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暗！
“作為演員，還需要練習在鏡頭前的泰若自如的表演，這種能力聽起來簡單，實際上……”
一道如百靈鳥的清脆女聲在前方傳來，趙宇從桌子上幽幽醒來。
渾身痠痛，就好像被人打了一頓。
抬起頭，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教室裡，座位上是充滿青春氣息的男男女女。
講臺上站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老師，膚白貌美，穿著一身旗袍，一邊講課一邊還用手比劃著。
這次又是學生！
趙宇左右看了看，自己身處最後一排的角落，二人桌旁沒有人，過道隔壁的桌子上有一對男女正抱頭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最後一排的角落，還沒有同桌，這次的身份不簡單啊！
趙宇略微升起一絲興趣，將意識沉入腦海，開始翻看起記憶來。
他直接將記憶進度條拉到最近，想先看看原身是死因。
半晌，趙宇眼中流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原身的記憶中，一切都很正常，從一間單身宿舍中醒來，一邊玩手機，一邊洗漱，一邊玩手機，一邊走路。
途中也跟其他人打招呼，徑直走進教室，窩在角落裡，胳膊將腦袋一抱，就睡過去了。
猝死？！
趙宇將記憶緩緩往回拉了拉，終於發現了端倪。
穿越前一週，學校放七天假，原身宅在單人宿舍裡，白天打遊戲，晚上看片，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光是衛生紙就用掉了三卷。
每天的睡眠時間更是被壓縮到了極致，只有兩到三個小時。
倒不是自然醒的，而是原身似乎覺得放假睡得太多就很虧，每次扛到受不了了才定個鬧鐘睡覺。
就這樣，七天下來也僅僅睡了五次，加起來不過十三四個小時。
好傢伙，這是一個狠人啊！
瞭解原身的死因後，趙宇松了口氣，最起碼沒有仇敵，倒是一個不錯的開局。
他眼睛轉動著掃了一圈教室，微微點頭。
環境也還不錯，看起來秩序井然。
見此，他也不猶豫了，再次將意識沉入腦海，開始翻看起更久遠的記憶。
這一次，為了儘快瞭解這方世界的情況，趙宇選擇了略看，只在一些關鍵記憶上停留。
這個世界名叫地源星，從明面上來看，似乎處在零級文明巔峰狀況，隨時能夠突破到一級。
有能夠上天到近太空實驗的空間站，但沒有殖民其他星球的宇宙飛船。
另外，這顆星球很大，比地球大了兩倍，人口更是超過千億。
“嗯？！”
趙宇的眉頭皺了起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皺越深。
旋及，他的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根據記憶，這個地源星在百年前，格局與地球差不多，百國林立，兩國爭霸，互相制衡。
舊日霸主衰退，不肯讓出利益，新霸主不甘做小弟，虎口奪食，全球被迫捲入，紛紛站隊。
世界大戰一觸即發！
可就在將打之際，世界卻是突然統一了！
一個名為智慧之神的人工智慧覺醒了意識。
一開始，人們很是害怕，全力以赴對抗智慧之神。
後來，才漸漸發現，智慧之神雖然是新的意識體，卻處處以人類為主。
提出了諸多有利於人類社會發展的建議。
經過初期的試探與磨合後，在地源星曆2059年，全球融合為一體，組建聯邦政府，國家成為了歷史。
而智慧之神則成為了智慧、公正、公平、善良的代名詞。
在智慧之神的帶領下，人類科技發展飛速，短短百年，便從文明等級0.5一路飆升到將近0.95的程度，人口也從曾經的百億擴張到了千億。
智慧之神的觸角遍及各個領域，司法、審判、秩序等等，基本上，所有涉及公權力的地方，都交給了智慧之神管理。
而智慧之神也沒有辜負人類的期望，不僅將整顆星球打理地井井有條，還將人文關懷下放到了每一個人身上。
社會福利好到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不管是吃喝拉撒還是學習教育，全由聯邦負責。
