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殺,扔了也不妥,找戶人家送了,這個銀子你拿著,此事就你來辦。”說著蓋政從懷中就掏出了數十兩白花花的銀子。

既然蓋政都做了決定,那麼眾人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大氣不敢喘。

“大人,我們去春風撫檻樓如何啊?我們兄弟請您。”剛才與大聰爭吵的那名護龍衛討好。

蓋政擺了擺手,嘆了口氣:“不喝了,不舒服。”

“蓋兄,我們也是身不由己,您多體諒……”這人臉色通紅的為自己和眾人解釋了一句。

蓋政眉頭一挑:“我體諒什麼?你解釋什麼呢?閉嘴!”

誰都能看出蓋政的不悅,說白了,這有點不講道理,隱龍衛也好,護龍衛也好,甚至勳貴們手下的死士也算在內,哪兒都會碰見這樣的事情。

大部分人的解決方式都跟以上差不多,那就是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這沒什麼道理可講,你來同情人家,等事發生在你身上的時候肯定沒人同情你。

所以,中肯的來說,護龍衛的兄弟做的沒錯。

但是你也不能說留下那就是錯了。

總之,身份不同,那看待問題就不同,很遺憾,眾人無法跟蓋政並肩,所以他們的解釋是無力的。

蓋政的驕傲不允許有人可以教育自己,甚至只要是自己做了,那就永遠都是對的,就算是錯了,也絕對不允許有人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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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是護龍衛的一些兄弟倒黴。

沒辦法啊,他們幹的就是沒有人味的活,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誰對誰錯,只能讓後人來評判了,目前的秦國,還無人敢評判蓋政做事如何,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恐怕秦王政納妾之夜算是整個秦國歷史上最奇葩、最血腥的了,他洞房花燭夜,外面已經是血流成河。

十數名朝中中層官員都慘死在回家的路上,連帶著侍衛、護龍衛內鬼加一起人數已經過百。

手法兇殘無比,全部都是明目張膽的行兇,這在歷朝歷代,除了謀朝篡位之時,是從來不會發生的。

這一手段,徹底的震驚了朝廷百官,知情之人都不會再敢小瞧李肆,而是給他取了一個特別貼切的花名“血手屠夫”。

後夜時分。

李肆聽完了眾人的彙報,心裡算是踏實了不少,只要沒被活捉,那基本就沒事了,餘下的事情呂不韋自然會幫著辦。

見眾人沒事,李肆也就不打算久留了。

“都回咱們護龍衛衙門,明日王巖志肯定上門,他怎麼說就怎麼做,咱也看看呂相爺是什麼手段,怎麼平息此事。”李肆打了聲招呼,跨步就要回去。

蓋政跟眾人說話,低頭跟上了李肆的步伐。

其實按照眾人的想法,那麼蓋政現在算是跟護龍衛綁在一起了,加入護龍衛基本上是板上釘釘子了。

這也是李肆的想法,畢竟做遊俠兒那不是長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一次失手,一輩子就毀了。

當然了,李肆絕對不會隨便找個職位來糊弄蓋政,他是瞭解蓋政脾氣的,一直沒開口,便就是因為於此。

因為以前他就是個小旗,實權有,但是官位上卻極為卑下,能力實在有限,而現在不同了,呂不韋和秦王政做完交易,自己也升了統領,自然可以安插信得過的手下進入護龍衛擔任官員。

“蓋兄,有事跟我說?”李肆故意放慢腳步,輕聲問了一句。

蓋政沉默以對,沒有說話,低著頭,也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李肆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我都想好了蓋兄,我打算重新給你安排個身份,改個名字而已,身份有了那就好說了,我再名正言順的把你安排到護龍衛來。”

蓋政抬起頭來瞄了李肆一眼,還是沒搭話,也沒什麼表情。

“你我是兄弟,很多事不用說,說多了反而顯得跟個娘們似的,總之,你的路我會給你安排好,曉志他們也會服氣,以後我們兩兄弟一起闖,你就等……”

這時,蓋政打斷了李肆的話,很直接生硬:“我要走得,我不會來護龍衛。”

“走?去哪裡?為什麼?”李肆一愣,身子退後了兩步,隨即非常不解的反問了三句。

蓋政眉頭微微一皺,想起了今日馬車內的嬰兒,又想起了護龍衛兄弟的那些決定,一時間一股厭惡感湧上心頭。

“這樣的日子不適合我,我不喜歡有人管我。”蓋政並沒有說出今晚的事,主要也是怕李肆會怪罪護龍衛的那些兄弟。

其實在蓋政心中也清楚的很,那些決定都是最正確,最適合的。

李肆一擺手,話語十分肯定:“沒有人管著你,事情有我們來辦,就是圖個逍遙快活,不能我們都在咸陽城內享福,你還要過浪跡江湖的日子啊,這不是我李肆的作風。”

“不,我不去,不要再嘮叨了,我今晚就走。”蓋政又上來了那個倔脾氣,話語不容置疑。

只要是蓋政這個口氣,那麼就是如來佛祖親臨也絕對無法讓他改變主意了。

“那得因為個什麼吧?有人得罪你了?”李肆看著蓋政此時的樣子恨的牙都直癢癢,要不是打不過蓋政,他早就動手了。

李肆只允許自己耍混蛋,卻從來不允許別人耍混蛋,當然了,可以看的出來,蓋政是個例外。

“區區一個統領而已,說破大天去,我來了也就是個小旗。”蓋政狂傲本色盡顯無疑,挑著眉毛嘴角一撇:“官職太小了,老子看不上,等你什麼時候身穿蟒袍,權傾朝野,軍政大權一手獨攬再來找我吧,或許那時我會給你三分薄面。”

李肆呆愣半晌,傻傻的站在原地瞄了一眼蓋政,語氣放軟:“住一晚,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咸陽城內外今晚肯定戒嚴。”

“好吧,我去春風撫檻樓。”

“保重。”

蓋政沒有搭話,擺了擺手,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用不歡而散來形容此刻也不算過分,蓋政和李肆心裡都是有氣的,只不過都是好強的性子,誰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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