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利益交換
要知道，在野史傳聞中，呂不韋和太后趙姬那可是……
只是天家無親情，為了手中的權利，別說是父子反目了，就是父子相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過，呂不韋不想為了李肆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罷了。
李肆這次算是過關了。
當晚，護龍衛衙門，李肆將這事一說，眾人都感覺自己肩上的重擔卸了下來，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
眾人氣氛熱烈的瞎聊了起來，雖說他們現在願意為李肆捨生忘死，但要是能好好活著，誰也不想輕易去死啊。
正聊得熱烈呢，黃震插了一句：“李大人，下面你有什麼打算？護龍衛往下的路怎麼走，你想好了嗎？”
“人家這聊會天，你總談公事。”馬曉志有些不滿的頂了一句。
“閒著也是閒著，聊聊唄，你是不是皮又緊了，你這樣的，就得給你送刑房大刑伺候，好好管管你這個嘴。”
“逼我咬人是不，王池，收拾他。”
李肆眼看這要打起來了，趕緊制止：“你說你挺大歲數了，看不出來咋回事呢？人家現在是哥倆，你自己一個人，老實呆著吧。”
這說的是王池和馬曉志，王池有感馬永發的恩德，所以撥亂反正，李肆卻始終有點疑慮，覺得對方背叛自己姐姐有點太乾脆了，所以不想把他再放到馬家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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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肆也沒地方安置，索性就把他留在了身邊。
由於馬永發的關係，王池對馬曉志極好，可以說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打狗他不敢攆雞。
“我不是有小桂子嗎？”黃震滿嘴冒著酒氣，摟了一把小桂子的“小蠻腰”。
小桂子推了黃震一把，翻了個白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昨天咱倆不是掰了嗎？”
“咋的呢？”李肆好奇的問了一句。
黃震衝小桂子使著眼色：“我不是給了你五兩銀子讓你給我保密嗎？”
“我出五十兩，小桂子快說。”財大氣粗的馬曉志直接抬高了價碼。
小桂子朗聲說道：“昨天我看見黃大哥偷偷摸摸出去，就跟著他，結果我親眼看見他進了春風拂檻樓，最可氣的在後面呢，等他回衙門的時候，我問他幹什麼去了，你們猜他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李肆反問了一句。
“他說李大人找他有要事商量，還顯得很疲憊，那個不耐煩的勁啊。”小桂子瞪著眼睛很是憤怒。
小桂子的一行話說的黃震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懊悔的說道：“我也是太不小心了，讓你跟上了，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事過去了行不，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酒。”
“你快滾遠點吧，以後我是不相信你了，你個老小子，嘴裡一句實話沒有。”
“完了，我在護龍衛是待不下去了，李大人你給我拿點銀子，我告老還鄉吧，這容不下我了。”
李肆笑著接過話來：“行啊，你要多少銀子，晚上我去給你取，什麼時候走？哎呀，你要是決心要走的話，我也不攔著，明日吧那就，我們送你。”
黃震恨的牙都要咬碎了：“這是分出來遠近了啊，李大人，你不能勸勸我嗎？沒準我就聽了呢……”
“別在護龍衛了，要麼你跟我走吧！”蓋政適當的插了一句。
黃震垂頭喪腦的點了點頭：“哎，好好的護龍衛不當，去當遊俠兒，這要是讓列祖列宗知道了，不得晚上來抽我耳光啊，還是算了吧。”
護龍衛如何發展，如何能奔個好前程，其實李肆早就想好了，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要把權利緊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在此之前，那就必須要擺脫中書省的控制，不能唯命是從，不然護龍衛永遠都成不了什麼氣候。
“別鬧了，黃震的話也提醒我了，我藉著引子就說說護龍衛下面的安排。”李肆話鋒一轉，扭頭看向一直喝著悶酒不說話的蓋政：“我打算把蓋兄弟安排進護龍衛，下面我們的任何行動也全部以他為主，篩查護龍衛裡的眼線，殺一批是肯定的，黃大哥你琢磨個名單，把能拉攏的人都交給王池處理。”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帶著無盡的殺意，這是要給護龍衛來一次大換血了。
眾人紛紛一愣，包括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蓋政都扭頭看了過來，上下打量李肆，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殺氣如此旺盛。
“我加入護龍衛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事情呢，我們也經歷了不少，在這其中我發現了一個不算道理的道理。”
李肆身子慵懶的靠在花園的亭柱上，單手拎著酒瓶子，眯著眼睛：“為什麼總有麻煩事找上門？那是因為所有人都不認可我們，你弱，他就想踩兩腳，你強了，他又想著打壓你，身在漩渦之中，我們別無選擇，那麼既然肯定是要跟他們鬥，為何我們不主動一點？”
“呂不韋肯定是要打壓我的，這不用想，但是肯定不會做在明面上，相反，明面上他們還會拉攏我，給我好處，因為對付我們護龍衛時大王手中的刀。”李肆逐漸加大嗓音。
李肆的話剛說道一半，馬曉志就持很堅決的態度否定了，這以往從來沒有過的。
“李大人太急了，真的太急了，不是我去了一趟秦府刑房就害怕了，而是很多事情不是現在的我們能把控的。”
馬曉志不留餘地的說服著李肆：“就好比上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王巖志貪財，如果不是秦德龍多疑，我們會輸的非常慘，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我們能贏不是我們的實力多麼強大，而是運氣好。”
“真的，你相信我，咱們再養一養，慢慢滲透，不缺銀子，自然就不缺朋友，等有了支柱，我們在跟他們鬥也不晚啊……”
黃震擺了擺手：“曉志，你別這麼早下結論，聽大人說完，說完我們再聊這個事。”
“其實很簡單的一個事，大王想要護龍衛成為刀，那我們別無選擇，一旦刀鈍了也就沒用了，所以躲不過去的。”李肆聽完馬曉志的話後明顯說話控制了很多。
話音一落，一直老神在在的蓋政倒是率先開口了。
“殺簡單，事後怎麼說？我是無所謂，只是那幫護龍衛的小夥子有些可惜了，而且一旦露出風聲，引起譁變那可了不得。”蓋政一針見血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