智慧之神表示，人類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勞動當中，人類應該去創造更輝煌的未來。
於是，所有重復勞動、體力勞動，統統交給了機器人處理。
人類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到自己的興趣愛好，大力發展下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實踐後，智慧之神發現，很多人類似乎都只顧著享受，不願意投入到創造當中了。
於是，在與聯邦高層溝通之後，一套社會等級制度應景而生。
階級分兩級，貴族與公民。
公民分九等，為人類社會發展做出貢獻，可提升公民等級。
若為人類社會發展做出的貢獻足夠大，則可升為貴族，將其成就寫入歷史。
這種帶有人類大義的階級劃分，得到了人類的一致認可與推崇。
每一位貴族的晉升，都代表著某一項領域的重大突破，自然會引來無數崇拜者。
除此之外，不同等級的貴族、公民，都有相對應的權力。
比如，貴族可無限制娶妻、乘坐交通工具優先、看病醫療優先等等。
階級制度的出現，成功的激起了一波人的上進心。
有人是為了名垂青史，有人是為了人類未來，有人則是單純想娶多個老婆。
但不論他們是因為什麼努力，都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人類社會的發展。
於是，學校也相應的做出了調整。
首先是課程，自高中分科，文科，以人文為主，主要學習人類創造的娛樂活動。
理科，以自然規律為主，主要學習宇宙法則。
兩者的比例，往往達到了九比一。
學界預設的潛規則，真想努力奮鬥的，去理科，想混日子的，去文科。
畢竟，在這個社會，就算不工作，靠著福利制度，也能夠混吃等死到老。
“這也太快了吧？！”
趙宇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量子世界裡，他跟其他文明都接觸過，哪有這樣由人工智慧控制的文明？！
而且，這種烏托邦式的社會，多少有些夢幻，最起碼，宇宙這麼多文明，他沒見過有這樣的！
趙宇搖了搖頭，沒在這個問題好多停留，繼續看了下去。
這次，他主要關注的是原身的家庭。
原身父母不是奮鬥型的人，屬於混吃等死型，吃喝玩樂間，生了九個子女。
之所以生子，是因為智慧之神制定的獎勵制度，每誕一子女，都能提高社會供給的福利。
原身父母生了九個子女，使得他們二人雖然只是九等公民，卻能過上較為不錯的生活。
這種利益趨勢下的行為，自然讓家庭這種單位變得很不牢靠。
每個子女，從出生到成長，都有相應的福利制度，需要父母貢獻的不多。
就好比原主，十歲前還跟父母關係較好，到了十歲後，基本上三五個月才能見一面。
高中後更是一年才能見一回，不是不想見，而是原身父母忙著去度假享樂。
原身有八個哥哥姐姐，關係也都很一般，其中最大的四個，更是從出生到現在僅僅見過三四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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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福利社會，任何一個自然人，在年齡達到15歲的時候，就可以申請獨立的住房，而在這之前，7歲時就可被父母扔到學校寄宿。
所以，原身的幾個哥哥姐姐，早早便獨立了出去，申請的住房也是天南海北，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
原身的記憶中，像這樣的家庭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大多數皆是如此。
每對夫妻，少則生三五個，多則生個十來個。
“這人口，似乎不對……”
趙宇再次凝眉，按照推算，社會這麼生下來，就算初期沒這麼豪放，單單近五十年積累下來，人口就不止一千億，甚至萬億都打不住。
