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又一次到來,李定國不得不丟下青山鎮的事情,和王國勳、一個通訊班一起回到鄖縣。他見到了孫可望、劉文秀、艾能奇,和他們親熱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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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你瘦了!”張獻忠關切的望著李定國,深情的說道。

李定國內心十分欣慰,張獻忠對他,確實是有父子一樣的感情。他傻傻的笑道:“義父,這一攤子都需要我去指導,累一點是真的。”

“不能這樣!”張獻忠嚴肅的說道:“你才17歲,累壞了身體是一輩子的事!”

“是,我以後會多注意休息。”李定國急忙答應,讓大家都坐了下來。

李定國生產的軍事部隊野戰炊具,引起了張獻忠和幾個弟兄的好奇。一百多人的隊伍,裝備一個炒菜的鋁鍋、一個既能做飯、又能放上蒸籠的銅鍋。

蒸籠篦子是用鋁翻砂而成,可以摞上五六層。一套銅勺、叉具、銅瓢和銅鏟,還有一個特製的木案板。每一個炊事班配上一輛小型的馬拉車,部隊使用方便、還能快速轉移。

他們都很吃驚,昔日在一起滾爬多年的弟兄,誰也不知道李定國有這麼大能耐!張獻忠最有感觸的是,製造這些工具的原材料都是他的義子創造出來。

孫可望作為大哥,對弟弟的聰明才智既佩服、又嫉妒。張獻忠每一天都在誇著李定國,這讓他心裡十分不爽!但這一切都要憑真本事!

張獻忠聽說他*出現了原料緊缺,急忙讓自己的部隊四處購買。他送來了幾百頭牛,還有大量的豬羊和雞鴨。

“*需要動物?你不會是想打牙祭吧?”孫可望笑裡藏刀,面對張獻忠在此故意問道。

“哈哈哈哈!”李定國發生大笑,他拍拍自己的肚皮:“大哥,我的肚子這麼大,難道鄖縣的動物和山上的獵物還填不飽它?”

張獻忠瞪一眼孫可望,冷哼一聲道:“你們吃飽了就知道摟著女人放炮!”

“嘿嘿嘿嘿,定國也不差,在這裡金屋藏嬌。”孫可望望著馬玉蘭和鄧紅英,奸笑著說道。

“大哥說的是!”李定國得意地點點頭:“文秀、能奇,今後遇到好女子都給我送來,我想打造一個萬人的女子後宮!”

“啊!”馬玉蘭驚慌的大叫,被鄧紅英輕輕地推了一把。

“你,又有了新的想法?”張獻忠知道李定國不貪女色,既然要這麼多女子,肯定會是有其它用途。

“義父,你先參觀一下鄖縣,這件事以後再說。”李定國沒有把目的說出來,領著他們參觀起自己的領地。

“少爺,第一爐優質鋼出爐了!”一個鍊鋼的爐工跑進來,對李定國興奮地喊著。

“真的?走,咱們去看看!”

修土爐需要耐火材料,冶煉爐高8米,直徑14米,爐內有煙道,煙道有多個,冶煉爐內膛用耐火磚砌築而成;爐體在山樑高處挖地開坑而建,並開有1個或多個拱形門洞,用於加料、點火、清渣,底部設有多個通風爐道。李定國來到,沒有讓鋼汁出爐。

他在指揮著眾人推來一個龐大的模具,他在用這批最好的鋼汁翻砂鍊鋼的轉爐。面對直徑4.5米的龐然大物,幾乎把第一爐的優質鋼汁全部消費掉!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五個鐘頭以後。李定國讓張獻忠等回去吃飯,他要在這裡等待轉爐冷卻。三個義兄義弟這是才知道李定國過的是什麼日子,不由得搖頭讚歎。

“他從小就勤練武功、用心讀書!”張獻忠對四個義子都很疼愛,在這四個人中又特別對李定國另有一番不同。

“義父,我想留下來幫幫他!”和李定國最好的劉文秀,走在路上說道。

“你幫不了他!”張獻忠身邊也需要人手。他的部隊都交給義子去掌管,這樣他才放心。李定國做的事情,他們誰都做不來,留在這裡也是浪費人才。

“二哥真不簡單!”艾能奇觀看了鄖縣的一切,當然對這裡繁忙而又秩序的人們大有感觸。

“是不簡單!”張獻忠點點頭:“他既是一個能戰的將軍,又是一個多面手的奇才!”

