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雷斯這個偷聖遺物的小偷,終於被正主給逮住繩之以法,作案時間短的離譜。

在被埃爾梅羅二世發現對方還有魔眼後,他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魔眼殺,給按到了哈特雷斯的臉上。

戴上眼鏡一頭紅色長髮的哈特雷斯,看起來很有那麼一分文質彬彬的書生氣質。

哈特雷斯:“……”

“居然是前現代魔術科部長,怪不得聖遺物會被拿走。”

埃爾梅羅二世也搞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存放的聖遺物這麼容易失竊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內鬼作案?!

他用來存放聖遺物的保險箱,就是以現代魔術封印的。

在被埃爾梅羅二世一路押行的路上,哈特雷斯老老實實乖巧的不像樣子,沒有一點想要反抗的意思。

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哈特雷斯很明顯就是那個識時務的人。

邊上就有個隨手能扔出大魔術的神代魔術師,他拿頭去反抗啊!

如果他順利召喚出了從者,那麼還有機會打一打,沒有從者那還是算了。

現代魔術師與神代魔術師的差距,是肉眼可見的鴻溝,別人是直連根源的VIP貴賓待遇,自己這些現代魔術師用個魔術還得掛VPN翻牆。

至少哈特雷斯是沒有那個能力,去抗衡神代魔術師的力量,特別是一心想要重新確立神代魔術的他,對這種力量有深刻認知。

埃爾梅羅二世和格蕾一前一後,把哈特雷斯包圍在中間,不同尋常的氛圍引起了周圍魔術師的注意。

不過習慣了陰謀詭計的魔術師們,非常淡定的沒有去問埃爾梅羅二世為什麼,還以為只是什麼私人恩怨。

不過在魔眼收集列車上,因為主辦方是死徒,想來也不會鬧的無法收場。

“多謝了,偷走聖遺物的小偷已經被我移交給了法政科,化野菱理她恐怕沒想到在魔眼收集列車上也要工作吧?”

埃爾梅羅二世來到夏曆身邊坐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情放鬆的感謝道。

“沒什麼,只是不想有賊人來打擾難得的宴會而已。”

夏曆不以為然輕蔑一笑,單手拿著透明高腳杯,凝視在晶瑩剔透的玻璃表面,對映著埃爾梅羅二世的面孔。

埃爾梅羅二世下意識抖了一下,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英雄王那黃金般唯我傲慢的姿態依然是他的心理陰影。

雖然說的話極度自傲,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甚至到了讓人以為他是神經病的程度。

但是只要直面過一次那份致命的壓迫力,大部分魔術師單單是想要說話,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明明幕後黑手都被抓到了,夏曆還是用這幅語氣和他說話,埃爾梅羅二世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和自家小惡魔義妹一樣想看他出醜。

如果是惡趣味想看他出醜的話,那夏曆的目的確實達到了,埃爾梅羅二世已經渾身緊張了起來。

主要是夏曆模仿的語氣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關智一本人親自來配音的程度,還有一份無論如何都沒法忽略的相似氣息。

這是他忽悠圓桌騎士時給自己上的變聲BUFF,來自聖槍的祝福(Gift),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消失。

可能是因為祝福太過微不足道,即使聖槍的力量消失了,也依然能維持很久。

還有就是,他和聖槍雖然已經斷開同步了,但是殘留在精神上的神性,一旦夏曆認真起就會讓人體驗什麼叫做神威如獄。

雖然是樣子貨,但是配合上這幅腔調,嚇唬埃爾梅羅二世已經是足夠了。

不得不說,英雄王給埃爾梅羅二世造成的陰影是真夠深的。

“接下來主辦方會展示魔眼,你有興趣來看看嗎。”

夏曆恢復了正常語氣隨口問了一句,拍賣會當然是在最後,但在這之前也得讓客人提前熟悉熟悉商品。

才能在心裡衡量一番,最終決定要不要下血本進行拍賣。

“不了,最近都沒有睡好覺,我要好好休息幾天。”

埃爾梅羅二世沉默一會,才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興趣參加拍賣會,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就沒興趣來魔眼收集列車。

