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束亮光打來,跑來兩個保安。

古川忙拉起李木華的手,往圍牆處跑去。

古川熟悉地形,帶著李木華左拐右彎,藉著假山樹木的遮掩,居然逃過了保安的追蹤。

二人在圍牆下喘著粗氣,對視了一眼,想起什麼,又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都已不是學生,卻對學校保安有著天然的恐懼,就像已經參加工作十幾年滿臉l絡腮鬍的大漢在家裡打遊戲時,只要老媽一進來還是會趕快關掉螢幕一樣。

保安聽到二人的笑聲,又堅持不懈地循聲追來,古川先跳上圍牆,然後拉住李木華踩上牆頭,再抱著她跳下。

李木華整個頭埋在古川的懷裡,嗅著古川身上的氣息,就像是一隻林間小獸般緊緊抓住古川。

古川還以為她害怕,落地時格外的輕柔,如跳下覓食的夜貓般悄無聲息。

“好了,可以睜開眼了。”古川對著懷中仍緊閉雙眼的李木華說道。

李木華的睫毛顫抖著,像是春風中顫抖的花蕊等著蜜蜂來採摘花蜜,如火的紅唇微張著,鼻息輕輕地打在古川的脖子裡,讓古川不自禁地想縮起頭來。

氣氛、環境、還有二人的情緒都到了合適的時候,李木華緊張地期待著,她自然不好做出大膽的舉動,只能靜靜地等著,可是過了片刻,古川還沒有任何動作,李木華微微張開眼,只見古川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像是在看一朵花。

“看什麼?”李木華微怒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古川放開李木華轉身在前面走著。

那一刻懷中的李木華真美。

古川不敢說出來。

設計部每個人的臉上、眉梢、嘴角都有掩蓋不住的笑意,因為他們辦公室裡又多了一人。

古川坐在呂航身後的那張辦公桌上,精力十足地向眾人發號施令:

“王經理,把京北新校區的水電圖拿過來給我看一下。”

“徐星,這個單位又標錯了,下回再犯,罰你打掃辦公室一個星期。”

“快到中午了,誰叫外賣?”

回到設計的位置上,古川又重新煥發了活力,副總的崗位對他而言只是責任,而設計卻是他的愛好。所以在做事時,古川投入的程度完全不一樣。

南建冷著臉進來,“古總,這裡有一份檔案要你簽字。”

古川拿過來粗看了一下,就在檔案上唰唰地簽字。

南建終於還是忍耐不住,問道:“古總,真的不用再外聘風水師嗎?”

“不用,京北大學的專案拖了這麼久,來不及從外面找人了。”

南建不再說話,拿好簽完的檔案就往外面走,看著忙碌的王藝三人,連頭也不抬起來看他一眼,直當他是空氣般,南建就生氣起來。

雖然當上了設計總監,但是設計部的這三個人明顯還是把古川當成領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也好,讓他們去做,以為自己是誰嗎?京北大學的風水設計是個毛頭小子就能接的?”

南建拿了檔案卻沒有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反而坐上電梯往頂樓去了。

到了蔡玉成辦公室門前,南建敲門進去,發現裡面多了兩人,一人橫著膀子坐在沙發上佔了兩人的份量,腳還不安分地往旁邊跨著,另外一人則是端坐著,眼皮拉著,看著地上,一副沉穩的氣質。

“蔡總,你叫我過來有事?”

“呵呵,沒什麼大事,只是南總監升職後,我這個總裁還沒見過一面,南總監今年有5了吧?”

“歲。”南建隱藏著自傲說道。

“真是年輕有為啊。”蔡玉成讚歎道,“集團高層裡就屬你最年輕吧。”

南建臉一紅,正要說起古川。

蔡玉成卻一擺手,道:“你知道原本我是最看好你來當執行副總的,只是你懂的,古川和李總女兒的那層關係在,疏不間親嘛,我拗不過李總,只能委屈你了。”

南建一股熱血湧上頭來,挺直了胸膛道:“蔡總,沒關係,在哪個位置上都是為集團做事,對我來說都一樣。”

南建胸中澎湃不已,他和蔡總的交情也是泛泛,沒見過幾面,卻沒想到原來蔡總一直在關注著他,還這麼看好他,這讓他怎麼不激動?

“蔡總,我不是說誰的壞話,只是——”南建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身份不明的客人,不知道能不能在外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說吧,他們是我的至交,無妨。”

南建咽了一下口水,義憤填膺道:“京北大學的專案需要風水師,可是古總卻不請,看那架勢是要自己上去頂風水師用。這麼大的專案哪能這麼胡鬧?蔡總,我只是就事論事,不是針對古總的。”南建畫蛇添足地多加了一句。

沙發上的那端坐的客人眼角跳了跳,而那個橫坐著撒開膀子的客人則直接冷笑了一聲。

南建吃不準他們的身份,只當沒聽到。

蔡玉成沉吟了一下,道:“南總監,你為集團考慮的本意是很好的,只是古總本來在龍泉城就是極有名的風水師,這你不知道吧?”

