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保安隊長向金範彙報說是地下少爺住的房間裡被人侵入,放在密室裡的東西不見了。

然後沒過多久,他就看見兩個人拖著那個保安隊長出來,身下的血跡就這樣擦在地毯上,一直還沒讓下人洗掉。

然後他戰戰兢兢地向金範彙報金家祖墳的事,金範卻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拿起一張影印的紙,讓他自己看。

他才看了一半,身上就起了一身的冷汗,那是一張名冊。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人名,都是阿桂替金家這幾年做過的事中牽涉到的人,其中還有很多他不認識的。

這樣的名冊如果洩露出去,讓那些針對金家的人拿到的話,金家的潛藏起來的勢力都會被曝光在世人面前。

他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金範拿起桌上的菸灰缸一下子砸到了他頭上。

原本他以為金範是因為祖墳的事,或是那個密室裡丟了東西的事而生氣,卻沒想到居然不提那名冊,也不提祖墳的事,只提那個鐵球。

那個鐵球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金範這麼看重。

古川也有同樣的疑問,當他收到阿桂的訊息後,他就來到阿紫一處陰暗的小房間內,對面坐著阿紫,阿紫的手裡正是那個鐵球。

阿紫自從從金家出來後,就和李石換了地方。

金家裡出了事,再笨的人也會想到阿紫身上。

“這個鐵球?我從沒聽誰說起過。”阿紫也皺著眉頭,雙手一直擺弄著那個鐵球。

“這就奇怪了,”古川百思不得其解,“不提《大智三昧經》我還可以理解,畢竟金範也許只是當一件珍物來保藏,他也不是風水中人,對這些東西不看重也很正常。可是那個名冊也不提,是怎麼回事?這個鐵球難不成還是什麼先天寶物嗎?”

古川從白尾村回來後,已經從楊小靜那裡得到了訊息,說是有好幾個買家都對那個名冊感興趣,要花大價錢買走。

古川自然是不答應的,這個名冊就是對付金範的利器,他還不會傻到把名冊賣出去。

沒想到在家等了半天,等到的訊息卻是金範同意談判,但是談判的重心卻是在那鐵球上。

難道這鐵球裡還有什麼秘密嗎?

古川也曾探查過這個鐵球,一點點地看過,鐵球上沒有一絲的細縫,好像天生地養出來時就是這個樣子,渾圓的表面光滑的像是一個吹出來的玻璃球,但是入手的沉重感,卻讓古川否決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他甚至送入一點五彩元氣檢視過。

如果是先天寶器的話,肯定會對他的五彩元氣有反應。

然而那道五彩元氣如石沉大海,根本激不起鐵球的一點反應。

更讓古川吃驚的是他居然收不回那道五彩元氣。

這種事情還從未發生過。

還好五彩元氣上並沒有附上神識,否則古川就白白損失了一段修為。

古川暫時答應了金範見面的要求,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先把這個鐵球的秘密解開,否則根本不知道這個鐵球的價值就和金範談判的話,也不知道該提多少錢。

“不管怎麼談,記著啊!五成!”阿紫把鐵球還給了古川,還伸出左手,給古川做了個五的手勢,生怕他會忘記似的。

古川看著這個被錢迷了心竅的美女,也是好笑,隨口問道:“李石去哪了?”

“我讓他先出國了。兩個人一起走,有些麻煩。等我拿到錢後,我就馬上離開。”

“這樣也好。”就是古川也忌憚金家的勢力,而反出金家的阿紫沒有理由再留在京北等著金家報復。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古川雖然對阿紫沒有多少好感,但是沒有她做內應的話,沒辦法這麼輕鬆就抓到了金家的痛腳。

古川掂著鐵球走出這個破舊的出租屋。

到了車上,他突然想起了孔佑真。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和金家撕逼,都忘了孔佑真現在過得怎樣了。

照日子算起來,現在貢庫續集的宣傳時期應該已經過了。

他撥通了孔佑真的號碼,“佑真,是我。”

手機另一起了孔佑真的清冷聲音:“你還記著找我啊!”

古川只能苦笑,說實話,這段時間就是陳千雪也很少有時間顧及了。自己現在算是被女人嫌棄陪她們的時間太少嗎?

“佑真,你現在在哪?”

古川嘗試著岔開話題。

孔佑真沒好氣道:“還能在哪?在實驗室裡。”

“嗯?你不用跑宣傳了嗎?”古川聽到這個回答有些驚訝。

雖然沒有持續地關注貢庫宣傳片的狀況,但是他也聽說這個續集宣傳片的市場反應很好。甚至還有娛記畫報把宮無殤的背影評為百大背影明星第一人。

這樣浮誇的稱號就是古川聽了也是暗喜不已,現在就算不在宣傳,應該也有活動才是。

照常理而言,孔佑真就是藉此進入演藝圈也不會讓古川驚訝,現在她卻呆在實驗室裡,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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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佑真聽出了古川的意思。“那些廣告的邀約我早就推了。有什麼好拍的。我還是喜歡在實驗室裡。”

孔佑真這樣的脾氣他是瞭解的。不過現在也不是和她說這些事的時候,“那正好,佑真,我有個東西想讓你看一下。你先在實驗室裡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孔佑真好奇道:“什麼大西?文物嗎?還有你古大風水師鑑定不了的東西?”