如果不是被哈特雷斯偷走聖遺物,他才不想來滿是嚇人金錢數字的拍賣會。

因為會讓他淚流滿面的意識到,自己是個經濟拮据的窮光蛋,看著其他魔術師一擲千金大把撒幣,簡直是一種羞辱加折磨。

埃爾梅羅二世走了,回到客房內去安安心心補覺去了。

而拍賣師雷安德拉則是推著餐車緩緩走進,餐車中心擺放著的當然不是什麼飯菜,而是浸泡在透明圓筒溶液中的眼球。

在吃飯的地方弄上幾顆眼珠子,不得不說主辦方是懂噁心人的,怪誕獵奇的畫面有種恐怖片的既視感。

不過周圍的客人都是魔術師,雖然畫面很詭異,但也沒人表示受不了,就算心理不適也不會有魔術師敢站出來抗議。

【炎燒之魔眼】和【掠取之魔眼】,其中後者是黃金級的魔眼,能奪取進入視野者生命力的魔眼。

就能力而言和夏曆認識中的,魔犬巴格斯特很像,只要站在附近就會被吞噬生命力。

不過據主辦方介紹,這雙魔眼有時候也會攻擊自己,三年已經換了兩人了。

一場別開生面的魔眼展示會結束後,夏曆也是回到到了客房休息了起來,奧爾加瑪麗沒有一起回來。

因為在中途她就捂著嘴巴,一臉難受的樣子匆匆跑開了,貌似沒有坐過現代交通工具的她暈車了。

而魔眼列車也會在中途短暫停留一下,奧爾加瑪麗跑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了,希望她回來的時候能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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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潔白柔軟的床墊上,夏曆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雖然並不困但他卻詭異的又進入了夢鄉。

在一邊的美狄亞還以夏曆只是閉眼一會,直到他的呼吸緩慢下來後,她才錯愕的發現夏曆居然真的睡著了。

倒頭就睡?這是什麼奇怪的特性?

朦朧的夢境中,夏曆似乎以第一視角看見了某人的回憶。

從前,有這樣一位王,擁有看穿過去與未來的眼睛。

見證了諸多悲傷,見證了諸多痛苦,看見了最令人無法忍受的黑暗。

我,始終在看著這般景色。我們,始終在被挖著眼球。不可能看膩,不可能習慣。

你們編制的日常總是如此逼真。沒有任何虛偽,沒有任何可挽救的餘地,最為完美的演出。

無論是牽連了眾多生命的傲慢,還是獨自完結的渺小孤獨,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無聊!有趣!無聊!有趣!

笑不出來!哭不出來!笑不出來!哭不出來!

——為何我們不得不與這種悲劇一同存在。

憤怒!憤怒!憤怒!憤怒!

發自內心地感到厭惡,想要改變這不堪入目的存在。

“讓你見笑了,迦勒底的Master,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乃是王的喜悅。”

一聲冷漠而沉穩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夏曆回過神來發生四周一片昏暗,只有矗立在他眼前小麥膚色的白髮男人。

白色長髮被紮成麻花辮落在背後,十指上帶著的戒指,紅白色的古代君主長袍。

還有無與倫比海量魔力形成的震撼壓迫力,背後若隱若現的黑紅色觸手在揮舞,雙眼赤紅一片沒有眼白。

嘴上說著歡迎客人,可是他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什麼喜悅之情,相反蓋提亞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中。

正因為夏曆像現在這樣站在他面前,他才得以仔細看見那副令他難以置信的畫面。

計劃功虧一簣的不甘心感,神殿崩潰時的末路之景是如此真切,魔神們的慘叫是如此的醜陋。

以至於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像人類那樣失態。

至於最後所謂的認同,沒有體驗過死亡的他,此時是絕對不會認同所謂的人生意義。

“如此惱火,如此令人憎恨,只有你是不需要的!只有你是不需要的!”

蓋提亞目眥欲裂憤怒到了極點,他即是個人也是群體,在與他人對話時體內相似的魔神人格便會浮現。

之所以會出現這幅憤怒的樣子,是因為體內的魔神們大部分已經處於憤怒中了。

雖然有部分魔神們陷入了迷茫,甚至有極少一部分魔神有叛變的想法,但大部分魔神胸中都醞釀著無可抑制的怒火。

紅白色長袍的白髮男子,一步一步堅定的朝夏曆走來,一邊朝他伸出手指咆哮著。

整個朦朧脆弱的夢境似乎經受不住這樣的力量,而瞬間崩潰讓夏曆回到了現實中。

“呼……呼……”

夏曆額頭冒著冷汗猛然驚醒,從床上瞬間彈起身子大口大口呼吸著。

“Master,你剛才去哪了?你現在的樣子好像快死了。”

美狄亞突然解除靈體化出現在夏曆面前,她望著夏曆眉宇間縈繞的濃烈黑氣皺了皺眉。

她簡直不敢相信,夏曆是怎麼沾上這麼強烈的詛咒的,是睡覺的時候去了一趟冥界嗎?

要是不儘早解除詛咒,美狄亞估計夏曆很快就會靈肉分離直接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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