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給我倒酒!”男人直接將自己的杯子遞了過去。

蘇長明笑著說道:“杯子哪能夠啊,不用杯子。”

他將杯子推了過去,擰開了酒瓶,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將酒水直接澆在了男人的頭上。

冰涼的白酒澆了男人一激靈,他也瞬間清醒了過來,當他看到自己坐著的位置的時候,身上的冷汗就跟著酒水一起下來了。

“不是蘇哥,我是喝多了。”劉少吞了吞口水,僵硬地解釋著。

蘇長明將酒瓶扔在地上,笑著說道:“現在呢?”

“已經清醒了!”男人從椅子上滾了下來,有些慌張地看著蘇長明。

他和蘇長明是朋友,但這個朋友也僅僅是因為他當時對蘇長明有用,為人也不裝假,但是這不裝假,卻在此刻差點成為了他送命的原因。

“我們是朋友吧。”蘇長明彎腰看著他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心中不明白蘇長明為什麼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正當他發矇的時候,蘇長明猛地一巴掌扇了過來。

“現在不是了。”蘇長明微笑著說道。

這也是蘇長明朋友少的原因,他的性格變幻無常,但通常只要不得罪他,他就和正常人一樣。

可這不是說不得罪就能不得罪的,因為這蘇長明的性格太過於古怪了,可能昨天你做這件事還不會怎麼樣,但是你今天做就不行了。

男人連連後退,扶著椅子站了起來,他低著頭,用蚊子般細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是我剛才冒失了。”

說完話,他直接轉身離開了,頭都沒有回一下,他好歹也是富家子弟,被蘇長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一巴掌他沒發火已經夠給面子了,況且他也不必這蘇長明少什麼。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怕死,而蘇長明不怕死。

當時他爺爺要給蘇長明起名叫長命的,但是算命先生說他這輩子壓不住長命兩個字,就改成了長明。

佛前燭火長明,也算是給他起了一個長壽的名字,但是這蘇長明最擅長的就是兩點,得罪人和打架。

其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這趙陽在這麼說也只是一個鑑玉師,那個人可是他們的兄弟啊。

一個打抱不平的站起來剛想說話,蘇長明就提前開口了。

“介紹一下!”蘇長明咧嘴說道:“這位是我姐夫,名叫趙陽,我不管你們怎麼看我,但今天如果有人敢腦袋一熱欺負到我姐夫頭上,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剛才準備站起來的男人瞬間坐下來了,蘇長明的姐夫?難怪蘇長明會這麼生氣,可是他的幾個姐姐,到底哪個結婚了?

不只是他一個人,幾乎這張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懵了,就連趙陽自己都懵了,他心說這個蘇長明平時開開玩笑也就算了,這會怎麼還真的當真事說出來了。

他臉色有些僵硬,但是他這會總不可能反駁蘇長明吧?

整張桌子都陷入了寂靜之中,沒有幾個人能夠淡定地吃飯了。

蘇長明反倒是十分淡定:“現在大家可以吃飯了吧?”

“吃吃吃。”一個男人對眾人說道。

正當他準備動筷子的時候,蘇長明卻手撐著腦袋,笑著對他說道:“對了,小孔,剛才你站起來,是有事情準備和我說嗎?”

“我?”男人慌張地環視了一圈,尷尬地說道:“我就是後背酸了,伸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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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好。”蘇長明點了點頭:“你們吃,我和姐夫還有事,就先走了。”

趙陽知道這蘇長明已經生氣了,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跟著蘇長明離開了這裡。

“諸位告辭。”

趙陽離開桌子時隨口說了一句,立馬滿桌子的人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慢走慢走。”

這群人十分客氣,幾乎是目送著兩個人離開的,趙陽一開始還不明白,但之後就想通了。

這蘇長明還只是個瘋子,但他那幾個姐姐可比瘋子要嚴重多了。

那蘇酥就連蘇長明都不想見到她,可見她瘋的程度,那天見到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對酒精耐性高,早就被她給灌死了。

蘇靜楠更不用說了,現在蘇家晚輩成就最高的一個人,幾乎是內定下一任蘇家家主了。

至於其他的姐姐,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能夠成為這種女人背後的男人,這趙陽也足夠他們尊敬了。

這頭的動靜不小,另一頭也在同時發生著一件事情。

在另外一張桌子旁,松老正好帶著人從這裡經過,之前那個白胡子老頭老早就看見了松老,只是放不下面子上去打招呼,正好松老在一旁路過,他立馬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松老!還認識我不?”