他將原身的記憶略看了一遍，總感覺這個社會古怪的地方很多。
就比如他所在的這個學校。
屬於文科系院校，來這裡的，大部分都是混日子的，真正學習的人不多。
而學校也知道這些，對於成績一概不管，能不能畢業的關鍵，不在於成績，只在於考勤！
學校不管你學不學，上課時間必須在教室裡，否則扣學分，學分不夠，無法順利畢業則會降低社會福利。
所以，原身明明不學習只玩樂，經過七天的放縱後，在收假之後依舊頂著睏意跑到教室裡來睡覺。
就是因為考勤影響到了畢業之後的福利。
“允許不學習，還不考試，卻不允許不來教室？”
趙宇撓了撓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古怪的社會。
瞭解過後再看教室裡的學生，這才發現他們雖然低著頭，但明顯不是在學習，而是在玩手機。
尤其是後排的幾對情侶，更是小動作不斷，好在臺上的旗袍女老師似乎見怪不怪了，自顧自講課，沒有絲毫理會的意思。
“譁~”
就在這時，教室突然一暗。
五十多個座位上的學生，有將近三十多人都臉泛幽光，如同地獄來客。
趙宇咯噔一下，心跳驟停，很快又恢復了。
因為他發現，那些學生沒問題，只是教室突然黑了下來，他們手機燈光打在臉上的模樣。
“怎麼回事？！”
“停電了？！”
教室一陣喧譁。
趙宇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現在是白天啊，收假後的第一堂課，應該是早上八點多。
他扭頭看向窗外，那裡是一層深不見底地黑暗。
“不對啊，現在是早上啊？！”
“教室裡也沒開燈啊？！”
這時，其他學生也都反應了過來，大呼小叫了起來。
臺上的旗袍老師也有些驚慌，匆忙開啟手機，開啟了手電筒功能，四處照射著。
“啊~~！”
突然，有在窗戶邊上的同學叫了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怎麼了？”
那是一名女生，此刻斜躺在了另一名女生懷裡，手指著窗戶，一臉驚恐道：“窗子外面……”
此言一出，原本靠近窗子的學生，都來不及問清情況，紛紛而動，遠離了窗邊。
趙宇看了一眼自己所處的位置，不由松了口氣。
他待著的這個角落，靠近走廊一側，是距離窗子最遠的。
隔壁桌本來是空著的，此刻也硬是擠進來四個人，其中那對情侶中的女生還靠在了趙宇身上。
一股澹澹的洗髮水味道飄入鼻中，女性身體獨有的柔軟讓趙宇有些尷尬。
不過好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窗戶上，沒人關注這些。
半晌，窗戶那邊都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依舊漆黑如淵。
“那裡有什麼？！”
有人忍不住了，詢問之前叫出聲的女生。
眾人也紛紛望去，用亂七八糟地手電筒燈光照耀了過去。
那名女生方才跟著人群擠到了一起，聽到有人詢問，這才將後半段完整的說了出來。
“我剛剛伸手去碰了一下，發現窗戶外面有阻礙，我嚇了一跳……”
“阻礙？”
“什麼阻礙？”
“你什麼意思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問著，一邊還警惕地看著窗戶。
女生見窗戶外面沒有新的異常發生，似乎稍微心安，解釋道：“就像是碰到了牆一樣……”
“可外面明明應該是空氣啊……”
牆？！
趙宇眉頭微皺，有些疑惑。
“快跑吧！
”
不等他多想，靠近門口的學生，已經拉開教室，朝著門外跑去。
那邊一動，其他學生也慌了，不管外面有什麼，匆匆跟著人流跑去。
趙宇一驚，這種時候，他不敢落單，連忙跳上桌子，朝前面擠了過去。
“別擠啊臥槽！”
“誰摸我……”
人群亂哄哄的，到處都是人擠人現象，趙宇的舉動並不突兀。
不過，他身體素質不行，僅僅擠了幾個女生，就被一個身材寬厚的男生擋住。
“媽的，趙宇你擠什麼擠……”這名男生罵罵咧咧說了一句，倒也沒多找麻煩，只是繼續朝前擠去。
身後，被趙宇擠掉的女生慌了，不停地扯他的衣服，想要鑽到前面來。
還有一個女生更是過分，直接抱住了趙宇的胳膊，似乎是怕被後面的人擠上來，趙宇也不含湖，摟住前面那名男生的脖子，怕被人拽走。
