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清除一切，自然也包括自己
天使星雲。
鶴熙的星球，慕澤星，與以往的冷清不同，現在這裡……很熱鬧！
從昨天開始到現在，這裡已經聚集了上百名天使。
她們身著純黑色的戰甲，款式也和大多數天使有很大差別。
鶴熙研究所的四周，正被這些天使包圍著……嗯，水洩不通。
……
“鶴熙，我真沒想到你會瞞著我們。”
一個非常漂亮的金色長髮天使從天上緩緩降下，面色嚴肅的坐在鶴熙對面，而且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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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著什麼？”鶴熙看起來很澹定，事實上她已經在叫人了，至少讓凱莎來救救她。
不然她今天……怕是得爬了。
“瞞著什麼？你說呢？”
金髮天使拿出了涼冰給她的“現場影片”，正是鶴熙和白澤宣誓的全過程。
還有倆人抱著啃的那一段，不過，涼冰把白澤主動的那一部分修飾了一下，看起來就像是鶴熙懟上去了。
“……”鶴熙愣住了。
(ー`′ー)
這特麼誰幹的呀？！
“你哪兒來的？”
“涼冰給我的，本來我還以為是她和你們又要打仗了，所以編造了點假的東西來……讓我給你們製造點壓力，不過……”
金髮天使慢慢靠近鶴熙，二人的臉部距離不到十公分，四目相對，
“涼冰可不會拿他的事情……開玩笑！”
“……”
鶴熙沉默了，她當時怎麼就忘了還有個涼冰躲著呢！
“……”
“羽靈，這件事，我能解釋。”
看著四周包括羽靈在內的上百名天使全身開始燃起澹藍色的火焰，鶴熙知道，她們要動手了。
這是她們曾經被白澤“賦予”的力量，數萬年前，本該死去的她們被白澤強行拉了回來，而且她們的基因被白澤那股特殊的能量改變了。
當時她們不懂，可數萬年過去了，她已經明白了這股奇怪的能量是什麼。
是最純粹的虛空質，拒絕死亡的虛空能量，配合上她們被白澤改寫的基因，成就了可以隨時使用的“復原”。
也就是說，眼前的上百名天使，是無法被殺死的。
“解釋？”羽靈笑了，
“這有什麼可解釋的？他回來了，而你卻瞞著我們，什麼也不說，自顧自的跑了過去，還宣誓了……”
說到這裡，羽靈失神的搖搖頭，
“說實話，對於你宣誓這件事，我確實……應該說，我們確實沒有資格干涉，但是……”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他回來了！”
“你為什麼要瞞著？！”
嗡！
上百道藍色的巨焰升騰，攪亂了慕澤星附近所有的空間性質，現在……
鶴熙跑不了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羽靈不再維持虛假的微笑，面色冷酷的舉起了當初白澤為她打造的長劍，指著鶴熙，
“回答我的問題，不要逼我開啟你的腦子！”
這股藍色的火焰，同樣具有攻擊暗位面防禦的能力，雖然她們直到現在也依舊不理解為什麼物質的東西能干涉理論的資料。
但是，她們知道怎麼用就行，而且，在當初白澤的指導下，她們，相當熟練！
沒有任何人能在虛空之火面前保有秘密，所有的掩飾都是無用的。
她之所以還沒用，是因為被這股能量衝擊後的暗資料會從原主的腦子裡徹底消失，相當於剪下貼上一樣來到她們的腦子裡。
她不想做到這一步。
但是，如果鶴熙不說的話，她就沒辦法了……
“羽靈，你們先冷靜一下。”
說實話，鶴熙有點發憷，她見過被這股虛空之火破防之後的樣子，就和傻子一樣，更誇張一點的，甚至他們的身體都忘記了“生存”，從基因層面破壞了遺傳信息，細胞忘記了原本的活動，然後……就噶了，無法修復的！
這東西可是能讓一切物質“失憶”的！就像現在，她的慕澤星的空間結構已經徹底被改變了，短時間內，微蟲洞是無法開啟的。
她跑都跑不了。
