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海上的時候,陰山四鬼曾混入蒲氏船隊,最後暴露。

因此陰山四鬼認為是蒲氏將他們的行蹤洩露了出去,導致他們差點就死在海上。

這次屠殺蒲氏子弟就是為了報復。

還有一個說法就是江湖中人屠了蒲氏子弟,目的是為了無量功。

這些江湖中人認為陰山四鬼曾在蒲氏船上,說不定蒲氏得到了無量功。

所以他們出手了,因為身為船隊負責人蒲還陽在臨安府落腳又死在了這裡,真要有無量功,很有可能還在這裡。

這兩種說法暫時還未真正明確。

不管怎麼樣,蒲氏遭到大劫。

而且這件事還沒完,陰山四鬼繼續南下了,這些江湖中人自然跟著往南去了,因為他們還沒找到無量功。

不管是往南去蒲氏聚集地泉州,還是追尋陰山四鬼,他們的目標還是明確的。

那就是為了無量功。

至於有人說無量功已經被陰山四鬼扔出被一些高手得到,可對於大部分江湖中人來說,他們去哪裡找那些高手?

目前能夠知曉無量功的,陰山四鬼是逃不掉的,還有就是蒲氏。

所以這兩家便成了江湖中人重點盯梢的目標。

張君寶對此暗暗發笑,之前無量功是被六道宗的人得到,這些江湖中人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無量功顯然是不現實的。

那麼只能拿蒲氏和陰山四鬼開刀了。

當然,他算是得利者之一,無量功就在他手中。

“陰山四鬼是老江湖了,他們遭到追殺不知道多少年了,都能好好的活著,自有他們的獨到之處。”苗道一說道。

“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張君寶說道,“若是我們遇到,除魔衛道。”

陰山派屬邪魔歪道,作惡無數,像陰山四鬼這種在江湖中早有兇名,可謂是惡貫滿盈。

“上次主要心思在無量功上,讓他們逃走了。”楊志連說道。

“他們既然南下了,我們還有機會。”梁志用笑道,“而且這一次就算沒我們,我感覺陰山四鬼怕是在劫難逃了。”

張君寶笑了笑,江湖中人對功法的執著他算是見識到了。

陰山四鬼的確很難脫身。

就算他們將無量功拋出去了,可在那些江湖中人看來,他們肯定看過內容,那麼只要拿下他們就能逼問出功法內容。

臨安府離福州大概一千裡,張君寶他們騎馬南下,速度倒是不快,一日也就五六十裡的樣子,粗粗估計得二十天才能抵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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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宗的人還跟著嗎?”張君寶問道。

“我們的人傳回訊息,一直有人暗中盯著,只是這些人沒其他動作。”苗道一答道。

對於張君寶的安全,全真教當然不敢懈怠。

所以針對六道宗這邊的探查明顯加強了。

其實他們很清楚,六道宗肯定有人注意著張君寶一行的動向,如此一來,全真教情報人員就更有針對性了,發現了六道宗盯梢之人的行蹤。

“要不要將他們除掉?”苗道一又問道。

“盯著吧。”張君寶想了想拒絕了苗道一的提議。

六道宗這邊盯著自己應該是例行公事吧。

自己這邊為何南下應該沒洩露出去才對,他們在不知道自己等人的目的前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張君寶想著獨孤加霓兩女將萬壽無量功帶回去了,不知道六道宗那邊有什麼反應。

這門功法落到六道宗之手,張君寶還是非常痛心的。

可惜,再後悔已經遲了。

只希望萬壽無量功對六道宗宗主沒什麼用,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心中暗暗搖了搖頭,就算沒什麼用,多少有點借鑑作用吧,再怎麼自欺欺人都是沒用的。

“師叔祖,您在想什麼?”苗道一問道。

楊志連和梁志用兩人走在前面,苗道一一直護衛在張君寶身旁,主要還是兩人年紀相彷,有共同話題,楊志連兩人自然稍稍避開了一些。

“你說陰山四鬼真的和蒲氏對上了嗎?”張君寶拋開心中的一些雜念,問道。

這一路過來,蒲氏多有駐地,可見蒲氏的確是一路往北發展,不過這些駐地多半都受到了衝擊,駐守的子弟死傷慘重。

陰山四鬼還真就奔著蒲氏去的。

之前他們還只是聽著江湖的傳聞,現在基本上確定就是陰山四鬼盯上了蒲氏,他們在報復。

同時也帶著這群奪寶的江湖中人給蒲氏帶去了無數的麻煩。

“不大可能。”苗道一想了想道,“我想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能有什麼隱情?”張君寶問道。

