地說道:“這藥味這麼濃,會不會對孩子不好?”

這個田韶也不清楚藥膏的成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用了。”

田韶看她腳有些腫,就打了冷水拿了毛巾過來。沒冰塊,不然用毛巾包冰塊能很快消腫。

陶書慧有些不好意思。

田韶說道:“那邊鬧哄哄的你回去也休息不好。先在這兒睡一覺,等三魁回來後,讓他來接你回去。”

“好。”

李外婆的葬禮結束以後,所有人包括田韶在內嗓子都啞了。好在田韶預先想到這種情況帶了川貝枇杷膏回來,泡了兩杯水喝好了很多。

六丫也喝了,喉嚨舒服了許多:“姐,你怎麼什麼都想到了,太周全了。”

田韶也不是周全,她說道:“五妹打電話回來的時候,說娘哭得喉嚨都沙啞了,我這兩瓶枇杷膏本來是帶回來給她吃的。”

她真沒想到,姐妹幾個人也會哭得嗓子啞了。

傍晚的時候李桂花才回來,整個人懨懨的。田大林攙扶著她進屋,然後又出來端了一碗粥進去。

六丫有些擔心地說道:“大姐,我擔心二舅會借外婆的找茬。娘本來就很自責,要再被二舅指責肯定會更難受。”

就李二舅跟陳紅蓮這兩臭不要臉的,還真幹得出這樣的事來。田韶冷著臉說道:“他若是敢指責娘,我讓武鋼打得他滿地找牙。”

六丫聞言就放心了。

第二天,三魁過來叫李桂花過去:“爹說爺奶年輕的時候攢下了一點東西,現在奶也走了,爹說要將東西分了。小姑,我爹說到時候也給你一樣,留著做個念想。”

若是李大舅說分遺產,田韶就能做主不要了,但說給點東西留個念想就無法拒絕了。

田大林看田韶也跟著,說道:“大丫,你就不要過去了。自古以來都是兒子分家產的,你外公外婆留下來的東西我們不能要。”

他們就過去看看然後做個見證,並不是要分東西。至於留東西做念想,肯定挑不值錢的。

田韶是擔心李二舅藉機發難,要給李桂花撐腰,只是現在還沒鬧出來說這話也是給李桂花添堵。她隨便找了個藉口,說道:“爹,昨日表嫂扭了腳,都紅腫了。我過去看看怎麼樣了?若是腫得太厲害得在家多歇幾日,後日的票就不買她的了。”

聞言,田大林也就沒說什麼了。

到了李家田韶就去找了陶書慧,沒進主屋。

陶書慧一看到她,小聲說道:“表姐,我這腳好多了,謝謝你啊!”

田韶也沒做什麼,擔不起這聲謝。

陶書慧小聲道:“幸虧昨日沒用你那膏藥。公爹說傷藥是活血化瘀的,孕婦不宜用。表姐,回去以後咱們得跟三丫說這事。”

田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陶書慧好奇地問道:“表姐,胡老爺子很厲害嗎?我看三魁很推崇他。”

田韶笑著道:“老爺子以前可是有名的骨科大夫,許多人不遠千里慕名上門求。只是十多年前被人迫害,這些人裡還有他救治過的人,心灰意冷之下就不願再給人治傷了。”

現在不相干的人他還是不治,在這點上田韶從不干涉。這幾年不少人拐彎抹角求到她面前,她都拒絕了。胡老爺子是住在她這兒,但卻不能憑藉此事讓他做自己不願做的事。

陶書慧點點頭說道:“老爺子這輩子也挺不容易的。”

當初救了多少人,結果被救過的人落井下石,也沒人伸把手幫他。能活到現在是他運氣好,所以老人家不願幫人治傷也無可指責。

兩人聊了一小會,突然主屋傳出了李桂花的哭聲。田韶臉頓時黑了:“表嫂,你好好歇著,我過去看看。”

田韶走到門口,就看見田大林指著李二舅罵道:“岳母摔倒那是意外,不是桂花害的。你要在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李二舅卻是說道:“我怎麼就胡說八道?若不是她粗心大意,娘也不會摔倒磕到腦袋,也不會就這麼去了。”

田韶怒火中燒,抄起櫃子上放著的盤子砸在李二舅的腦袋上。砸完以後,田韶罵道:“自己黑了心肝虐待老人,竟還在這兒汙衊我娘。”

李二舅都被砸暈了。

坐在他旁邊的陳紅蓮見狀,哭天抹淚地喊道:“大家快來看啊,田大丫打我當家的,外甥女打舅舅了!”

田韶朝著外頭喊了一句武鋼跟杜大壯,等兩人進來後指著李二舅跟陳紅蓮說道:“將這兩個畜生拖出去給我打,留一口氣就行。”

大舅媽想阻止,李大舅卻按住她的胳膊說道:“這兩畜生確實該打。”

杜大壯有些遲疑,他覺得自家老闆是晚輩,這樣做會被人非議。武鋼卻不去想那麼多,得了話就將阻攔他的陳紅蓮甩在地上,然後將李二舅拖出去揍。

陳紅蓮見了,想衝上去撕扯田韶。

杜大壯見此情形再不遲疑,立即將陳紅蓮控制住然後拖到外面去。到外面,他一腳將陳紅蓮踹翻在地爬不起來就沒再打了。

鄰居聽到夫妻兩人鬼哭狼嚎的,都過來看。結果一見院子,就看見李二舅跟陳紅蓮兩人被兩壯漢制住趴在地上。

其中有個鄰居說道:“李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李大舅說道:“我娘當日是自己不小心從床上摔下去的,這兩畜生為了訛桂花的錢就說是被桂花推下床。我一氣之下就動手打了他,沒想到他還手了,所以我就讓這兩個好漢制住他們了。”

田韶沒想到,大舅竟會將這事攬過去。

這兩年李老太太湖塗了,李桂花有空閒就給她洗頭洗澡更換被褥,還攙扶她到外頭走動陪她聊天。說她將老太太推下床摔死,在場沒人信。

陳紅蓮大聲叫嚷道:“不是,他亂說一通。是田大丫打的我當家的,也是田大丫讓這兩個惡棍打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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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舅沒跟她爭辯,只是說道:“為了錢,你們先是汙衊桂花害死娘,現在又汙衊大丫打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

眾人都覺得李二舅跟陳紅蓮喪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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