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鎂光燈在葉晨辰的臉上瘋狂的亂拍,狗仔像是瘋了一樣舉著話筒七嘴八舌的靠近葉晨辰。

“葉先生,有人說你在酒店裡yp是不是真的?”

“請問你這次能夠加入消失的夜也是因為背後的金主嗎?”

“還有人說您是葉家的私生子是真的嗎?”

……

葉晨辰面無表情的看了一圈周圍,掃到了站在狗仔外圍的白燁,看著其中一位狗仔,對著他笑了笑,露出自己的一對小虎牙:“是真的,我確實有情人,而且你們也認識。”

原本瘋狂的記者瞬間安靜了下來,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藝人像是葉晨辰這樣敢說。

只是安靜了一秒,每個人的心裡都激動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們,會有爆炸性的新聞。

葉晨辰才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走到茶几上拿起其中的一塊表,看了一眼站在門背後的嚴厲,對著他眨了眨眼,僅僅只是一秒他收回自己的視線。

拿著表走了出去,關上門,對著擋在自己面前打算問話的狗仔說:“這位小姐姐,麻煩讓一下,你擋著我見我親愛的了。”

狗仔面如菜色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葉晨辰走到了白燁的面前,眼裡忽然蓄積起一層薄霧:“親愛的,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了。剛剛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我的氣了,我說你不適合手錶,不小心說錯了。你看你和這塊名錶多配啊。”

白燁怎麼都沒有想到,葉晨辰會睜著眼睛說瞎話,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葉晨辰,”他小聲警告,“你以為你在這裡胡說八道會有人信嗎?”

“白哥,你怎麼還不承認呢,”葉晨辰把玩著手裡的話筒,扭頭對著狗仔說,“各位記著朋友,既然如今我的秘密都被大家發現了,那位只能坦白了,我不是葉家的私生子,我是葉家唯一的小少爺,為了證明自己我自己,我和父親賭氣離家出走。結果我遇到了此生唯一的摯愛白哥。”

他用力挽著白燁的胳膊,眼眶裡含著淚水:“那個時候白哥還是圈子的新人,我看著他事業一次次的受挫,心疼極了,所以每次都找我爸讓他幫忙照拂一下。不信你們可以去查白哥剛出道那幾年拍的劇,每次都有安冉公司的投資。”

安冉公司是外公建立的,後來在他|媽媽死後被葉震東據為己有,旗下的產業涉及很多,巧合的是,那幾年,正好是葉熙然進入娛樂圈當導演的時候。

為了這個兒子葉震東花了不少的錢,更讓巧的是,那幾部戲還全部都是安冉公司旗下產品獨家冠名的。

在場的狗仔其中一個手中的攝像頭,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喃喃道:“還真的是……”

“白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雖然兩個Omega是沒有結果的,但我們一定會是最與眾不同的哪一對。”

葉晨辰深情款款的看著白燁,眼神專注認真,像是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親愛的,讓我給你戴上這塊手錶吧,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

白燁看著狗仔臉上的表情,心中暗罵,這樣拙劣的謊言居然都有人相信,這些狗仔腦子裡是漿糊嗎?

葉晨辰含笑的眼裡多了幾分揶揄,他玩味的說:“諸位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當年葉家小少爺是什麼樣子的人,我葉晨辰從來不說謊。”

“為了白哥,曾經我一擲千金。他所有的參演的戲,安冉公司都冠名了。”

狗仔們:“……”

太勁爆了!

“安冉公司唯一的合法人是葉晨辰,諸位可以去查查,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葉晨辰似笑非笑的扭頭,拿出脖子上帶著的暖玉,在攝像頭面前晃了晃,上面明晃晃的有一個“冉”。

當年安冉公司董事長離世,公司名下全部財產都給了年僅十六歲的小外孫,一時之間震驚了整個上流社會,後來公司不知道怎麼由葉家來管,有人爆出冉家唯一的千金嫁給了如今的葉董事長。

再後來,安冉公司越做越大,葉家迅速成為川城新的名流世家。

安冉公司的董事長身上就戴著這麼一塊暖玉。

面前的人,真的就是安冉公司唯一的繼承人。

他們相信葉晨辰說的是真的了。

“各位記者朋友們,你們要的新聞我都告訴你們了,可以不要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了嗎?”

