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特洛已經連續度過了十來個夏天,即將來臨的長夜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瓦里斯上次信中說,孿河城紅色婚禮失敗,小剝皮的父親盧斯被殺後,北境其他貴族為了報復盧斯,組織北境剩餘軍隊前往臨冬城捉拿小剝皮。

沒想到小剝皮得到訊息提前撤離了臨冬城。

現在不知道這裡誰做主,卓耿打算過去看一眼。

遠遠看著臨冬城頭掛著的X形剝皮旗,卓耿心中一聲暗呼:“怎麼可能?”

瓦里斯的訊息不可能有誤,可城頭插著的恐怖堡波頓家族剝皮旗又是怎麼回事?

接近臨冬城後卓耿就降低了高度,悄悄潛入城內想看看裡面具體情況。

躲藏在城堡一處殘牆之後,他大致看清了城內全貌,不止城頭掛著剝皮旗,城堡內零散旗杆上也飄揚著同樣旗子。

卓耿又轉頭仔細看了看整個臨冬城,和上次他到來時又有很大不同。

上次小剝皮佔據臨冬城後曾讓工匠加緊修補了城牆,而現在的臨冬城比上次修補時更加殘破,連北面主城牆都塌了一大片。

顯然不知什麼原因又經歷了一次攻城戰。

想起瓦里斯曾經的情報,卓耿猜測小剝皮拉姆斯一定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又殺了一個回馬槍,重新奪取了臨冬城,而且從城內地面未清洗徹底的血跡看,戰鬥死傷應該不少。

確認臨冬城的確又被小剝皮佔據,卓耿就不打算再停留,北境和小剝皮打的再慘暫時也和他沒有太大關係。

他正要起飛飛往絕境長城,旁邊木門突然咯吱一聲被開啟,一個穿著單薄粗衣,頭髮打結鬍子雜亂,眼神發直的青年拎著夜壺一瘸一拐走了出來,嘴裡還機械般唸叨著:“臭佬,我是臭佬……”

看著青年呆滯模樣,聽了他嘴中唸叨,卓耿很快想到他可能就是背叛了羅柏,火燒臨冬城的席恩,被小剝皮閹割折磨後人格變成了臭佬。

手拎著夜壺,席恩機械的轉動脖子,尋找下樓的木梯,頭剛轉到城牆,就看到了正盯著自己的卓耿。

四目相對,原本眼神呆滯的席恩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又皺了皺眉,好像在思考卓耿到底是什麼生物。

見席恩看到自己,卓耿並沒有躲開,以席恩現在狀態,就是看到自己也不會大喊大叫。

皺著眉頭盯著卓耿看了幾秒,席恩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突然亮了幾分,坡著腿向卓耿跑了過去,手中夜壺灑了都不知道,嘴裡還在喃喃自語“龍……龍!”

“我靠!都這樣了還能認出我來?”看著席恩依舊有些呆滯的眼睛中閃現的興奮光彩,卓耿趕忙飛了起來,好像生怕自己被席恩當鳥來抓。

飛到空中卓耿又回頭看了一眼,席恩還在仰著頭看著自己方向,似乎有些不甘心。

對於席恩的遭遇卓耿並沒有太多同情,只是感觸頗深。

席恩從十歲最右就被父親鐵群島島主巴隆送到臨冬城當養子,雖然狼爸艾德和鐵群島打的很激烈,對巴隆的兒子卻相當不錯,雖然沒有當親兒子養,卻也一點沒拿他當外人。

艾德的長子羅柏更是待他如兄弟,在和泰溫對峙期間放他回鐵群島聯盟他父親。

沒想到他卻因為一時受父親刺激、排斥,不但沒再繼續完成羅柏派給他的任務,還帶領鐵民佔領了由布蘭等孤寡守護的臨冬城。

因為臨冬城民眾不願屈服於他這個曾經的養子,他不但殺了從小教導他的教官羅德裡克爵士,還捅死了一向待人和善的魯溫師傅。

如果不是女野人歐莎利用美人計救走了布蘭和瑞肯,他都有可能連他們兩個狼孩也殺了。

而經歷了小剝皮折磨後的席恩,在救出了每晚被小剝皮*暴的姍莎後就一直跟隨姐姐鐵女雅拉。

直到聯合大軍與夜王之戰,席恩主動請求守護布蘭,最後死於夜王之手,也算求仁得仁。

心中感慨著席恩經歷,卓耿漸漸接近絕境長城,此時絕境長城的空氣也比以往更加冷冽,連長城以南都飄起了雪花。

卓耿這次沒有遠遠避開絕境長城的黑城堡,而是藉著風雪掩護飛臨城堡上空觀察堡內情況。

這時的黑城堡不論堡內還是絕境長城之上都增加了人手。

儘管長城之上的守夜人依舊還是縮在牆角躲避風雪,但隔段時間還是會站起來觀察一下城牆之外是否有野人大軍出沒。

守夜人代司令艾裡沙雖然非常討厭瓊恩,卻也知道瓊恩帶來的有關野人王攻城訊息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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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讓那些飢不擇食的野人越過長城,他們這些野人眼中的黑烏鴉很難有存活的可能。

卓耿在黑城堡上空飛了一圈,觀察了一下黑衣人守衛情況,心底對守夜人沒有一點信心。

憑他們這點人想要守住十萬野人大軍根本不可能,不知道野人攻城戰之後還能剩下多少守夜人漢子。

轉了一圈卓耿沒有急於離開,而是懸停在黑城堡上空靜靜等待。

高空之中凜冽的暴風雪對他沒有產生絲毫影響,雪花吹拂在他身上很快融化成水珠,還沒來得及滴落就轉化為了蒸汽再次被寒風帶走。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寒風中等待了近一個小時後卓耿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肥胖身影。

其高大且肥胖的身軀之上長著一顆圓圓的胖腦袋,正推開屋門走出來,出來後沒有急於關門,而是用寬大的身軀擋在門口,等待身後之人出來後才慢慢關上房門,繼續迎著寒風為身後之人擋住風雪。

隨著兩人移動,卓耿也看清了那個肥胖身體之後是一個女人,女人懷裡好像還抱著一個小孩,裹的嚴嚴實實。

看到女人和小孩,卓耿就完全確定了肥胖之人身份,接盤俠山姆威爾無疑。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變態卡斯特的女兒兼老婆,被山姆好心救出後帶到了黑城堡。

看到山姆無恙,卓耿才漸漸放心,那可是未來醫治希琳臉上疤痕的希望,不容有失。

山姆帶著女人穿過城堡大院,進入另一個房間就再沒出來,卓耿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沒見到瓊恩。

心中猜測他應該不在黑城堡,否則以其和山姆的關係,很可能會有所接觸,他打算等轉一圈回來後再到黑成堡看能不能見到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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