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雙目突然爆出兩束五彩神光,直直地對上藏獒那對烏黑的大眼。

這一下發生的極快,沒有一個人看到古川眼裡的異彩。

藏獒突然哀鳴一聲,伏下身來轉身就逃,也不管徐放在身後叫著,一溜煙消失在樹後,遠處還不斷傳來驚叫聲。

“怎麼回事?”李木華沒反應過來,眼看著藏獒就要撲到古川的喉嚨上,卻像是見了老虎獅子般嚇得轉身就逃。

“你看,我跟你說過了,要拴狗繩的,逃了怎麼辦?”古川撫摸著大白身上的毛髮,笑道。

徐放的臉色鐵青,一向聽話而且性子極烈的藏獒就像一條膽小的吉娃娃逃走?

“走。”徐放沒了狗,後續的手段也施展不出來,回身就走。那群跟班還想在勸些什麼,卻被徐放惡狠狠的目光逼了回去。

在徐放看來,今天這場算是遭遇戰,自己沒有準備很正常,等回去以後,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古川是什麼來頭。

李木華長出一口氣,上前拉住古川左看右看,生怕他剛才被藏獒咬到什麼地方。

“慢著。”古川突然叫住徐放。

李木華緊張地拉住古川,示意他不要再說。別看她剛才對徐放大小聲,其實徐放家族的勢力在京北甚至要強過蔡家,要是真的和他對上,後續的麻煩會很多。

徐放停下腳步,緩緩轉過來,一雙眼睛就像是餓狼般放出噬人的光芒,“嗯?”

“賠錢。你家的薩比咬了我家的大白,賠錢。”古川終於搞對了薩比的正確發音,但是在徐放耳裡聽來卻還像是叫他“SB”一樣。

徐放的臉騰地如火燒般紅了起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他雙拳握了起來,骨節咯吱地作響,礙於邊上有人聚攏過來,不好動手,強自忍了下去。

兩人因狗而起的衝突吸引了不少人,或是遠遠地看著,或是站近了藉著喝水休息圍在邊上。

在這裡運動的人非富即貴,大多相互認識,看見徐放居然和一個無名小子對上也都覺得好奇。

在徐放看來,這已經不是賠不賠錢或是賠多少錢的問題,要是這裡的事傳出去,第二天他徐放就在朋友面前抬不起頭來。

從來只有他們欺負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

“你——是——在——找——死!”徐放一字一字地把話擠出來,身後的跟班躍躍欲試,他們五六個人對上對方一個弱不禁風的人,怎麼想都是大勝的局面,就看徐少下命令了。

“多少錢?”徐放突然問道。

跟班們大驚失色,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旁邊站著看熱鬧的人也竊竊私語了起來。

沒想到徐放居然這麼放得下,古川也愣了一下,原本以為還要用上什麼手段才能讓他服軟,沒想到徐放這麼爽快地就同意了。

他倒不是看徐放不爽,一定要讓他臉上難看,只是狗被養傷了,不要個賠償,他心裡不服,他只要公平。

咬傷了我的狗,好,賠錢。至於你有沒有認識到錯誤,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古川還沒指望徐放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不過要陪多少錢,古川還真不知道。

古川低下頭跟李木華商量了幾句,李木華養過小巴,也去過幾次寵物醫院,知道大概的價位,報了個數字。

“傷得不重,一千塊。”古川報出了價格。

“給他。”徐放低沉地說道,頭也不回就走。

身後一個跟班從兜裡摸出一千塊,很不服氣地甩給古川,原本還想著把錢甩在地上讓古川去撿,不過老大都已經走了,自己就一個人使出這招,就是畫蛇添足,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交給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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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川不客氣地接過錢,放入兜裡。

眾人見熱鬧沒了,也都各自散去,只是一個個私下裡詢問那個年輕人是誰?居然敢惹京城四霸的徐少?

徐放不發一語地往自然公園外走去,今天丟了藏獒,賠了一千塊錢都是小事,可是讓他折了面子卻是無法忍受的事。

之前他之所以壓抑住性子賠償古川,主要是這麼多人看著,就算把那家夥打上一頓,日後傳出去也是自己的不對。

仗勢欺人,仗勢欺人的精妙之處就在於“仗勢”二字上,不用自己動手,也不用武力解決,讓對方意識到自己背後勢力的可怕,讓他們自己跪下來求饒,這才是讓徐放喜歡的部分,否則只要看人不爽就讓跟班上去一陣猛揍這跟流氓有什麼區別?

古川聽到身邊的人偷偷看著自己,說些什麼“京城四霸”的話,他耳目靈敏,就算隔著老遠也能聽到別人的議論,不由地好奇問李木華:“京城四霸是誰?”

這時二人正帶著狗狗回到車上,趕著回去給大白清理傷口,李木華發動車子,擔心道:“京城四霸你已經惹了兩個了。”

“哦?除了徐放還有誰?”

“商俊龍。”李木華有些不好意思,這兩個人如果說到根上,都是因為李木華的緣故才讓古川跟他們結仇的。

李木華原本只是想讓古川和她的親密關係公之於眾,這樣自下而上的形成既定事實,讓自己那個頑固的老爸接受現實,沒想到卻給古川帶來這麼多麻煩。

他不像自己有家族勢力做依靠,那些世家子弟真的要發起狠來,古川可真的不是對手。

而且還沒算上蔡玉成呢!

李木華有些焦慮起來,是不是玩大了?