“你?”松老轉頭看了過來,他這一看,就差點笑出了聲,他怎麼會不認識這個人,這不是剛才在拍賣場上和趙陽針鋒相對的那個老頭嗎?

他咳嗽了一聲,強裝鎮定地說道:“看著面熟,但是名字在嘴邊想不起來了。”

這擺明是客套的話,白胡子卻聽出了另外一種味道,他激動地說道:“我是宋忠義啊,三年前我們在異常拍賣會上見過。”

“呃。”松老有些遲疑,三年前的拍賣會?他三年以來參加的拍賣會少說也有幾百場了,更何況他一直在鬼街,光是鬼街暗地裡舉辦的拍賣會一年就有八十八場。

他上哪記得去一個再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去。

“記得記得,你這是來這裡看拍賣?”松老心中那麼想,但是話卻沒有那麼說。

“對對對。”宋忠義十分得意地瞥了桌子上的眾人一眼,心裡已經牛上天了。

桌子旁的人眼神中也充滿著羨慕,畢竟能認識松老,那就說明在京城的古董圈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兩個人說著客套的話,而正在此時,宋忠義卻看見趙陽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松老背對著趙陽,自然沒有發現他,但是宋忠義卻已經看見了,他心中暗喜,這正是自己的好機會,他得讓這趙陽吃吃苦頭。

他故意沒有提醒松老背後有人,在趙陽即將來到松老身後的時候,突然出聲喊道:“松老小心!”

松老聽著他的話,下意識地往右邊一閃,而宋忠義卻提前抓住了松老的胳膊,將他猛地往自己這邊拽了一下。

松老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而此時趙陽也剛好來到了松老的身後。

“你怎麼能這樣!差點撞到松老知道不?”宋忠義怒視著趙陽。

趙陽有些茫然,他明明是正常走路,怎麼可能會撞到人呢?他看向這個說話的人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這白胡子老東西想要陷害自己。

蘇長明已經離開了,趙陽因為要拿外套,和眾人告別,就耽誤了一點時間,沒想到正好和松老碰到了一起,還被這白胡子老東西陷害。

“你什麼意思?”趙陽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什麼意思?”宋忠義冷笑了一聲,一邊扶起松老,一邊冷眼說道:“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剛才故意撞過來,如果不是我手疾眼快,松老就出事了。”

聽著他的話,趙陽只感覺想笑,他出聲問道:“請問我故意撞倒松老,對我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了,你肯定是嫉妒松老有錢,然後想要報復他。”

宋忠義十分篤定地說道:“你有仇富心理。”

此時松老剛站起來,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轉頭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趙陽。

“我們也看到了。”身為宋忠義身邊的好朋友,真走狗,那一桌的人都異口同聲地說著。

趙陽反倒是沒有一點驚慌,“撞沒撞到,你說了算?”

“呵呵,我也正想問松老呢!”宋忠義緊張地看著松老說道:“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松老眉頭微皺,心說如果不是你拽我這一下,我也不會差點摔倒。

“我們這目擊證人都在這裡,松老,你說說剛才他到底有沒有差點撞到你?”

松老嘴角一抽,什麼叫差點撞到我?那意思就是沒撞到唄,沒撞到自己有個屁的感覺。

“沒撞到吧?”松老十分平靜地說道,他拍了拍身上粘的灰塵,抬頭看向了趙陽。

宋忠義卻直接說道:“不過我看到他準備動手了,剛才要不是我手疾眼快,他就得逞了。”

“他為什麼要推我?”松老更加疑惑了,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當槍使了。

聽著松老的問話,宋忠義十分篤定地用著自己的理解說道:“他這是仇富,嫉妒有錢人,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產生了不好的想法,松老,絕對不能放過這種人啊。”

“噗。”松老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趙陽他仇富?趙陽為啥要仇視自己啊。”

宋忠義著急了,他心說這松老也太寬容了。

他說道:“可是他確實差點撞倒你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陽也無奈地聳了聳肩,開口說道:“松老,慢說我沒有撞倒你,就算我真的撞倒你了,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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