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家族祠堂,好好親手擦了香爐等用品,這實是不敢用小海。宅子主屋進門不出意料的供奉的有帝君像,鍾靈玉隨便在偏廳收拾了一塊地方就休息了。
有一說一,先不說收拾的有點累,今天接受的信息量也有點大。
第二天起來時,鍾靈玉仍是覺得腦殼痛。
好不容易翻出了祭祀用的指定玉琮,又要去擦拭指定兵器,一開啟存放兵器的盒子,鍾靈玉倒吸一口涼氣。
這長條盒子裡裝的是千巖長槍。
再開啟那寬盒——千巖古劍。
想想儀式要求舞槍弄劍,再想不供財神供武神,鍾靈玉隱隱有了個猜測。
曾經,她家應是從武的,說不定就是最初的千巖軍,然後分出了一支務農,又改為經商,直至今日。
不過這基本都是攤在明面上的東西了。
此外那個先祖血脈也沒有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倒是那個雙童......她拿出鏡子又催動能力,有點閃,看不真切,現在自己會是幾個童孔呢?
“糰子,你們過來一下。”
‘怎麼了?’糰子最先過來,順便帶著小海,葉子還在外面光合作用,阿呆被她安排去放哨。
“你們能看出來我先在有幾個童孔嗎?”
‘看不出來。’糰子最先說。
‘小海用水看東西,小海看看玉子媽媽眼裡的水~’
‘是兩個噢!一個金色一個黑色,捱得很近。’小海很快給出答桉。
“幹得漂亮,你們繼續去玩吧!”
‘兩個?好神奇。’糰子倒不急著走了,瞪大眼睛仔細看,好亮。
‘媽媽超厲害!’小海變成小鯨魚在空中轉圈,還用水流凝成的鰭拍拍肚皮鼓掌。
可惜只有水流聲。
雙童,會是什麼仙獸的血脈呢?說起來那戒指不就刻了“雙睛”二字?
絞盡腦汁,開動起來,想不到。只能哪天查查書問問人了。
說起來這槍劍都不是凡品,那這玉琮呢?
其刻有方形紋路,有些熟悉,材質不知是何石,看著挺古老的,還有個豁口,鍾靈玉研究了一下也放棄了。
當時胡桃說的時候她還蒙了半天,直到她解釋才知道它是個外方內圓中空的禮器。
胡桃囑咐的東西已齊,就等著明天開辦了,這樣,也算是了卻一樁契約。
次日,換好衣服,鍾靈玉早早在院門口等待來人,她囑咐四小只待在宅子裡。
人來了,但奇怪的是,只有兩個人。胡桃和......鍾離?!
胡桃收起自己平日那份嬉笑活潑,鍾離依舊是遊戲裡那古井無波的表情,鍾靈玉只覺得自己心“砰砰”直跳。
首先,他為什麼會來?其次,他會不會發現我穿越者的身份呢?
胡桃路過鍾靈玉時低聲說:“東西我都帶著,先去準備,這是鍾離客卿。”
“別那麼緊張。”末了,她添了一句。
親愛的胡桃,如果你知道他是誰,你就知道我為什麼緊張了。
鍾靈玉僵硬地點點頭,看了一眼鍾離又快速挪開視線,殊不知自己的眼睛此刻已亮了起來。
“鍾離先生好。”她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
不知道他是巖王帝君,只會感嘆他的俊朗與挺拔身姿,一副人中之龍的氣象,有個填詞她印象深刻——龍姿鳳目。只是她現在知道他的身份,又站到他面前,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威壓。
但威壓很快隨著她移開視線消失了。
“你好。”他緩緩吐出兩個字,語調沒什麼波瀾,卻如同赦免了她什麼大罪一樣,讓她輕鬆了不少。
“我去準備儀式了。”鍾靈玉逃似的離開了。
覺醒了血脈嗎?鍾離若有所思,她看到了什麼?
而現在鍾靈玉真想抱著胡桃好好晃一晃:胡堂主,快把你家客卿帶走!!!
儀式一項一項的進行著,莫名多出來的一些祭祀器物大概是因為胡桃有和自己戒指一樣的仙家之物。
下葬、立碑,葬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鍾靈玉看著胡桃一臉嚴肅的把刻著她名字的碑立起,感受到她的無奈都快溢位來了。
其實胡桃是不想立得,只是在她的堅持下妥協了,那碑上名字也缺了一筆。
“等到時候你真死了我在把這給你添上,放心!”胡桃這麼和她開玩笑。
“我明明比你小,為什麼先死?”鍾靈玉不客氣地回嘴。
“嘿,我堂堂胡堂主那肯定比你活得長!”
“那可不一定!”
......
‘當你達成契約時,就會聽到我留下的這段話。’
‘當我們的靈魂融合之後,你獲得了我的記憶,我也一樣。’
‘我離去的那片靈魂,帶走了我能感受生物情緒的記憶,現在你察覺到這個能力了嗎?’
‘而剩下的靈魂,大概是完全與你融合了,以後,希望你以鍾靈玉的身份好好活著。’
‘這只是我留下的執念而已,不必擔心。’
‘謝謝你的記憶,還有,希望你不要把這個世界,當做一場遊戲。’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鍾離感受到她身上執念的消散和一小塊靈魂碎片的消融,他放棄了攔截,畢竟他能看到現在鍾靈玉的靈魂依舊是常人的兩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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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胡桃也看到了,倒是覺得這多立個碑確有了意義。
鍾靈玉其實完全不必擔心誰能看出來她的身份,靈魂的完全融合加上世界樹的氣息天衣無縫。世界樹可能知道,但它不在意,身體是這個世界的,靈魂現在也是這個世界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樹包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