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就巴掌那麼大,李愛華跟閆耀宗吃飯看電影又沒避著人,這事很快就傳開了。因為田韶與她關係好,湯圓圓還特意跟她打聽。

“玲玲,我聽說李愛華同志談了個物件,是真的嗎?”

田韶沒見過對方並不知道對方的品性,也就沒將話說死:“上個月愛華姐看完電影回家,在途中遇見兩個不懷好意的混子攔了路。那位男同志撞見將人趕走了,當時那位同志沒留下名字。前兩天偶遇,愛華姐感謝他就請他吃了頓飯。”

湯圓圓哇了一聲說道:“沒想到竟還是英雄救美,看來兩人真是在處物件。”

田韶笑了下,委婉地說道:“愛華姐沒跟我說,我想,現在應該還沒有吧!”

湯圓圓卻很篤定地說道:“都一起吃飯看電影,不是處物件是什麼?可能是想處不好意思告訴你了。”

田韶沒說不是物件這話,畢竟這兒不像後世那般開放,在這兒除非是有血緣關係,單身男女去看電影都會被預設為處物件的。她要否認對李愛華來說並不是好事,她含糊地說道:“可能是覺得時候沒到,所以就沒告訴我吧!”

湯圓圓覺得也是,笑著問道:“那你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在哪工作嗎?”

田韶本來想說不知道,但突然想起一件事:“圓圓,我記得你表姐好像就在食品公司上班。”

“是啊,怎麼了?”

“那位男同志叫閆耀宗,跟你表姐一樣在食品公司上班,不過他是在技術科。至於家裡什麼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湯圓圓一聽不由笑了,說道:“你若想知道,等明日下班我去姑姑家問下我表姐。”

田韶就是想知道對方的底細才告訴湯圓圓,但嘴上還是說道:“我自然是想知道了。只是食品廠也好幾百工人,你表姐未必知道談閆同志的情況。”

湯圓圓莞爾,說道:“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問下就知道了。外頭人去打聽或許還會瞞著,但同一個廠打聽起來眾人都會說實話的。”

“那麻煩你了。”

若這個閆耀宗是個好的她會祝福李愛華,等她結婚會送一份厚禮。若是個不好的,她得想辦法讓李愛華趕緊抽身。

不想湯圓圓第二天有事外出了,當日沒能去她姑姑家。

星期五上班時間李愛華將兩罐麥乳精給了她。

田韶接了袋子,笑著說道:“愛華姐,你這麼著急做什麼,等中午吃完飯我去你辦公室拿就好了。”

李愛華笑著道:“我中午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食堂吃午飯。玲玲,不好意思啊,拖了這麼多天才將東西給你。”

本來週三就該給的,結果這幾日腦海之中全都是閆耀宗,以致總將這件事忘了。

田韶笑著說道:“本就是我麻煩你,你這般說讓我無地自容了。愛華姐,你跟閆同志的事廠裡許多人都知道了,有人都問到我跟前了。愛華姐,什麼時候讓我見見這位未來的姐夫啊?”

李愛華紅著臉說道:“下個星期吃飯的時候我帶你去,不過見面時可不許像現在這樣亂說話啊!”

田韶心頭一沉,她剛故意說姐夫其實是試探李愛華,卻沒想到她竟預設了。也不知道這閆耀宗有什麼魅力,不過一個星期就讓愛華姐想嫁他了。

下班後田韶去了供銷社,買了香皂跟牙粉毛巾等東西,另外她又買了一斤紅糖。

看著櫃檯上擺放的水果糖,田韶頗為遺憾,要有糖票肯定買一斤回去給四丫五丫吃。唉,時間快點過吧,再過幾年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買著了。

出供銷社的時候田韶看到了個熟人,其實也不算熟,畢竟只一面之緣。

趙康看到田韶就與她道歉,說道:“這位女同志,上次的事對不起啊!”

田韶其實覺得趙康挺好的,看著就穩重可靠,可惜不合李愛華的眼緣。她笑著說道:“上次你已經跟愛華姐姐說了對不起,不用再特意跟我一個蹭飯的說對不起。”

趙康對田韶印象極好,笑著道:“我是替我戰友給你道歉的,他那人不會說話你別介意啊!”

田韶都將這人忘記了,沒想到竟會被趙康再次提起:“當日是我唐突了,他並沒做錯。說起來你們既是戰友又是同事,可真太有緣分了。”

就事論事,她覺得那男的挺好的,定親後並沒仗著出眾的外姓跟人搞曖昧。品性好有擔當,唉,可惜有物件了。

趙康心道若是真定了親確實沒錯,但問題這這傢伙二十四歲了連物件都沒處過。只是後來他知道田韶才十七,跟裴越年齡相差太大不大般配:“他是我戰友,不是我同事,這次是路過這兒就過來看看我。”

都有未婚妻的男人,田韶也沒興趣知道對方幹啥的:“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看著田韶的背影,趙康自言自語道:“我若有那家夥的桃花運,也不至於被家裡一直催婚了。”

長得好就是佔優勢,這些年裴越從不缺追求者,甚至軍區大首長的女兒都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結果這傢伙硬是不鬆口,最後還被調離了。所幸運氣不錯,調去的地方雖很兇險但更有發展前景。

回到家裡四丫就迎了上來,田韶不等她開口就道:“買了一斤紅糖,等晚飯後泡一杯喝。”

沒奶糖有紅糖水也不錯,四丫瞬間轉憂為喜。

田韶覺得這孩子太容易滿足了,相比後世的那些孩子,現在的人太苦了。

洗了一把臉田韶就將二丫跟三丫叫過來,問道:“你們跟著方姐學了五天了,感覺怎麼樣?若是覺得好,以後就讓她教;若是不好,咱們再去找過。”

三丫猶豫了下說道:“還可以。”

二丫卻不認同三丫的話,她很直白地說道:“不好,她講得東西我根本聽不懂,我好幾次差點睡著了。”

相反,田韶講的淺顯易懂並且生動有趣,一兩個小時她都聽得下去。方小潔講課,五分鐘都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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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韶直接將二丫的意見忽略掉,與三丫說道:“既覺得還可以就先讓她教,儘快將小學畢業證拿到手。”

方小潔教得肯定不如她了,但有人教比三丫自個摸索肯定要輕鬆些的。

三丫覺得太費錢了:“大姐,學校一個學期學費也才兩塊,她一個月就要收兩塊也太多了。大姐,我還是自學吧!”

一個月兩塊一年就是二十四塊了,抵大姐一個月的工資。

田韶斬釘截鐵地說道:“三丫,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賺的。三丫,你不是我,你靠自學很難拿到小學畢業證。”

小學因為有朱婆婆教導學得輕鬆,但初中原身學得很費力,好在她天賦好能吃苦還拉得下臉,實在不懂的會去詢問學校的女老師。三丫不行,讀書方面沒天賦也拉不下臉。

三丫性子有些弱,見田韶態度堅決不敢逆了她的意:“我會認真學的。”

哪怕為每個月兩塊錢的學費,她也要儘快將小學畢業證拿到。嗯,吃苦就兩年,以後就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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