“你先回答，我再決定我冷不冷靜。”
羽靈覺得她能安安穩穩的跑來找鶴熙問話，這已經很冷靜了！
兩萬年！
她等了兩萬多年了！
她們都等了！
憑什麼鶴熙就能瞞著她們？！
是！鶴熙才是和他關係最近的，可是那又如何！
不就早了那麼幾年嗎？
相識三千年，那幾年的差距，有什麼可說的？反正她不認！
鶴熙宣誓，她忍了！
可是，瞞著她？
她不能接受！
還有白澤，他回來了，為什麼沒有找她？為什麼沒有找她們？
說好的永遠的陪伴呢？
突然就不見了！
憑什麼啊？
“……”
羽靈的情緒波動愈發強烈，包括在場的上百位幾萬歲的老天使，她們都在忍。
今天如果沒有一個充分的解釋，那鶴熙……
最少也得脫層皮。
“……”
鶴熙打了一個寒顫。
她感受到了濃濃的惡意。
該死！
涼冰那個坑比！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嗎？
如果白澤的狀態可以，她會瞞著嗎？
可那家夥現在的狀態有問題啊！你丫的看不出來嗎？
完全的不穩定態！
她甚至都還沒搞清楚白澤是怎麼“回來”的，是封鎖了記憶？
還是沒有完全甦醒？
又或是“只回來了一部分”？
沒有搞清楚這些東西，她敢說嗎？
說到底，直到現在，她除了確定“白澤是真的白澤”以外，什麼都不確定！
如果她直接把白澤的事情告訴這群“暴脾氣”……
真的，她都不知道接下來的宇宙會亂成什麼鬼樣子。
……
但是現在……
“哎……”
沒辦法了，看她們這架勢，不說清楚，是不可能罷休的。
鶴熙把白澤在地球上的資料傳給了羽靈和在場的老朋友們。
“你們看看吧，看完就知道我為什麼瞞著了……”
“……”
“……”
數分鍾的無言，她們正在慢慢看。
然後，羽靈最先反應過來了，
“他這是怎麼了？失憶？重生？”
“……”鶴熙無奈的笑了笑，
“不知道，你們別忘了，他可是能修改一定範圍之內的現實的，我不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一種狀態，是回來了，還是只有一部分回來了。”
“那是現實，還是他的對映，我還沒弄清楚……”
“那你和他宣誓？”羽靈打斷了鶴熙，既然還不確定，那她為什麼直接就宣誓了？
既然那還是不完整的白澤，那……
“有影響嗎？反正都是他，反正沒人能偽裝，我都等了這麼久了，衝動一把不行嗎？反正他肯定是知道的。”鶴熙直接就攤牌了，她只知道那就是白澤，至於是什麼狀態？
小問題，反正會回來的。
“……”羽靈無言以對，鶴熙本來就是這麼個性格，確實，那就是白澤……
對啊！
那就是白澤啊！
羽靈的氣勢再次變得凌厲，
“你說得對！他就是他，所以……你不應該瞞著我們！”
“……”鶴熙。
(￣ェ￣;)
為什麼要揪著這一點不放呢？
你們看看自己這樣子，我敢告訴你們嗎？
我要是說了，你們百分百往地球跑，然後成百上千的天使降臨……
基本都是傳說級別的天使，三代，準三代，還有你們這種特殊的“幽靈天使”……
靠！
傻子都知道那裡有問題！
把事情鬧大了，震蕩波他們知道了怎麼辦？
“不完全的白澤”遇到變形金剛……
那超神學院還鍛鍊什麼三大造神工程？什麼天使與惡魔？什麼主生物與次生物？
直接開戰吧。
白澤和已知宇宙的全面戰爭。
在一方徹底消失之前，絕不會停下的戰爭。
以清除已有生命為唯一目的的戰爭。
生與死的戰爭。
……
她還對改變白澤那個結論抱有希望的，她不想真的就開戰。
她不希望那個善良的人，做這種他曾經最討厭的事情。
她覺得事情還有轉機。
所以，她在隱瞞白澤的事情，凱莎也在隱瞞。
她想讓白澤再次對這個世界抱有期待，而不是覺得這個世界無可救藥。
白澤想做的事情，就是重鑄。
創造一個他理想中的世界。
或許那真的是一個完美的世界，可是在那之前……
他要做一次劊子手，清除現有的一切，而且在白澤的概念裡，他自己也是要被清除的“舊生命”。
她不會懷疑白澤的固執。
他是真的會清除一切，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