葉晨辰挽著白燁的胳膊,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

狗仔們:“……”

這大約是他們人生當中最順利的偷拍了。

狗仔很快散開,白燁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葉晨辰不緊不慢的收回自己的手,看著他放在白燁口袋裡的那塊表:“白燁這塊表我賞你了,你可是和表最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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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找情敵麻煩前,先查清楚他的背景,”葉晨辰彎了彎眼睛,“說不定你的情敵只是過慣了好日子,想裝窮的富二代。”

“葉晨辰,你倒是敢說。”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葉晨辰玩味的笑了,多了幾分痞氣,“別被傻子給忽悠瘸了,和葉震東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兒子是我,我母親姓冉,冉家唯一的小姐。”

“還有你知道我房間裡的人是誰嗎,白燁,”葉晨辰嗤笑一聲,“是嚴厲,在你叫來狗仔的前一秒,我們在滾床單。”

白燁看著葉晨辰,很顯然不信。

“今天嚴厲在公司開會,葉晨辰,你撒謊的技術也太拙劣了。”

葉晨辰心中嘖了一聲:還真是巧了。

白燁眼神逐漸陰鶩,如果不是早就查清楚了,他怎麼會。

只是沒有想到葉晨辰會眾目睽睽之下,睜著眼睛說瞎話。

“被你看穿了啊?”葉晨辰遺憾的搖了搖頭,“那你給他打電話好了,要是捉奸在床了,正好我順理成章的離婚,怎麼樣?”

白燁冷笑:“你心裡打的倒是好算盤,你讓我在嚴厲面前這麼說,你覺得嚴厲會信?”

“你還真是想錯我了,我可沒你這麼多心思,不,我懶得在不在乎的人身上浪費一點點心思。白燁,這世界上談了戀愛分手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就你一個初戀覺得別人這輩子就非你不可了?你喜歡嚴厲,你想和他破鏡重圓,那你是怕他的床,還是脫光了衣服站在他說面前,那都是你的事情。你要是成功了,那是你魅力大”

葉晨辰諷刺道:“少拿我當你情敵,背後給我使絆子,你不配,你這樣的人,稱不上我的情敵,我在他心裡,而你只是過客,傻子才會抓著過去。”

“你追不上嚴厲和他喜歡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喜歡他和他之前喜歡過誰也沒有關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可是你自己要出國的,你一邊想要名利,一邊拽著嚴厲,怎麼世界都要圍著你轉?所有人都必須順從你的意思?白燁,做人不要太自私了。”

“關你什麼事!”白燁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我和嚴厲的歸去,你沒資格評論!”

“哦,巧了,他現在是我丈夫,我是他唯一的合法Omega,他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管。你們的過去我不關心,少拿著你可悲的過去噁心嚴厲。在你們的愛情裡,從你放棄的那一刻開始,你什麼資格都沒有了。”

葉晨辰唯一真心追求過的alpha是殷肖,他人生中唯一的意外就是嚴厲。

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一個人,也不知道愛一人是什麼感覺,會不會明知道未來不確定,還是想像賭徒一樣,豪賭一把。

他在乎嚴厲的過去,在乎他提起過去會不會難過。

葉晨辰心中嘆息:他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愛我,葉晨辰,你不知道我們有著怎樣的過去,就因為你們認識了幾天,還有過一個孩子,你就理所當然的以為他非你不可?或許他只是因為責任和愧疚呢。”

白燁的憤怒漸漸的變成了伶俐的目光,想要穿透葉晨辰的目光,窺探他心裡那點脆弱。

“愧疚又怎樣?”

葉晨辰一點都不在乎,“我輸了還有離婚費,贏了有一輩子,白燁,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從他做了決定喜歡嚴厲的時候,就做好了輸得起的準備。

“總好過你,用盡了手段連他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葉晨辰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清澈的眼睛看著白燁,無辜又天真。

“葉晨辰,來日方長,你可要小心。”

白燁溫潤的五官都帶著陰鶩,風雨欲來,他將口袋裡那只手錶,扔到了垃圾桶裡,發出很大的響聲,葉晨辰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心疼,這塊表少說也得二十萬,他收回自己的視線笑著看著白燁的眼睛:“那是,我自然會比你小心。”

叮……白燁消失在電梯口,葉晨辰轉身進了酒店房間。

他剛拉開門,嚴厲忽然把他抱在了懷裡,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間,古龍香水,混合著薄荷味的資訊素包圍著葉晨辰,他的心像是暴露在冬日的暖陽下一樣。

“幹嘛?”