轉爐的爐膛終於造成,李定國又開始在膛壁上沾合著耐火材料。等鍊鋼爐製成時,李定國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兩個女子給他端過來一盆清水洗罷手臉,盛上雞湯讓他喝著。

“累吧?你這是在玩命!”鄧紅英嗔怪著,又給李定國撕開雞肉遞過來。

“累,但我心裡舒服!”李定國指著新制的鍊鋼轉爐,狹義的喊道:“有了它,我的事業才算是真的有了根基。它將會四十分鍾煉出一爐好鋼,一天能出兩三噸優質鋼!”

“這麼快?這麼多?”鄧紅英驚訝,圍著轉爐觀看著。

“它不僅能鍊鋼,還可以鍊鋁、鍊銅、煉我需要的合金材料!”李定國吃飽後拍拍肚皮:“你們回去吧,這幾天記著給我送飯!”

鐵水直接冶煉鋼水,採用的是酸性空氣底吹轉爐鍊鋼法。靠轉爐內液態生鐵的物理熱和生鐵內各組分與送入爐內的氧進行化學反應所產生的熱量,使金屬達到出鋼要求的成分和溫度。爐料主要為鐵水和造渣料(如石灰、石英、螢石等)。

這在二十世紀不算最先進的,但卻是最簡單、最實用的鍊鋼方法。李定國找來幾個熟練的工人,開始在鍊鐵爐前製造出鋼板、鋼錠等模具材料。

張獻忠等又來觀看,看到火紅的鋼板製成後,他不由得連連點頭。四十分鍾一爐鋼,憑這種技術,也會在當世做一個大富翁!

“二哥,你將來不會再上戰場了吧?”劉文秀望著汗水滾滾的義哥,留戀的問道。

“不!”李定國對張獻忠說道:“義父,遇到惡仗、難打的仗你通知我,我會和大家一同去廝殺!”

“好!”張獻忠拍拍李定國:“我會把繳獲的三成分給你,支援你繼續發展!”

“三成?”所有人都羨慕不已。攻打一個城市繳獲頗豐,三成的繳獲是一筆多麼大的數字!

“義父,我不能要!”李定國知道,他若接受張獻忠這項決議,將會在兄弟們之間造成矛盾。

“哈哈哈哈!”張獻忠豈能不知?他狡詐的說道:“好!從今後我從你這裡購買東西,這樣公平的交易誰也沒話可說!”

“這倒可以!”李定國指著忙碌的人群:“我要讓他們吃飯、穿衣,還要發薪水。”

“我對你的身體非常擔心!”張獻忠深情的望著李定國。

“呵呵,用不了半年時間,熟練地技術工人就會多起來!”李定國也不願這麼忙碌,現在是拼命,是爭取時間!

張獻忠等走了,李定國又開始試驗煉出來的鋼究竟如何,他令鐵匠師傅打造大刀,看看是否能達到自己的要求。趁著空閒的時機,他又製造了圓形鋼棒的模具。

槍管、迫擊炮管、擲彈筒管,三種模具一直忙碌到又一次天黑。李定國太累了,累的彎下腰,卻一頭扎在地上睡著。

場地上剎那間圍過來無數的人們,他們抽泣著,眼淚順著臉蛋往下滴著。他才十七歲,卻為鄖縣父老製造了多少生計門路。

鄖縣大量的商隊,經營著農具、工具、餐具和大車生意。特別是火柴、肥皂這些既方便又便宜的日用商品,幾乎走進了各家各戶!

鄧紅英、馬玉蘭跑過來,撲到李定國身上嚎啕大哭。鄧老頭嘆道:“他是累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圍觀的人急忙過來幫忙,抬著少年人朝縣衙走去。這時候,大批的鄉親趕來,站立兩旁護送著,鄧老頭不住的點頭:“不錯,他有頭腦、又有仁義,已經徹底征服鄖縣萬民!”

縣衙門口,各家各戶都送來了雞蛋、水果,雞鴨鵝等肉類。他們躡手躡腳的走過來,放下東西又輕輕地走開。剎那間,堆積的食物已經形成了小山堆!

房間裡,鄧紅英遲疑了。她是一個女子,為一個男子脫衣寬頻讓她感到害羞。馬玉蘭反而毫無顧忌的把李定國脫光,然後用溫水給少年人擦著身體。

“他是我們的夫君,這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的人!”馬玉蘭絲毫沒有感到害羞,單純的好像忘記了性別。

鄧紅英忽然明白了:“這就是婚姻,家庭原來是這樣!”