“師叔祖您想啊,陰山四鬼就算想要報復應該也不至於現在出手吧?”苗道一說道,“蒲氏可不好惹,身為一方大勢力,又富可敵國,這些年暗中不知道招攬了多少高手。陰山四鬼實力是不俗,可真想要和蒲氏對上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是整個陰山派都不夠看的。”

張君寶點頭,苗道一這些話他倒是認同的。

蒲氏的強大是母庸置疑的,尤其是得到忽必烈器重之後,這個勢力越發膨脹了。

就算是那些江湖中人,他們敢對蒲氏出手,也是仗著人多勢眾,否則他們根本不敢。

而且也就是針對蒲氏在外的駐地,這些人員對蒲氏來說還沒那麼重要。

“陰山四鬼給蒲氏找麻煩,大概還是想要擺脫這些江湖中人的追殺吧?”苗道一繼續說道。

“咦?”張君寶很是疑惑道,“道一,你這話不是矛盾了嗎?”

剛才苗道一還說陰山四鬼按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招惹蒲氏的。

“是挺矛盾的。”苗道一併沒否認,笑了笑道,“其實有些事看似不正常,實際上細想之下還是有其道理的。我大概能夠猜到陰山四鬼的一些想法。他們這麼做是禍水東引,想要將蒲氏拉下水。之前他們曾在蒲氏的船上待過,而後又在他們船上被發現,這就給了他們拉蒲氏下水的機會。這些江湖中人多半會懷疑蒲氏有可能得到了無量功。”

聽到苗道一這麼一解釋,似乎還挺有道理,可張君寶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道一,有點牽強吧?”張君寶問道,“我不否認有你說的這種可能,可讓江湖中人就憑一些懷疑就去針對蒲氏是不是有些不大可能?畢竟蒲氏的強大,相信這些江湖中人亦有耳聞,不至於如此莽撞吧?”

“對,僅憑一些猜測懷疑,大部分江湖中人畏懼蒲氏的勢力應該不敢動手,哪怕要動手也得經過一番調查得到更多的證據才行。”苗道一點頭,“所以我認為陰山四鬼現在的做法就是增加江湖中人心中的猜測,讓他們更加確認蒲氏得到了無量功。陰山四鬼拼命找蒲氏的麻煩,這是為何呢?相信這群江湖中人心中肯定也有疑惑和猜測。”

張君寶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別賣關子了。”

張君寶心中好像抓到了什麼,可還是想要苗道一直接說出來,他懶得去猜了。

“那就是陰山四鬼需要營造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大概是那種被人騙了,被人出賣之後的瘋狂報復。”苗道一說道,“這種感覺讓江湖中人看來,就是陰山四鬼和蒲氏做了一筆交易,陰山四鬼藉助蒲氏的勢力偷偷出海,而給出的代價自然是無量功。”

“所以說,你覺得陰山四鬼是想讓江湖中人誤以為蒲氏是真的得到了無量功,也就是說除了六道宗那邊,剩下知道無量功的除了陰山四鬼還有蒲氏?”張君寶明白了苗道一的意思,他剛才想到的和這差不多。

“師叔祖,您認為呢?”苗道一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張君寶不由沉思了一下,這種可能看似有些離譜,可陰山四鬼這次的舉動更為離譜。

這些江湖中人不可能不多想,那麼有苗道一這種想法就不意外了。

因為陰山四鬼付出了大代價,可蒲氏並未能幫上他們,甚至陰山四鬼還可能覺得蒲氏出賣了他們。

如此一來,便可以坐實蒲氏得到無量功一事。

陰山四鬼接下來的壓力會小一些,畢竟有人幫他們分擔無量功帶來的壓力。

至於得罪蒲氏?