葉晨辰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

“謝謝你剛剛維護我,我都聽見了。”

嚴厲從小獨立慣了,一直以來他的alpha父親都不在他身邊,厲嵐早些年身體不好。嚴厲習慣厲什麼都靠自己,不讓厲嵐擔心,厲嵐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二十多歲了更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了。

從小大大,葉晨辰是第一個保護他的人。

嚴厲抱他抱的更緊了一些。

葉晨辰不自然的看著嚴厲,耳朵逐漸變成了粉色。

“誰維護你了,如果不是白蓮花非要大半夜的叫記者想把我送上頭條,我才不會故意說這些話刺激他呢。你少自作多情。”

嚴厲看著他已經紅透的耳朵:“對,是我自作多情。”

“快別抱著了,熱死了,”葉晨辰小聲的嘟囔著,“我肩膀疼。”

“哪疼?”嚴厲鬆開了他,果然看到葉晨辰有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起來難受極了。

“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拍戲的時候傷到了,礙著面子,不好意思喊疼。”葉晨辰擰著眉心。

“疼怎麼不早說,我看看。”嚴厲把他的T恤向下拉了,葉晨辰的肩膀上全部是請紫色的傷痕,他本來就是天生的冷白皮,這麼看起隱約有些恐怖。

嚴厲心疼的看著他,“疼嗎?”

葉晨辰不自然的拉上了自己的T恤:“還行,就是看起來很恐怖,拍戲都這樣。”

“嗯,”此時酒店裡的時針不知道什麼指在了四的位置上,依舊是凌晨四點了。

“嚴厲,”葉晨辰猶豫地看了他一眼,心虛的說,“剛剛我把你買給我的表,借花獻佛了,但是白蓮…白燁把表扔到垃圾桶裡了。”

真的不能怪他啊,都是白蓮花太作了。

“沒事,”嚴厲看著他裝模作業的樣子,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一塊表而已。”

“二十萬塊錢呢,”葉晨辰撇撇嘴,“你們有錢人就是奢侈,二十萬塊錢都不當回事,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他裝模裝樣的嘆息,一回想:好像還真的是,從他喝葉震東腦脾氣,離開了葉家,存款存款最多的時候也就五萬塊錢。

“剛剛可是你主動給他的,怎麼現在心疼了。”

嚴厲找出了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了藥酒,按著葉晨辰坐在沙發上,看了他一眼,把紅色的藥水倒在手心裡,掀開葉晨辰的衣服,在他說肩膀上輕輕的揉著,動作是那麼溫柔。

冰涼的藥水在皮膚上很快起了反應,涼涼的從皮膚滲透到了骨子裡。

肩膀上的燒疼緩解了不少,葉晨辰打了一個哈欠,“這怪我嗎?還不是白蓮花給記者打了電話,說我在家酒店yp?嚴厲我可是為了你。”

他覺得自己理直氣壯極了,脊背挺得更直了。

“你得賠償我。”

嚴厲看著他,繼續給他擦藥。

“想讓我賠你什麼?”

葉晨辰一扭頭:“你猜。”

“猜不到。”

“呵,我信你個鬼!你們這種年紀的人,喜新厭舊是常態,你是不厭煩我了,都懶得傅衍我了。”

葉晨辰嘖嘖搖頭:“你是不是看上其他的……”

“微信到賬20,0000元。”

葉晨辰瞪圓了眼睛,看向嚴厲。

嚴厲深邃的藍眸,比夜空還要深沉,他低沉的聲音在葉晨辰的耳邊響起。

“二十萬加一個吻,不虧吧,葉晨辰,我永遠都不會敷衍你。”

葉晨辰直覺得有什麼砸在了自己的神經上,讓他全身輕輕的顫抖起來,血緣拼命的從左心房流向右心房,他能夠感覺到血脈僨張。

唇角一暖,熟悉的薄荷味充斥著他的感官。

“滿意嗎?葉小少爺。”

葉晨辰回過神,摸了摸唇角,他拼命想按下自己向上的嘴角,但是失敗了。

“一般般吧。”

他別過臉,帶著少年氣的臉上有薄薄的紅色,因為他白皙的皮膚很顯眼,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名為喜悅的情緒怎麼都藏不住。

“公司的事情是真的嗎?”

嚴厲替他穿好了T恤,免得他著涼。

葉晨辰順勢一倒,躺在他的懷裡,又打了一個哈欠:“當然是唬人的。”

“我這麼窮你也看見了,你給我我的二十萬可是我目前為止唯一的鉅款,只有沒腦子的人才信呢,誰家董事長住出租屋到處借錢啊?”

被冒犯到的嚴厲:“……”

眾目睽睽之下,葉晨辰居然真的撒謊了,還天衣無縫。

“你膽子真大。”

“那是,”葉晨辰一笑,躺在他的腿上,抬眼看著他,笑容滿面,“不然怎麼和你騙婚的。”

嚴厲:“……”

“你該不會信了吧?”

葉晨辰狐疑的看著嚴厲,半直起身子,摟著他的脖子,小聲說,“我也沒說錯,你是我唯一的鉅款。”

說完在嚴厲的下巴上輕輕的咬了一口:“而且也是我唯一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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