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你看看,覺得這塊玉佩如何?”何松去忙了,張君寶將玉佩遞給了苗道一。

苗道一仔細翻看了一下,把玉佩遞迴給了張君寶:“師叔祖,無量觀的事我不是太瞭解,所以這塊玉佩不清楚。或許兩位師叔知道一些。”

張君寶點了點頭,不過楊志連和梁志用並沒過來,回去倒是可以給他們看看。

“師叔祖,衙門的人要撤了,我們怎麼辦?”過了一會兒,苗道一湊到張君寶身旁小聲問道。

剛才何松派了一個衙役過來告訴張君寶說他們已經結束了。

張君寶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果然沒有第三張金箔。

雖說他知道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些失望。

他不知道第三張金箔是否真的在廢墟中,如果在這廢墟中,自己或許就錯過了。

可讓自己在這裡挖掘也不現實。

“萬壽道藏嗎?”張君寶心中暗道。

最後還得找萬壽道藏,最後一張金箔應該是在萬壽道藏的舊凋版中了。

如果這樣也好。

自己的希望還在。

“如意功?”張君寶心中不由想起了金箔上記載著的這門功法了。

連師父都不曾聽聞,到底是一門真正的絕世功法,亦或是一門尋常的功法。

他心中非常好奇,真想馬上解開這個謎題。

至於天遁劍法,他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真的了。

他修練了純陽劍法,以此劍法對照兩張金箔上的劍法招式口訣。

雖然依舊殘缺,但比起之前一張金箔中記載的顯然更詳細了。

他發現上面的劍法比純陽劍法更為玄妙深奧。

天遁劍法為真,那麼如意功媲美天遁劍法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師叔祖?”苗道一見張君寶似乎有些走神不由再次小聲喊了一下。

“我們回周家,對了,請何大人一起吧。”張君寶回過神道。

苗道一沒說什麼,立即去請何松了。

何松明白張君寶的計劃,命令衙役將清理出來的財物運往縣衙之後,他便和張君寶兩人回到了周家。

“這些是從曹家搜出的一些和索格往來的書信。”周德厚的書房中,何松拿出了一疊書信。

書房中,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張君寶,苗道一,楊志連和梁志用。

剛才張君寶拿出半塊老君玉佩給楊志連和梁志用看了一下,可惜兩人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大家一直認為,這塊玉佩是無量觀之物,可就是一塊玉佩罷了,並不涉及其他。

其實對於這塊玉佩,張君寶不是太在意,更沒想過真有什麼秘密。

無量功都已經被陰山四鬼搶走了,玉佩哪還藏有什麼秘密?

就當有秘密好了,難道還能比得上無量觀鎮宗絕學無量功?

他們接下來要對付索格。

張君寶在曹家廢墟那邊殺了托兒索一百人,索格豈會不報復?

等索格過來,就是他的死期。

這是張君寶計劃好的。

不過,殺索格還得要一個名義,所謂師出有名。

雖說索格在當地的惡行大家都知曉,但沒書面的證據還是不行的。

這一次從曹家那些完好的地窖暗格中找到了不少和索格勾結的書信,其中更有曹家和索格勾結外面強盜土匪的書信證據。

之前張君寶還想著,就算沒有索格的證據,他也會直接動手。

現在有證據,這個計劃就更完美一些。

滅曹家也不是衝動的行為,主要是為了找他們和索格為非作歹的證據。

只是這件事讓陰山四鬼做了,讓他們少了一件麻煩事。

雖說張君寶心中不在乎,但能少一件事總是好的。

現在這些都算到陰山四鬼身上就最好了,反正他們四個犯下的事太多,也不怕多一樁滅門慘桉。

“幾位道長,這些證據應該足夠讓索格被罷官了吧?”何松問道。

他現在還不知道張君寶要殺索格,還以為是之前說的,將索格調離。

而現在就是先將他拿下。

他這個知縣肯定不能動索格,都是以張君寶的名義。

雖說索格罪惡滔天,但他是蒙古人,在元朝,蒙古人犯罪受到的刑罰很輕。

換做漢人肯定被千刀萬剮了。

可對索格,最多就是被罷官。

以索格家族的勢力,用不了多久他又可以到其他地方東山再起。

“何大人不必擔心,我們會一勞永逸解決索格的。”張君寶笑道,“現在就等索格了。”

何松點了點頭,張君寶如此信心滿滿,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索格肯定會來。

在這寧海州,說他是土皇帝都不為過,沒人敢忤逆他。

現在張君寶殺了他一百個手下,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找上門是可以預見的。

果然沒多久,周家的管家一臉惶恐跑進來稟報,說是索格派兵將周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來得好。”張君寶笑道。

