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
迪恩大叫一聲，連忙跑過去檢視起山姆的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
迪恩驚怒交加的說道。
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溫良：
“溫良，你一定可以幫他，對嗎？
求求你幫幫他，只要能幫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溫良搖搖頭，走了過去：
“沒必要，山姆是我的朋友。
我會盡力試試，但並不保證有用。”
迪恩默默地將位置讓開，看著溫良將手伸進了山姆的腦殼之中。
溫良眉毛微皺。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卡西迪奧要給山姆構建屏障了。
那個在屏障之中的靈魂真的是太慘了。
看起來就像是被活剝了一樣，鮮血淋漓，不斷哀嚎。
要是把這部分擁有痛苦記憶的靈魂放出來。
山姆非瘋了不可。
溫良想著這些，默默地抽回了手。
迪恩眼帶期盼的問道：
“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他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想來過一會他就會自動醒來了。”
聽到溫良的確認，迪恩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他就說嘛，小卡怎麼可能會去害山姆。
不過這靈魂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迪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山姆的靈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按照卡西迪奧的話來看。
之前應該是保留最關鍵情感記憶的靈魂沒有隨著他復生而回來。
我之前就覺得奇怪。
想來你也應該多少察覺到了一點。
山姆相對於我們來說，情感波動並沒有那麼強烈，對嗎？”
迪恩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後點頭道：
“確實，重逢之後，他的某些行為看起來總是怪怪的，就好像什麼都要慢一拍才反應過來。
就比如剛才，他一點都看不出來因為回到了這個世界而開心。
這麼看來確實是因為丟失靈魂的關係才會導致他這樣。
只是卡西迪奧所說的屏障又是怎麼一回事？”
溫良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
“估計因為山姆的靈魂被留在囚籠中的時間太長了。
而亞當有著米迦勒的保護，路西法又奈何不了與他同級的米迦勒。
那他只能把再次被關押的憤怒全發洩在了山姆身上。
所以，迪恩，你當初在地獄所經受的折磨再放大百倍就是山姆如今的遭遇。
如果說不加以防護的話，那種痛苦的經歷會在一瞬間沖垮山姆的理智。
他很可能就會因為人體自我保護機制成為一個白痴。”
迪恩嘴巴微微張開，好半響才怒罵一聲：
“FXXK！”
忽然迪恩身後傳來了一聲略帶疑惑的叫喊：
“迪恩？”
迪恩猛地轉頭看去。
正是山姆捂著頭從地板上爬了起來，然後給迪恩來了個狠狠的擁抱。
神色間滿是驚喜之色。
“等等，我怎麼會在這兒？我明明記得我帶著路西法一起跳進牢籠中。
這是幻覺嗎？”
迪恩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兄弟情，頓時紅了眼眶：
“不，當然不是，這裡是真真正正的現實，很高興你回來了！”
山姆也是一臉激動，但激動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疑惑
“可我是怎麼回來的？我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迪恩向著溫良眨了眨眼睛，相信以兩人的默契應該不會出現紕漏後。
這才對山姆說道：
“是小卡把你救回來了。”
聽見是小卡，山姆更為疑惑，因為他明明目睹了小卡和鮑比的死亡。
“小卡？我明明看到小卡被米迦勒……”
迪恩打斷了山姆繼續回憶的程序：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復活的。
反正在你跳下去後，小卡又完好無損的出現了。
然後他說他會想辦法救你。
就在不久前，他說他做得到了，結果你真的回來了。
這真是太棒了……”
就在兄弟真正重逢敘舊的時候。
當初被拜託外出尋找有關HP·洛夫克拉夫特線索的鮑比突然回來了。
等他推門進來，看見滿屋狼藉的樣子，不由愕然道：
“這裡發生了什麼？”
溫良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出去說。
等鮑比聽完了前因後果，只是深深嘆息了一聲。
擁有著年齡優勢的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山姆的隱患。
“山姆的痛苦記憶始終是一個隱患。
現在都瞞起來不告訴他，若是有一天，那牆被推倒了怎麼辦？”
溫良呵呵一笑，心想，那牆是鐵定會被推倒的。
但是嘴上卻說著：
“那能怎麼辦？一個植物人弟弟和一個正常的弟弟。
相信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更何況迪恩呢？
現在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鮑比搖搖頭不再勸說，轉而說道：
“你之前委託我去查的東西有結果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詳情。
只有一位參與者的兒子，因為精神失常的緣故反而保留了不少記憶。
只是我也不能確認那記憶究竟是一個精神病人的囈語還是那晚的真相。”
溫良點點頭，從精神病口中打探線索最後所面對就是這種情況。
因為你完全無法確認他跟說話的時候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還是難得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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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
鮑比開啟筆記，念起了他記載的關鍵資訊。
沒辦法，人老了之後，什麼記憶都沒有記下來的東西可靠。
“他說那晚之後，所有人都被取代了。
因為他親眼看到那個不可名狀之物進入到了他母親體內。
似乎是他母親的最後遺願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的關係。
那東西並沒有殺他，只不過攪亂了他的腦子。
以至於他的言語經常顛三倒四，從而被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如今他快要死了，這才想起了當初的事來。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哦，對了，他母親，我在二十年前見過。
所以我覺得他說的這一段肯定是真的。
只不過他母親的蹤跡如今再難尋到了。
你覺得呢？”
溫良藉著鮑比的話語在自己的腦海中翻找起來。
他依稀記得，這精神病說的所有話都是真話。
只不過，鮑比是真的聯絡不上那女人，還是說假的聯絡不上？
如果溫良沒記錯的話，鮑比可是跟她有一腿呢。
正當溫良準備細問的時候，電視裡傳出了一則新聞：
“……根據本臺消息，目擊者稱他們見到了神話中的巨龍……”