古川卻沒有這麼多的擔心,這種情況見多了,債多人不愁,反正仇家又不是只缺徐放一個,在他看來,最好一起來了,一併收拾省得麻煩。

第二天古川來上班,還是習慣性地走進設計部的辦公室,都看到王藝他們三人驚訝的眼神,才醒悟過來現在自己升為執行副總,已經不在這裡辦公了。

當然自己也可以強硬要求人事部把自己的辦公地點換到設計部裡來,不過這對設計部的同事是一種摧殘,想想看設計總監、財務總監等領導紛紛到古川桌前匯報工作,王藝他們坐又不是站又不是,有些設計到公司機密的事他們又不好聽到。

古川苦笑一下,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又往樓上去了。

執行副總的辦公室就在蔡玉成辦公室的樓下,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李星耀在離開京北回到龍泉前特意找他談了一下,將劉教授跟他說過的話轉述了一下。

古川這才知道劉教授原來就是以前星耀集團的顧問,而且和李星耀的關係扉淺。

自己不過是答應陳教授去幫一個朋友看看風水,沒想到兜兜轉轉地居然影響到自己在李氏集團的升遷,世事玄妙無常,真是無法以常理度之。

古川坐在自己的大辦公室裡,想著李星耀對他的囑咐,其實只有一句,就是:小心蔡玉成。

自從自己來到李氏集團後,雖然和蔡景等人衝突不斷,但說實話還從未和蔡玉成正面衝突過。

蔡玉成就像一隻潛伏在草叢裡的毒蛇,不等到獵物露出致命破綻的一刻,是絕不肯露出自己的底牌的。

古川只覺得在自己的所有知道和不知道的仇家中只有蔡玉成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動會是什麼。

咚咚!

門上響起了兩聲有節制的敲門聲,不輕不重,就像是有人拿木錘精確計算過角度和力量後敲下發出的。

“進來。”

進來兩個人。

一個體型微胖,寬臉大耳,給人穩重的感覺,估計約有40來歲,另一個則是西裝筆挺的英俊中年,眉角的細紋讓古川看穿了他的真實年紀在8歲左右,但是保養的很好,給人的感覺像是0出頭。

“古總好,我是黃嶽,這次剛提起來的財務總監。”那個寬臉的中年人說道。

“古總,我是南建。設計總監。”英俊中年說道。

“你好,你好,初次見面,請坐。”

黃嶽和南建在沙發上坐下,三人互相打量著。

“年輕啊!”黃嶽心裡羨慕道,當初他看到南建升為業務部經理時也是這樣的想法,才0出頭的人就已經坐上業務部的經理,這讓快到40才在財務部當上一個主任的黃嶽說不出的羨慕,可是現在看到古川,他只能感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黃嶽和南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

南建看到古川那副稚嫩的模樣,卻是忍不住想到:要不是和李總的女兒搭上了關係,執行副總的位置怎麼可能會讓你來坐?

他一向自詡為集團內的少壯派,野心勃勃地要在5歲前爬到p6級別的集團高層。可是現在古川的出現卻完全掩蓋了他的光芒。

業務部裡的同事看到通告後固然有向他道喜的,不過大多數人都在討論那個像坐了火箭晉升的古川副總,尤其是那些女職員們,一說起古川就跟犯了花痴一般。

和李總女兒的曖昧關系也為古川增添了一些神秘色彩。

高傲的南建心裡莫名地滋生出對古川的一絲敵意。

“古總,有什麼吩咐嗎?”

黃嶽問到在。

“哦,這個,我也是剛升上來,執行副總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大家就先依舊慣例做事吧。”古川也很是頭疼,李星耀把這個燙手山芋拋給自己,又看到小巴京北和大白玩得那麼好,拍拍屁股清清爽爽地回龍泉享福去了,自己卻要留在京北給他擦屁股,這算什麼事?!

黃嶽和南建沒想到古川新上任的第一個命令就是依舊慣例,難道這是個“甩手掌櫃”?

沒過幾分鐘,黃嶽和南建就訕訕地從古川的辦公室裡退了出來。

三個人在裡面大眼瞪小眼地幹坐了幾分鐘,古川愣是沒想出什麼新上任後的計劃來。

好歹場面話也要說幾句不是?

“這叫什麼執行副總?連自己幹些什麼都不知道?”南建憤憤不平地說道,對比古川越發覺得自己了不起,胸中還有萬千抱負,數十份商業計劃書呢!

黃嶽打圓腔道:“古總第一天上任,他之前也只是個虛職的總顧問,不熟悉集團業務拿不定方向也很正常,反正是依慣例嗎!成績出不來,可也不會犯錯嘛!”

南建可沒有上了年紀的黃嶽那麼看得開,黃嶽這次因為陳雪雲突然被辭退,意外地接了財務總監的位置已經很是心滿意足,幹到退休就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可南建不同,他盯著古川的那個座位可是眼紅的緊,而且和古川見過面後,古川一副青澀的剛畢業大學生的模樣更是讓他看不起。

這樣的人都可以當上執行副總,為什麼我不行?

執行副總的第一天結束,古川精疲力盡地回到家,體力上不過是坐在辦公室裡,主要是腦力上的疲勞。

辦公室的門開開合合,之前陳雪雲、蔡景被辭後積壓的大小事情一古腦地向古川桌上湧來。

到最後古川只能一個個打電話過去問:“以前是怎麼辦的?”

這個“依舊慣例”還真的成了他今天上班的擋箭牌,只是這招可不能一直用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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