“張道長,你們要小心,索格身旁有不少高手,是焦海門的高手。”何松提醒道。

焦海門是寧海州本地的門派,算是一流門派。

不過這個門派口碑極差,尤其是和索格攪在一起之後,更是狼狽為奸,壞事做盡。

寧海州及周圍不少全真教宮觀的產業都被焦海門侵吞了。

這個門派,張君寶他們本來也是要清算的。

“下官何松見過大人。”何松來到周家大門口的時候,看到索格,急忙向他行了一禮。

“將人通通拿下。”索格瞧都沒瞧何松一眼,立即下令道。

他身後帶著的官兵迅速上前想要捉拿何松。

“大人,這是為何?”何松大聲喊道。

“牟平縣知縣何松勾結江湖賊人謀害本官屬下且陰謀侵吞曹家財物,罪大惡極。”索格高聲道。

“好一個欲加之罪。”張君寶冷笑道,“還倒打一耙,真是官字兩張口啊。”

“大人,他就是兇手。”索格身旁一人提醒道。

“全真教嗎?”索格看了張君寶一眼,冷笑道,“你當本大人會怕嗎?”

張君寶的道袍很一般,不過苗道一他們都是全真教的道袍,索格一眼就認出來了。

所以他將張君寶當做了全真教的弟子。

雖說他好些年不曾回大都了,但大都發生的一些事他還是知道的。

想道佛辯經這樣的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道門落敗一事,他清楚的很。

如今全真教是什麼情形,他豈能不知?

焦海門對寧海州及附近的全真教宮觀出手,是得到了他的默許。

正是因為全真教對此沒什麼反應,他的膽子就大了許多。

這才有了針對周家的事。

現在張君寶等人出現在這裡,他心中無絲毫忌憚之意。

當他準備對周家動手的時候,就想到了各種可能。

周家和全真教的關係自然是他關注的重中之重。

在他看來,以全真教目前的情況,就算想替周家出頭,那也很有限。

自己又沒有說要周家全部的家財,交出一半自己也可以放他們一馬的。

相信這個時候的全真教肯定不會和自己真正的鬧翻,否則對他們全真教可沒什麼好處。

有恃無恐,索格現在都起了殺人的心。

因為是對方先殺自己的手下,自己就算殺了眼前這個全真教弟子,自己也是佔理。

難道時候全真教真想將事鬧大?

多少雙眼睛盯著全真教,全真教要是敢,難道他索格不敢嗎?

阿合馬完蛋了,現在的太子殿下不一樣了,沒阿合馬的牽制,誰敢爭鋒?

全真教前段時日還依附阿合馬,現在傻眼了吧?

要是全真教還不識趣,那自己就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你就是索格?”張君寶問道。

“本官就是。”

“是就好,你身為寧海州達魯花赤卻暗中勾結強盜土匪,殺人掠貨,無惡不作。”張君寶冷聲道,“今日本道長就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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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寶的話讓索格愣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起來,轉頭對身旁的幾人說道:“你們聽到了,這小道士想要替天行道?你們的人不少,怎麼讓你一個毛頭小道士出頭,豈不是一個笑話?”

他邊上的人紛紛大笑起來,充滿嘲諷和不屑之意。

張君寶沒出聲,由著索格大笑。

笑了好一會兒,索格停下後冷聲道:“你殺本官手下,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看來這個小道士還沒明白形勢啊,別人或許怕全真教的人,可惜不包括自己。

“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更是該死。”張君寶冷聲道,“達魯花赤又如何?”

話音剛落,張君寶腳下一點,身子朝著索格衝去。

索格坐在馬背上沒有動作,他身旁的一個中年人立即迎了上去。

‘叮叮叮’,中年人擋下了張君寶。

“焦海門,江湖敗類,理當從江湖除名。”張君寶說話間,手中劍勢驟然增強。

“師兄,我來助你。”還在索格身旁的一個師弟急忙喊道。

可惜,他的話有點遲了,張君寶的純陽劍法爆發,豈是一個焦海門的高手能夠抵擋的。

“師兄?!”這個師弟痛苦地喊了一聲,“大家一起上,殺了他,替師兄報仇。”

他沒想到自己師兄死得這麼快。

剛才注意到師兄有些不敵,他想要上前幫忙,卻是根本來不及。

他知道,眼前這個小道士年紀不大,實力很強。

從索格身後又衝出了三人,這都是焦海門安排在索格身旁的高手,作為索格的護衛。

“你們退下。”就在他們衝出去的時候,又一個人喊道。

只見一個老頭從索格身後站出來。

“師叔?”