“啊?”南建沒想到古川還有這層身份在,張大了嘴,呆住了。

他聽過職員閒聊說起過這個新上任的古總好像風水相術很厲害,但是這些本來就是上不了檯面的風言風語,南建自然沒有當真,況且古川的歲數擺在那裡,再厲害,風水這行跟看中醫是一個道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所以南建一直以為古川只會些哄女孩子開心的看手相之類的所謂風水相術,卻沒想到他的名聲就竟這麼大,明顯與他不合的蔡總在風水之術上都給他肯定。

“不過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以後古總有什麼事你只管向我彙報就行了。我很看好你,好好幹。”蔡玉成拍了拍南建的肩膀。

南建暈乎乎地從蔡玉成的辦公室裡出來,還在回味著剛才蔡總跟他說過的話。

什麼叫古總的事都可以向他彙報?這不就是監視嗎?

南建突然覺得蔡玉成那番話已經是將他視為自己的嫡系,要是再抓不住這樣的機會,想要坐到執行副總這個位置就不可能了。

南建緊緊地握住拳頭。

“蔡哥,那個傢伙也太沒水準了,這麼容易就被收買?”商俊龍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我用得著收買他?倒貼上來的還差不多。”蔡玉成不屑道。

那個一直端坐在沙發上的人終於開口:“就用那個人對付古川?”

“當然不是了。徐放,你不就是被古川嚇跑了一條狗嗎?聽說還賠了一千塊?哈哈,京城四霸居然有賠錢的時候,要是讓葉少跟大狗兩個人聽了還不笑掉大牙。”蔡玉成看向徐放。

徐放面無表情地說道:“旁邊已經有一個開始笑了。”

京城四霸之一的商俊龍早就樂不可支地倒在沙發上捧著肚子,在他看來,徐放在古川面前丟得臉更多,相形之下自己所受的屈辱也不算什麼。

“好了,俊龍,你也別笑了,你那點事說出來也夠我們笑一天的,現在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對付古川這個難纏的傢伙。”蔡玉成嚴肅起來。

商俊龍坐直了身子,兩眼放出惡狠狠的光芒,“照我說,找些人把他逼到巷子裡揍上一頓,什麼氣都消了。”

徐放鄙視道:“那就行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要放到最後用,知道不?先想想看怎麼把他做下去。”

這三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聚在一起,商量著要如何算計一個人,就是閻王爺也會覺得背上生針。

最後還是蔡玉成想到辦法:“那小子的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風水,如果能在這點上打擊他是最好的。”

“風水!哼!你也知道那小子強就強在風水上,怎麼還想著用這點打擊。我早就打聽過了,要在風水上穩壓他一頭的風水師不是沒有,只是光憑我們這幾個沒出息的太子黨還請不動別人。”

說話的是徐放,自從那次賠狗事件後,徐放就叫人去專門打探了古川的訊息。

報告送上來的極快,實在是最近古川得罪的人不少,這種專門給富家子弟打探訊息的私家偵探社來來去去就這麼幾家,把同一份報告在手裡擱上幾天再賣一遍,錢不要賺得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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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放手上的有關古川的報告還特意加重了他在風水相術方面的經歷描述,所以徐放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商俊龍苦著臉,要說起風水,他可是被古川那一雙看人至骨的慧眼給弄得顏面大掃,現在只要結交女伴,都會以身體檢查的名義,帶她去醫院做個ct掃描或是去玩跳水之類的遊戲確定她沒有整過容才該放心帶出去和狐朋狗友們見面。

“誰說要和他在風水上對決呢?”蔡玉成笑道,雖然他的家族長輩也認識了幾個風水大師,但他自己卻沒這樣的能量請動他們,不過他也從來沒打算和古川在風水的戰場上比拼。

蔡玉成聲音壓低,“既然要對付人,自然要用我們最熟悉的手段。這次京北大學的風水設計,評審組有誰?”

商俊龍和徐放露出瞭然於心的表情,商俊龍先行叫破:“你是想賄賂評審組讓古川的風水設計通不過?”

“對!他自詡風水本事厲害,親自去做,如果通不過的話,對他的名聲也是很大打擊,只是評審組的人容易搞定嗎?”徐放說出自己的擔憂。

“一群老頭老太太,活不了多久,還不是要錢給子孫留點後路。”蔡玉成的眼神跳躍著,如火苗迎風跳舞。

“不過這要花不少錢吧?”商俊龍開始數數自己的錢包,世家子弟可不意味著天生不愁錢花,事實上他們比一般人更缺錢,吃穿用度哪項稍微不講究就會被家裡長輩說,被敵人說,被身邊朋友說。

若是太過講究,又像商俊龍這樣無所事事,又會被說成敗家子,浪蕩貨。

“錢的事我們三家湊一湊總還是有的,而且說不定還有一個人會攙進來呢!”蔡玉成神秘地說道。

“誰?”商俊龍和徐放好奇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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