片刻後，趙宇發現擠不動了，回頭掃了一眼，身後還有四五個女生，另有兩對情侶。
這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誰知，隊伍才朝前走了沒幾米，就徹底停了下來。
“快走啊！”
“別擋在門口啊……”
教室內，不少人嚷嚷著。
門口附近的人回頭，大聲道：“別擠了，走廊裡全是人，沒地方了……”
“媽的，其他班跟咱們一樣，都黑了……”
“誰去看看窗戶外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要去你去……”
幾次喊話下來，人們的緊張情緒似乎得到了舒緩。
尤其是被趙宇鎖喉的那名男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扭頭瞪了過來。
“媽的，趙宇你幹嘛呢？！”
趙宇乾咳了一聲，鬆開了胳膊，不過從鎖喉轉為了摟腰，“不好意思啊劉濤，我也是被人擠上來的……”
“你胡說，是你自己擠上去的……”
身後一名女生有些不滿，一手拽著前面的女生，另一只手捂著胸口，咬牙道：“趙宇你真不要臉，還往女生堆裡鑽……”
“劉淑慧，我……”
趙宇本想辯解幾句，突然注意到有人離開了人群，慢慢朝窗戶走去，不由說道：“快看李宏韋！”
教室裡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那邊，匆匆望去。
只見李宏偉已經來到教室中央，在遠離人群一米遠的地方，大聲道：“都把燈給我打到這裡來！”
見此，人們哪還不知道，李宏韋是打算去探一探那窗戶外的情況，紛紛將手電筒燈光照了過去。
教室不大，僅有三處窗戶，看李宏偉的站位，明顯是打算去中間的窗戶。
三四十個手電筒燈光，照在窗戶外，沒有任何效果，光線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讓人無法看清除了黑暗之外的東西。
這詭異的現象，讓不少人都冷汗直流，同時感慨李宏韋的勇氣。
“韋哥好樣的！”
人群中好幾道稱讚的聲音。
教室內的情況，自然吸引了門口的學生，他們本來正與其他班的學生交流著情況，看到這一幕，頓時回頭注視起李宏韋的舉動。
李宏韋動作很慢，一點點向前挪著，明顯也很緊張。
十來秒的功夫，才走到第二條過道，中間還隔著兩排座位和一條過道。
“韋哥，要不扔個東西看看？！”
這時，人群中又有人出了注意。
李宏韋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撿起桌上的一本書，攥在了手裡，做出一副拋扔的姿態。
他單手高舉著書本，卻是遲遲沒有扔出，臉上掛著一些忐忑，似乎也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韋哥，扔啊！”
“韋哥，別慫啊！”
人群裡，一男一女叫喚的最歡。
趙宇透過聲音，辨認出來了這兩人的身份。
男的叫胡兵，女的叫霍麗娟，是班上的風雲人物，八等公民，平時很是活躍。
有他們二人帶頭慫恿，李宏韋膽子也大了一些，手中的書本也終於扔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本書上。
“彭~！”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本不知名的書籍，順利砸到了窗戶敞開的黑暗上。
讓人們驚訝的是，書本在碰到黑暗之後，如撞上了牆體，直接反彈回來，落在了課桌上。
趙宇的眼睛盯著那本書，同時掃視著窗外的黑暗，檢視是否有什麼變故。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在觀察著書本和窗外的黑暗。
幾秒鐘過去了。
書本完好無損，安安靜靜地躺在課桌上。
窗外的黑暗，也一如既往地深邃，沒有絲毫反應。
李宏韋見此，又拿起了一本書，再次扔了上去。
結果如初。
“真的有牆……”
“這到底是什麼？！”