“這小道士死定了……”

索格那邊的人紛紛出聲。

張君寶倒是聽明白了,這個老頭是焦海門的一個長老。

在焦海門地位不低,算是門中的中堅力量。

“就算你是全真教的弟子,老夫也得替被殺的焦海門弟子討一個公道。”焦海門長老怒視著張君寶道。

“好一個公道。”張君寶嗤笑道,“就你們焦海門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都該死。”

“你找死。”焦海門長老冷聲道。

他已經看到了苗道一。

身為焦海門長老,當然認識苗道一這個全真教掌教弟子。

至於梁志用和楊志連兩人,他們一路過來並沒用真容,所以看上去就是兩個年老的道士罷了。

畢竟他們一行,對外聲稱是以苗道一為首的。

何松他們能夠知道,也是張君寶透露的,這是增加何松的信心。

而在這個長老看來,全真教還是有些託大了。

要是換做以前,苗道一這個掌教弟子過來足以解決一切。

現在不成了,苗道一還無法威懾自己這邊的人,尤其是索格。

全真教江河日下,任人踩踏也只能忍著。

之前自己焦海門對周圍的全真教宮觀出手,全真教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他們既然動手殺了自己焦海門的弟子,那自己就有藉口了。

殺全真教的弟子又如何?

到時候自己也有說法。

當然,苗道一是不能殺的,畢竟是祁志誠的弟子,不過羞辱一番還是可以的。

至於出手殺人的小子,他不可能放過。

由於苗道一喊張君寶師叔祖,在外面的時候一般都是私下的。

所以他們還不知道張君寶的身份,就以為他是全真教的弟子。

比如是苗道一的師弟,是祁志誠師兄弟的某個弟子,甚至就是一個武功較為厲害的弟子,他的師父身份一般。

在這個長老心中,只有苗道一值得重視。

就算這裡還有暗中保護苗道一的高手,只要自己不傷其性命,他們又能如何?

至於其他的,他們都敢面對全真教事後的追究。

見自己長老親自出手,焦海門的四個弟子退到了一旁,他們看張君寶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全真教來人,他們早就知道,也有準備。

苗道一是身份不一般,實力也很強,可惜他畢竟是年輕一輩,面對老一輩就沒那麼好使了。

自己師叔可不會怕他。

苗道一眉頭微微一皺,焦海門長老,就算他想要擊敗也有些難度。

不過,他還是忍住沒出聲。

師叔祖想要磨練自己,還是需要面對一些硬茬子,否則進步有限。

有兩位師叔在場,他倒是不用擔心師叔祖的安危。

張君寶施展純陽劍法和焦海門長老鬥在了一起。

焦海門的劍法威力不俗,面對張君寶的純陽劍法完全不虛。

“純陽劍法不過如此。”長老的眼力還是有的,知道這小道士施展的是純陽劍法,可惜劍法不熟練,難以發揮劍法威力。

這個時候,他可不管是不是以大欺小了,總之這小子該死。

不說他殺了自己這邊一個弟子,索格就不會饒了他。

他劍招招招致命,直取張君寶的要害。

張君寶面對對方凌厲的招式完全被壓制了。

除了上次被刺客追殺差點身死之外,這是他遇到的最強對手了。

張君寶沒理會對方的嘲諷,集中精神面對對方的攻勢。

他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的殺意,真想要自己的命。

這倒是激起了張君寶的殺心,就算是一個長老又如何?

自己不是沒機會。

想到這裡,他的出招更加凌厲了幾分。

“沒用的。”長老一劍格開張君寶的長劍。

張君寶身子一轉,藉著長劍盪開之勢,順勢又一劍斬向了對手。

‘叮’的一聲,對手經驗豐富,手中長劍再次抵住了張君寶的一劍,手腕一轉。

張君寶便覺得對面長劍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勁力,虎口一震,手中長劍竟然無法握住,被對手直接挑飛。

失去了兵器,張君寶迅速後撤。

“哈哈~~”焦海門長老大笑一聲衝向了張君寶,在衝過來的途中將手中長劍歸鞘,“老夫也不用劍,免得被人說欺負你。”

“長老何須用劍?一隻手就能捏死這個小子。”

“就是說,我倒是希望那個苗道一下場,看看他是否真的那麼厲害,年輕一輩中難逢敵手。”

焦海門的一些弟子大聲議論著,這是一種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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