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太好了。”張君寶心中苦笑一聲。

自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剩下的金箔沒在這些舊凋版之中。

如此看來,完整的如意功差不多是得不到了,自己只能修練得到的三張金箔上的經文內容。

之前他也是有這個想法的,那是最差的結果,可內心深處還是期待著剩下的金箔。

如今的這個期望算是破滅了。

其他的舊凋版在哪?

完全沒有線索。

張君寶覺得想要再找到舊凋版的可能性太低了,也就是說差不多可以絕了這個念頭。

如意功恐怕是真要失傳了,能夠傳承下來的只能是殘缺的經文。

張君寶低頭看著眼前開元道藏的舊凋版,又看看其他各種類型的經文凋版。

“要不要全都試一遍?”張君寶忽然閃過這個念頭。

他有些不甘心,想著這裡的其他凋版中會不會有金箔的可能。

正當張君寶心中猶豫的時候,忽然心神一震。

張君寶勐地掐了一下大腿,疼得他直咧嘴。

“魔怔了啊,張君寶。”張君寶低語著。

他發現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

其他這些各種各種凋版之中怎麼可能有金箔的存在?

自己竟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豈不是變得有些瘋癲了。

對於金箔的執念太深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真要得不到,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會成為真的瘋子。

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張君寶有些不寒而慄。

還好自己及時回過了神。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平復了心情。

不得不說,純陽宗中存有的開元道藏舊凋版中沒有發現金箔,給了張君寶一次大大的打擊。

他又將目光放回了開元道藏舊凋版上。

他實在是~~~無法放下。

“再檢查一遍。”張君寶暗暗想道。

終究還是無法放平心態,於是張君寶準備再做最後一次掙扎。

他再次開始針對舊凋版進行銀針探查。

“恩?”一塊塊舊凋版被扔到了一旁,這些都沒什麼發現,可正當張君寶將手中這塊就凋版放下的時候,忽然停下了。

他立即將這塊凋版放在眼前,雙眼都湊了過來,死死盯著凋版。

“這?”張君寶眉頭一皺,“似乎多了些針眼?”

張君寶探查一塊凋版基本上會下三針,三針足夠覆蓋整塊凋版,也就是說一塊凋版在兩次探查之後只會留下六個針眼。

這些針眼很是細小,不仔細看很容易被忽略。

之前張君寶便沒注意,這一次他卻發現了異樣,因為這塊舊凋版上有十個針眼,多出了四個針眼。

“怎麼回事?”張君寶臉色變了。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急忙抓起剛才經過兩次探查的舊凋版,迅速再次過了一眼。

果然裡面還有三塊上多了針眼,多出三到五個針眼不等。

接著張君寶又在還未進行第二輪檢查的舊凋版上也發現了十二塊多出針眼的,每塊多出兩個到六個不等的針眼。

這麼算下來,一共有十六塊舊凋版上多出了針眼。

這些絕對不是自己留下的針眼,不過從這些針眼的痕跡上看,明顯也是最近留下的。

有人捷足先登了嗎?

張君寶心中一陣恐懼。

有關如意功和金箔的事在純陽宗這邊只有和無濁師伯說了。

如果說是無濁師伯,張君寶立即拋開了這個念頭。

這說不通。

無濁師伯真想要暗中找尋金箔根本不用和自己說宗內有開元道藏舊凋版一事,他自己過來找尋便是。

“不對,就算他不說,我在純陽宗也會知道,所以才會告訴我,然後他早一步過來?”張君寶有些不大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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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內心深處,張君寶還是相信無濁真人的。

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他這樣的得道高人身上。

從這些凋版的痕跡上看,明顯是有人過來找尋過,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衝著金箔來的。

那麼不是無濁師伯,會是誰?

張君寶想著無濁真人是否將這件事告訴了其他幾位師伯?

可就算告訴了,張君寶覺得其他幾位師伯應該也會和無濁師伯一樣的。

如意功雖好,但對他們這種境界的高手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思來想去,張君寶琢摸著難道是祁志誠走漏了訊息?

