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簡單,一點也不複雜。

意外被捲入戰爭的少年與立志平息戰爭的公主,同樣在戰火中失去了重要之人的兩人因為理念的相契而相互吸引,最終走到了一起。而後,經歷了一系列努力與奮鬥,紛爭終於平息。兩人幸福生活,並且有了一個孩子,然而,這卻也是悲劇的開始。

卑劣的野心家綁架了那個孩子,而已經身為父親的那個曾經的少年,在經歷了種種努力無果後,終於還是同意了用自己換回孩子,然後,這個世界最強的機師,在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洗腦與改造後,成為了野心家手上的屠刀——轉而,對準了他曾經的那些發誓要守護的人。

接下來的劇情,不言而喻。最終的結果,便是已經成為了母親的那個曾經的公主,將自己的孩子放入了專門的救生艙,並且將碧綠的小石作為信物,期望這個孩子能夠活下來。然後,親身面對那個已經不再記得自己的愛人,在火光中流淚消逝。

……

“就是這樣,在我們找到那個已經壞掉了的基拉·大和的時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雖說出了一點小意外,基拉·大和在恢復了記憶以後完全沒有什麼對過去的實感,據他說就是在看另一個人的人生一般沒有感覺——所以他就稱呼自己為‘路西菲爾·普瑞德’,總是說自己是那個人的殘渣……”

紫夜相當得有boss風範,沒有一絲隱瞞地向索拉詳細地說明了一遍。

“當然,我們也沒想到那個孩子,也就是你,會因為核晶自帶的‘穿越空間’的特性去到了另一個世界啦,不然你現在毫無疑問也是我們這一邊的——這就叫做命運吧。”

“你……”要說不震驚,要說不動搖,這是不可能的,索拉望著眼前的“路西法”,表情難得地露出了些許迷茫。

“既然你已經是路西菲爾了,為什麼,還要來管我。”

“因為父愛,更是為了贖罪啊。”

又是紫夜插了進來,他絲毫不顧“boss死於話多”這一定律,就像是患瞭解說癖一樣,狂豎fg,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取回那個屬於基拉·大和的人格了吧——在聽了那首拉克絲唱的精神力之歌以後。”

“是啊,說的沒錯。”

沉默了良久的路西菲爾也終於開了口,似乎是認識到已經隱瞞不了了,相當坦然地承認了。

“嘿嘿,既然如此……”紫夜笑了笑。

“作為‘七宗罪’大隊的大隊長,我就在此宣佈——”

黑暗,褪去了。

“你,路西菲爾·普瑞德,被我解僱了——以後愛幹嘛就幹嘛去吧。”

那架機體,外觀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機身上的那些黑色的晶體,都化作了乳白色。然後,最大的變化,就是懸於機體背後,那靜靜旋轉的三個巨大的黑色光輪了。

“來,繼續吧。這次了無牽掛了,希望能給我一些驚喜。”

所有人都沒有動,面對一看就已經比剛才還要強上數倍的這架exa高達,沒人敢輕舉妄動。

負擔很重,退一步便是深淵,然而敵人卻又強得誇張——在制定好萬全之策前,胡亂行動只會把結果引向不好的方面。

可是,就算如此,在沒有足夠資訊,對對方幾乎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也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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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死局了。

“只是膽怯了吧。”

紫夜突然說道。

“謀定而後動什麼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們又能幹什麼呢?”

看穿了一切,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瞞過他——這個人恐怖的地方,並不僅僅是在於那深不可測的力量之上。

沉默著,路西菲爾第一個動了。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來到了exa高達的身前,然後,學著剛才紫夜的那一招,直接抬手捅向對方的胸口。

“哎,都說還你自由了,也沒必要這樣吧。”

似乎在惋惜著。

“為了贖罪用命來試探我……這種事情真的是太愚蠢啦。”

沒有任何動作,“路西法”及身的那一隻手,像是被什麼巨力碰觸一般,扭曲、粉碎——

“你這個樣子,連觸及我都做不到啊。”

黑色的光輪,緩緩縮小,然而,四周圍,千米內,一個又一個新的光輪緩緩浮現。

“見識一下吧,我們跨越了無數的死亡所取得的這份力量——想要守護什麼的話,這是只是最最基礎的力量。”

純白色的光柱——每一個黑色光輪都對應了一根純白色的光柱,以紫夜的exa高達為中心,帶著無可匹敵威勢的光柱,封死了一切空間!