這就不是陰山四鬼現在需要考慮的,他們要是再不想辦法,恐怕是在劫難逃。

因此對蒲氏出手,看似危險,其實也算是富貴險中求了,一旦成功,他們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就大了許多。

蒲氏遭到如此大的損失,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或許蒲氏會派人追殺陰山四鬼,可同樣會對那些江湖中人出手。

如此一來,這次無量功引發的事件將更為混亂。

渾水摸魚,對於想要逃跑的陰山四鬼來說同樣是一個好消息。

“這麼說起來,陰山四鬼不至於和蒲氏死磕到底了。”張君寶說道。

“不出意外,應該要收手了。”苗道一答道,“從目前的結果來看,應該達到了陰山四鬼的預期。江湖中人對蒲氏動手了,蒲氏不可能沒動靜。若是他們繼續出頭挑事,說不定就會遭到蒲氏的埋伏。陰山四鬼能多次逃出生天,還是有他們的厲害之處的,相信這一點他們應該看得透。”

“可惜啊。”張君寶嘆道,“如此一來就太便宜蒲氏了。”

苗道一不由笑道:“師叔祖,其實這件事對蒲氏來說不至於傷筋動骨,畢竟都是在外地的駐地,無非是讓他們損失一些財物,再多耗費一些時日完全可以重建駐地。想要靠陰山四鬼給予蒲氏巨大的打擊,顯然不夠。至少一門無量功不夠。”

“我知道,想要收拾蒲氏沒那麼容易。”張君寶苦笑一聲道。

如果那麼容易,明教早就可以動手了,哪還能讓蒲氏活到現在?

“真要打擊蒲氏,只能對泉州他們本家動手。”苗道一說道。

張君寶搖頭,那可是蒲氏的老巢,經營的鐵桶一般。

想要在那邊鬧事,更難。

全真教是不大可能對蒲氏出手的,自己這點實力根本不夠。

等哪天自己實力夠了再考慮這些了,或者說明教可能會出手。

“真是可惜啊,我們這次無法渾水摸魚。”張君寶說道。

苗道一不好接話了,這次他們南下差不多是靠近蒲氏的勢力範圍,真要暗中假扮江湖中人對蒲氏出手,怕是不妥。

萬一被蒲氏察覺,他們就很危險了。

張君寶對此還是知道輕重的,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情還得忍著。

比如殺索格這個達魯花赤,自己殺了就殺了。

因為他大概能夠知道忽必烈的反應。

而蒲氏有點不同,他有點像是這邊的土皇帝了。

若是他們對自己這些人下殺手,多半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張君寶記得蒲氏後來是遭到了報應的,只是具體如何就不是很清楚了。

這樣一想,張君寶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一路過來,比預期的還要慢一些,足足走了二十五日才抵達福州地界。

從大都出來一路南下,張君寶他們表現出的狀態就是如此,不緊不慢,甚至可以說是慢悠悠,優哉遊哉的樣子。

這些都是為了迷惑六道宗暗中盯梢的人。

或許後面難以瞞住六道宗,可張君寶還是不想太早暴露。

若是等到自己得到了金箔再暴露他們想要找尋萬壽道藏就更好了。

“張道長,咱們先進城歇息,少爺交代的事,在下不敢怠慢,早已做了一些準備,明日再細說如何?”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早已在官道上等候了。

他已經暗中告知張君寶他們自己的身份。

張君寶知道他便是方易廉安排的,名為史洋,此次尋找萬壽道藏便是由他協助。

雖說是初次見面,但張君寶對他倒還算信任。

畢竟是方易廉安排的,相信是可靠的。

“那就麻煩史老爺了。”張君寶笑道。

史洋算是福州城的大戶,身家在福州城能排進前十,財力不容小覷。

當然,這是他明面上的身份,暗中是明教弟子。

史家能有如此家財和明教的支援分不開。

也就是說,史家大部分財物是屬於明教的。

張君寶他們沒有直接住進史家,而是史洋幫忙另外在城中安排了一處宅院。

史洋通道,至少明面上如此。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方易廉派人接應張君寶一行。

畢竟張君寶一行前來福州,之前和史洋並不認識,史洋突然和張君寶他們走到一起難免會遭人懷疑。

方易廉如果隨意安排人,要是沒一個說法肯定是不妥的。

史洋既然通道,得知張君寶他們的身份後大獻殷勤就沒什麼不妥了。

路上史洋稍稍提了一下,他準備在福州城外捐建一座道觀,作為全真教在福州傳道的一處道場。

這是給史洋接近張君寶他們找一個理由,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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