“等到了再跟你說。”古川掛了電話,往京北博物館趕去。

在路上,他突然想到去了京北博物館就會碰到金館長。

這回自己對付金家,把金家的祖墳都給毀了,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心情。

不過金館長是明事理的人,自己也不是毀了金家祖墳,而是毀了他們那個陰毒的陀羅尼大陣。

也許好好跟他解釋一番,他應該能聽得進去吧。

到了京北博物館,古川駕輕就熟地將車停在了地下室。

這裡本是員工專用的車庫,只是古川前段時間來的頻繁,所以金館長大手一揮,給他一張通行證。

古川從車庫裡的電梯直乘到三樓,在電梯裡還想著是要先去見金館長還是先去孔佑真的實驗室才好。

電梯一開,他捧著鐵球就往外走,卻一下子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正是金館長。

金館長見是古川,正要說話,卻看到了他手裡的鐵球,臉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變成慘白的一片。

像是被嚇到了似的,連著往後退了幾步。

指著古川手裡的鐵球說:“你——你——你——”

古川還不知道金館長這麼大反應是為了什麼,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攻破了金家祖墳的事而生氣,正要解釋,卻看到金館長的手指指著自己懷中的鐵球,不由地問道:“館長,你認識這個鐵球?”

金館長“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了的,又指著這個鐵球,吱唔了半天還是說不出話來。

古川看他的樣子有些古怪,還以為他突然間生了什麼急病,向前一步,金館長卻跟著後退了一步,離著古川遠遠的,像是他身上拿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接著又是靠著牆壁往外移了幾步,頭也不回地撒腿狂奔起來。只留下一個發亮的腦殼。

古川被金館長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

最後只好捧著鐵球往孔佑真的實驗室走去。

看金館長那表情似乎真的認識這個鐵球,他和金範是兄弟,就又在金家生活過,恐怕真的知道這個鐵球的來歷,只是為什麼見到這個鐵球就要跑開?

這點他是想不通的,只想著等金館長正常後,再問他這個鐵球的來歷。

他進到實驗室裡。隔著玻璃窗就看到了孔佑真穿著一身的白大褂,站在實驗臺前忙碌的樣子。

古川不知怎的停下了腳步,沒有去打擾孔佑真。

他現在還能想起孔佑真在電影中的海女扮相,那飛天雙髻、白衣古裝,還有那露出來一雙雪白赤足,和渾圓的腳踝。

那時的孔佑真就像是偷下凡間的天上仙宮的仙女,可此時被白大褂遮掩了曼妙身形的孔佑真卻才是她真正的樣子,那專注的眼神,和穩定的雙手,才是她本來的面目。

古川就這樣靜靜地隔著玻璃看著孔佑真。

孔佑真在裡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頭一看,只見古川就站在外面,捧著一個鐵球呆呆地看著自己。

她嚇了一跳,敲了敲玻璃,對他做了一個進來手勢。古川才醒悟過來,抱著那鐵球走進實驗室。

和上次解開貢庫木盒之秘相比,實驗室裡的實驗器材似乎多了一些。

古川抱著那個鐵球進來。

孔佑真也沒有跟他說些廢話,指著那個鐵球,道:“這就是你說的鐵球?”

古川點點頭,正要張口問她最近過的好不好。

孔佑真卻已經走過來接過鐵球要把它搬到實驗桌上去。

“小心!”古川等孔佑真接過鐵球時,才想到這鐵球遠比它看上去的要重。

孔佑真不是個柔弱女子,可畢竟還是個女人,這將近百斤的重量突然壓到手上,恐怕會抱不住。

只是他剛才還在走神,這下反應過來還是慢了。

孔佑真啊的一聲,雙手抱不住那沉重的鐵球,鐵球直直地砸了下去,正往她的腳面砸去。

古川一個魚躍趴了下來,雙手托住鐵球。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段距離,但是在那鐵球恐怖的重量下,也產生了極大的力量,古川的雙手被壓得貼到了孔佑真的腳背上,才停了下來。

這時古川以一種蛤蟆的古怪姿勢趴在地上,託著鐵球,他正抬頭看去,卻聞到一股香味從孔佑真的腳上傳來,他往下一看,只見孔佑真的十個腳趾甲上都塗滿了鮮紅的指甲油,還有那晶瑩剔透的腳趾頭,好像一顆顆白玉雕成,連著那纖薄的腳掌,往上延伸。

古川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順著孔佑真腳面的弧線往上看去,又到了那堪可一握的渾圓腳踝處,古川的心不爭氣地跳動起來。

他還從未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一個女人的腳。

平日裡就算與陳千雪有些嬉鬧,也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你沒事吧?這個東西怎麼這麼重!你還說是鐵球!”孔佑真忙俯下身來扶起古川。

古川這從從剛才無意間瞥到的美景中回過神來,臉色微紅地半跪在地上起來。

“也只有鐵球最像了,難不成還說是玻璃嗎?;”

古川訕訕地將話題轉移,卻不怎麼敢去看孔佑真了。

孔佑真這回有了準備,吃力將鐵球搬到一個大秤上,鐵球在秤盤上稍微滾了幾下,找到了重心,穩穩的立在上面。

“98.7斤!”

孔佑真吃了一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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