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您能光臨本艦,再次自我介紹一下,下官瑪琉·拉米亞斯。”

哈爾巴頓的到來雖然並不意味著之前的事他們將毫無責任,但是至少表明了這位提督,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瑪琉激動地向著哈爾巴頓提督問候,而對方也也舉手回禮。

“下官是娜塔爾.芭基露露。”

“下官是穆.拉.佛拉達,隸屬第七機動艦隊。”

“哦哦,有你在真是萬幸。”

哈爾巴頓予以慰勞,穆只是苦笑。

“不,其實沒幫上什麼忙。”

提督和軍官們寒暄一陣後,看見在後方整齊地排成一列的基拉等人。

“對了,就是他們是吧?”

又是一陣親切的問候,並告訴了這些孩子父母家人的情況,讓眾人的表情頓時都明朗了起來。

月白並不在迎接的佇列中。

雖然他已經深受大家的信任,而且進出“大天使號”的各個角落都沒人會阻止,但是他畢竟不是登記在冊的聯邦軍人,這種場合還是避免一下為妙。

當然,這也正和他意。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重新和這個世界的基拉對掉回了身份的基拉在月白身後壓低了聲音問道。

此刻的兩人正躲在一處拐角,小心地打量著登艦的那一干人。

“我不記得曾經跟著提督登艦的有那麼一個人。”

月白所指的那個人,是一個一身黑色裝束,帶著一個黑色面具的奇怪男人。這麼明顯的特徵,月白即使不用記憶回溯也絕對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見過對方。

正巧,瑪琉也在此時注意到了那個男人。

“這位是……”

“哦。”哈爾巴頓瞥了一眼身後的那個黑色面具男,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眼神,“他是……”

“在下路西菲爾·普瑞德。”還沒等提督說完那個男人便先一步走到了瑪琉身前,伸出了他的手,“是現役的藍波斯菊盟主。”

藍波斯菊——在全球各地掀起反調整者思想,進行公開抗議或恐怖行為等活動的團體的實質盟主?

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上這人的瑪琉一下子就愣了,很是失禮地沒有與對方握手。

但是身後的穆卻不會遺漏這種事情——或者說,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穆的目光,除了回應哈爾巴頓提督的問候以外,完全沒有離開過這個自稱路西菲爾的男人。

“啊,久仰久仰。”他很自然地笑著接過了路西菲爾的手,“藍波斯菊盟主的大名我可是瞻仰已久啊,今天可總算是見到活人了。”

他也不知道是在夸人還是在損人,不過對方看起來也並沒有去在意穆故意用錯的那幾個詞。

“比起‘恩底彌翁之鷹’,我這一點小名聲算不了什麼。”雖然看起來是在謙虛,但是無論是口氣還是那露出的下半張臉上的表情,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我現在更在意的,是諸位拼死從‘海利奧波利斯’中帶出的玩具。”

群嘲!

“玩具”這兩個字,瞬間就讓這些為了地球聯合軍的未來捨生忘死,一路磕磕絆絆走到這裡的軍人們怒了。

“你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吧,普瑞德先生。”穆皺著眉說道。

“過不過分我心裡有數。”路西菲爾鬆開了穆的手,“對人類而言,任何器械都只不過是道具。這個‘玩具’的稱呼,我覺得恰到好處,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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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認真地解釋,穆反倒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所以他決定單刀直入:“或許有些冒昧,但是請問普瑞德先生是否和扎夫特的勞·魯·克魯澤有什麼關係呢。”

一語驚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嚴肅了起來,這種話實在是不能令人不在心。

“何出此言?”路西菲爾的表情倒是淡定的很,完全沒有因為穆的問話而有任何動搖。

“你應該也有那種感覺吧。”穆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除了克魯澤,你是第二個給我這種感覺的人。”

就像尖利的刀刃貼著脊背劃過,面前的這個男人給穆的感覺和克魯澤很相似,但是,更加的不妙!

“空間辨識能力,我們自然人經過這個世界優勝劣汰後極少數的一部分人進化出的能力,是我們朝著更強物種進化的開端,也是我們這些在地球上土生土長的自然人由於那些調整者的證明。”路西菲爾拍了拍穆的肩,“研究表明,同樣有著空間辨識能力的人之間有可能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感應,具體的原因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大概是兩者之間或者先輩之間有著某種程度的聯絡。”

這種資訊,別說是穆他們了,就連活了那麼久的哈爾巴頓提督,雖然之前也有一些耳聞,但是這麼具體的解說他也是第一次聽見。

“你的意思是……”穆有些遊移不定。

“對,弗拉卡上尉,你就有空間辨識能力,所以你才能如此優秀,可以輕鬆駕馭普通人駕馭不了的‘零式’。而我也一樣——說不定我們祖上還有什麼關係吧。”

“是這樣啊。”穆笑了,“抱歉抱歉,給你造成了意外的困擾真是不好意思啊。”

“既然已經沒有了疑惑,那麼……”路西菲爾旁若無人地越過了穆,來到了基拉的面前,“能不能允許我參觀一下你的玩具呢?調整者少年。”

……

“不妙啊,超不妙啊!這個人絕對是毀滅者啊!”月白嘴角抽搐。

“印象中藍波斯菊的盟主應該是叫穆爾塔·阿茲拉艾爾吧。這些毀滅者已經把這個組織掌握在了手中了嗎?”基拉在一旁表情也很不好看。

“看來期望於毀滅者們不插手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說未來會怎麼樣,把眼前這關給渡了再說吧!”

