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勒姆結界消失前的外圍,早就聚集著來自魔術協會的成員,與英國軍方的特遣隊,魔術協會的魔術師倒是很看不起這些俗人。

認為在面對神秘事件的時候,這些端著槍的大頭兵只會給他們這些魔術師添亂,最大的用處不過是攔著那些,瘋魔的記者和看熱鬧的路人闖入。

要不是這麼大的異象,憑他們魔術協會的力量無法掩蓋,不然以他們“神秘理應隱匿”的第一原則,是斷然不會跟世俗力量合作的。

即使魔術協會不得不進行了一些妥協,可他們的態度依然非常的傲慢,根本沒打算和這些端著槍的大頭兵解釋什麼。

開玩笑,能讓這些俗人參與這次事件,已經是魔術協會最大程度的容忍了,給他們通氣解釋現場情況的魔術和神秘,真是想都不要想!

所以這些端著槍的正米字旗大頭兵,其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附近一堆奇裝異服的傢伙是從那冒出來的?

知道內情的只有少數政要高層人員,這些一線大頭兵顯然並沒有被他們上級告知,這些魔術師的來歷。

兩撥人涇渭分明,隔著一道很明顯寬敞的過道,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且經過現場帶隊的校官觀察,這些奇裝異服的傢伙,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人,在他們面前消失一段時間。

就好像隱藏著什麼骯髒的小秘密,偷偷摸摸不想讓他們看見。

不知道去幹嘛,走的時候信心滿滿,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鐵青,就好像跟人打賭輸掉了一樣。

這種鬼鬼祟祟的模樣,怎麼不讓他心生疑惑,懷疑這些傢伙來這到底是幹嘛的。

“嘿,馬戲團的各位,你們剛才去的人是變戲法失敗了對嗎?”

突然有一位端著槍的大頭兵,吹了聲口哨很不禮貌的大聲喊道。

將對面奇怪服飾,和頻繁上廁所消失的舉動一結合,立刻引起了這邊一群人的鬨笑,而帶隊的校官也跟著嘲笑了起來,沒有制止和維持屬下的紀律。

因為不止是現場的大頭兵,他也對那些魔術師很有意見,因為已經有好幾次嘗試和對面交流的行為,結果都被以極其傲慢的態度給轟回來。

一來二去他也就非常惱火這些無禮的魔術師了,而且打電話跟上級報告,還向著這些魔術師讓他憋了一肚子火。

對此他只能在心中暗罵組織這次行動的人,是個小腦發育不健全的腦殘,不知道從那個嘎達角落裡找來了一群怪人。

這些魔術師不整整的一群神經病嗎?突然消失不知道去幹嘛,跟個隱藏秘密的小孩一樣故意不讓他們看見,真是蠢爆了!

然後一幅堪比中世紀貴族老爺的傲慢姿態,他們精英特遣隊就好像是,來給老爺打雜的奴僕一樣。

頤指氣使的讓他們去攔著那些,像發了瘋的泰晤士報,金融時報等等一大圈的記者們。

不管這次事件的結果如何,他都預見了在新聞上瘋狂打小報告,詆譭他們的場景了。

自視甚高的魔術師們,被他們向來看不清的俗人一頓嘲笑,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看。

更有甚者像一點就著的炸藥,立即臉色發紅氣急敗壞了起來,當即就打算擼起袖子用自己的魔術刻印,施展魔術給這些俗人一些教訓。

不過現場也有不為所動,用極為冷靜甚至是用冷漠的神情,觀察著現場一切的人。

她就是戴著眼鏡身穿和服,黑色長髮幾乎垂落到地面,很明顯東洋風格的美人化野菱理。

隸屬於魔術協會的法政科,正式名稱是第一原則執行局,而現場調來的正米字旗大兵,也是她法政科的同僚在政府內部協調的。

作為管理,和介入術師之間的爭鬥的執行部隊,幾乎就相當於魔術協會手中的警察部隊,自然是不可能缺席現場的。

化野菱理只是冷然的一撇,現場亂糟糟像是菜市場買菜大媽們,情緒躁動的魔術師們立即安靜了下來。

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化野菱理很明顯是在警告這些魔術師不要惹麻煩,出了事情還得她們法政科去協調,這種麻煩欠人情的事情她才不願意沾染上。

只是化野菱理當然不可能有這麼大威懾力,主要是站在她身邊的另一位,沉默的玫紅色短髮與瞳孔,一身幹練西裝雙手帶著拳套的女人。

如果說第一原則執行局相當於警察部隊,那麼來自封印指定執行部的鬣狗,就是不折不扣專業化的軍事部隊了。

沒錯,雖然不是封印指定,但是急眼了的魔術協會,還是把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給派來了。

作為純粹為和魔術師戰鬥的巴澤特,自然搞不懂面前結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是在等待這些魔術師破解後,進入結界內調查情況。

可是幾天過去了,依然是沒什麼頭緒,只是有一位魔術師運用中世紀技術的玩偶使魔,透過素描才傳來了幾張模糊黑白的現場畫面。

就算勉強知道了內部情況又如何,沒有靈子轉移這種黑科技,巴澤特也只能在這乾瞪眼的等著。

“真是亂糟糟的,還要等多久?”