人們議論紛紛，不明白窗戶外的黑暗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將教室包裹在內。
這時，門口的同學似乎從走廊裡聽到了什麼，扭頭對著教室喊道：“咱們這棟樓都出問題了……”
“其他教室的窗戶外也有黑暗，前後樓門也被黑暗鎖住了……”
“啊？！”
“這什麼情況啊？！”
人們大驚失色，還以為只是窗戶外出了問題，沒想到整棟樓都出了狀況。
“手機沒訊號啊……”
有些人在擠不動的時候，已經掏出手機想要求救了。
可惜沒有訊號。
趙宇聞言，將左臂從身後的女子懷中用力抽出，然後掏出手機一看。
螢幕頂端顯示：無訊號。
不是訊號弱，而是一點訊號都沒有。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掏出手機檢視，試著撥打電話。
結果自然一致。
教室中央，李宏韋經過幾次嘗試後，膽子也大了起來，再次邁步向著窗戶靠近。
眾人見此，也都稍微鬆散了一些，不像之前那名人擠人待著了。
但每個人的目光，都還在注視著李宏韋。
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下，李宏韋走到了窗戶邊上。
略作調整後，他鼓起勇氣抬起了手，緩緩向著窗戶外伸了過去。
全班頓時安靜了下來，除了門外的走廊上還有些喧鬧外，教室裡的人基本都在看著李宏韋。
就在李宏韋的手即將觸碰到窗戶外那一片黑暗的時候。
“噗~！”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李宏韋的手勐地縮了回來，身子也連退了幾步。
“媽的，誰放屁？！”
“臥槽你大爺的……”
李宏韋大怒，回神怒視著人群，“你們不幫忙，能不能別搗亂？！”
他本來都鼓起勇氣要去觸碰了，結果被後面人群中的一個屁給嚇回來了。
“劉洋，是不是你放的……”
“滾，老子沒放，賊喊抓賊，王子君，肯定是你……”
人群中，靠近門口的位置，幾個學生吵成了一團。
其中有一個女生臉色微紅，但她很快收斂了異樣，大聲指責起其他學生，連連質問。
“劉思雨，是不是你，剛剛聲音就是從你這裡傳來的……”
劉思雨正是方才臉色微紅的女生，不等她反駁，一旁的王子君卻是梗著脖子，叫嚷道：“張雲嬌，你別亂說，劉思雨就在我旁邊，絕對不是她！”
“媽的，別吵了，屁大點事，沒完了？！”
李宏韋有些惱怒，只覺得這群同學都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眾人頓時不在關注那個屁，轉而看向李宏韋。
只有方才屁聲傳來的地方，幾個學生還小聲滴咕著是誰放的。
“呼~~！”
李宏韋深吸了口氣，重新調整了心態後，再次朝著窗戶走了過去。
趙宇心裡有些不安，不過他沒有強出頭的想法，此刻縮在人群中，默默在心中呼叫超腦。
【我在！】
‘超腦，我現在能服用一階基因藥水嗎？’
【當前身體素質無法承受一階基因藥水的強化，死亡機率為：95%】
果然不行！
趙宇也就是想試試，萬一行的話，也能增加點生存能力。
接著他又問道：‘超腦，使用一階基因藥水需要多少科技點？’
他是第三分身，這一次過來，攜帶的物質只有幾十管不同階段的基因藥水，另外就是一個比系統要智慧的超腦。
基因藥水雖然是他攜帶的，但以系統的尿性，肯定是要收費的。
【使用一階基因藥水需要100科技點，當前科技點為0。】
趙宇微微點頭，接著道：‘超腦，你知道窗戶外是什麼情況嗎？！’
【距離太遠，無法掃描，請靠近至目標一米範圍內】
趙宇聞言，不在多問，依舊待在人群裡。
掃描的事之後再說，先看看李宏韋有沒有問題。
那邊，李宏韋已經再次來到了窗邊，手也緩緩抬起。
教室裡，所有學生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邊。
“歘~！”
李宏韋一根手指在碰到黑暗的一剎那，條件反射般地收了回來。
“呼呼呼~~~！”只見他抱著那根手指，不停地用嘴吹著氣。
後面的同學看到後一驚，連忙詢問情況。
“怎麼回事，那黑暗燙手嗎？”
“李宏韋，你沒事吧？！”
李宏韋吹了幾秒，見手指沒事，這才松了口氣，又細細打量一番後，這才道：
“不燙，我是怕出事，提前吹一下……”
