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性本惡
聽著外面的喊殺聲，慄成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白，身軀有些微微顫抖，顯然有些害怕了。
跪在下方的親信，看了他一眼，臉上也是變得恐懼，雙腿哆哆嗦嗦的站立起來，轉身就跑。
誰想慄成這時候反應極快，一把扯住對方衣袖，慌忙說道。
“黃飛，快~快去整頓府兵，攔住賊人。”
那名叫做黃飛的親信，心中卻是十分不願，想要掙脫對方。
他得知敵軍入城一皺，第一時間就來提醒，結果好處就不說了，反而結結實實挨了一記耳光。
此時，他的心中十分怨憤，想第一時間逃命去了。
慄成慌亂中看出他的想法，一把抽出自己配劍，大聲咆孝著。
“你敢跑，我就殺了你！快去，傳我命令，集結府兵！”
太守到底還是太守，本事或多或少還是有一些。
經過短暫的震驚和慌亂，逐漸冷靜下來，大聲下達著命令。
每個太守府，都有3~5百人的府兵，保護太守安危。
慄成當然知道這些人，只是杯水車薪，但是可以短暫阻攔一下，為自己爭取逃命的機會。
黃飛狠狠地看了太守慄成一眼，不過此時刀架在脖子上，沒得選擇。
“是，大人！”
黃飛大聲吼著，身旁的幾名親信，也紛紛向著太守府各處，去調集太守府兵。
500太守府甲士剛剛集結完畢，張燕、杜淼等人已經率兵來到太守府門前。
“兄弟們，殺光他們！”
白饒、眭固等黑山軍紛紛怒吼，緊緊地跟在張燕，掩殺過去。
儘管太守府的甲士，並不想與對方交戰，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逃跑，只會死的更快，狹路相逢，勇者勝！
張燕的黑山軍，常年在太行山脈那種惡劣的環境中生存，經歷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鬥。
如今眼看奪下鄴城在望，士氣正旺，如狼似虎衝了上去。
對方的守軍，這些年沒有戰爭、懈怠訓練，身體素質遠不如張燕軍。
如今能夠及時集結應戰就已經不錯了，但此時可以說是一觸即潰！
幾個呼吸之間，府兵就被殺的七零八落，哭號著跪地求饒。
杜淼眼尖，一眼就看見躲藏在群後方，想要逃跑的慄成，急忙大喝。
“不要放走穿官服的。”
慄成和黃飛兩人正在躲躲閃閃，想要伺機逃跑，不想被杜淼高喊一聲，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力。
於毒勐然竄了上去，手上長槍一挺，朝著慄成極速衝來。
眼見逃不掉了，慄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腰間長刀揮出。
在於毒靠近的時候，勐地揮下去，刀芒冷冽，劃過長空，彷彿要將於毒噼成兩半。
然而，於毒又豈是好相與的，雙眸精光一閃，手中長槍揮動，一下子盪開了對方的攻擊。
緊接著閃電般的一槍，正中對方眉心，然而卻沒有全力刺穿，只是破了點皮。
慄成只感覺眉間一涼，“唰！”鮮血瞬間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慄成頓時感覺力氣如同被掏空一切，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至於身邊的黃飛，早就嚇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
轉眼間，府兵已經被徹底殺散，張燕和杜淼並肩而來。
“你就是慄成？”
張燕冷冷問道，誰料對方尚沒回答，一旁的黃飛倒是跪爬上來。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黃飛四肢並用，一把抱住張燕大腿。
“大人，都是他，他是太守慄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就是個跑腿的，求求你饒我一命。”
黃飛作為慄成的跟班之一，平日裡一直巴結著對方，哪怕地位很低，就是個陪笑跑腿的角色，他也是甘之如飴。
為的不就是能夠藉助他的關係人脈，讓自己過得更好，可以作威作福，吃香喝辣。
然而，此時此地那些關係、人脈還有什麼用？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跪在張燕等人的面前，祈求一個活命的機會。
不過這一切落在慄成眼中，卻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他的臉色剎那變得難看起來。
“黃飛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平常吃我的、喝我的，居然敢背叛我？”
慄成破口大罵，然而黃飛連看都不看他的一眼，依舊不停地在磕頭。
如果現在和以前一樣，一切還未改變，今天哪怕慄成當著無數人的面這麼罵他，他還是會乖乖的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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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誰還管未來會怎麼樣？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這一切都是未知。
以前，他沒有實力，所以他需要慄成，需要巴結討好他，生怕惹他不高興。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下一秒或許就成了一具屍體！誰還管你以前什麼身份？
他想要活著，就在黃飛越想越氣的時候，慄成的舉動讓他徹底爆發了。
“還在這裡給本大人裝聾，我去你的大爺的，狗東西！”
慄成看黃飛無視自己，當即惱羞成怒，衝上去一腳就揣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腳也讓黃飛的怒火達到了頂點。
過往種種，慄成對他的為難、嘲笑、侮辱，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勐地站起身來，一巴掌拍開慄成指著自己的手指，勐地一推，然後大罵道。
“臥槽尼瑪！慄成你還以為自己是太守大人吶？我忍你很久了！”
黃飛的突然爆發，讓慄成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他想不到平日裡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跟屁蟲，居然敢對自己破口大罵，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慄成覺得胸膛如同火一般在燃燒。
勐地一個箭步竄了上去，一記右勾拳朝著對方揮出。
“我弄死你！”
然而，黃飛在辱罵過對方之後，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對慄成的畏懼也消失不見。
眼見他衝了過來，左臂抬起架住拳頭，右拳同樣呼嘯而出，砰的一聲，砸在了慄成鼻子上面。
慄成感覺鼻子劇痛，瞬間鮮血就竄了出來，眼淚同樣不受控制流了下來，雙手捂住鼻子，蹲了下去，痛苦地低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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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我要宰了你！”
“來啊，看誰宰了誰？”
黃飛不依不饒，縱身撲了過去，他要將他受過的屈辱通通還回來。
就在這時，一聲咆孝，讓哄亂的眾人安靜了下來。
“夠了！”
張燕面色寒冷：“你們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