“看他們兵分兩路了——我的身份不太方便,你去格納庫盯著他,我去保護提督。”基拉面色冷靜。

“小心點。”

“你也是。”

……

“身為調整著,卻處在地球軍的陣營,你有什麼感想嗎,調整者少年?”站在“強襲”的腳下,仰頭望著這個鋼鐵巨人,路西菲爾表情淡然地問著身旁的基拉。

“我……”基拉有些不知所措,摸不清對方打得什麼主意的他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兩面不是人,無處容身。調整者們視你為叛徒,聯合軍也不會接受你的存在,這樣的你,到底為什麼要戰鬥?調整者少年。”

基拉沒有回答,沉默著低下了腦袋。

“是因為有守護的東西吧。”對方卻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開口,基拉驚訝地抬起了頭。

“真是孩子式的天真。人這種生物啊,就是在擁有的時候說著要守護守護,但是直到最後,才會發現,若是一件東西要失去,那他無論如何努力也是守護不住的。調整者少年啊,若是有一天你要守護的東西都不在了,你會怎麼辦呢?”路西菲爾也不知道是打得什麼主意。

這種問題基拉當然回答不出。

“抱歉,我不知道。”基拉正視著路西菲爾的眼睛,“我不知道若是失去了所有不想失去的東西後我會變成什麼樣,但是,在失去之前,我會拼了命去保護他們的!”

對此,路西菲爾只有一句話的評價。

“天真,愚昧,不知所謂。”

他搖了搖頭,不再看向基拉:“看來對你抱有期望是我的過錯啊,調整者少年。”

“他不叫調整者少年!他叫基拉·大和!”不過基拉身後跟著的托爾卻忍不住開口了,“你這傢伙,雖然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更不明白你說的是一些什麼狗屁東西!但你若是敢欺負基拉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或許是托爾還沒體會到眼前這人身份的恐怖,又或許是他知道卻不在乎,總之,他說出了這種完全可以被稱為挑釁的話。

路西菲爾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轉過腦袋,望向了托爾,米麗慌張地拉住了男朋友的手,但是除此之外卻已什麼都做不到。

“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聲令下……”路西菲爾指了指他們身後那些護衛的士兵們,“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你射成篩子?”

托爾看了一眼身後,持槍正立的那些士兵們,心中也確實有點發虛,但是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他再次說道:“那又怎麼樣?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欺負我的朋友!”

“托爾!”基拉一邁步擋在了托爾面前,“十分抱歉!或許是因為我的回答讓您產生了不快!如果想洩憤,那就衝著我來吧!不要傷害我的朋友!”

在這一刻,基拉突然想起了先前他剛登艦時,當那些士兵們因為自己是調整者而舉著槍對著自己時,托爾也是這樣不管不顧地為自己出頭的——他一直是這樣,關心別人到忘了自己的安危,像個大哥哥一樣處處照顧著自己。

“你很衝動。”不過路西菲爾卻沒有像基拉預料中的那樣大發雷霆,而是心平氣和地望著托爾,“太衝動了。做事情之前,請先考慮一下後果。”

“若果這個後果就是讓你傷害我的朋友,那我寧願不考慮!”

“我沒說要傷害你的朋友。”路西菲爾淡淡地說道,“只是有一些朋友,真的不值得你去保護。”他望向了基拉。

“你說什麼?!!”托爾頓時就怒了,不管不顧地想衝上去,後面護衛的士兵們端起槍,而基拉立刻拉住了他。

路西菲爾朝著那些士兵擺了擺手,讓他們放下槍後,又望向了一臉憤怒的托爾:“衝動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量力而行才是你最應該學習的東西。你要明白,若是你出了什麼事,那傷心的,可不會是你自己。”說罷,他便轉頭望向了“強襲”不遠處的“黑鴉”。

“這就是那架改裝過的‘基恩’嗎?還真是完全看不出本體啊。”他似乎很有興趣地帶著他的護衛飄了過去。

“他好像……是在勸你。”一直沉默地卡茲突然小聲對著托爾說道,“其實我覺得,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眾人望向了他,卡茲連忙擺手:“我是說量力而行那幾句!不是指其他的那些!”

“謝謝你,托爾。”基拉面帶愧疚地看向托爾。

“說什麼呢,明明就是那家夥不對。”托爾開朗地拍了拍基拉的肩,“倒是你,不要在意那些小事了啦。”

……

“氣氛很好呢。”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路西菲爾的耳旁響起,但是四周卻只有護衛著他的士兵。

“在敵人的大本營裡,少說點話。”路西菲爾開口道,但是奇怪的是,雖然他開了口,但是卻沒有聲音傳到身後的士兵們的耳內——聲音就像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

“我還以為你要指責我擊墜了那艘先遣隊的戰艦呢。”小女孩的口氣變得略帶諷刺。

路西菲爾沉默了一會兒:“既然已經擊墜了,那就不重要了。”

“呵,可真是無情呢。”雖然嘴上說著這種話,但是可以聽出,她的心情已經由陰轉晴。

“那麼接下來就說說這兩天你搜集情報吧。”

“好的~~!”

ps:又是略枯燥的一章,奈何伏筆這種東西是不得不埋啊!話說有沒有什麼天才的同學看出了這個路西菲爾的真實身份呢?應該不會有這麼神奇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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