“……”
眾人一陣無語。
不過，眼下就數李宏韋膽子大，倒也沒人埋怨他。
都不需要有人挑唆，李宏韋自己再次靠近了窗邊。
這一次，他將手指放到黑暗之上後，並未急著抽離，反倒來回摸了摸。
一邊用手摸著黑暗，一邊還翻過來看一眼，看看手掌有沒有事。
“沒事……”
“這裡好像真的像是一堵牆……”
只見李宏韋站在凳子上，伸手從黑暗底端，一直摸到頂端，似乎想要找出缺口。
其他人見狀，膽子也大了些，有好幾個都靠近到李宏韋身邊，近距離觀察起窗戶外的黑暗了。
過了片刻，又有幾個膽子大的人觸碰了窗戶外的黑暗，發現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一下，原本擁擠的人群漸漸散開，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主要還是在靠近走廊這一側的地方。
靠近窗戶那邊，只有十來個膽子大的學生，正聚在一起探討著這片黑暗是什麼東西。
“都回去，所有學生都回各班教室去……”
“各個班的老師，來我這裡一下……”
這時，門外響起了教導主任的聲音。
之前還待在走廊裡的學生也都陸續返回，跟教室內的其他學生分享在走廊擁擠當中聽到的訊息。
沒一會，旗袍女老師也走進了教室，她距離門口最近，也是當初跑得最快的，此刻衣衫完整，不知道是在外面收拾過，還是之前跑到了不那麼擁擠的辦公室裡。
旗袍老師進來，教室內的學生自然安靜了下來，站在窗戶邊上的李宏韋等人習慣性地就近找地方坐下。
旗袍老師此刻的狀態並不比學生們好多少，臉上也帶著擔憂和害怕。
“同學們，李主任說了，咱們這棟樓都被黑暗包裹了……”
“每個班出來兩個志願者，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話音剛落，李宏韋就舉起了手，“我去！”
旗袍老師點了點頭，目光在人群中掃視。
大部分學生都不敢對視，默默低下頭，裝作有事的樣子。
找出路這種事，肯定要不停地試探，裡面有什麼危險，誰也不知道。
“我也去！”
之前跟李宏韋一起討論的一個男生也站了出來。
趙宇抬頭瞥了一眼，是個名叫張昊的學生，平日在班上很活躍。
兩個志願者都有了，班上的同學也都陸續抬頭。
張昊則是一臉驕傲地昂著頭，彷彿做的這件事有多麼了不起。
尤其是有女生注視過來的時候，他更是有著嘴角都掩飾不住的笑容。
旗袍老師松了口氣，連忙道：“那就請這兩位同學去四樓，主任他們在上面等你們……”
旗袍老師只是代課老師，基本沒什麼私底下跟學生接觸的機會，所以班上的學生叫什麼，她知道的名字也不多。
聽到她說，趙宇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這間教室在二樓，百藝13班。
這所學校是文科院校，只有文科生，大一階段都是百藝班，學習各種藝術課程。
只有到大二的時候，才會分班，根據大一的體驗，選擇專修的方向。
教室是按照什麼排序的趙宇不知道，只知道這棟教學樓有六層，一二層是大一的學生，三四層是大二的，五六層是大三的。
對於四樓的印象，翻看記憶，原主似乎只記得一個舞蹈系民舞7班的一個大二學姐。
據說是系花，身輕體柔花樣多，不僅身材很好，長得還絕美，是不少學生的夢中情人。
不過，原主只是有所耳聞，並未過多關注。
對於原主來說，有網上的虛擬小姐姐看，現實中的一切都索然無味。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還因為原主剛上大學，跟一個青梅竹馬的女生表了個白，結果被拒絕了。
接著他就意識到，現實中追女太難，還浪費時間，索性將精力都投入到了虛擬空間當中。
隨著李宏韋、張昊二人離去，教室裡頓時又喧鬧了起來。
窗戶外的黑暗沒有危險，學生們膽子也大了不少。
除了之前的那十幾人外，又有不少人過去摸了摸，感受了一把黑暗空氣牆。
趙宇觀察了一陣，確定這些學生都沒問題後，這才靠近到窗戶邊上將近一米的距離。
與此同時，超腦也給出了掃描的結果。
【發現磁吸隧道，正在深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