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淮頓時感到不滿,他扯過邵凜然的畫筆,語氣有些吃味道:“繪畫中為什麼只有媽媽,沒有我。”

邵凜然茫然的回過頭,全然不知道爸爸的醋罈子已經打翻。

“媽媽給我們當模特,我們才畫的,爸爸剛才不在,所以沒畫啊……”

他看著邵景淮,一臉天真道。

“是嗎。”邵景淮狀似不經意的走到阮初初的身邊,“既然這樣,你們就再重新畫一張吧,把爸爸媽媽都畫上。”

邵凜然和阮安安對視一眼,想著老師交代過最好畫一家人,他們便一同點頭答應。

阮初初的嘴角扯了扯,一雙如水的眸子裡滿是譏笑。

她本想直接駁回邵景淮的提議,但看見兩個寶貝拿著畫筆信誓旦旦的模樣,她只好無聲的配合。

身旁男人獨有的氣息太過明顯,阮初初如坐針氈,偏偏邵景淮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刻意離她近了些。

一副畫,畫了將近半個小時。

阮初初身體僵硬,坐的腿腳發麻,卻還是硬著頭皮起身,不動聲色的與邵景淮拉開距離。

邵景淮盯著阮初初的背影數秒,察覺到她對自己的牴觸,深邃的眸子沉了沉,“讓媽媽幫你們檢查吧。”

話落,他轉身離開了兒童房。

“讓媽咪看看,畫的好不好看。”

阮初初瞥了他一眼,走到孩子身後,依次拿起兩個孩子的畫,開始認真欣賞起來。

“媽咪,我跟弟弟畫的好不好啊。”

阮安安仰著頭,期待著阮初初的誇獎。

阮初初抬手揉了揉他的臉蛋,輕柔道:“安安和弟弟的畫都很好,明天老師一定會表揚你們的。”

兩個小寶貝聽見誇獎,高興的裂開嘴笑,拿著畫下樓找姑姑炫耀。

他們走後,阮初初嘴角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早上下過一陣小雨,老宅花園裡的綠植被雨水沖刷得珠爍晶瑩,空氣中飄散著青草的清香。

阮初初剛走出別墅的大門,便被前來的阮嘉遠堵住了去路。

一段時日未見,阮嘉遠瞧起來似乎憔悴了許多。

她好看的眉頭輕挑,聲音涼薄,“之前的教訓不夠?還敢出來蹦躂。”

“初初,我不是來找茬的。”

阮嘉遠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看著阮初初低聲懇求,“初初,你幫我跟姑姑求求情,讓我媽回來吧,她在鄉下吃不好睡不好,就快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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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初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回去轉告舅媽,讓她老實在鄉下帶著,切莫再生事端,否則,就算是我媽不忍心,我也不會再放過她。”

說完,她直接越過阮嘉遠打算離開,走到一半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什麼,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阮嘉遠。

阮嘉遠見阮初初停下,以為她迴心轉移,旋即三兩步走到她的跟前,眼中帶著希冀,“初初,你肯幫忙說情了?”

阮初初淡著臉盯著阮嘉遠一會,淺聲道:“我本不想多管閒事,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好心跟你提個醒。”

“你仔細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是否都跟白冉脫不了干係,你最好提防著她點,別傻著被人當槍使。”

話落,阮初初轉身,踩著高跟鞋離開。

別墅門後,正準備出門的邵景淮,恰巧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他垂著眸,若有所思。

待阮嘉遠離開後,邵景淮拿起玄關處的西裝外套,驅車出門。

邵景淮覺得,阮初初與白冉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他索性直接找上白冉一探究竟。

商業街的咖啡廳裡,播放著優雅的輕音樂,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咖啡的香氣。

白冉刻意穿了條低胸的連衣裙,畫著心機裸妝,看見坐在角落裡的邵景淮後,她的臉上漾起笑意。

“景淮,你找我有事嗎。”

她拉開身前的椅子坐下,又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領口拉低,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膚。

邵景淮的薄唇輕抿,低著聲音開口,“我記得,你跟阮初初曾經是閨蜜,為何鬧到如今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白冉臉上的笑意頓住。

她以為,邵景淮只是單純的約她出來喝咖啡,誰知,竟還是因為阮初初。

白冉的眸底劃過一絲陰狠,她看著邵景淮,故作憂傷道:“你真的想知道嗎?我怕你會接受不了事實。”

邵景淮只是沉眸看著她,示意她接著說。

“是因為,我撞破了阮初初丟棄弱子的醜事,她怕我會到處宣揚,所以才處處針對我。”

“但我一直都未跟任何人提及過此事,除了你。”

空氣中有瞬間的靜默。

邵景淮放在桌上的修長大手悠悠握緊,他盯著白冉,眸中辨不出情緒,“僅憑你的一面之詞,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白冉仰著脖子,眼中帶著悲慼,“不信你可以去查,我怎麼會騙你。”

“景淮,你已經被阮初初矇蔽了雙眼,我不忍讓你再被她傷害。”

邵景淮的眸光幾不可查的跳動了一下,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冉,“你最好沒有說謊。”

陰沉的天空此時又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毛毛細雨,過了片刻轉變成大雨傾盆。

邵景淮黑色的邁巴赫疾馳在雨幕中,他幽深的黑眸閃過一絲煩躁,下一瞬,他腳底猛踩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他掏出手機,給助理打了通電話,“我讓你查的事,進展如何?”

早在知道大寶的存在後,邵景淮便派人調查當年的真相,如今從白冉口中得知的事情,全然超出了邵景淮的接受範圍。

聽著邵景淮凜冽的聲音,助理戰戰兢兢的答道:“還……還沒結果……”

“你是豬嗎!?多久了,這點事都辦不好!”

這還是助理第一次見邵景淮發如此大的火,他抬手掩了一下額頭的汗,小心翼翼道:“對不起老闆,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給您……”

他的話還未說完,電話便被邵景淮無情的結束通話。

助理不禁在心底哀嚎,自己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

他立即動身,連夜去找當年的醫生,打算無論如何也要查出點東西。

說來也怪,一直沒有進展的事情,竟突然一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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