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凡真的在短短幾天，完成七百萬的業績，我寧願吃翔！”
餘曉平拼了，做了這麼多年的銷售，她絕對不相信一個從未幹過金融行業的後輩，能在短短幾天完成七百萬的銷售。她認定，楊凡要麼手續造假，要麼就是財務審批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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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相信的人不止是餘曉平一個人，就連上官碧兒對楊凡的業績，也是非常懷疑的。
上官碧兒每個月都參加這種考核大會，這麼多年下來，她太清楚銷售的不容易了。這次突然變更考核辦法，明擺著是鄭勇躍做的局，坑的就是楊凡，鄭勇躍對時間的把握非常精準，就算是業績最好的銷售經驗，也無法在這麼幾天之內找到客戶放款。何況，是一個毫無經驗，沒有資源的楊凡呢？
在上官碧兒乃至眾人眼中，這筆業務紕漏一定是有的，但即便有紕漏，也足以證明楊凡的優秀。上官碧兒剛才甚至在考慮，楊凡投出去的這七百萬，如果收不回來，該怎麼幫他擦屁股了。
但是此刻，餘曉平直接當眾指出楊凡一定有紕漏，甚至不惜立誓，楊凡的業務沒有紕漏她就吃翔。
餘曉平畢竟是個女人，雖然長的醜點，長的胖點，但是吃翔這種毀人名節的事，一旦傳出去，不要說繼續當團隊長，就是繼續在江城市工作都不可能了。弄不好，老公都得跟她離婚，哪個男人能吻一個吃過翔的嘴？真是被迫吻了，估計這輩子直接ED了。
面對餘曉平的叫囂，楊凡很無奈，“餘姐，我覺得不至於吧，吃翔還是算了吧。”
“不！”餘曉平毫不退縮，“你別想糊弄過去，今天，要麼把你下崗，要麼我吃翔，反正咱倆勢不兩立！”
“畢贏，怎麼回事？”鄭勇躍直接逼問財務部經理畢贏，鄭勇躍的態度已經說明，他支援餘曉平。
餘曉平是鄭勇躍加入碧羅投資後，親自招聘來的，這麼多年，餘曉平對鄭勇躍很忠心，餘曉平也是他準備踢掉上官碧兒之後，重用的人之一。
“曉萍加油，咱們公司的銷售團隊一直是我直管，現在還缺一個銷售部經理，我看好你！”
這樣的話，鄭勇躍不止一次跟餘曉平說過。
此刻，鄭勇躍直接站出來給餘曉平撐腰，一方面他也想打壓楊凡，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餘曉平是他堅定的死黨。
畢贏驟然被鄭勇躍問道，心裡也沒有什麼底，楊凡有兩筆業務放款她知道，但是那兩筆業務加一起七百多萬，金額太小，她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兩筆業務是李欣批的，我讓她過來講一下吧。”畢贏急忙恭謹的站起來說道。
“讓盛瑞也過來！”鄭勇躍語氣不善的一句。
聽到讓盛瑞過來，在座的人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
盛瑞是公法律務合規部的經理，雖然只是一個中層，但是在公司的地位不低。讓他出面，這件事直接就上升到了法律層面，一旦楊凡真的涉嫌偽造授信材料，那事情可能會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沒必要，讓盛瑞過來吧？”上官碧兒及時的說話了。“咱們公司，對資料核實這一塊，一直抓的也不嚴，在這上面動文章，事情有些鬧大了。”
“董事長，我是這麼想的，法務合規部負責核查資料的真實性。讓盛瑞過來，可以更好的證明楊凡沒有造假。我這是在幫楊凡，畢竟楊凡遞交的資料，第一手是從法務合規部稽核的，如果真有問題盛瑞也難逃其咎。”鄭勇躍的話，分明就是顛倒黑白，想害楊凡卻故意說要幫助他。
稽核沒審出來，頂多是失職，而且稽核的人也不是盛瑞自己，承擔內部處罰就可以，這根造假材料，導致公司損失幾百萬，完全是兩碼事。
上官碧兒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區別，但是鄭勇躍的話，依然讓她無法再強辯，尤其是餘曉平和金吉樂等人，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誓要將這件事鬧大。
上官碧兒心裡特別的急，就算放棄讓楊凡取代鄭勇躍的計劃，她也不願看到楊凡鋃鐺入獄。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楊凡自己站出來，主動承認錯誤，主動辭職，這樣上官碧兒可以順水推舟，當場宣佈同意，也宣佈不許任何人再追究這件事。
想到這裡，上官碧兒掏出手機給楊凡發了一條資訊，“楊凡，主動承認錯誤，我保你沒事。”
鈴鈴鈴……一陣響亮的音樂聲，上官碧兒剛剛按下傳送鍵，楊凡的手機就響了，沒想到楊凡的資訊提示音居然是如此高亢的音樂。
“開會，手機不知道關靜音嗎？什麼素質！”鄭勇躍沒好氣的說了句。
“沒事，沒事，也許有重要的事呢。”上官碧兒生怕楊凡被罵，不敢看手機，情急之下，竟然直接攔住鄭勇躍。
楊凡慢悠悠開啟手機，看了一眼，隨手將手機放下。
“楊凡，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上官碧兒見楊凡看過手機，怕他沒有機會說話，直接問道。
楊凡看了上官碧兒一眼，輕笑一下，“要查，就查唄。我沒什麼好說的。”
聽到這句話，鄭勇躍心中狂喜，這小子死定了！
這時響起敲門聲，盛瑞在前，李欣在後，兩人走了進來，李欣的手裡還捧著厚厚的資料。
“鄭勇躍，公司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我還是覺得這樣非常不好。”見楊凡看了自己的發的資訊毫無反應，上官碧兒都急死了，無奈之下，她再次提示楊凡。
“鄭總，我說一句話可以麼？”楊凡終於說話了，上官碧兒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你們審查我的業務，這對我是一種極大的侮辱，我覺得這很不公平。”
聽了楊凡這話，上官碧兒都要哭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談這些沒用的東西！
“你們憑什麼，無緣無故就搞這麼大的動靜，審查我的業務？”
“因為你的業務有問題！”餘曉平叫囂著。
“如果沒問題呢？我就白白被你們羞辱一番？”楊凡反問。
“我說了，如果你的業務沒問題，我就吃翔！”
“呵呵，對不起，口味太重，我欣賞不了。”
“那你想怎樣？你別想逃避審查！”
“你別吃翔了，如果我的業務沒問題，就對等的讓我從你的業務裡找兩筆，也拿出來審查一下，如何？”
聽了楊凡的話，餘曉平的臉色驟然變了一下，但是隨即恢復如常。
楊凡的業務，怎麼可能沒問題呢？
“呵呵，嚇唬誰呢？如果你的業務沒問題，我既吃翔，還讓你審查我的業務！”餘曉平毫不示弱，站起來揮舞著粗胖的手臂，氣吞山河。
“咳咳，你們說完了嗎？”
盛瑞此刻輕咳兩聲，說話了。
“楊凡的這兩筆業務，在你們爭論的這會兒，我已經重新看了一遍，這兩筆業務，沒有任何問題。”
什麼！
怎麼可能！
餘曉平揮起的手臂，直接僵在半空，肥碩的臉蛋漲的紫紅紫紅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餘曉平發出，殺豬一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