“姐姐,咱們輪流著守候他!”馬玉蘭輕輕說道。

“嗯。”比馬玉蘭大上一歲,鄧紅英心思自然想的多了一點。要不是有小妹妹在跟前,只怕她早就嚇得逃了出去!

張獻忠剛從鄖縣回來,就被通訊連趕到谷城送過來信。他一聽李定國出了事,急慌忙跟隨著送信的人又連夜返回到鄖縣縣衙。

“不行,這樣不行!”張獻忠看罷李定國,在大堂裡不停地度著腳步。

“大王,他會累垮的!”王國勳早就哭成了淚人,低聲抽泣著。

“給他成家,讓人看著他!”張獻忠望著在外邊的鄧紅英:“我把我的兒子交給你,能不能替我照看好他?”

“能!”鄧紅英羞羞的低下頭,聲音卻不小。

“你們兩個丫頭,一定要有一個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張獻忠心疼的望著李定國的住室:“每天限制他最少睡上七個小時!”

“嗯。”鄧紅英抬頭,肯定的答應了一聲。

“明天,我就給他舉辦婚禮!”張獻忠拿定了主意,只有用女人拴住他,他才不會這麼拼命!

“啊!”鄧紅英是多麼的盼望這一天,但現在,她又感到來得太突然!

李定國要舉行婚禮,鄖縣幾乎像是熱鬧的集市一樣。鄉裡鄉親都送來了禮物,都希望這位少年人有個美滿的婚姻。

“大王,少爺他還在熟睡。”王國勳已經去看了四五次,李定國的喊聲還是一直不停的響著。

“哈哈,讓他睡吧,等他睡醒了就有了精神!”張獻忠看著兩個打扮好的新娘子,調侃的說道。

“婚禮——”王國勳看看天空,馬上就要到午時了。

“不要新郎官的婚禮!”李定國的事情,鄖縣沒有人不知道。當張獻忠趕到縣衙,看到送來的食品時吃驚了。他為兒子驕傲,能在一個月內讓這麼多人惦記是多麼了不起!

鞭炮齊鳴、樂聲響起來,大家望著新人,沒有看到新郎官出現。誰都知道,這一刻新郎正在矇頭大睡。大家在歡呼,在慶賀,也紛紛跑到洞房裡去看一眼熟睡的年輕人。

鄧老頭來了,馬守應一家也趕了過來。就連羅汝才也親自跑來,帶來了一份很貴重的禮物。馬守應一家送過來很多綾羅綢緞,還派過來四個很俊的丫環。

婚禮沒有新郎光參與,婚宴卻非常豐盛。張獻忠親自指揮,他帶來了人手,也帶來了婚宴的一切。熱鬧場面一直延續到天黑,大家才紛紛離去。

“爺爺,你——”當了新娘子,鄧紅英穿著新娘婚紗令人驚豔她是多麼的美麗!

“爺爺不走了,要在這裡當縣長。”

“啊!”鄧紅英吃驚的看著爺爺:“你要奪他的權?”

“丫頭,爺爺是在幫他!”鄧老頭就這一個親人,他不會丟下鄧紅英。再一個說,他從李定國身上感悟了很多,相信能為他分憂和承擔很多事情。

“爺爺,定國是好人。”看到爺爺不僅支援她的婚姻,而且還主動留下來,她又開始炫耀起自己的眼光來。

“嗯,不錯!”鄧老頭很少夸人,能說出這幾個字已經十分難得。

“可他——”望著睡了一天一夜還未醒過來的人,鄧紅英擔心起來。

“孩子,他已經是你的丈夫!”老頭不用再說下去。丈夫,是對對已婚男女之間關係的肯定。,《儀禮喪服》雲:“妻,至親也!”

鄧紅英明白,從此以後,他已經和這個男人息息相關。她直爽、膽大,卻是個有心眼的女孩。而馬玉蘭溫柔、單純,也許是家庭教育和環境的原因,言語不多卻能知道該做什麼。

鄧老頭不是糊塗之人,自從孫女長大,有些話他已經無法說。孩子缺少父母的教育,難免會有些奇思怪想。他相信,自己的孫女不是笨人,慢慢地就會適應家庭的概念。

夜深了,縣衙大院已經安靜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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