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阮初初頓時嚇得不輕,直接推開沈澤軒,扶著邵景淮。

一張清麗的臉上滿是擔憂:“我都說了要去醫院的,你非要來這裡,現在還能堅持嗎?”

聽到阮初初關懷的語氣,邵景淮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

她應該還是擔心他的吧……

忽然,邵景淮的腦海裡冒出阮初初說的那些話,僅有的一絲暖意再度消失。

就算是擔心,那也只是因為他是她孩子的爸爸而已。

“和你沒關係。”

邵景淮推開阮初初的手,走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阮初初,還有同樣一頭霧水的二寶,以及一臉幸災樂禍的沈澤軒。

邵景淮啊邵景淮。

這可是你自己給我製造的機會,要是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太對不起你的成人之美了?

心裡還在嘀咕邵景淮的陰晴不定,耳旁已經響起沈澤軒關切的聲音。

“初初姐,你真的沒事嗎?”

沈澤軒上下看了阮初初一眼,“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

阮初初看了眼邵景淮離開的方向。

這個男人走那麼快乾嘛,還真的不打算去醫院嗎?

忍不住著急,阮初初匆匆應付:“今天多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安安凜然,我們送爸爸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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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澤軒道別,阮初初一手抱起一個娃,匆匆追著邵景淮的方向離開了。

在二寶的好說歹說勸說下,邵景淮總算同意去醫院了。

在醫院剛處理好傷口,邵景淮接了個電話。

“阮嘉遠沒有回公寓。”

阮初初回來,邵景淮冷聲說道。

阮初初一愣,“那他去哪裡了?”該不會是又偷偷摸摸的跑出去了吧?

“警察局。”

聞言,阮初初“哦”了一聲。

她瞭解阮嘉遠的性子,他看上人高馬大的,實際膽子小的要死,死裡逃生兩次,他肯定再也裝不下去了。

與其每天擔驚受怕的,還不如與直接昭告天下他還活著。

反正該知道的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就算阮嘉遠還打算躲著,她也打算將這件事情公佈。

……

警察局,審問室。

“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會帶來什麼影響?”

做筆錄的警察一臉複雜。

要不是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問題,他都快懷疑面前的男人得了失心瘋。

“監控影片我已經提供給你們看了,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只希望你們能夠幫我找個真相出來。”

阮嘉遠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一眼,無論事情有多匪夷所思,既然存疑,那他們就得去追查真相。

“你放心吧,我們會幫你的。”

很快。

白冉先被帶到了審問室。

站在審問室外,看著裡面的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女人,阮嘉遠的心說不上的寒冷和痛楚。

這個女人,他無數次想給她機會,而她總是能在他最期待的時候給予他致命一擊。

半個小時後。

白冉在警察的陪同下離開了審問室。

“警察先生,我能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白冉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柔弱又可憐,“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協助調查的,隨時可以打我的電話。”

警察看著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忍不住懷疑。

這些聽起來匪夷所思喪盡天良的事情,真的會是她幹的嗎?

可那個叫阮嘉遠的男人說的頭頭是道,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披著羊皮的狼?

不過是狼是羊,現在也無法下定論。

證據實在是太少了,根本無法證明這件事情就是白冉在從中策劃。

警局門口,阮初初不時看著時間。

這個時間了,也該出來了。

可沒想到。

沒等來阮嘉遠,反而等來了一尊煞神。

“景淮。”

一看到邵景淮,白冉剛剛擦乾淨的眼淚頓時又浮現出現,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樣的風聲,但是既然我肯來警察局,又能好好走出去,這就證明我是無辜的……你知道我的為人的,可不可以信任我?我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阮初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沒人可以依靠了就那依靠別人老公唄?

再說了,你哪裡沒人可以依靠了,你不還有厚臉皮可以依靠麼?

不過只是單純在心裡腹誹罷了。

她才懶得和白冉這個白蓮花battle,降低逼格!

“白冉,你這個毒婦!”

就在這時,阮嘉遠怒氣衝衝的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他真的想不到,她能在警察面前都能滿嘴胡話。

他剛剛問警察,才知道她居然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別人身上,自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爐火純青的表演,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景淮,救我。”

白冉嚇得身體一顫,連忙縮在了邵景淮身後,和個小媳婦似的捏著邵景淮的衣襬。

這種親暱的動作,讓邵景淮心裡湧起一絲不適。

可畢竟是在警察局門口,鬧大了,誰都不好看。

“有話好好說,白冉既然能出來,這其中或許還有問題。”

話聲落地,阮初初和阮嘉遠不由得瞪大眼。

這個邵景淮也太離譜了吧?

他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白冉就這麼一個嬌弱的“救我”,就直接讓他掏心窩的信任了?

“初初,我們走,免得某些人以為我們阮家人有問題。”

阮嘉遠越想越氣,拿出當表哥的派頭,拉著臉色低沉的阮初初就走。

坐在車裡,阮初初看著外面的燈光,心情複雜萬分,直到手無意碰到了口袋。

“等等。”

阮初初開口,“他的藥還在我這裡。”

醫生說了要吃消炎藥,不然傷口會感染,就算要走,她也該把藥給他,畢竟他的傷是因為救她而受的。

阮嘉遠有些恨鐵不成鋼,想說什麼,可轉念想到自己現在的境遇,比起阮初初,又能好得了多少呢?

自嘲的笑了笑,阮嘉遠調轉車頭,朝警察局方向開去。

直到……

不遠處,白冉小鳥依人一般站在邵景淮身旁,她扶著他的胳膊,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猶如一對璧人。

阮初初嘴唇動了動,最後自嘲的笑了笑:“走吧。”

看來是她的擔心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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