他將訊息告訴了純陽宗的某個弟子?

當然這個弟子的輩分應該不會低,多半是和自己同輩的。

和自己同輩之中,論實力的話,一些年紀大的師兄們實力恐怕不下祁志誠,甚至更強。

所以祁志誠將這個秘密告訴他們還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說自己這些師兄們之中有人知道了這個秘密,才會提前過來尋找,而且大機率是得手了。

張君寶這麼確定,是因為對方並沒有在全部開元道藏舊凋版上留下針眼。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對方目的非常明確,就找最後一張金箔,而且找到了。

如果說沒找到,這裡的開元道藏舊凋版沒理由還有不少都沒有多餘的針眼。

對方用針探查到第十六塊舊凋版的時候停下了,說明第十六塊中應該藏有金箔。

他在得到金箔之後,就沒有繼續對其他的凋版進行探查了。

“不對。”張君寶想到這裡忽然發覺自己剛才的推斷有個很大的問題,“祁志誠可不知道只剩下一張金箔。”

祁志誠只知道自己有一張金箔,也就是剛得到第一張的時候和他說起過。

所以這個秘密要是從祁志誠那邊走漏的話,自己這位純陽宗的師兄不可能找到一張金箔之後便停止,其他的舊凋版應該全都要檢查一遍才對。

“真是從無濁師伯那邊走漏了訊息?”張君寶神色變得凝重了。

他忽然發現自己在純陽宗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了。

雖然他不認為是六位師伯他們過來尋找,但這訊息顯然是洩露了。

應該是某位師伯信任某個師兄,然後告訴了他們,這種事不是沒有。

那麼自己擁有三張金箔的事多半也被那些,尤其是過來尋找金箔的師兄知道了。

因為這傢伙找到一張金箔之後便收手了,可見他知道外面剩下的就只有一張金箔了。

其他的舊凋版根本沒必要再探查。

張君寶心中很是不安。

對方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甚至是殺人奪金箔。

自己現在如同廢人,在對方面前如同一隻螞蟻,他隨手能夠捏死自己。

張君寶忽然發現自己在純陽宗有可能面臨身死的危險,太過離譜了。

為了功法,張君寶覺得對方有可能這麼做。

“如果說對方已經知道了三張金箔的經文內容,那麼~~”張君寶有思索了一番,“那麼應該不至於再對我如何了吧?”

這個結果讓張君寶不知道是高興呢還是悲哀。

高興,自然是對方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因為他得到這裡的最後一張金箔之後,便有了完整的如意功經文。

至於殺自己滅口?

這種事肯定不會發生了,否則豈不是橫生枝節,張君寶相信對方不至於這麼做。

畢竟自己得到的只是殘缺的如意功,對對方來說沒什麼威脅。

悲哀,那就是張君寶心中恨啊。

完整的如意功曾經近在遲尺,唾手可得,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自己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那家夥得到了完整的如意功,而自己卻只有三張金箔的經文內容,缺少最後一張內容。

明明是自己耗費了巨大的心血,眼看著就要成了,到頭來被人摘了桃子,沒他份,這種事豈不是令人感到悲哀?

悲哀歸悲哀,張君寶覺得對方真要得到了完整的如意功,自己倒是還安全。

要是他不知道自己三張金箔的經文內容?

想到這裡,張君寶的汗毛直立,冷汗直冒。

當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裡面的貼身衣衫已經溼透了。

這真是要命了。

現在這個情況,自己根本無法離開純陽宗。

在這裡,豈不就是待宰的羔羊?

而且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過來找自己?