沒什麼耐性的巴澤特,有些煩躁的抱怨了起來,真是一點效率都沒有,在這浪費時間。

“已經有一些頭緒了,好像超過一定時間造物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魔術方面,都無法突破這層結界。”

化野菱理表情絲毫未變語氣冷然,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的模樣,言談舉止溫文有禮,像一個家教良好的大和撫子。

“哈?什麼意思?”

巴澤特轉頭看了一眼,身邊一點也不急,安安靜靜的東方美人,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

“時間節點大概是以17世紀為分界線吧,從那以後時間點誕生的存在,都無法在結界中確立存在的概念。”

化野菱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很冷靜的說出了最近幾天魔術師們,聯合加班加點推導出的結論。

“那豈不是根本無法進入!”

這下聽明白的巴澤特頓時呆住了,那這還玩個蛋蛋啊!

她也是生活在21世紀的人,就算有什麼辦法進入了結界,也會因為無法證明存在而瞬間消失,連BOSS的面都沒見到就直接去世,這種死檔了的遊戲怎麼玩?

“也不是毫無辦法,有些魔眼能看見未來,或者窺視事物發生的機率,如果有這些魔眼在背後支撐的話,一定程度上能在結界內維持自身的存在。”

“呵,那可要花上不少錢和時間吧?不知道魔術協會有沒有大出血的心理準備。”

巴澤特一聽輕聲笑了起來,魔術協會也不是鐵板一塊,各個派系不說你死我活,那也是明爭暗鬥你下絆子我添堵。

光是一個需不需要購買魔眼,來支撐這次行動的提議,就足夠魔術協會內的幾個派系的頭頭大吵一架了。

畢竟經費由誰來出,誰出的多,誰出的少這其中可是有很多,值得仔細商催的地方,如果不是這次塞勒姆事情鬧太大了。

指望魔術協會內幾大派系坐在一起和平商議,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困擾魔術協會的結界,橫立在巴澤特面前不可逾越的嘆息之牆,卻突然毫無預兆的緩緩消失。

“這是!”

“居然消失了?”

巴澤特和化野菱理都有些驚訝,不過已經等了好幾天不耐煩的巴澤特,眼神立刻嚴肅了起來揹著短筒黑色小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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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化作殘影消失在原地,急匆匆的向著困擾了她好幾天的迷霧中前進。

化野菱理稍微睜大了眼睛,吃驚於巴澤特驚人的身體素質,平常魔術師如果面對這傢伙,可能連詠唱魔術的反應時間都來不及。

她在內心一邊感嘆,封印指定局這些執行者真是像怪物一樣,一邊回頭看向因為結界消失,而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的英國特遣隊和魔術師們。

“各位就先耐心等待一會,前路到底如何是危險還是機遇,就先讓執行者探路報告後再說吧。”

化野菱理淡淡說著,被她帶來的第一執行局的人員,都紛紛站了出來看著現場的魔術師。

至於另一邊的正米字旗大兵不用擔心,沒有命令他們是沒法行動的。

帶隊的校官皺著眉回身進入帳篷,給上級打電話去了,得到否定答案必須等那些神經病先行動後。

帳篷內頓時傳來一陣罵罵咧咧,口吐芬芳地道倫敦腔的酸蘿蔔別吃。

一路急行的巴澤特朝著最中心前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路程中,隱隱約約看見了數百寬被破壞的像隕石坑一樣的地表。

還沒等她停下來仔細觀察,這彷彿被核武器蹂躪的地表,就在一陣恍惚中消失不見了。

“到底怎麼回事……”

有些憂心忡忡的巴澤特,終於來到了曾經聖槍矗立的地方,她茫然的停下腳步環視平靜的四周。

只有一位身材嬌小白色長髮下落至腰間,穿著點綴黃色條紋的純黑色貴族長裙禮服,非常漂亮精緻的少女躺在一位黑髮男孩懷中的畫面。

那身衣服巴澤特隱約認了出來,好像是魔術協會的服飾。

夏曆微微抬頭就看見了一位有些陌生,但卻好像有些印象的來者,好像是個在第五次聖盃戰爭,沒啥戲份就殺青了的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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