“努力過了,奮鬥過了,為了理想連性命都拼上了——這種結局,大概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圓滿了吧。”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但是意外的,眼中卻閃過些許的落寞。

“再一次的,送了一批不壞的傢伙上路啊。”

“這種事情,您也差不多習慣了吧。”身前的螢幕上,墨格拉開口,表情是難得的正經。

“怎麼可能習慣啊。”聳了聳肩。

“為了守護而去毀滅什麼的——說到底不過是偽善者的藉口啊。何況,我這種人連偽善者都算不上吧,是註定要下地獄的啊。”

“真複雜。”

“確實複雜啊,人心這種東西,是在複雜不過的了啊。想要真正像個人一樣,你還有得學呢。”

“可是我覺得,想要真正像個人一樣,你也有必要再學一些東西啊。”

開口的不是墨格拉,更不是紫夜自己。

“哦?”驚訝地挑了挑眉毛,遮天蔽地的白色光柱消散,然後,在遠處,那本以為已經化為飛灰的那些人,一個不落地都在那裡。

不僅如此,還多了兩個人。

“哦……另一個萊斯麗·克萊茵,還有——”

臉上,掛起了莫名的笑容。

“——夜月白。”

“是月白·d·夜啊。”藍色的騎士機內,月白認真糾正。

“不不不,你不明白。”

紫夜再度開始進入講解模式。

“我們這些人啊,是沒有月白·d·夜這種非主流名字的——你之所以會叫這個名字,首先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讀法,把姓放到了後面,其次,就是某人在取名字之前看了海賊王,一時腦抽就在名字中加了個‘d’。”

“……可以問一下那個某人是誰嗎?”

“哈,你不知道啊。”

紫夜嘆了口氣。

“看樣子你依舊是不夠格呀。”

“——所以現在我才過來找你來印證一些事情啊。”

“說的也是,那麼,單挑還是群毆,你自己選吧。我是不在意的。”

“不需要麻煩其他人了,既然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那就由我們來解決。”

“等一下!”真突然開口插了進來,事情發展的實在是太快讓他有些轉不過彎來。

“你究竟……”

“具體的事情,等一切都結束以後再跟你們解釋吧。”月白說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架如天神般的exa高達。

“說實話,我自己到現在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說著,他一個時空跳躍,來到了紫夜身前。然後,拿出了一個東西。

“還給你,這是你的吧。”

碧綠的小石,也就是,綠色的核晶——是七塊核晶的最後一塊。

“啊,你肯主動交出來真是多謝了,我還想著你不願意交的話就只能用強迫的手段了呢。”

“將半份記錄者之源融合了自己的性質後一分為七化作七顆核晶,利用同一份記錄者之源相互吸引的特性來尋找剩餘的半份——你都這麼費心了,我拿著這顆充滿了你的印記的核晶也沒什麼用,不如爽快點賣你一個人情。”

“哈,賣敵人的人情,夠非主流,不愧是我。”

“彼此彼此。”

兩個人相當有默契地對著話,簡直就像是鏡子表裡般的相似,但是,在本質上,卻有著截然的不同。

然後,沉默了一瞬,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出手了。

這是字面意思上的出手,兩架機體兩隻手,對在了一起。

碰!

一聲悶響,衝擊波四散。

“嗯?”紫夜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你的機體,不是普通的騎士機——不,根本就連騎士機都已經不是了啊!”

和exa高達接觸的那一隻手,沒有像之前的“路西法”一樣被扭曲粉碎,這本身就已經是一件很非凡的事情了。

“畢竟,為了這一刻,某人可是準備了相當長的時間啊——我也不能太難看不是嗎?”

月白這樣說道。隨著他的話音,騎士機的表面,一道道裂紋開裂,刺眼的白芒,從中透出。

“原來如此,竟然在這裡啊!”

紫夜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難怪我感應不到,你的前任將那半份記錄者之源藏得有夠嚴實啊——誰能想到那東西會變成兩個模擬倉的系統呢!”

“是啊,這件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現在想想,那個兩個模擬倉雖然一大半是出自我手,可是那種還原度也實在是真實的過頭了——那個時候我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了啊。”

“畢竟那時候你什麼都不懂吧,不用太糾結啦,反正,現在你也得到了吧。”

“說的也是,這份力量——你一半我一半,大家公平競爭。”

“看來我們之間還真是不打不行了啊。”

“從一開始矛盾就已經沒有調和的可能了吧。”

脫去了藍色的機身,騎士機化作了純白之色,但是和弗=露的白不同,月白的這架騎士機,更加聖潔,更加無暇。

“——既然如此,打就行了。”

……

“那個力量是怎麼回事?”

“輝耀拂曉”內,基拉愣愣地看著那架渾身散發著純白光芒的騎士機,不知為何,心中泛起一股股熟悉感。

“不用奇怪,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開口的是萊斯麗——之前還莫名敵視月白的她,此刻再度恢復了過去的那種樣子——而她,也是在場唯一一個清楚月白身上發生了什麼的人。

“想起了一些事……是指什麼?”

基拉疑惑地問道。

萊斯麗沉默了一下,然後,語氣古怪地開口。

“他努力回想起了自己的某個身份——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基拉·大和,他是你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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