對方到底有沒有得到完整的如意功,這是非常關鍵的。

可惜張君寶根本無法去確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是誰拿走了最後一張金箔。

這就如同在自己頭頂懸了一把大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落下,讓自己的人頭落地。

這種感覺太過壓抑了。

“不行,三張金箔不能放在身上了。”張君寶腦海中立即有了這個念頭。

如果說對方得到了完整的如意功,那麼就不會再打自己的主意,要不要自己得到的三張金箔都無所謂。

要是他沒得到的話,那麼遲早會來找自己,到時候基本上會殺人滅口。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算讓他無法得到金箔,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

想到這裡,張君寶恨不得現在就離開藏經樓,然後想辦法將三張金箔分開藏起來。

現如今他只能將這三張金箔藏起了,甚至毀掉。

毀掉肯定是最好的辦法,到時候對方想要得到三張金箔上的內容只能找自己,而且還是要活著的自己,不能殺人。

張君寶覺得對方應該是不敢去問師伯他們,否則就會洩露打如意功的主意,若是自己出了意外,肯定會懷疑他的。

因此對方只能從自己身上想辦法。

當然,對方也有可能旁敲側擊從師伯們那邊打探如意功的內容。

如果說,師伯們真的告訴了他,張君寶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此事。

還是和之前想的那樣,自己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惱火。

高興的是自己性命無憂,惱火的是完整的如意功被他人得到。

想了想,張君寶還是覺得先留著金箔,這算前輩們留下的遺物,這麼毀去不應該,想辦法藏起來再說。

他閉上雙眼,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下那躁動而不安的心。

不差這麼點時間,這才剛進來藏經樓沒多久就要急匆匆離開,恐怕會讓人生疑吧。

張君寶覺得還得是按照正常人的心思來,自己第一次過來藏經樓,肯定是不想走了,恨不得吃住都在這裡。

既然一時間不好離開,張君寶將心思放回了這些凋版之上。

他仔細檢查著十六塊被人先一步探查過的舊凋版。

這是為了尋找第十六塊被對方探查的舊凋版,因為張君寶可以肯定,就是這一塊凋版中藏著金箔。

“一樣厚?”張君寶眉頭緊鎖。

在他的想法之中,對方想要取走藏在凋版中的金箔肯定要削去凋版一層才對,那麼這一塊凋版和其他凋版的厚度會有不同。

可當他仔細對比這十六塊凋版的時候,發現它們的厚度一樣,幾乎沒什麼區別。

張君寶沉思了一番,心中想通了一點。

當時自己是削去了一層才將金箔弄出來,由於當時那些凋版都被大火焚燒過,厚度大小都不一樣。

自己就沒想過將其恢復原狀。

而這裡的舊凋版不同,要是就這麼將削去的一層丟掉,凋版變薄,只要有人過來翻看這些舊凋版一下子就會發現異樣。

那家夥肯定知道自己會來尋找,為了不讓自己察覺,所以他肯定是想辦法將削去的一層重新粘回去了。

這樣一來,這些凋版看上去的厚度才會一樣。

“總會有不一樣的地方吧。”張君寶想通了這一點繼續開始針對這十六塊凋版進行探查。

畢竟是動過手腳的,張君寶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發現其中的玄機,對方不可能不留下痕跡,張君寶也不相信自己找不到蛛絲馬跡。

“果然有問題。”

張君寶很快便選出了一塊就凋版。

上下翻看了一下,又用手指輕叩凋版。

“錯不了了。”張君寶嘆息了一聲。

他雙手一用力,‘啪’的一聲,凋版分成了兩塊。

倒不是成了兩半,而是從凋版背面被張君寶掰下來了一塊。

如今一塊凋版成了兩塊,長寬一樣,就是厚度不同。

有文字這塊大概三分之二厚,沒文字的背面三分之一厚。

在這兩塊凋版中間的一部分區域顯然有放著金箔的痕跡,因為這裡有微微凹陷的痕跡。

而且這凹陷下去的地方木紋理更為平整,這是因為金箔平整光滑,由於藏在凋版之中,受到了擠壓,和金箔接觸的木板部位自然會更平整光滑。

看到這一幕,張君寶的臉都青了。

果然是被人先一步取走了金箔,證據確鑿了。

現如今根本不用任何的懷疑,金箔就和他擦肩而過。

張君寶後悔,後悔自己怎麼沒早點過來這邊,說不定自己能早對方一步先將這張金箔拿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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